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一个女孩的脸。
她让我着迷。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她,在现实中。她笑起来没有天真之气,都在克制之中。我猜她是约束自己约束得久了,就没有了那种开怀。但她洒脱,又笑得怪异,与我见过的,或是想象过的笑都不同。可能她就是个与任何事物都不同的人吧。
她不是我
我感到惋惜,我脑海中的女孩子竟然不是我自己。但我又庆幸,这样我描述她就没有任何障碍了。我只是把一张画写出来,仿佛没有一点主观一样。
她是棕褐色的头发,微微卷曲,很细很软,像是漂浮在头上一样,让她显得更加难以琢磨。不知道她的皮肤是什么样子,有一些微弱的斑点,在鼻头附近,但很细嫩。这样说似乎有点在美化她,但她就是这样的 。眼睛,我实在没法描述,因为没有什么特别的。很普通的眼睛,没有深邃的东西,没有太多的忧郁,更没有满满的快乐,那样子像是看着一株花,有些惊讶,又有些欣赏。她从不把眼睛多停留在人的脸上,所以她的眼里少了常人眼中那样的隐约的嫉妒或比较。
不知道我此时描述的是否是她,若不是,恐怕她会自己修正。她常常想像电影里忧郁又深思的女人一样,伏在窗台上,看着远处的什么东西,这样她的脑子就可以仿若在想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了,那她就变成了自己期望的样子。但可惜的是,她家的窗台上什么也看不到,除了山上的灌木,和顶上的一座信号塔。要不就是在桃树上坐成一团的老母鸡,而那只唯一的公鸡便总是围着桃树团团转。而客厅那个窗台,久不擦拭,都是土灰了,手没有办法伏在上面;即使擦干净了,一眼望去也只是小城里那些粗鄙的小房屋,天蓝色的铁皮屋顶,土灰色的墙,远处的山还挡住了所有的实现。可以说,这个想法她是无法在家中完成了。
所以,无事之时,她便看电影。也不是什么电影都可以,有时候她找一部值得看的电影要费去一个小时,也不见得能找到称心如意的。那就不看了吧,但是小说她又嫌看得太多回不到现实之中,深陷其中,更是不行。上次《查泰来夫人的情人》把期末考试搞得一团糟,可不能再试一次了。那就看相声吧,这样的东西很接地气,很实在,能笑一笑也不错。果然,她笑地上气不接下气,可以说是没心没肺了。
不行,上面说的好像是我自己呢。
她可不是这样肤浅的女孩子,我说过她很不同的。跟我可以说是天壤之别了。
她可以伏在窗台上看一个小时的风。风吹过的叶子,左摇右摆,但她不会傻傻地去数摆了多少次,而是看这些树叶之间有没有律动。她相信生物之间是有灵性的,可以相互感受。但是它们感受些什么呢?感受风吗?还是感受彼此之间的叶子?或者它们是在跳舞?这就说不清了。她似乎感受些了什么,却又对此不明不白。
刚才一个不留神,就睡了过去。但是没有熟睡,只是倒在枕头上不省人事而已,要不是觉得这样实在无聊,我怕是醒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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