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以后,拔丝厂院子里长出了野草,往日的拔丝厂,机器声,歌唱声,在也听不到。对于这么多的财产,何去何从,喜鹊台村民根本摸不清头脑,好好的拔丝厂就倒闭了,财产消失了。村民纷纷的都来找高队长,高队长看见青年们亲手建的拔丝厂,院落萧条,自己落了泪。高队长说:“乡亲们,我要向乡政府问个清楚,在告诉你们,事情总有个水落石出。
高队长来到乡政府,刘凯亮乡长接待了高队长,高队长说:“现在的拔丝厂是院落萧条,财产已经消失,不知去向,村民说机器都已卖出,是否有其事。”刘凯亮笑着说:“高队长你的脑筋真的落后了,蓝章已经承包了拔丝厂,蓝章就是法人代表。一切都有蓝章做主,老队长,过去您管的太多了,您已经老了,不是那个吃大锅饭的人民公社年代了,不要再问其事为好,现在不是人民公社,我也不是冯社长,我是秋河乡政府乡长刘凯亮。我要按新的承包责任制走。这就是当前的大方向、大政策。老队长,请回吧!”刘凯亮劝高队长回家。高队长看看刘凯亮,心中很恼火。刘凯亮又告诉高队长说:“明天,有人去拉拔丝设备,不要阻拦,放行就是了,不要给我找麻烦。你如果惹出是非,一切后果自己负担!”说完,扬长而去。还唱起了小曲,
拨开云雾见青天,大雁高飞天地间,
自由自在唱新曲,有权有财震人寰。
县城离喜鹊台十里之遥,金凤骑着自行车下班回到喜鹊台,刚进家门,六子就在家里等候,见到金凤急忙说:“金凤,不好了,高队长去了乡政府,说是找刘凯亮乡长,去问拔丝厂的财产那里去了。金凤听说,立即和嘎子,红卫骑车来到乡政府,迎头正好遇上了刘凯亮乡长,刘乡长看看金凤和红卫,很郑重的说:“金凤,红卫你们来了,快把高队长劝回家,人老了,糊涂了,连政策都不明白,人家已经承包了拔丝厂,无需找人家财务问题,这不是公社,这是乡政府。金凤你是国家干部,快去劝回高队长,省的丢面子。”金凤怒而不言,在办公室人员的指点下,见到了高队长,金凤搀着高队长说:“高队长,咋们回家吧,刘凯亮是乡长,有派出所,有权把您拘留起来,何必呢!我还是那句话,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高队长看看金凤、又看看红卫、嘎子都在流泪,高队长忍住心中的怒火,拉着金凤的手,挺起胸来说:“好,我们回了喜鹊台。”
第二天,喜鹊台拔丝厂前集满了人群,几辆汽车拉满了拔丝设备,要运往外地,村民们拦住汽车,高喊:“喜鹊台的财产,不准变卖,蓝章手拿着成包合同,高喊,乡亲们,我是法人代表,我有权盘活生产工具,请大家离开。”红卫、嘎子,来到现场,很是心痛。站在汽车前。
高队长想起昨天刘凯亮说的话,今天要吧拔丝机运往外地,来到拔丝厂前,看到蓝章手拿合同,心头火起,大声质问:“蓝章,这是喜鹊台的财产,是大家的,你给我卸下来,合同无用,村民就是铁证,不许拉走!”老队长、红卫、嘎子都站在汽车前面,像一面铁墙,村民在怒吼。就在这时,公路上警笛长鸣,来了数十辆警车停在路上。
原来,事情刘凯亮早有预谋,喜鹊台拔丝厂前是一条宝地通往唐山的重要公路,一下子堵车有四华里,公安局一位领导来在高队长面前说:”老人家,你犯了法,妨碍交通,搅乱公务,立即拘留待审,说完,高队长,红卫、嘎子被押上警车,送往宝地监所。数十名警察齐上前,驱散了村民,蓝章拉走了拔丝厂全部设备。
原来,刘凯亮早已预料到会发生此事,和自己的哥哥刘凯青说了此事,要预防发生的喜鹊台村民拦车闹事的事件。刘凯青找到公安局安局长商量,安局长笑了说:“这有何难,我们将计就计,来一个围堵公路。这样高队长,红卫、嘎子等触犯法律,剥夺高队长,红卫、嘎子的权利的好办法。”刘凯青笑了:“公安局长非你莫属。一介草民,起能撼动大树!”三个人握手后,大笑离去。
此计是刘凯亮和公安局安局长策划的,事情成功以后,乡政府直接把蓝章派喜鹊台当村长,何乐而不为!是刘凯亮预谋的蓝章掌管喜鹊台的最好办法。刘凯亮凭自己的哥哥是县里领导,在刘凯亮和公安局长精心策划好,发生了此事。
金凤得知此事,感觉并不突然,有心告他一状,又想到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金凤细想事情的原由,是刘凯亮做的手脚,刘凯亮依仗哥哥刘凯青的权势,目的是让蓝章做村长,金凤忍了。
天津市里已作出规划,有一条高速公路要通过喜鹊台,刘凯亮很高兴,发财的路子又来了,要在高速公路上在做文章,发财的梦刘凯亮觉的成熟了,自己在办公室里沾沾自喜,蓝章是最好的代理人,电话员杨香丽给刘凯亮捶背。洋洋得意的说:“一纸委任状写好,香丽,我亲自在喜鹊台宣布,蓝章就是喜鹊台永远的村主任。”杨香丽说:“蓝章永远当村长,是您的安排。乡长,你看我何时转正。”刘凯亮笑了说:“不必着急,一定为你找个好工作,我的宝贝,你放心好了。”刘凯亮亲吻着杨香丽。
一日,杨香丽匆匆来到刘凯亮办公室,刘凯亮笑了看着香丽,心里笑开了花说:“我在想你,宝贝你就来了!”立即把杨香丽抱在怀里,亲吻着。杨香抱着刘凯亮说:“乡长,棉花员方小霞要转正了,县计委来了通知,我在你的搂抱之中,至今没有着落,你是骗子。”推开了刘凯亮,就大哭起来,刘凯亮把杨香丽拉住说:“香丽,这消息是真的,你在这里等着,这名额就是你的。香丽,我是乡长,秋河乡我说了算,办公室没有通过我,就私自通知个人,我不会饶他!”立即带怒气来到办公室,办公室的是一位刚分配来的学生,刘凯亮立即说:“县计委有转正的通知,给我乡的名额,看到没有!”康玉章说:“有啊,上边有名字,请交给方小霞,县农林局,我就给了方小霞。”刘凯亮暴跳如雷,大吼说:“玉章,你胆子好大,我是乡长,有事和我商量,一切听我的,今后有事先汇报,这样的事不准在发生,你去找方小霞,收回通知,我令有安排,你告诉她,乡长说了算,今后还有机会,这次就免了,告诉他要听从安排,小小的棉花员想转正,就看她态度如何!乡长就是大王。”
方小霞接到转正通知,很是高兴,认真的在自己的办公室填转正表。就在这时,康玉章慌忙进了门说:“事情不好了,刘凯亮乡长要收回你的转正通知书,要安排别人,我看你现在就去农业局找说理的地方,快去,我就说你去县里汇报去了,十万火急!绝不叫杨香丽得势!”方小霞痛哭流涕说:“我哪里去找啊,天下是刘凯亮说了算,为了工作,我忍了,但我要有志气,不要在别人眼皮下,让人摆弄。我干的是为人民服务工作,干一天也要对得起党!”说完,擦干眼泪,把表格递给了康玉章,康玉章心里酸痛,留下了在乡政府的第一滴眼泪,无可碍何的拿着转正表格,交给了刘凯亮,刘凯亮接过转正通知书说:“小康,记住了,我是乡长!”转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交给了香丽说:“去吧,好好的填写,你就是乡里的干部了。”把香丽搂在怀中,亲吻着香丽。
电话铃响了,刘凯亮拿起电话,很不高兴的说:“你是哪里!”话筒传出金凤的声音。刘凯亮说:“金凤啊,你有事啊!明天再说好吗!”金凤说:“刘乡长,我有急事,希望你帮忙。”金凤把喜鹊台出了事情说了。刘凯亮说:“我也知道了,公安局已经为高队长,红卫,嘎子做了决定,多次组织群众闹事,影响公务,事情很严重,拘留半个月,公安局根据事情的轻重在做处理。我没有办法。”刘凯亮说完,狠狠地放下电话机。走到香丽面前,又抱香丽高唱道:
“有权美人来,有钱鲜花开。
要问人间事,都是我安排!……。”
金凤想,事情发生在喜鹊台,根子在人大主任刘凯青的身上。金凤没有回家,直接来到刘凯青的家,刘凯青热情的接待了金凤,金凤也是县里有名气的干部,全国知青模范,市里很重视对金凤的人才培养,任命主抓农业生产,刘凯青还是给点面子,微笑着说:“金凤啊,不要着急,我立刻给公安局打电话,叫他们放人,其他的事情,我调查后再告诉你,你快回家吧,我立即给秋河乡政府打电话,都是乡亲,好好的说服教育,不要又审又拘,刘凯亮脾气急,金凤多原谅。”金凤看看刘主任,心里怒而不敢言,闭眼睛静了一会说:“刘主任,希望你搞好调查,给高队长,红卫,嘎子一个清白。”刘凯青主任藐视金凤一眼说:“共产党是认真的,一定调查清楚!”金凤说完,谢过刘主任,离开了刘凯青的家,含着眼泪又到公安局,见到值班局长安普,安普见了金凤,很客气的说:“金凤,刘凯青在电话里说了事情的经过。我们按着刘凯青的指示已把高队长,红卫,嘎子用车送回了家,但是,局里有规定,半月之内,一定在家反省,不准外出,写出检查,在拘役时间内,行动要向派出所汇报。”金凤心里明白了,心里也安静了,郑重的说:“谢谢,安局长!”金凤骑车回到了喜鹊台。把事情的经过叫嘎子告诉了高队长和红卫。
刘凯亮看到,事情是按照自己的愿望发展,感谢哥哥和公安局长的配合,小小高永厚岂能翻天。蓝章啊!你的机会来了,喜鹊台村委会的主任就是你的。
清晨,刘凯亮来到喜鹊台,大喇叭了播送了通知,今天,乡政府刘凯亮来喜鹊台建村民委员会。喜鹊台村民欢腾起来,都来到原来的生产队的广场,生产队部已经拆掉,只有那棵三个人合围不起来的大柳树和在树上那口百年铁钟。古树是喜鹊台象征,根深叶茂。高大挺拔和树上的百年铁钟。记录着喜鹊台的历史。
在抗战打日本鬼子时,人们在树上搭建瞭望台,远远的观察小鬼子的动静,为八路军提供情报,钟声集合村民狠狠地打击日本侵略者。
在解放后,树上了大钟,让人们一起走社会主义道路,建立了人民公社,人民公社钟声,让社员集聚于钟声下,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
知识青年红卫,金凤等青年扎根农村,金凤,红卫接过高队长手中的敲钟锤,敲响了知青下乡改变喜鹊台的天和地事迹。这里的广场是喜鹊台人们欢聚的地方,是社会进步的见证。
今天,钟声响了,人们早早的来这里等候。
金凤已知,高队长,红卫,嘎子不能参加会议。因为,组织群众闹事的罪名,已经备案。高队长、红卫,嘎子,半月里没有自由,是刘凯亮别有用心,策划蓝章当村委会主任的宣布大会。
金凤阻止高队长,红卫,嘎子不要参加会议,在家里做反省,必免发生新的不愉快事情。
上午九点,会议开始,村民惦记的高队长,红卫,嘎子。都没有来,就觉查到今天,不是来选举,是刘凯亮来宣布喜鹊台的村委会的任命名单。刘凯亮站在主席台上,看看没有高队长,红卫,嘎子,心里明白,又看到要离散的人群。时间不得错过,立即宣布,喜鹊台的现在无有村委会,是因为高队长等人对承包责任制不理解,干涉蓝章的盘活财产,外运设备,组织群众闹事,严重危害公务,已被拘留半月十五天,在家里反省,写检查。根据情况县公安局在做处理。喜鹊台不可无有领导,经乡政府决定,蓝章担任村长,秋河乡政府。
村民们愤怒的离去,刘凯亮也离开了喜鹊台。
任命村长做先锋,财产流失谁问津。
要问村民那里去,农副牧场育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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