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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主题曲之爱我你怕了吗(三十九)

时间:2018/11/20 作者: 羽佳一鸣 热度: 77814
  莞城遇阻鹏城得意

  于雨朋和杨洋住在东莞宾馆,她回房后进浴室洗澡。他坐在窗口发呆,手机在小圆桌上闪烁,声音也逐渐变大,是王宝宏的号码,他连忙接通,压低声音:“喂,你好!哪位?”

  “二哥,是我。”电话里果然王宝宏的声音,“你在东莞宾馆606是吧?”

  “老四,你们也住这儿了?方便吗?我要见你!”于雨朋急着知道他的情况。

  “二哥,最好是别见,你忘了?我现在是王宝宏。”王宝宏的声音也有些激动,“还有,二哥,你知道得罪了季维暠吗?他安排人要给你放点儿血,我带着小马还有他的两个人来了,你看该怎么办?要不让小马把那两个给做喽?”

  “别别别!老四,咱是商人,违法的事儿绝对不能干!这事情最好是你们打我一顿,不伤筋骨不破相就成。”于雨朋觉得有必要向季维暠示个弱,或许他跟李英楠后面人无关,仅仅是争强好胜倒也无所谓。

  “可是,二哥——”王宝宏迟疑着。

  “不要可是,做事情不能总犹豫,听我的,要不然你们立刻给我回洛城去!”于雨朋坚持,他认为既然王宝宏能接近季维暠,就该表现积极些,“详细的事情,明天在最忙最热闹的时候咱们混在人群里说说,不然我不放心。”

  “好吧,二哥,我在宾馆后面的一个巷子里。”王宝宏难过地说着,转身看后面的街道,“你过来后一直走别回头看,我让小马把你头打破一点儿,你趴下别动,过十几分钟分钟以后再去找医生,前面不远有个诊所,我让小马靠近诊所了再打你,你尽量包扎严重点儿。还有,二哥,明天咱们最好别说话,我会让小马找机会塞纸条给你!”

  “那好吧,我知道了。”于雨朋觉得王宝宏比想象中沉稳,悬着的心稍微平静些,“你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还有不到万不得已不许伤人!”

  等杨洋围着浴巾出来,于雨朋跟她说出去遛弯儿,顺便买夜宵。直到凌晨一点半才回来,进门就把杨洋下了一大跳,因为他头上横着斜着缠了厚厚几层纱布,血迹隐约渗透纱布的几个地方。他趴在她耳朵上说是假的,大部分是红药水,是为了应付季维暠,这事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免得惹更多的麻烦。

  这天是老太太的寿诞正日子,钟家院子一大早就人来人往,陆续来了很多客人,老太太穿的特别喜庆,笑呵呵地坐在堂屋,接受来宾们的祝贺。钟英杰比老太太还高兴,因为大哥早上告诉他,账上到了两千万。

  于雨朋特意戴了顶大毡帽,帽檐上扬,露着血迹斑斑的层层纱布,还故意往人多地方去,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钟氏兄弟和老太太都关心地原因,他只说晚上不小心碰了一下,直到看季维暠夫妇得意的笑才算目的达到。

  “洋洋,我先一个人去深圳,你要装作无意地告诉所有人,我感冒了在宾馆休息,直到我回来为止。”于雨朋悄悄地走到杨洋身旁告诉她,“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去深圳,包括大哥二哥和老太太!”

  “你什么时候回来?”杨洋急切地问,“不会有危险吧?”

  “没事儿,你也小心点!我走了,最慢后天。”于雨朋说完,低着头往外走。

  迎面看到小马在门外,低着头继续向前,擦身而过时,小马把一个整齐的折纸迅速塞到他手里。

  于雨朋坐在开往深圳的大巴上,才从口袋里取出那个折纸展开,上面熟悉的笔迹写着:

  二哥台鉴:

  弟一切顺利,前几天本打算自广州转深圳偷渡,恰巧碰到广州汽车站外飞车党正抢劫一人手包,小金出手制服歹徒,后来才知道被抢者竟是季维暠。弟便告其欲偷渡至香港做生意,未料季维暠夫妇欣然相邀结伴而行,弟亦假意仰慕季氏大名,投在其麾下,此人同意,且与弟以兄弟相称。不便之处,望二哥见谅!日后有消息弟必以电话告知,珍重!

  宏字

  于雨朋沉思一会儿,看着窗外的风景,不由得连续唉声叹气,不知道那个决定是不是正确,暗中祈祷这三个人一定要保重。

  出了深圳汽车站,于雨朋买了几份当天报纸,坐在站外的长椅上看着,心里不停地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三天的时间。因为他跟的是深港三日游旅游团,这样才免签,希望在深圳办完事后能去香港转转。

  于雨朋忽然发现报纸下面一个拍卖公告:2001年9月26日下午三点整,于福田区红荔路**号***拍卖行进行公开拍卖,拍卖内容包括华强北路***号一栋旧楼,东部华侨城的一块地皮……

  咦,二十六这不就是今天下午?于雨朋立刻有了主意,站起来到路边叫一辆出租车,先去华强北路看了那栋旧楼,又去大梅沙东部华侨城附近,最后去的罗湖。

  下午两点四十五分,红荔路拍卖行某个拍卖大厅里,熙熙攘攘坐着很多人,有的交头接耳,也有的东张西望。于雨朋来的算是晚的,他登记的牌号是“221”,此时他的目光被一个前两排偏右的人吸引着。这个人相貌英俊,个头高大,一双大眼睛烁烁放光,鹰钩鼻下一字横须,留着小平头,米黄色鸡心领短袖,脖子系着小拇指粗细的赤金链子,年纪大约四十岁左右。那人身旁围坐着几个彪形大汉一个漂亮女人,个个面露凶光,不像善茬。那人也注意到于雨朋在看他了,冲着于雨朋微笑点头算是打招呼,他的牌号是“98”。

  拍卖会开始,先是拍卖的北宋年间的几幅字画,接着又是明朝的两件瓷器,拍清朝字画时侯有个慈禧太后用过的鼻烟壶,于雨朋觉得有点意思,再看那个人也微微向前倾着身子,注视着,身旁的人也是全神贯注,可能会随时出价。主持人介绍完宣布:底价八万,每次叫价两万,台下迅速出价,他身旁一个大汉也在频频举牌,很快就叫到了二十二万,台下议论声四起,那人边看别人叫价边和身边人嘀咕。于雨朋举起牌子,大声喊:“五十万!”霎时所有目光都落了过来,无不诧异:这小伙子出这么高价竟下个鼻烟壶,不赔才怪!没有人再出价,有工作人员把单子拿给于雨朋。

  又过了一会儿,进入拍卖会的高峰期,一幅近代名人字画被抬到一千一百多万,落入一个老先生手里。华强北路的旧楼开始叫卖,竟然爆冷,被于雨朋高于底价五万,一百八十五万的价格竞得。那人也以两百三十万的价格拍下罗湖的一片地皮,喊价激烈的东部华侨城那块地皮从两百二十万炒到四百五十万还没有停息的意思,于雨朋举起牌子,喊了:“五百万!”全场又是一片哗然,有人喊价:“五百一十万!”于雨朋再次举起牌子:“五百五十万!”主持人重复三次,没人再出价,于是一锤定音:“这块地皮归‘221’号的先生所有!”

  拍卖会还在继续,于雨朋拿着三份单子到侧面办手续,然后离开拍卖行。

  一位工作人员捧着个盒子来到“98”号牌子跟前。“98”号就是于雨朋注意到的中年人,将盒子交个他,并说明是一位长头发男士让交给他的。这人再看于雨朋刚坐的位置,人已经不在,只有一个“221”的牌子斜靠在椅背上。

  于雨朋从拍卖行出来,又坐车到房管局办部分手续,到下午下班时候,还有契税没有办理,他只好临时找个宾馆住下,吃了一碗排长队买的潮州牛丸,早早休息。第二天天亮取了钱就去税务局等着,上班后第一个就把事情办了,又赶去房管局,将近中午办完所有的手续,大梅沙的地皮,华强北那栋旧楼已经属于新洛集团所有。他看事情顺利,就随便吃了个盒饭,到中英街溜了一圈什么都没买,坐班车又回到了东莞,天黑到东正路东莞宾馆。

  “喂。”于雨朋打通了杨洋手机。

  “朋,你在哪?还好吗?”杨洋急切地问。

  “嗯,我回来了,在宾馆呢!”于雨朋笑着回答,此刻状态确实不错。本打算只是到深圳探探路,没想到顺利拿下两个落脚点,还意外结交了貌似当地有势力的“98”号,等公司正式在深圳运作时,再找那人必定能得到他的帮助。

  “那你赶快过来吧,妈昨天就问了你七八遍,几次非要让二哥去叫你,那两口子也跟着瞎起哄,都被我拦住了!”杨洋也想立刻见到他,问问他一天半都做了什么,“幸好今天还要一些客人,要不然妈老问我都不知道咋应付?你要再不出现妈和两个哥哥都会难过的!”

  “好好好,我化了妆就来!”于雨朋说完收线。

  杨洋“噗呲”一乐:这才是我心中的诙谐开朗的“狼哥哥”!

  于雨朋慢悠悠来到钟家堂屋,人数和前天晚上差不多。大家已经坐在酒席跟前等他了,他看季维暠夫妇还在,就把帽子故意动一下亮出脑袋上几圈儿绷带,到老太太跟前先说抱歉的话,然后说几句贺词,在杨洋旁边坐下。钟氏兄弟和在座的几个连忙问他啥情况,好些了吗?尤其是季维暠夫妇,装作非常关切的样子,他也纷纷打招呼,客气说只是感冒吃过药不碍事儿,就和大家一起吃饭。他这时才发现装受伤的另外一个好处,就是不用担心有人劝酒。

  吃完饭大家又喝了一会儿茶,于雨朋悄悄把去深圳的经过简明扼要地对杨洋讲了一遍,只是没提那个看起来有眼缘的中年人以及鼻烟壶的事情。

  应钟家母子的再三要求,二人又在东莞住了两天,第三天下午到广州。在广州住了一夜,仍旧住在王府井百货附近的那个酒店,刻意在王府井商场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仍旧去革新路的夜市狂吃一顿才回酒店休息,乘坐第二天早班机飞回洛城。

  牛永成老远看见两个人进公司,连忙过来说话:“雨朋,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就不知道咋办了?”

  “大哥,好歹你也是这里的老板,能不能沉稳点儿?”于雨朋提醒牛永成。

  “咳,咳,嗯,好了。”牛永成干咳了两声,压低声音说,“老三来了,昨天就来了,又是问你在哪儿,又是问老四在哪?还在你房间坐到下班,今天一大早又来了!把我都快急死了!我也不敢说啥呀!”牛永成是在暗地表明没有泄露王宝宏的事。

  “好了,我知道了。”于雨朋和杨洋对视一眼,两人都明白肯定是钟燕珍跟季维斯说了什么,对她说,“你去黄雯那儿弄两杯猫屎。”

  于雨朋刚走进办公室,季维斯腾的就从沙发上跃了起来,瞪大眼睛瞪着于雨朋,怒火已经烧进了胸膛,烧红了眼睛!

  “老三,在等我?”于雨朋微笑着看看季维斯,指了指沙发,“先坐。”

  “二哥,我——”季维斯本来有一肚子怨气,满腔的怒火,准备好多个质问,可是看着于雨朋平静的笑脸,一时间竟说不出话。一回头看到牛永成在门口站着,几步走过去摆手,低沉着说:“大哥,你,一边儿忙去!”“嘭”的一声把门摔上,仍旧盯着于雨朋的脸,从哪开始呢?有点乱。

  “老三,坐!”于雨朋坐在办公桌后面,依然微笑着。

  季维斯伸了伸脖子没说出话,转身几步过去重重地坐在沙发上,眼睛布满血丝喘着粗气。

  “咣咣,咣咣!”门敲了几下。

  季维斯“噌”就站起来,两步过去拉开门:“大哥,你咋——?”发现外面站着杨洋,硬生生把埋怨的话憋了回去,悻悻地转身又坐在沙发里,拳头攥得通红!

  杨洋慢慢进来,用脚关了门,托盘先放在茶几上。看几眼季维斯,端起一杯放在于雨朋桌子上,轻声说:“于总,咖啡!”又放一杯在季维斯面前,“季总,咖啡!”她自己也端了一杯坐在季维斯侧面的小沙发上。

  十几分钟过去了,于雨朋和杨洋没事人似得喝着咖啡,房里一片寂静,谁也不说话。季维斯到底是忍不住,猛地站起来,指着于雨朋说:“二哥,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我喜欢她?”她,自然指的就是杨洋。

  “嗯。”于雨朋点点头,脸上依然带着微笑。

  “那你知不知道她结过婚了?”季维斯眼睛又瞪大几分,显然没想到于雨朋回答的如此简单,也没有做丝毫的解释,忍不住几步走到办公桌跟前。

  “嗯。”于雨朋脸上的表情没变,仍然是笑着点点头。

  季维斯眼睛瞪圆了,再用力眼珠都快要突出来,显然是没想到于雨朋回答这么平淡,愤愤地说:“那,二哥,你让她接近我是为了签这个项目吗?咱们结拜不是可以达到这个目的?为什么还要利用她?”

  “老三,你在我办公室坐了多久了?”于雨朋仍然带着微笑,慢条斯理地说,显然是答非所问。

  “二哥,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季维斯嗓音几近嘶哑,只怕继续激动会掉下眼泪。

  “季总,先坐下喝些咖啡,歇歇。”杨洋笑着拉季维斯往沙发跟前走,温和地看着他,“吵架也需要体力,不是吗?先喝点东西润润嗓子,休息休息再接着跟他吵!”她倒摆出一副唯恐世界不乱的表情。

  季维斯回到沙发坐下,喝了几口咖啡,情绪确实平静不少。

  “老三,你有没有想过?你问的这些问题我会怎么回答?”于雨朋微笑看着季维斯,“你是不是已经认定这些都是我设计的?那干嘛还来问我呢?在你眼里既然是个如此不堪的于雨朋,有必要求证吗?有必要口口声声叫我二哥?”

  季维斯彻底懵住了,是啊,他只顾着发火了没仔细想过,他确实已经预设了结果。可是从于雨朋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像千斤大石,每个字都砸在自己心头,现在再想想,于雨朋的确不会为了生意算计他,绝对不会。可这算是哪门子解释?他还是瞪着于雨朋,思索着该怎么质问。

  “季总,你不是来吵架吗?继续啊!要不要我帮你骂?”杨洋看着斗鸡似的季维斯,“你二哥确实是个混蛋!他把一个几度接近绝望的女人变成了幸福女人!为了他妻子安心稳定,让这个女人甘心情愿地为他过无名无分的日子!但她很满足,很快乐!”

  季维斯的心忽悠一下,瞪大的眼睛从于雨朋那里转向杨洋脸上。

  “你二哥是心胸狭窄的小人,他早知道他的好兄弟爱上他的女人,却还要顾忌兄弟的感受,忍住不说。怕他伤心难过,怕他背负不了迷恋二嫂的内疚!”杨洋已经没有了笑容。

  “你二哥是个无情无义的小人,他先后救过你季三公子两次命!他南郊的工地需要上百亿的投资,没有催过你绿柳城一次欠款!”杨洋继续说着,情绪起了很大波动。

  “你二哥是大傻子!他在东莞被季维暠手下打得头破血流,自己跑去诊所包扎,都不肯告诉你,是怕你知道了和季维暠亲兄弟反目!”杨洋说到激动时候眼睛里聚满了泪花,一转身走出了于雨朋办公室,回自己办公室了。

  季维斯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眼睛眨都不眨,脑子里还是杨洋刚刚数落的话,这哪有一个字是骂于雨朋呀?每个字都像刀子插在他季维斯的心上!

  于雨朋走到季维斯跟前关切地拍拍他的肩膀,说:“走,先吃饭去。”

  季维斯忽然抱住于雨朋的腰,大哭了起来,嘴里还在叨咕:“二哥,对不起……二哥……”

  哭了很长时间,季维斯忽然站起来,用衣袖擦一把眼泪!无力地说:“二哥,我走了!”说着走出办公室径直进电梯离开了。没回答站着的于雨朋,也没理门外站着的牛永成。

  “老三——你——”牛永成连一句话都没说完整。

  “大哥,老三没事儿了,咱们吃饭去,你先按电梯,我喊杨洋。”于雨朋说着走向杨洋办公室。

  骄阳似火,杨洋、于雨朋、牛永成、黄雯四个人一起走出发展大厦。黄雯最近发现洛城新区开了家牛肉火锅,大热天涮着火锅喝着啤酒,再来份那里的特色爆肚,体内体外冷热交替,简直就是种至高享受,所以拉着几位过去试菜。

  下一章:浓情化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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