当李牧群和杜小美在湖里的游船上欣赏风景的时候,许多人都以为他们是一对情侣。他们倚在围栏上,任凭湖上的风吹乱了发丝,她手挎着他的胳膊,冲着他娇媚地笑着:“你终究还是我的。你只属于我,哈哈哈……”
“你不要把我当成了你的玩偶!”李牧群瞧着她,“从小你就说我是你的,你的。现在我们都多大的人了?”
“多大?我们不是都已经订婚了吗?都是成年人了,你还把我看成是孩子。”杜小美嘴嘟着。
旁人还以为她是在等待他的吻。有的游客在对面议论:“看他俩多浪漫,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李牧群对那些人的话不放在心上,甩开了杜小美的手,“我回客舱里喝几杯,你来不来?”
“我还是不去喝酒了,容易乱性。”杜小美皱眉,她似乎还记得他们之间的那几次亲密之举,还有那几次的疯狂。
“那你就待在这里吧,有事发微信。”
说完,李牧群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对青梅竹马的“妹妹”说话,他突然想起和她有过的那几次,觉得有点恶心,——没有人会和自己的“妹妹”亲热,当时他真是晕头了或者是她下了药。他已经记不得和她订婚时的情景,就当没有订婚吧,不是说两家企业不再合作了吗;不是说两家的联姻也取消了吗?
杜小美一个人看见湖面上的金色闪光点,侧过头来时见到一个年轻男子在看她,她便对他发出“邀请”,她用魅惑的眼神看着对方,对方忍不住走过来,她又冲他轻蔑的笑了,那年轻男子顿时尴尬地走开。
“男人都是这样,太不上道了!”杜小美自己嘀咕了一句,她也打算去喝几杯。
李牧群在舞厅里看着那些蓝眼睛、高鼻梁的外国人跳舞,外国不是没有美女,只是眼前这些算不上美女罢了。他开始想念覃愿,她那褐色的头发,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
这个时候,杜小美正如同一株美人蕉一样摇曳着走过来,她还没有发现李牧群所在的位置,她本能地察觉到舞池里有几双眼睛在看着她,她很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魅力,往往没有男人能抵挡……除了她的李牧群,他可能是唯一一个有时候对她没有兴趣的男人。
李牧群可能是喝的多了些,他想起了木春樱,他曾迷恋她,他曾撕扯开了她的衣服,接着就放肆起来……
“还是想想别的吧,”他告诫自己说,“那次就当是为人以来犯下的最大一次错误。”
如果木春樱不是喜欢他,很可能会受不了他的侵犯。
国内,H市。
夜晚的临晨三点。
木春樱终于从梦中醒来,她还依稀记得梦里边听到自己的衣衫被撕破的刺耳声音。她已经不能再入睡,她也许需要一点酒精来麻痹自己,但是她从没有独自喝酒的习惯。
走到阳台上,在这个时候正是人们熟睡的时候,她发觉城市的灯光逐渐暗淡,但那座电视塔的灯光还是亮着。那是一座标志性建筑,人们叫它“高塔”。她突然想从那座高塔上跳下,想要挑战对心脏最高层次的刺激。
木春樱想起高中时候迷恋过的学长,这些年再没有他的信息,她连他的名字也一早忘记,如今只是记得他在篮球场上投球,他的影子一会儿拉长,一会儿缩回成圆形。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李牧群的情景,他穿着蓝衬衣打着黑色领带。那个时候天气已经有些热,可是他穿成那样,似乎不怕热,给人留下比较专业的印象……
“嗞啦”,她仿佛又听到他撕扯开自己的衣物的声音……
她从未想到他也会这样对她,简直就是……可是当时没有觉得被侵犯,如今也不怎么想怪罪他。每一个女孩子的第一次都莫名的重要,居然自己的第一次就在那种情况下给出去了!
“风筝应该也睡了吧,”木春樱在心里说,“他对人特别的好,可自己就是过不了那关——对他是没有心跳的感觉。算不上喜欢……这样要怎么办,亏欠他太多……”所以那次是她自己主动给他的,他犹豫着不想要她,不是不愿意,他是不想她不愿意而故意为之。
晚风吹拂,木春樱的长发被风摆弄,几缕发丝遮住了半边脸,她的另一边脸上被眼泪浸湿了。因为她刚才才发觉自己对不住风筝是因为自己从来只爱李牧群!哪怕被他蹂躏过,她还是只爱他,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贱!
女人是不是只喜欢坏男人?风筝那么好,做的再好都不容易让女人爱上他,因为他不够坏!
……
小金加班才完成了堆积如山的“宝贝”的包装工作,她打算跟风哥哥说一声,明早要多睡一会儿,好补个觉。她向办公室里望去,只看见一个影子,这个影子其实是风筝在椅子上睡熟了,一点灯光投射到他身上形成的。
小金跑过去,她进到办公室里,看着风哥哥的侧脸,她的风哥哥其实长得很帅气,这一点是她每一次在他熟睡的情况下观察他得出的结论。
“可是,风哥哥你并不爱我……你只是当我是你的妹妹!”小金看着风哥哥的脸,终于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这句话她对自己说过很多次,这时她说了出来,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以往她担心一说出来就会永远失去风哥哥!
“风哥哥,”小金哽咽着说,“你不知道,你就是我的全部。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小金无声地哭了半个多钟头,泪水已经风干了,又流下一行……
“风哥哥,爱情是自私的,”她自己抹去脸上的泪水,“你不要怪我,我一定要把你从那个女人手里夺过来!我对天发誓,我会对你比她对你好得多!”
风筝也许是睡得太熟,他毫无反应。
……
G市,李氏企业集团。
李国青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椅上醒来,听见了妻子宫月飞在对秘书说:“李总还在休息,那我迟些再来。”
没有等秘书回答,李国青就大声说:“月飞,我已经醒了,你进来啊!”
宫月飞很快走进来,焦急地问:“你把儿子发到哪里去了?”
站起身来,李国青因为心境不佳,说话间眉头紧锁:“慈母多败儿,我就是把他发到天边,你也不应该到这里来质问我!”
“我就是不知道儿子在哪,”宫月飞的眼角已经有泪珠,“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他在哪呢?”
“现在这个时候不是我不告诉你,”李国青皱起眉头,“少一个人知道咱们儿子在哪,覃愿那里就安全一分——”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宫月飞拿出纸巾擦去眼角的泪水说。
“公司安保人员告诉我说杜小美完全掌握着咱们儿子的踪迹,她现在就在牧群的身边,难保她不知道覃愿在哪儿。”
“覃愿又怎么了,她又不是我们家的人?”
“你糊涂,她是我们儿子的爱人,是我们家将来的儿媳!”
“你什么时候物色上这个叫覃愿的儿媳了?”
“你啊,担心起儿子来你比谁都像一个母亲,真正需要你关心儿子的时候,你就只会哭!”
宫月飞抽搐着鼻子,听到这个话她有些不好意思,勉强忍住了泪水,“反正你就总说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好了,月飞,我知道你是担心儿子,他不会有事的,杜小美和他在一起,只要他不激怒杜小美,不论他自己还是覃愿,都不会有事!”
“这可是你说的。”宫月飞心里放下了一半,随即转换话题说,“国青,你适当减少一些应酬吧,今晚回家啊,我让人熬好汤等你回家喝汤!”
“好吧,暂时我也不出去访客了……”
“嗯,我等你回家。”
李国青点头,让秘书交代司机送妻子回去。
李国青待妻子出了办公室,立即拨打电话,打通了之后他说:“你给我加快进度,给你三个星期,搞清楚他把‘黑账’藏在哪了!”
挂断电话之后,李国青拿出烟来点上,他的思绪又一次集中思考着整个集团的运作,他好像一艘巨轮的掌舵者,随时都在思考下面该怎样指挥航行!
……
某私家会所VIP厅里,杜云天已经彻底挫败了几个梭哈对手,他嘴里叼着雪茄得意洋洋。对方几个老总一直摇头,其中一个老总说:“杜总,你今天怎么好像打了鸡血似的,把把都是你赢?”
另一个老总说:“人家都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哎……我说张总,我这家会所可不是赌场,你不要瞎说!”
“那你还说认赌服输……”
杜云天瞪着张总说:“你赢的时候怎么不说刚才那番话不好听?”
张总见到他发难,只好忍气吞声,“杜总,我就是发发牢骚,这样也不可以吗?”
杜云天摇摇食指说:“不要总是发牢骚。”
另一个老总说:“杜总,我就玩到这里吧,我公司里还有事——”
“你有个屁事!”杜云天横眉冷对着他,“你那个小公司迟早被我收购,到时候看你还有什么事!”
几个老总相互对望,再也没有话说。
“没兴趣玩了,你们几个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没有谁可以挑战我,太他妈没意思!”
“哦,好,杜总说继续玩我们几个奉陪,你自己不想玩,我们也同意——”
“你就是个墙头草,左右摇摆不定!”
几个老总面面相觑,心里都觉得杜云天的做派十分不妥,嚣张跋扈,趾高气扬,但是也拿他没有办法。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阳台上的时候,覃愿已经站立在阳台上许久未动。熹微的晨光里,她的长发披肩,年轻的脸上有些寂寞的神情,双肩也消瘦,人也在发愁。
美伊得到黑哥的指令,她该带着覃愿转移了,她得即刻带着覃愿去机场,赶上飞往R国的飞机。黑哥分析说,“只有在杜小美的眼皮子底下人才是安全的。”
“灯下黑”,美伊知道这个道理,她收拾好东西后就看见阳台上覃愿孤单的背影。美伊嘴角弯了一定弧度,不是笑,也不是轻蔑,而是一种玩味:这个叫作覃愿的女人太多愁善感了,哪里像是一位心理学专家,她不是连自己的心理问题都没有摆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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