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一个劲冲出了医院,她四下望了望,看见汤飞正开门进车。顾惜连忙跑上去,拉住了车门。该说是谄媚,还是吃苦瓜的表情,“那个,这位,考虑考虑我,我还是不错的。”
“啊?”汤飞一时没听懂。
“就是,”顾惜有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就是那个。”
“哦。”汤飞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墨镜,戴在自己的脸上,“不好意思,我不请小姐。”说着,就坐上车,关上车门,那力道险些夹住顾惜的手指。
“喂,臭小鬼,不是这个意思……”顾惜拍拍车的窗户。发出的咚咚声,对汤飞是那么悦耳。汤飞真正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启动汽车,转了个漂亮的弧度就开走了。
虽然被鄙视,不过竟然有种被虐的爽感是怎么回事?顾惜呆站在那里,过了两三秒,走了回去。医院的大门打开,顾惜发现和自己一同进来的这个口罩男有点面熟,顾惜在内心发誓不是花痴体质,又多看了那个男的几眼。那个男人好像没有看见顾惜径直走了进去,就快要消失在通道那头时,却回头朝顾惜这望来,那个男的举起手,招了招。是在叫我过去吗。顾惜指指自己,看见那个男人点点头。这让顾惜不自觉地走了过去,真的不是犯花痴,顾惜再次发誓。走到那个口罩男面前,顾惜抬头对上了他笑歪的眼睛。
“这都没认出来,我是有多低的存在感?”口罩男凑到顾惜耳边说。
“哦,你就是那个……莫水。"
“是莫淼。”口罩男一下扶额。
“哦,不好意思。不过,你怎么也在医院啊?”
“我来当然是来向你讨回那两张电影票的。”
电影票,这个人好小气。顾惜一脸鄙夷。
“不是的,是今天看见你的博客里发出的住院照。所以来看看你的。顺便……”说着牵着顾惜的手出去,“带你看看外面的风景。”
啊,喂,我们明明不熟好吗。顾惜一脸蒙圈,就这样不自主被牵走了。周围的窃窃私语犹如潮水涌动起来。“我的天哪,原来是三角恋。”“什么三角恋,你也不看看那个女的颜值,明明是女的破坏别人基友情好吧?”“你觉不觉的那男的,很像刚上映那部电影的男主。”“别瞎说,莫淼是我家的。”“我也想要这样的男朋友。”“下辈子一定投个好胎。”……这帮脑洞大开的群众。
顾惜被推上了车,之间还激烈言语了一番。经过顾惜三十年的经验判定,这个叫莫淼的一定是个人贩子,贪图自己的美色。可是被莫淼一句,就算是贪图美色,"亏的不是我吗“卡了回去。上了车。
莫淼把车开到一座公园。这一天,顾惜过得还算不错,至少心里放松了一些。伴着夕阳那淡淡的渴睡的黄晕,顾惜回头望着莫淼,一脸较真,“谢谢你陪我散心。但是我是有男朋友的,你就放弃吧。”
莫淼仿佛没听懂,对着顾惜的另一边点点头,“知道了……毕竟这是我欠你的。”他说的话很轻,轻到可以被风吃个一干而尽。
过了一两天,顾惜有种愈来愈强烈的预感,胡晓晓出事了。顾惜望着晓晓的空荡荡的座位,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恐慌。
某天,顾惜又回到了医院了。“请问,一个叫胡晓晓的人有没有住院?”
护士查了查列表,摇了摇头。
顾惜的眼中的火焰开始摇晃,晓晓呢,打电话也不接,发微信也不回,怎么不理我了。难道是又想不开了。顾惜迈开双腿,跑向车站,跑上公交,跑到胡晓晓家楼下。顾惜不知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就是不想摁下电话铃。往上望,看着被窗帘掩住的窗户,窗帘后会不会有晓晓,顾惜咬咬牙,输入了房间的电话,一声一声。“喂?”是段峰的声音。,
“段峰,晓晓还好吗?你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好啊,顾惜,你这个贱女人,我不找你,你倒自己找上门来了。要不是因为你从中作梗,我和晓晓至于这么决裂吗?要不是因为你,我们至于这么离婚吗?一定是你……”信息量太大,顾惜一时忘记在想什么,只知道晓晓离开这里了。还有一件事,这个男的已经疯了。顾惜的心有点冷,那些温暖的脸后面会不会都藏着一把让人心碎刀。不过,晓晓一定是去放空自己了,一段时间后就会回来的。顾惜不知是笑还是哭,走了。
胡晓晓离开了这,就像蒸发了一样。随着日子增多,那个挂在八卦同事嘴角的名字也飘走了。顾惜失落地麻木地继续生活。
“你好。”
不,我不好。顾惜抬头,一个陌生的面孔。“我是你的新同事,我的名字叫曾素。”
“哦。”顾惜转过头,又是一个陌生的要重新认识的人。
“总监说,顾惜姐工作认真,让我多向您请教……要不,顾惜姐,加个微信吧。”
秋的意味渐渐浓了,霜画在了窗户上。顾惜点了杯早餐的豆浆,就匆匆上班了。时间像沙子一样从天上飘下来,拼命埋住一切伤口。顾惜翻看着手机,一个陌生的号码曾打来过。顾惜点开,又不自觉地关上,这个年头连打电话都会骗钱,还是加倍小心才好。头顶的枫叶飘出抒情的旋律,红色的表达思念、黄色的表达坚持。今天会不会更加好一点,顾惜加油。
汤飞,走在一周一次的回家的路上。又要报备自己的……唉。汤飞,敲开家门。
“爸、妈,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汤飞妈妈吴柔身后站出一个女孩,“来认识一下,这是薛岳衫,这是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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