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如蝶,抱膝沉睡旧诗阙;诵如乐,脑海唤醒陈香屑。明月懒升起,惊艳一世界。
沉睡太久的蝶,初醒。月色朦胧,如梦似幻,谁在诵读:“画梁春尽落香尘。擅风情,秉月貌,便是败家的根本。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宿孽总因情。”
闻声翩然起身,一走一停,停停走走,走走停停。又一走,又一停,停停又走走,走走又停停。
烟愁可卿,终露梨花面。云波浩渺处,一女独舞,一女怀抱琵琶,一女执萧,一女持笛。桃花灼灼,溪流潺潺,仙草遍坡,神云数朵。蝶儿醉了,抱酒花间,尽享湖光山色。
一片祥和,弱柳扶风迎仙客,湖中绿水绽清波,舞与琵琶平起平落,萧声巧配合,长笛传清歌。岁月如此之好,待我慢消磨。哦,船儿慢慢行,时光慢慢过,莫要打破,莫要打破!
就这样悠闲地,一停一走。一走一停,
一阵风过,枝枯花落。湖水咆哮若千狮,绿草化灰。云碎千万朵,无处安身,翩翩而聚,凄凄而散,茫然无措。未及反应,已魂飞魄散,瞬间,消失在天地间。
狂舞的女子啊!更加不惜体力,每一个动作都在柔美里坚毅无比。琵琶声儿略显慌乱,萧音一路相伴。那曼妙的女子,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来、又像是往。是那样的雍容不迫,肢体间却暗藏惆怅,实难用语言来形容。
跟着音乐,女子接着舞下去,像是飞翔,又像步行;像是直立,又像斜倾。她全身的关节灵活得象一条蛇,可以自由地扭动。忽然,水袖甩将开来,衣袖舞动,似有雪花飘飘荡荡的凌空而下,洋洋洒洒,瞬间,曼妙的女子,在最后缓和的音乐里,消失在一片白色里。
这时,我似乎又听到了那熟悉的脚步声,只是太轻,我听得耳朵疼。
听不清,远了,实在听不清。直至,完全无声,我依然在听。
梦飘走了,带走了美丽,却留下了忧伤。
可卿亦去了,独留忧伤的我,长醉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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