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武再次见到薛伊人的时候,恍如隔世。
她竟然还是那样美艳不可方物,她的双眸明亮地凝视着你的时候好像在诉说情话,她举手投足有着那般不拘一格的风骨,她整个人的模样就像镂刻在你的心里,一丝一毫不会让人忘记,试问:真正的美女谁看了不是印象深刻?
“伊人,”尚武站起来,“你来了。”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我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
尚武听到她这把声音骨头都酥了,“人间哪得几回闻”,他感慨着。
“武哥,”薛伊人放下名牌包包,“我这样称呼你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尚武忙不迭声地点头。
“那武哥你点菜了吗?”
“没有。”尚武觉得幸福感“爆棚”,这样的美女陪吃饭,真是太有福气了,他都能注意到隔壁桌的男女都在看向这边。
“那我来点菜,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她开始翻看着电子菜单,询问了几句尚武,得到都是肯定答复,她便点好了,将点餐的平板电脑还给走过来的店员。
“饭后,可以一起看场电影吗?”
听到尚武这样问的薛伊人有片刻迟疑,她却微微笑着,将这个迟疑掩盖地很好,她说:“当然可以了,陪我的救命恩人看场电影,有什么不可以的。武哥,你太客气了。我这个人比较简单,你和我相处时间长了就知道了。”
晚餐的菜式是法国的,两个人简单地交流了几句,薛伊人笑称自己是个法国迷。“法国?”尚武心里有个疑问,“难道这种大美女都是崇洋媚外的吗?”因为担心引起她的不快,斟酌着没有深入聊天,但他还是想确定她对自己的观感,这样才好更好的深入发展关系。
电影院出来,尚武已经不记得是一部什么样的电影,他只是纠结着,为什么不在看电影的时候握住对方的手,心说:“哎,真是笨猪一头。”
他又在想着这个时候去牵她的手,可是距离停车场实在太近,刚下了决心手臂已经摆向薛伊人身旁时候,听到她说:“武哥,我到了,您留步吧,不用送了。”
“真的不用我送?”
“真的,我也是开车来的,这样你送我再送你,大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家了!”
尚武看着她上了一部新款跑车,不算很贵的车,但是配置也是较高的了。
只得目送着薛伊人驱车离去,他暗自叹了口气,还是胆子小了点,这次邀请她连基本的进度都没有,两人的关系没有突破。
尚武驾驶着自己的车子,回忆起和薛伊人聊天的过程中,她曾问起过自己有什么样的朋友,但是她都是对自己身边的男性更有兴趣,这样看来以后得防火防盗防哥儿们了!
“尤其得防着李牧群,”他心说,“就是这哥们最帅,身家背景又好!”
有时候,世上的事情就是你越不希望的越会发生,不是有句话么,“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同样的晚上,尚武的哥们李牧群最后没有能挽留住木春樱,他只能看着她缓缓走进了她的住处。
“美伊,”李牧群在心里念叨这个名字,“接下来就去找她吧。”
某个公租房天台。
一轮圆月在晴朗的天空里,忽然一片薄纱似的云缓缓移动过来遮住了月光。风吹云动人未动。美伊一口气吹了瓶啤酒,她定了定神,认清了走近自己的就是那个日前告辞的美男子。
“你怎么来了?”美伊问他,更像是问自己:“怎么他还会来?”
“找你喝酒。”他笑着,不拘一格。
美伊喝了酒本来就有些兴奋,见到这“颜值”颇高的李牧群,有些把持不住,一时间连女性的矜持也放弃了,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醉眼迷离地看着他,“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天生的,”他笑着答,“你不是也长得美妙?”
“美妙?”她想不出有这么个词来形容外表。
李牧群把手里的空酒瓶扔掉,在酒瓶落地的“砰”的一声里,他拉过美伊的手臂,接着就吻了上去,既霸气又不容反抗……
月还是那轮月,月下的人已经不在月光下。
月光下本来显得静谧,可这时却有气息声、娇喘声打破了宁静。
一直到夜更深一些,他们凭白无故的惊扰了别人的残梦。
美伊醒来时他已经离去,她抚摸了床单,上面还有一些余温。
“吃完就擦干抹净,”她心里愤恨着,“老娘可不是这么好应付的!”
她裹着白色浴袍走出了洗澡间,枕畔的手机响了。
黑哥说:“美伊,我们今日就得出发了,老板已经在催了!”
“知道了,”美伊的白色浴袍被她解开,滑落在地板上,“我们十五分钟后到老地方见!”
……
覃愿还在酒店里住着,她想起那个不可一世的杜小美说的话,内心里还是很不安,她这几日几乎都不怎么出门。
刚才一位自称“黑衣人”的男子趁着酒店服务员打扫房间时进入房间,在她还在错愕的当下,黑衣人声称他是李总安排来保护她的。
“哪个李总?”她努力平复着不速之客带来的惶恐不安的情绪,冷静的问了这个问题。
黑衣人面无表情地回答:“李国青,李氏企业总裁,也就是李牧群的父亲。”
房间被服务员收拾过了,干净的就像处女。
黑哥站在房间门口,双手交叉放在略微发福的肚皮上。
等待了几分钟,美伊到来,黑哥戴着墨镜离去。
美伊敲了敲门,见到了房间里受保护的覃愿,她和她交流了一些事情,主题是在这段时间里需要覃愿配合着才能更好的保护她。
覃愿有些不情愿,只听美伊冷冷地说:“她已经发布了江湖必杀令,您的性命值这个数!”她伸手五指表明悬赏的数字。
覃愿想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她心里还有很大的疑惑:“这个杜小美怎么这么行事,动不动就要杀人吗?”
美伊似乎看出她心里的疑问,又一次冷冷地说:“因为你将成为李氏的媳妇,所以才会被她列上了必杀名单。告诉你吧,杜氏在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
不知道杜云天怎么知道了女儿悬赏杀人的事,他在通话中警告杜小美:“你要是被警察盯上了,我可是没有脸面去保你!他李牧群心里没有你,你就算杀掉他在外面所有的女人,你也不可能得到他的心!”
“爸,你就看着他的这些女人欺负我?”
“我再给你说一遍,现在情况不同了,我已经决定不再和李氏联姻,你不会是李家的媳妇!”
他又说:“她们怎么欺负你了,你连她的命都要!”
“我就是气不过!”
杜云天无奈道:“你心里不平衡,爸爸也知道,你能不能收敛一下,不要让警方再次盯上我们杜氏企业。”
“不就是你那些陈年旧事吗,过了这么些年都无事,爸,你害怕什么?”
“别这么跟你爸说话。我的女儿,你还是收敛一下,不要把自己当成老大!你不是混黑社会的!”
“我不管,”杜小美冷冷地笑了,“我看上的男人不能给别的人……”
“你……”杜云天的手捧着胸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天空近几日都是阴霾,一场雨又将降临。
木春樱自从那晚在车里和李牧群亲热之后,她就像被夺走了魂魄一样,整日里浑浑噩噩。
风筝按捺住了那晚见到不该见到的情形后的激动情绪,他始终不提那晚的话题,微笑着对木春樱说:“你打的包太难看了,重来吧。”
木春樱脸红了,“弱弱地”问:“我这么蠢笨,你都不介意吗?”
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晚见到她和那个男人接吻的一幕幕,心说:“我难道不介意吗?我应该不介意吗?”
他又想起小金对自己说的话。
“那么大顶绿帽子……风哥哥,你这也忍受得了?”
风筝这时才意识到或许木春樱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女人,她的心不在这儿,她心里有着别人。
“绿帽子,”他苦笑,喃喃地对自己说,“她不是我的女人,又怎么给我戴绿帽子?”
接着,他脑海里浮现出那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木春樱把她自己交给了他的情形;还有那次他当着众人的面问她什么时候去领证,他有点糊涂了,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她不是对自己有情吗?
风筝坐在办公室里点燃了一根烟,在烟雾中露出疲乏之态,他觉得心累了,不是因为快递这个事业劳心劳力,而是这么些年一直对木春樱恋恋不忘,这份情太长久,他觉得累了……
小金这个时候走进了办公室,她看着躺在老板椅上的风哥哥,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时机成熟了,她小声说:“风哥哥,公司里这几天都在传你和木姐姐的事……”
“什么事,他们都怎么说?”风筝仰面看着天花板。
“说的那些……就是说老板娘好像在外面有人了……”
“老板娘,”风筝迟疑了一会儿才说,“樱?她是不是老板娘都无关大事,我们公司照样顺利营业。”
小金听得出风哥哥仍然在乎那个女人,咬了咬嘴唇,慢慢转身离去。
看起来,她上次引导风哥哥去见到那个女人和另外一个男人浓情似蜜的亲热还是奏效了,风哥哥应该不会那么在乎她了。
她觉得应该还下一味猛药,让风哥哥和那个女人的关系最终破裂。
小金在心里默念着:“风哥哥,你迟早会是我的男人!你很快就会是我的!”
在乎和拥有总是有些差距,小金偏执的以为她那么在乎的风哥哥就是她应该拥有的人。
木春樱怔怔地看着打好包的快递件在传送带上前行,她却觉得自己似乎游离了出去,她的心思好像还在那个男人身上,她发觉这样就会对不起另外一个男人。那天不应该答应他的,为什么当时会鬼迷心窍的被他吸引,那个吻难道有魔力吗?她现在还是不能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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