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见不着眼泪的。
真实的灵魂,常常不在表面上活着。
你是怎样的消瘦与颓丧啊,并且已经不再年轻了。
我却触碰到,你不安的手指,青春的热火。
甚至燃烧起来,像一个小孩。
正如北风仍然眷恋着初春,在那黑色的泥土下面,早已冒出了新绿的芽尖。
你站在希望之巅,又行走在飘摇欲坠的边缘。
我伸出孱弱的手掌,想要挽住一丝微澜。
还好,没有星星的夜晚,还有人倾听。
还有人肆无忌惮。
无论生命遭遇了什么,乘着文字的飞船,我们总是可以抵达很远。
陌生女人的来信,记载着一场孤独的爱恋。
与男人无关。
这世上的爱情大抵如此吧,男人总是强奸。
走过阡陌,女人来到海岸。海浪轻抚她失却的温柔。因为失去而温柔,因为失去而低头。
然后挺起她的胸,为世上的一切生灵而活着。
因为她是母亲,母亲的手,要划过每一株植物。
然而她的疼痛,她的欢乐呢?
我们不能像一枚绿叶,飘零而过。我们不能永远像一个孩子,一脸懵懂。
我伸手够着了你。
你披着狼的外衣。
你是我生命的解读者,你知道,我要怎样的欢喜。
我却看到你更多的苦痛。每一日,都在挣扎中度过。
所以你文字中的癫狂和激越,分明是与命运的较量!
继续拼搏于你的战场罢。穿透那丛丛的尖刺,所有新的细胞都会生长出来。
而我愿做天上一颗星子,或你身边一株蔷薇,默不作声地,为你恭喜。
我看到一双孩子的眼睛,他窥见了我心内的秘密。
而这秘密,是连你也不懂的。
春风拂过树梢,云雀向往天空。我秘密着了一条裙子,荡漾之间,坚守着最后的防线。
你看,我几乎忘记了你给我的伤痛。我为你付出无限的宽容。
从生命的最初,也许就开始了这一场迷梦。
因为等待太久,所以珍惜所有。哪怕你背信舍义,女孩仍为你停留。
然而我知道,伟大的作品,是需要留白的,我不能将你深锁。
疲惫与忧伤,驼着它,也请去飞。
或者容你找一片清池,将自己渗血的伤口清洗。
好了,轻轻漫过春的小径,野花的叮咛,飘舞的旗帜。
让孩子引你去那片麦地。奔跑,追逐,嬉戏。
麦田之外,有我守望的眼睛。
那眼里,是从没有含过泪水的,也未被凡尘磨砺。
它带着生命最初的纯净,如阿尔卑斯山脚的湖水。
走过湖岸,林带一层黄,一层绿。山顶上,山骨硬朗。俯望那一汪碧蓝,我的心,潜入了水中央。
从小带着对雪国的向往,在冬天,奔赴洁白的心脏。贴紧你的肌肤,喜闻你的呼吸,感受你的脉动,你却在遥远之地彷徨。
你悄悄的躲藏在巨大的平原,在堆起的麦秸秆,在瑟缩的肢体中。
你从不站出来迎我。
而我是迎着你去的。如同迎着每天的朝阳。
那一抹温暖的桔黄。
我养的花朵,也面朝你开放。
谁能说我爱你呢?
连我自己也不能。
我们没有逢着相同的时代,我们踩着不同的节拍。
何况,爱一个字,它不够分量。
星河浩瀚。
跨过天际,飞越五洲,回应生命的召唤。
你在前头,我在后头。
仰望着你的光彩,填补我的空白。
我能为你做什么呢?怕只能,为你种一畦蔬菜。
让它们鲜鲜绿绿的容颜,悄悄温暖你的胃脘。
当疼痛降临,我希望可以化作一团火焰,或一袭温柔,叫病魔走开。
我是无力的医者。给不到你药物,只一杯清茶,一缕花香,一捧春泥,一抹晚霞。
车水马龙的街,无法相遇梦里的相遇。
隔空的时间,却臣服于一份向往的存在。
不知道可以同行多远。但自从开始,永远便是永远的永远。
满堂的坐客又如何呢?他们并不与我相关。
我的行李,很轻,很重,和北岛一样,与你相联。
那是我的另一场生命,那是我的另一面容颜。
那一面容颜,开着魂灵的花。有许多的色彩,和着芬芳。血液开拔的温度,冲刷着我的平凡。
我不是谁的女神,我只在你眼中做我自己,我只在你的怀中,重生一次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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