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来没有见到多少友人,一个个的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是忙些什么,已经久不联系。可能人人都是这样,心中不念想的时候,大家可以都突然音信全无,也无人在意。反倒觉得这样比较舒畅。
这几日里总想着能在哪块湿漉漉黑黝黝的岩石上看到一条缓缓爬过的蛇,却总是没有真的看到,让人越来越怀疑第六感了。但若是真的让我看到,又感到会后背发凉。记得一个月前和一位姐姐在学校附近的一座桥上聊天,偶然看到河水里一条长长的黄蛇蜿蜒游走,那位姐姐直说恶心,我还跑过去细看,可是把她吓个不轻。那时她说到,若是把她扔到原始社会中去,或是没有现代文明的雨林中去,她是万万活不下来的。她依赖物质已经到了彻头彻尾的地步,一旦离开毛毯,电脑,干净的床,她便会像一只精心饲养的白猫一样,被原始干净的气息给吓坏。我还好,我倾慕原始的生活,就算有成千上万的蚊子,我还是有一点点信心能活下来的。我实在想看湿热的雨林里,万物是怎么个活法。
我家的鸡真是自在,看着她们无忧无虑地在后山上晃荡,我还是羡慕。但是细细想来她们还是比我惨啊,现在是自在,等到我妈要杀鸡的时候,她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甚至连自己的姐妹被杀害之后,也生不出要逃走的想法;我虽然时常悲观,但也知道自己还有点选择,只要定下心来,还是有希望,不至于就这样轻易完蛋。
刚才听人说,中国文人怕疼,什么都只说个简略之处,不愿细细讲究,说是溢于言表。其实一想,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东西是表达不出来的,真正语言表达不出来的 东西,其实很少,而且只要费心去做,也是可以说出一二的。只是看你想不想表达了。
再过几日就去外公家。每年都能回到小时候,也算是我的福气了。这福气不知从何而来,既然它在,就好好珍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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