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幼时,我常独自一人抬头仰望天空,印象里,天应当是近如咫尺的。调皮的我探出稚嫩的双手,企图触摸一下苍穹之姿。当我渐渐长大,有一天,我却突然有种天空很远的触感,伸出的掌心似乎什么也抓不住,即便透过身体那一扇子的光影,也是留不长的。
冬色装饰下的清晨,恰逢卯时途径,颇有几分渗骨的凉意。晨曦连同光明把尘埃领入大地,剪接的春梦如同雨后笋儿,竟也直溜的冒出,大抵是要欣赏下这醉世的冬景,才肯罢休。我伸缩着剩些睡意的懒腰,推开案角,新的一天也紧随晨光的步履,拉起它长长的序幕。
我想,晨曦应该是有人的。几分光刻,我看到一群孩子,在沿街附近的广场上嬉闹玩耍,玩得很是乐乎,似乎忘却了冷意的生成,身旁的松柏也借过风的婆姿,与他们来一场亲切的拥抱。而我,眼见儿时的游戏,如:踢毽子、打羽毛球、跳绳,这些常景浮现,童年的回忆仿佛一下被勾勒出来,倒也心生几分羡慕。脑海里竟也岔出一道奇怪的念想,如果能让时光停驻在孩时,多啦A梦的时光机可以留下一束剪影,那样的光景一定是美丽的,充满童话色的。
回味中,竟不知窗外何时下起了雨,空气中忽然有一种很强的吹撕感,黑色的乌云正从西边延伸过来,想必这场雨可能会停些时刻。硕大的雨点像离弦的箭一般噼噼啦啦地落个不停,宛如一幅幅银色做成的“珠帘图”,要不是恼人的思绪,想来这也是美景。此刻的窗外,孩童已了无踪影,大抵是被各自的父母领回了家中,街道两旁,湿漉漉的,白色的路面换成了黑色,灰蒙蒙的景,弄得人好生不自在。
我不知晓,这场雨下了多久,想必应该是过了好些时刻,顺着眼角再次望去,每栋建筑似乎干净了不少,树叶散落一地。即使路行的出租,也倒省却了一次洗车的费用,这般看来,这场雨也不全是灰色的。
趴在自家的窗台,投以孩童的目色注视着外面的风景。雨后的街,行人急色匆匆,有点瘦削,有的高大;电动车,小四驱,参差不齐。穿梭在雨中的人群,似乎并没有时间去思考,聆听雨的声音。或许,他们是没有时间的,真的没有时间。
大概是由于昼短夜长的缘故,窗外的颜色正在一点点沉降,这场有长度的雨,也顺便给了夜色一份加速剂,路旁敞亮的黄色大灯,建筑物外挂的彩带,还有一堆形形色色的篝火。城市夜景,即将上演它独特的繁华,此时,白昼成了寡色。
然而,我是一个不太习惯繁华的人,但我不否认,尤其城市的夜景,的确在我小小的心灵激起一丝涟漪之思,好比装饰色彩的灯塔,缠绕灯光的树木,妇人穿着华丽的衣裳,自然光彩不少。
我知道,城市的夜色,灯火阑珊,各式的娱乐,茶肆,酒馆,一应俱全,生活的味道在这里,是混合色的。无论你是年长的老者,亦或青涩的少年,都可以找到自己的位置,包括空间。似乎这是一场很公平的商品与人的“交易形式”,只要你是物质的,并有为物质买单的砝码,这些,并不为过。
或许是思虑过了些头,不知不觉,我竟睡了。梦魇中,我走出家门,坐上了公交车,29路的景致自然是美的,顽皮的我伸出手,玻璃窗外的景色是热闹的,如同一幅彩色的画卷。车手马龙,大抵有霓虹之色。
这短短的车上观景的游历,对我而言,如同一次神秘的天启,甚至与忘却自己,我体会到速度,变化与美之间的联系。这种感觉,至少现在我是道不清的。
惘然,天不觉稍许亮了,空气中重新焕发着太阳的七色气息。仰望天空,湛蓝色又回到了他原来的据点,这是场有深度的雨。
我想,大抵我是个追梦的人儿,追忆似水年华,回想刚才的一切,余味犹甘,一张张折纸的画卷,仿佛还久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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