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接到明雨从天涯海角的那座城市打来的电话,叶子都会流泪,2年多来,他俩就是通过这一根细细的电话线,互相轻诉着分别后的相思之苦。在没有认识明雨以前,叶子是一个单纯快乐的幸神福女人,每天无忧无虑地工作和写作。自从2年前明雨闯入她的生活中,那种单纯快乐的日子也就结束了,叶子变成了一个情感十分脆弱,特别爱流泪的女人,变成了一个相思孤独的女人。
不知是命中注定,还是苍天的有意拙弄,他俩在中国地图的两极端点的两座城市,在红尘滚滚的人流中相撞到一起了。他俩是通过互相欣赏对方的文学作品认识的。最初他俩是通过书信来往交流,共同探讨文学作品的写作技巧和方法。通过书信来往加深了他们的友谊。也增进了对彼此的了解,一年多以后,叶子接到明雨打来的电话,他说下个月要出差到北方开会,想顺便看她。叶子听到这个喜讯,高兴万分,天天像盼望节日一样,期待着他的早日到来。每天早晨起床,叶子赶紧撕下一张日历,每撕下一张日历,心中就涌起一股喜悦。在文学上,明雨是叶子内心中崇拜的偶像,他的作品一直震撼着叶子的心灵,叶子一直把他视为良师益友,对他充满无比的景仰和钦佩之情。在叶子的记忆中,永生难忘他俩幸福相见的那一激动人心的时刻,那天,叶子把自己盛装打扮了一番,去机场迎接他,当他乖坐的那趟班机缓缓降落在跑道上的时候,叶子的心狂跳不止,她目不转睛地紧紧盯着陆续走下飞机的人流,当他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出现在她视野中的时候,仅凭心灵的呼应,她一眼就认出了明雨,明雨也一眼认出了叶子,他微笑着向叶子挥了一下手,大步向她走来,当叶子婷婷玉立地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紧紧地握住叶子的手久久不愿松开。他俩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互相深情地凝视着对方。他俩相依相偎乖车去了樱花大酒楼。他俩要在一起痛痛快快大喝一场,一醉方休,。身穿日本合服的女服员,把他俩领到一间十分典雅温馨的包间餐厅里,明雨点了几道日本风味的小菜,在舒缓、浪漫的日本乡村乐曲声中,他俩频频举杯对饮着,他总能找出各种祝酒词与叶子碰杯,他谈吐机智、幽默、风趣,叶子不时被他说的一些有趣的历史典故逗得捧腹大笑,每当这时,他就笑着对叶子说:你笑的样子真是太迷人了,他情不自禁地抓起叶子那柔弱无骨似的玉手深深地吻了一下。不知不觉他俩已经喝到深夜了,最后叶子竟喝得烂醉如泥,呕吐不止,当他把叶子搀扶到宾馆里的时候,叶子马上就睡过去了。当叶子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叶子发现明雨坐在沙发上打瞌睡,原来他一夜没有合眼,一直守护着叶子,叶子心里有些内疚,急忙拿起一条毛毯往他身上盖,他突然睁开眼睛问叶子好点没有,叶子点了一下头说:好多了,他满脸歉意地对叶子说:我不该劝你喝那么多酒,看到你喝醉难受的样子,比挖我的心还疼,叶子望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安慰他说:不怪你,是我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害得你一夜没有入睡。他站起来,走到叶子身边,一把把她拉进怀里,深深地吻了叶子,他喃喃地对叶子说:我非常爱你,等我开完会以后,我要带你去登泰山。叶子高兴地答应了他。
吃过早餐后,明雨去开会,叶子回宾馆等他,叶子一边看他新发表的长篇小说,一边听音乐消谴,中午,明雨没有和开会的同志一道进餐,单独陪叶子在一起吃了饭。三天会议终于结束了,他俩乖飞机去了济南,游了大明湖、趵突泉和曲府,又登了泰山,明雨给叶子拍了许多照片,他俩在一起一共呆了6天,一直马不停蹄地到处游山玩水,就是在这6天的时间里,他俩的感情在急剧升温,已是如胶似膝,难舍难分。在曲府住的那一夜,令叶子至死难以忘杯。那天晚饭,他破例没有喝酒,他俩早早回到宾馆,冲了澡,当叶子穿着粉红色的睡衣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明雨激动地一下把叶子抱了起来,在地上转了一大圈,然后把叶子轻轻放到床上,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理智,热烈地吻遍了叶子的全身,叶子被他吻得浑身躁热不安,在床上来回滚动,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幸福的呻吟声,他一下把她压倒他的身下,在叶子身上疯狂热烈起来,那一刻,他俩的灵与肉完全彻底地交溶在一起。他的热烈和疯狂,让叶子一次又一次达到欲海的波峰浪谷的顶峰,明雨粗重的喘息声伴着叶子的呻吟声和床板发出的吱嘎响声交汇在一起,组合成一曲令人心魂荡魄的缠绵小夜曲,叶子被一次又一次巨大高潮的来临所淹没,身体已经不属于她自己,她浑身酥软,呻吟不止,仿佛已经飘飘欲仙。那是叶子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的美秒和神奇,体会到男女在一起交欢所带来的巨大快乐和甜蜜。在这以前,叶子从来没有体验到高潮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明雨使叶子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那惊心动魄的美秒感觉使叶子沉醉、痴迷。半个多小时以后,明雨才汗水涔涔地从叶子身上依依不舍地下来,他去浴室冲了澡,当他出来的时候,身上披着一条雪白色的浴巾,因极度的兴奋而满脸焕发着红光,他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满眼含笑地望着叶子,这时叶子发现,他抽烟的姿势也是那么优雅迷人,举手投足,言谈举止处处散发着儒雅高贵的学者气息。他问叶子感觉好不好,叶子从床上一下扑到他的杯里,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在他面颊上忘情地亲吻起来,他把烟熄灭,他俩又翻滚在床上,又疯狂激烈的缠绵在一起,他俩一夜没睡,一直精疲历尽地折腾到天亮。临别前的最后一个晚上,明雨的朋友请他俩吃饭,明雨喝得酩酊大醉,因为第二天上午他俩就得分别,他心里难受,就借酒消愁。叶子和明雨的朋友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搀到宾馆,他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过去。叶子一想到明天就要和他分别,心里刀割般难受,叶子躺在床上整整哭了一夜。第二天他醒来,看到叶子哭肿的双眼,他一下把叶子搂到怀抱里也哭了起来。他哽咽着对叶子说:终久有一天,我们永远也不会再分离了。听了他的话,叶子又哭了起来,她边哭边对他说:我俩真是不应该见面,弄到今天痛苦的地步,我也不应该爱上你,给你增加思想负担。他听了她的话,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到她的头发上,他把叶子搂抱得更紧了,他俩就这样抱在一起,哭得昏天黑地,直到服务员敲门送水,他俩才急忙擦干眼泪。早饭他俩都没有心情吃,神情黯然地把皮箱刚收拾好,明雨的朋友就开车来接他俩去机场,叶子打电话让表哥表姐陪她一起去机场送明雨。
一路上,叶子心情非常沉重,无心看沿途美丽的风景,她坐在明雨的身后,一直在偷偷擦不断流出来的眼泪,明雨一路始终默默无语,眼里也噙满了泪水。走到登机检票口的时候,明雨不顾满大厅人们的目光,转回身捧起叶子的脸,疯狂亲吻起来,那一刻他俩的心都快要碎了,泪水流到了一起,又流到了嘴里,那又咸又涩的泪水,让叶子心肝俱焚,当他高大的背影消失的那一刻,叶子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泪水像决堤的洪峰汹涌而下。表姐把叶子从地上扶起来,搀扶到车上,她一边安慰叶子,一边让表哥开车拉叶子去青岛游玩散心。他俩陪着叶子去了青岛崂山风景区和青岛栈桥,虽然崂山风景如诗如画,如同人间仙境,可叶子一点游玩的兴致都没有,一路上失魂落魄,无精打彩,明雨走了,把叶子的心也一快带走了,叶子跌进了痛苦的深渊,无边无际地思念他,让叶子茶饭不香,痛断肝肠,人也消瘦了好几斤。
回家以后,她常常一个人面壁发呆,几乎每天都给他写信,倾诉对他的思念。他每天都打来电话安慰叶子,但每次听到他的声音,叶子都会泪流不止,叶子深陷感情的泥潭中而无力自拔。她心里明明知道 ,他是一个有妻子的人,是一个称职的好丈夫、好父亲,天遥地远的相隔千万里,他俩不可能结合到一起,一开始通信的时候,他把自己的一切都毫不隐瞒地告诉了叶子,就是因为他的坦诚,叶子才深深喜欢上他。他在那座城市是一个有影响的文化名人,也是一个企业的领导,他的小说和散文在全国各地都有影响,叶子就是通过读他的小说和散文走近他的,对他产生了好感和爱慕之情。她原以为,他俩能把握住感情分寸,彼此能驾驭住自己的感情和理智,但就是在见面的那一刻,他们俩一见钟情,理智的大坝轰然倒塌,心里的道德防线彻底崩溃了,那燃烧的激情像火山爆发的岩浆一样炽热,不可阻挡。对叶子来说,这是一次焚心之恋,远远超过她的少女第一次初恋,对他刻骨铭心的日夜思念,常常使叶子坐立不安,心情烦躁,每天无心工作,神思恍惚。这样的心灵折磨和痛苦煎熬,也许会折磨叶子的一生,但叶子情愿自己默默承受,也不会逼他和自己结婚。那样会毁了他的美好前程,会毁了他在大众心目中的美好形象。真爱是无私的奉献,而不是索取,叶子只能把对他的思念化作创作上的动力,把这份美好的感情永远深深埋藏在心底。变成她永久幸福的一生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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