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许你来不许我来?”杜云天看见这对即将结婚的男女从酒店房间走到大厅,不问也知道他们刚做了什么。
他心里对此很不高兴,作为一个过来人,他对于女儿这样轻易将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交出来感到很失望。他接着想,不知道女儿交付了这样最珍贵的东西后,她挽着的男人能不能对她负责,对她好一辈子?他是能对过世的妻子负责和爱怜她一生的,可惜她红颜命薄……
杜小美看出父亲的脸色不好看,知道他为了自己而生气,“爸,我都成年了,是个大姑娘了——”
“住口!我要去接一个大客户,你的事回去再说!”
杜小美还想撒娇,“爸你不疼小美了?”
杜云天发出一声感叹,“唉,我不是有客户要见嘛,回家之后,我跟你好好聊聊。”
杜小美这才脸上有光似的,笑容灿烂地向父亲晃了晃手,表示再见。
“杜叔叔。”李牧群这时才闷闷不乐地向杜云天打招呼。
杜云天只是哼了一声。
……
南方的天气渐渐转凉,H市也迎来了今年的冷空气,差不多整年的温暖、燥热告一段落,只是天空不再是湛蓝如一块碧玉,渐渐变得阴霾,仿佛要下雨,这雨一下就会持续一段时间,接近年底,天空才会放晴。
木春樱在这个难得的周末,一早起来就收拾起房间来,她发觉只有今天才觉得这租的房子很划算,一个人住既不会显得大而空泛,也不会觉得狭小而憋屈。她头上戴着叠成纸船的帽子,手里抓住笤帚想扫去天花板一角的灰尘,总是差了一寸半寸,手够得十分吃力。
这时,有敲门声响起,门外站着的竟然是李牧群。
通过门上的猫眼看去,木春樱想不到是他来了,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打开门。她不满地侧过身让他进来,“你来做什么,新郎官?”
听到她这么说,李牧群有一丝不解,但很快释然,知道她果然已经听到了那次和萧函的通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在沙发上坐定,等到她走到身旁,一拉她的手臂。
她歪倒着陷入他的怀里,这似乎是一个预谋已久的动作。接着,她的嘴唇被他霸道地吻住,他的一只手开始隔着她单薄的衣衫摩挲着她的身体,接着就往上探,握住她饱满的胸部使劲揉了揉。
嘴里尝到他满嘴的烟酒气,木春樱头脑一热就几乎晕过去,然而唇齿都被他侵袭,舌头缠绕在一起,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挣脱,她支吾着想说话又说不出,这是正被他侵犯吧?她自问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准备好,虽然她曾想过有一天会把自己完整地交给这个人,可是她一想起他即将是别人的丈夫,就觉得两个人这么着相互交代了是对双方的不负责。
他吻了她许久,抱住她的身体,只是觉得她在微微发抖,她竟是不大情愿的。他知道这种时候,心甘情愿的的话她的身体的反应不应该是现在这样。——她应该会羞红了脸,身体应该会发热而不断迎合自己,可是她的身体却是渐渐发凉!
李牧群开始觉得萧函曾猜测的事情也许是该引起警觉,萧函说那天偶然见到木春樱和另外一个男子在一起吃饭,那个男子随后又找到他问话,这个男子和木春樱的关系不一般。李牧群知道萧函真正要说的意思,他想说木春樱可能快属于别的男人了,可能很快就不再属于他李牧群了。
他继续着侵袭着她的身体,一只手已经向下滑去,似乎很快就能触碰她最隐秘的所在。这个时候,他的嘴唇吃痛,舔了舔还有点血腥气,他被她咬了!接着她又使劲在挣脱,她嘴里还在不断嗫嚅着:“放了我,放开我……”
“她可能不再属于你了!”内心里这个声音再次警告李牧群,他开始不顾一切地继续侵犯她的身体。
这时候木春樱猛地抽出被他压在身子下的右臂,甩了他一巴掌!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恼怒,甩了他一巴掌后又有点后悔,只是两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
夜色遮掩着白天的一切,下午的时候突然发生的事如今还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的短衫被他撕开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快崩溃,直到最后她才撕心裂肺地喊着要他滚。
李牧群坐在自己车子里抽着烟,他不后悔刚才那样做,只是想不通木春樱为什么不愿意、不配合,她难道不是爱着自己的吗?最后竟让他滚!
接连几天都是雨水丰沛的天气,降下来的雨丝凄凄切切,冷风又无孔不入。
木春樱被他侵犯时无力抗拒,其间感觉到自己受辱,最后才抽了他一巴掌,可这又能挽回什么?
他居然就这样夺走了自己的第一次!
木春樱蜷缩在沙发里,哭得累了才能睡去,然后又醒来,又睡着,做梦,做了一个又一个的噩梦。
两天没有去上班,木春樱觉得已经不能面对一个道貌岸然的李牧群,她觉得自己爱错了人。但是,仅是隐约想着要检举他的行为,她似乎还狠不下心来让他去接受惩处!她恨自己的软弱,她想起来妈妈曾经很温柔地对她说过,女孩子的第一次相当地宝贵,教她要认清人,不要轻易地把自己托付给人。想到这里,木春樱是欲哭无泪。
脑仁正疼,她的手机收到一条微信,一只手去抓住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着:“樱,我又来到了H市,我们能不能见个面?”这是风筝发的微信。
风筝!
她猛地清醒过来,她怕这个时候与他见面会让他发现自己不正常的表现,他会很快担心起自己。她忽然觉得她所认识的男性当中,唯有风筝最真诚的关怀自己,他总是如春风一般温情地对她,他在每一个细微之处如同煦暖的阳光照亮了她……可这时候的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很脏,她却无力洗刷清白……上一次还是风筝贴心地给她放的洗澡水,让她能够醒酒,这一次却是洗多少遍澡也不能还自己一个清白。
门口传来敲门声,“咚咚咚”,不会是李牧群又来了吧?她觉得愤怒,又觉得自己无力抵抗,哭红了的双眼也已经看东西模糊,通过门上的“猫眼”见到一个男士的身影。她觉得这个时候需要人来保护和安慰自己,她似乎抓住了救命草一样,赶紧给风筝去个电话,万一来的是李牧群,风筝能赶来帮她,她在电话接通的第一时间才反应过来,风筝就站在门口!
打开门的同时,她看到的除了风筝,还看到他手里的花。一大捧鲜花,红色的玫瑰,她捂住了嘴不太相信,风筝竟然在这个时候拿着花来追求她,可她觉得自己不配,她是一个被人玷污了的女人,配不上眉眼都舒朗干净的风筝。
“你这是怎么了?”风筝说话的语气还是那样柔和、温暖。
她这才记起自己两天没有日夜的睡了醒醒了睡,眉眼都皱在了一起,除了心伤还有憔悴。
不知道在风筝眼里她看起来是个什么样?
风筝关上门后,转身想开灯,手在墙上摸索着开关。
她突然说:“别开灯!”
然而迟了,灯亮起来的时候,风筝看到她衣衫褴褛,脸上泪痕尤未干。
“樱,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听到他这么在乎的询问,她的心房在悸动,她的脑子不会思考了,只是喃喃地小声说了句:“我还好,没有什么事的。”
“你一定是被人欺负了,告诉我,告诉我他是谁?!”风筝虽然语气里有怒气,可是看着她的眼光却是真诚的。
“我就好好地待在家里,他……他就找上门了,他喝醉了酒,我以为认识他这么久了,没什么不放心的,就开门了,结果,他,他就……欺负我了。”
“你说的可是那个李牧群,那个富二代?”风筝几乎是咬着牙在说话,“樱,看起来你是看错人了。”
“我看错了人,你是说……”
“他这样对待你,他不是什么好人吧,你说你是不是看错了人?”风筝叹了口气,“你是想遮掩这件事,什么人都不想告诉,还是让我帮你教训他?”
“我,不知道。”她傻傻地想,毕竟是自己喜欢过的人啊,该怎么对待他,难道去报复他?
“行,我知道了。我先去给你煮碗面吃,你的肚子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在咕咕叫。”
风筝双手握住她的手臂,让她安然靠在沙发上,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你在这里等着,很快有的吃。”
只是一碗加了荷包蛋的素面,她连同汤水一起喝光,这时才感觉到温暖,自从一个人在这陌生城市里工作生活,她还是第一次被人照顾得这么贴心。
“去洗个澡,什么都不要想,有什么事也交给我去做,好不好?”
她鼻子里泛酸,抽噎起来。
夜里九点,她才算泡完澡,裹着浴袍看着镜中的自己,除了眼睛哭肿了,五官都还是那么青春美丽,但是她的第一次算是被强迫了……她一声低叹,觉得和他结束了这段感情也好,没有了根系,开不出爱情的花朵了,又何必留恋。
客厅里看着球赛的风筝不像平常那么热情高涨,他觉得这个时候木春樱还在伤心,实在不能表现出看球的激动情绪,那样和她的情绪反差太大,会让她更难受……他也是能为她想的都想到了。
“清水出芙蓉……下一句是什么来着?”见到裹着浴袍的木春樱,他不禁眼前一亮。
“……天然去雕饰,你怎么还没有走?”她期期艾艾地说,“是不是想留在这里看完球赛?”
“你这是想留下我,还是有别的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你要么就看完再走吧。”
她走进房间里,慢慢把门关了,听到他叫了一声,“哎,好球!”
木春樱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换好了衣服,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却乌黑发亮,衬着肤色显白。
她见到他望过来的目光有些呆滞,“怎么不看球,看着我做什么?”
“哦,”他扭转头看着电视,“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的很美,而且不单单是美丽,还显得清纯……”
“什么清纯啊,青菜吧。”她笑了,没有想到听了他这么毫无遮掩的奉承,心里竟感觉好过多了,“你是不是还饿着?”
“嗯呐,”他舒服地靠着沙发,“我刚才忘了给自己煮面了。”
“等着。”她笑着说,“我来煮面你尝尝。”
他微笑着,什么也没有说。
其实,厨房里只剩下一包方便面了,真的只能煮泡面了,还好鸡蛋还有,可以管够。她煮面的技术也不怎么样,经常煮的软烂,心里有点小紧张。
她没有发觉厨房门口某人靠着门框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直到煮好面,放两个荷包蛋到碗里,她都没有发现这个人一直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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