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填写履历时 祖籍、籍贯是不可缺少。我知道自己出生在郧县老城,籍贯郧县,再朝前是汉江下游的安阳口迁移到郧阳府城的,祖上再往上推目前即没有文字依据,也没有口传下来。这大概是因为历史的原因,父辈们不愿意细说下传,目前只知道祖上辈分是“世、重、纯、正”,到我这辈按照“刚、常、伦、理、仁、义、志、智”起名。人老了恋旧,确实,最近只要到十堰,就有回郧县转一圈的冲动,也好,名曰孝敬母亲,陪她逛逛,实际上自己也想追寻童年的足迹。
郧县地处秦岭南坡与大巴山东延余脉之间,位于鄂豫陕三省边沿,郧县地处“要塞”,境内高山与盆地兼有,沟壑与岗地交错,山野辽阔,地势险要面。东北部与河南省淅川县相依,西南部与竹山县毗连,西部与陕西省白河县交界,西北部与郧西县相交,北部与陕西省商南县相接,南部与十堰市相依。汉江顺县域中间下流,从汉水河段划分,处于汉水上游下段,是南水北调中线工程水源区。郧县城关镇(古为郧阳府城),位于汉江北岸。老家对我来说,即熟悉又陌生,感情是复杂的。虽然出身在郧县城,但是,作为城里人的记忆几乎无存,5岁以前在郧县老城工会大院,以后远迁到搬到到十堰白浪马路坎,八、九岁左右又返回郧县城郊,离县城三、四十分钟的路程。所以,往往别人问起老家具体在哪里,郧县是当然的,郧县哪里的?郧县老城,河水淹没,已被夷为平地,郧县新城,没有属于过自己想象留恋的的空间,脑海里错绕难回。
写老家,就是寻根,关于祖上及变迁,上辈没有系统的传述,只是零星的听过一些说法。解放前郧阳老城即郧阳府的所在地,现在叫郧县,郧阳老城位于汉江河伴,汉水象弯曲的盛汤勺状,天然成为城市的护城河,蜿蜒的围着城墙向东南方向缓缓的下流,从地理上看,汉江流过郧阳城,河道逐渐趋于直缓,下游过均州老城、武当山门,与发源于陕西丹阳的丹江水汇合,即丹江口,也是中国地势上第二阶梯向第三阶梯转行的位置。流到老河口后的下游,就是开阔的汉江平原。我出生在郧县老城,现在最早的记忆是郧阳老城叫关门山的位置,十字街、钟鼓楼、城门洞,冥冥的在脑海里都有些模糊的印象, 最早记忆也忘不掉的是大约三、四岁左右跟黏戏班子而走失,原来是到了十字街,不知道家里在那个方向,难怪,86年到西安出差,也遇到同样的错失。在老城住的好像是个狭长的小四合院,应该是我出生的地方。大爷和爷爷两兄弟没有分家,上辈共四个男丁,四个女,人员多,是一个比较大的家庭。据说祖上是个大家族,我大爷和爷爷兄弟俩是大房,从安阳口到郧阳府的,一个在县联社做总会计,一个做生意。现在看来应该是一官一商,做生意的字号叫”圆顺心“,"金伙铺”。据说生意做的比较大,父亲小时候请的有专门的奶妈喂养,从老的家庭照片看,确实是一个殷实的大家庭。不解的是当时有那么大的生意, 在城里却没有房产,住的做生意的都是租用的,只是在一个叫白山的地方买有100田地,也只是给亲戚种,不收租。难怪文化大革命中,大概1969年,我上一年级第一学期报名的时候,家庭成分报的是“贫民”。
我出生时,祖父早已经过世。长大以后通过老照片看出,他身材魁梧、高大,眼神开阔、睿智,敦实的脸庞气宇端详、大气。那张照片,典型的反映着十九世纪四十年代中国社会一个应该说比较富裕家族的缩影。大祖父和我祖父身穿长袍,头戴礼帽,正襟八步的端坐在中央,我父亲身穿童子军服端坐在前排的正中,几个奶奶和大姑列站在两侧。我的祖父有两房太太,大姑就是大奶奶所生,父亲说从小他就是大奶奶带大的。从照片上看,大祖父面目轮廓方正,眉宇深邃清高,作为金火铺的老板,传说,到店铺买东西的人,穿的不讲究,不干净不让进店铺,作为他那一辈最老大,个性强,规矩多,做生意给客户定规矩,看来这生意做的挺有意思。记忆中小时候,第一次走亲戚,就是从老城到搬到新城东岭山坡上的大爷家,好像是他老人家过生日。
关于祖父他们兄弟两的故事,上辈人没有系统的讲过,零星的听过一些。郧阳安阳口白家是个大家族,长房长女嫁到郧阳城党家,据说是北伐军团长兼郧阳城防司令,为了家族的发展,她将兄弟带的到郧阳府城,老大租房开埠,兄弟入官府做事,即现在官、商结合。祖父究竟入的是什么官,上辈一直没有给我们讲清楚,听说他有一手漂亮的毛笔字,能双手开工打算盘,现在分析他应该是做属于与财政、商务有关的政务工作,他能够娶两房太太,且从我的奶奶隽秀漂亮的一手好文字,据说还是女子师范毕业的来分析,她肯定是大家闺秀,在那个年代,祖父应该属于成功人士。前些天带母亲回郧县,走到西岭原郧阳中学,郧阳斜拉大桥附近频汉江河北岸坡,原郧县渡口码头的山坡上,说祖父就埋葬在哪里。父亲曾说,祖父是累死的,郧县解放,他参加了革命,担任工作队队长,负责筹粮运物,在新的形势下肯定是想努力的表现,辛苦劳累是可想而知的,再加上曾经抽鸦片,世道的变迁,生活的磨难,勤劳的处事,使他过早的离开了人世,当时在我父亲还不到十岁,小学没有毕业。在我十五岁父亲参加工作之前,家里面奶奶、父亲、大姑、二姑、三爹、四姑一大家人,一直靠积蓄生活,一是变卖家产、古董,二是到银行兑换黄金,可想祖父曾经肯定是个理财持家的好吧式。作为子孙,没有到他老人家坟前祭拜过,血浓于水,每当走到故乡 -- 安阳口、郧阳老城,脑海里都会想起祖上,我是从哪里来的?汉江过郧阳顺流而下,安阳口、再往北,有不少白姓的人家,也有许多名字按辈分上续得上的,每当看到、听到,都有相近相似的感觉,不过我的辈分的确比较低,在我这辈,我可能是比较大的。据历史的学者研究,我们这支白姓是从北方南下征战迁徙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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