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过春节,母亲煮水饺,一旦有走水的,我们说煮“破”了,母亲就忙告诫我们:“要说‘挣’了。”我很疑惑,本来就是“破”了,干吗非要如此说?母亲告诉我,那样说会有败运,这般说就是发财。我心有所悟,但觉得母亲迷信极了,家庭的好坏岂是一句话就能影响或兆示了的。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一些认识不再单纯和极端。父母们认为童言无忌,不会撒谎,只说实话,所以他们的任何一句不吉之言都让贫穷的父母忧虑忡忡。很多的不吉之语如果说得多了或是为人听得多了,也往往真的就变成了事实。
在家乡,不但儿童的话这样,就是大人的话也是很忌讳的。一开始我还用自己受过多年教育的科学知识来看待只有无知的人才这么愚蠢地相信的,可当发生的一件件事摆到我面前时,我也把自己武断地说人家迷信当成了无知,至少那不算唯物,但也不是错误的唯心。
家乡有一个叫利城的村庄,修了一条宽阔的大街,道路修好后,村子里就开始死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一连死了六七个,都是绝症。村子里害怕了,到底怎么回事,就请了一位风水先生。风水先生说了缘由“利城要完”,他解释说利城大路正对一个名叫“尧湾”的村庄。人们恍然大悟的样子,听了风水先生的解法后,匆匆在大路正对“尧湾”的一头垒起了一道高大的“迎背墙”,这道墙全部遮住了村子的视线。说来也怪,从此后,村子里就再也没死掉年轻人。人们很是困惑,这些迷信的举动为什么偏偏天衣无缝地结合在一起?可生活在“尧湾”村里的人为什么就安然无事?我实在不愿用“巧合”二字来作解释,这样说,除了无知的自欺外,无助于人们对世界的认识。
满清王朝,三岁的溥仪登基大典时,既是父亲又是摄政王的醇亲王载泮劝阻其哭时:“别哭别哭,快完了。”满朝文武大臣听得此话,惨淡悲烈,以为不祥之兆。三年后,清朝就果真完了,载泮高人,一语成谶。果真是那句话使得清朝完结了,还是它本来气数已尽?如果载泮说“一会就好了”,我看清朝也不会长久的。但是“快完了”那句话,总会给任何一个爱思考问题的人无穷无尽的思索,那也仅仅是巧合吗?
我耳闻目睹了不知道多少的故事,不是当今的科学可以解释得让人心服口服的。说它是迷信,却又有很多神奇科学的地方。从国家的大型工程的修建、卫星的发射,小到一家一户的盖房、搬迁,个人的结婚,很少不是挑选黄道吉日的。每一艘航船出海前,总是烧大量的香和黄纸,在船上人们也特别忌讳把鞋子扣着摆放,这恐怕不仅是一种美好的祈愿,其中恐怕还有我们对大自然神秘的一种不能得罪地敬畏和供奉吧。
我期待着有一天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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