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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煎熬(三十七)裂痕(3)

时间:2018/10/20 作者: 韩非情 热度: 102018

  H市,万家灯火,不眠之夜。

  李牧群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抽着烟,看着天花板,耳边似乎还回响着萧函的话语:“木春樱已经三天没有来公司,电话打不通。李总,她恐怕不会来上班了。”

  “不来上班,想怎么样?难道是因为上次的事?现如今还有哪个女人把第一次看得那么重要,居然就她这么矫情!”李牧群脸上阴森地自言自语。

  李牧群看着窗台上的藤蔓由于近来温度降低渐渐夭折,他忧虑着自己的公司是不是也快要无疾而终。早上的例会上,他发了脾气,近半年以来,公司业绩没有丝毫起色,入不敷出的情况日渐严重,他不得不问责萧函,问题出在哪里,有没有应对策略?

  萧函缓缓摇头,“李总,不是同事们不努力,实在是经济形势不好,据可靠分析,H市同国际社会预测的一样,将会迎来经济危机。”他顿了顿,“我们公司出现目前的情况,其实还不是很糟,我们只要咬紧牙关,熬过了这个寒冬,局面还会打开,情况会有转机,利好消息就会传来。”

  “这是你说的,”李牧群轻蔑地冷冷地说,“是不是还要加大投资?”

  “李总说的对,还需要加大投资。”

  “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李牧群终于开始相信这句话,“散会!”他拿起文件夹走出了办公室。

  萧函和其他部门的头儿愣在那里,他们不知道这位年轻的总裁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们开始考虑后路。萧函很快就递交了辞职信,与此同时,有几位同事也开始在找下家。

  李牧群知道经营公司就像在走钢丝,不小心就会坠下来,那样就什么都得不到,还会损失掉第一笔投资。他这几日都在魂不守舍地想出路,但是心里越急,越是没有办法。

  那天他和杜小美在酒店开房滚了床单,其实有两个原因:一是杜小美觉得只有得到了他的人,才会巩固他俩的关系;二是自己知道不顺应她的想法,企业合并就会受阻,杜云天宠爱女儿暂且不说,就是不考虑这一点,合并的事情也是李氏这边剃头担子一头热,杜氏还有可能在秘密联系其他的企业合并……

  李牧群的心理压力一时过大,他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睡好觉,心里的一根细细的钢丝,就快被拉断!

  那天中午和杜小美一起吃西餐,那瓶红酒被拿去醒了醒,他不知情,小美让人在酒里加了药,本来就是她设计好的饭后“节目”。李牧群去了趟洗手间,发现自己脸热心跳,有些按捺不住,就知道那酒有问题,可是他不便对杜小美发作,恍惚中上了一辆的士,口中喃喃念叨着木春樱的名字,让司机送他到了木春樱那里。他没有想到木春樱并不愿意,难道是她不够喜欢自己?他被杜小美设计,身上的反应那么强烈,理智已经崩溃,屈从了欲望,就伤害了她。

  他后悔过,但是想了许久觉得自己也是被迫的,于是就在木春樱身上找原因,觉得她那是矫情!

  那一日,冷冽的风穿过窗棂,房间里遗留下来特殊的气息,完事后李牧群的心一阵发紧,他跌跌撞撞地从木春樱家里出来,迎面一辆车打开着前灯,照的他一阵眩晕。他叫了的士回了公司,幸好公司里什么人也没有。一连两天,他都住在公司里,困了躺在老板椅上睡,饿了就在网上点单叫外卖。他的手机关着,反正除了不想见到的杜小美,不会有什么别人打电话找他。

  ……

  杜小美出现在李牧群的公司楼下。

  那日,她看着李牧群喝下下了药的红酒,心想着又可以和他颠鸾倒凤,却不知李牧群去了卫生间之后去了哪里。她定位了李牧群位置,通过她送的那款男士瑞士腕表,表里面装着最新发明的定位发射器,信号最后消失是在雨夜的街道上。原来,李牧群走着走着,将腕上的手表摘下,狠狠地摔了出去!杜小美却通过最后的信号进行人肉搜索找到了李牧群。

  杜小美从跑车里下来,就见到二层楼上的灯光,李牧群果然在这里,没有了定位,他仍旧是逃不出自己的掌握。

  这雨下得真恼人!

  她在心里骂了句难听的,整理了一下着装,径直走上了楼梯,这已是她第二次走上这楼梯,第一次来的时候见到遮掩的门,李牧群靠着老板椅熟睡,她没有推门进入,而是退了回来,这一次,她终于走到了那门口,一手推开了门。

  李牧群正闭目养神,以为是哪位同事,睁眼看到的却是杜小美,他不想理她,却也不能够,还是说了句:“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呗。”

  他很不自在地上下打量着杜小美,她长发自然地垂在肩头,妆化得像是站街女,浓妆艳抹,一身衣服都是名品,显得矫揉造作,往下看她双腿笔直,线条性感。

  她一甩LV皮包,在他对面坐下,微笑着,“亲爱的,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你过来。”李牧群低声下令。

  “凭什么?”杜小美轻狂地反问着,但还是走了过去,她的高跟鞋在地板上擦出的声音很刺耳。

  李牧群一把将她拉近身旁,不顾她的惊慌和下意识的一声惊呼。然后,他就把她按在自己的怀里,看着她的美丽容颜显得十分的年轻,闭月羞花一般,其实一点也不比木春樱逊色。

  木春樱,他想,这个名字再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了。

  他开始吻着怀里的这个可人儿,双手还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探索着。

  她由得他上下其手,他突然停下来,她便“咯咯”地笑了,“你是不是尝到甜头了?”

  李牧群内心里很为自己感到悲哀,却语气冰冷地命令她,“拿着包,跟我走!”

  在这个雨丝纷乱的夜里,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李国青今晚也难眠,他接到杜云天的电话后就一个人待在书房里,却不是为了处理公司事务或者看书,他只是手指轻轻叩着桌面,好让自己冷静地思考,摆脱烦躁和无奈。

  “你的儿子不是个能成大器的!”杜云天这句话此时还在李国青耳边回响。

  “牧群怎么了?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管教,不劳你费心。”

  “哈哈哈,你管得住他吗?”杜云天冷漠地笑着,“他在祸害我的女儿!”

  “到底怎么了?”

  “你去问你的儿子,他是不是就想玩弄我的女儿?!”

  “这,这从何说起?”李国青还是不相信。

  杜云天知道两个荒唐的年轻人开了好几次房了,本来是别人做出来的他还可以不闻不问,这个世界现在很多男女青年谈恋爱的时候就乱来了,可是这是自己的女儿牵涉在其中,他作为父亲又不好说女儿什么,这毕竟不是父亲好说出口的话,他恼怒,也只好向李牧群的父亲李国青发难。

  李国青只是打了个电话(李牧群的手机打不通),就问到了儿子的行踪,他果然和杜小美开了房了。李国青冷冷地咬了咬牙,他也觉得这个苗头不对。他在想,一向冷静的儿子这个时候怎么会如此沉迷女色?他们两个可是马上就要结婚的,婚后再做那样的事还是顺理成章的,毕竟是血脉喷张的年轻人,可是这婚前就这么频繁,太反常了!冷雨凄风,这段日子实在是太让人心焦了。李国青闭上了眼,靠在沙发椅上出神。

  天空放晴,似乎将黑暗彻底打破,几天前还是墨色的天空,太阳一出阴霾一扫而光。

  李牧群临近中午才来到公司里,想着最后看一眼自己的公司,他的手机响了,昨夜他已经开了机,电话这个时候来了。

  “牧群,”父亲李国青用深沉的声音说,“我给你请了个心理医生,你去看看医生。”

  “爸,”惊奇于父亲的安排,想了想也觉得有理由,“我的公司没了……我好难受。”

  “我知道,”父亲宽慰他,“你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何况李氏企业以后就是你的。听我的,去看看心理医生,这是为了你好。”

  ……

  在一栋商业大厦的顶层,李牧群从电梯出来就看到了心理诊所。

  “现代人容易出现心理问题,有一个不段增多的这么一个发展趋势……”这是他在楼底的视频小广告上看到心理诊所的主治医生接受采访时候说的话。这个心理医生似乎姓覃,——他心理压力太大,这几日记性都减了,想不起全名。

  他走到诊所里,前台的小姐站起来问他是否有预约。

  心理医生覃愿正巧出了办公室来到茶水间泡咖啡,她听到前台的小姐说话,又见到身材颀长的李牧群,于是说:“小兰,这位是不是李先生?”

  “我姓李。”小兰还未说话,李牧群就出言。

  “哦,李牧群,对不对?李先生……跟我来吧。”

  李牧群跟在她身后,自然是从上到下打量了这位女心理医生。她穿着职业套装,背影线条却很流畅。李牧群暗自咽了口唾沫,不知怎么的,最近见到美丽的女性总是下意识地咽下口水。

  覃愿敏感地感觉到背后李先生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准确的说是盯着自己的背影,她联想到李氏集团之前打来电话预约,电话里委托人很隐晦地说明了希望接受治疗的心理病人的某些特点,其中就提到说他最近性事频繁……果然是这样,这位客人坐在对面的长椅上,目光不时地扫过自己的胸部、侧坐着的臀部。

  “李先生订婚了吗?”直接的提问是覃愿的特别方式,可以直击病患的心理病灶,从而对症下药。

  “怎么问这么隐私的问题……”

  “不好意思,对别人可能算是隐私,可是李先生您订婚的消息早已见诸报端、互联网、微信群。只是,还未举行结婚仪式吧?”

  李牧群一时无话可说,他觉得自己可能不能当她面撒谎了,就像他看了两遍的某部警匪片里的卧底,当然自己不是卧底,却是很喜欢电影中的卧底不断地编织谎言来应付心理医生的询问,最后,心理病人和他的心理医生却发生了亲密行为,就在心理诊所里。

  “李先生,我提问直接是有效获得信息的方法,请你不要介意,配合我,谢谢。”

  他点头,觉得她的方法无可厚非,既然是父亲为自己预约了心理医生,他一定期待能够短时间内有效果。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覃愿毫不迟疑地又问,“你喜欢或者欣赏什么样的女性,我直接点说吧,什么样的女性会让你生理上很快有反应?”

  他有些惊愕,虽然觉得她这样问是很切中要害的,然而情绪上却不能接受,“不要问这么极端的问题吧,我不想回答。”

  她笑了,很快又严肃地说:“这个问题我有答案了。”

  他突然觉得这个覃医生比较特别,不像他接触过的女性,可能此时此地,她是作为医生吧,职业方面的特质比较特别。

  “你不用对我催眠吗?”

  “催眠,看来李先生看过电影里这方面的桥段,哪部电影里采取了催眠的方式?”

  “直接催眠吧,”他有点失去耐心了,几个晚上没有睡好,“我觉得你应该能催眠我,是吧?”

  覃愿很自信地说:“当然。”

  “我是不是应该想象大海,想象自己躺在海面上。”李牧群插言。

  她微微笑着,手里的铅笔轻轻在记录纸上划了个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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