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奥成功那年的夏季,我到北京探亲,尚未立稳足跟的昱弟恰好到青岛出差,我一个人寄住在他空军战友的一个地下室内,没有熟识的人,没有电话,只有一个收音机,早晚餐在繁闹而陌生的食堂一人打饭,上午到昱弟居住的斗室,打开电脑修改那篇小说《灵魂出逃》,中午做些吃的,傍晚时返回。
其中有一夜难眠,就着花生,饮一斤白酒不醉;又一夜无眠,独自出了空军医院的宿舍,在街头乱走,忽然看到西天一轮暗铜色的月亮,在灯火辉煌的街道和大厦之上,躲避的非常遥远,却又如此之近。
坐在街头有它为伴,街道很少行人,好像只有一个青年拉着行囊,在远处影影绰绰。
那是一种冷静之间,渗出的漠然心境,是一种寂寞而退隐的生活吧。当时的工作,我已经不耐,曾经是我的一个下属,仿佛“追赶”一样,到我所在的单位任正职。如此工作失利,换了岗位,又渐渐崛起,却又冤家相逢,处处事事,左右不中,我努力于所有的故事和心情,以所知的技能,创作了《灵魂出逃》,以期敲开另一扇大门,步入那青年时期向往的殿堂。
于是,暑假,我来到北京,这里有我的手足胞弟,可以倾诉心情,或者相守,以期恢复力量。哪怕在寻找中依然还有悲观,还有沮丧。如是,猛然瞥见,不,找寻到那轮落寞,这轮月亮,遥远和如此之近的故事和慰藉。
如今,时过境迁,生活和工作已经质变。北京喧嚣的街道,匆忙的车流,昱弟宽敞的房屋;家乡安宁的生活,舒适的阅读,周围渐渐选择而更为真实的亲朋。这一切就是安逸和幸福吧。但是,那个故事在昨晚的月亮之畔,以银色的光辉,在极高的城市夜空,仍然熠熠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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