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以来我总是在做同一个梦,在朦胧中我看到了一群穿着劳动服的人在笑、在窃窃私语。唯独有一位穿着一身浅蓝色西服的小伙子显得有些特别,或许是与这里格格不入吧!
也许是这个小伙子知道了自己今天穿着的窘像,所以手中的锄头就抡的特别卖力。可再卖力的劳动,也没能让别人的闲言闲语停了下来,甚至这群人停下手中的活不约而同的都将目光投向了这这个穿着一身浅蓝色西服的小伙子。议论纷纷的言语就像秋天的雨水一样密不可分的打在了小伙的脸上、身上。
“今天林场全体干部职工统一参加劳动,大家都穿着劳动服出来干活,你看他这一身西服穿的像下乡干部检查工作似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似笑非笑的说道。“是啊?现在这些年轻人都不知道怎么想的,干什么就要像什么,你看看他这身穿着,真是丢尽了咱们林场干部职工的脸。”一个中年满脸皱纹的妇女生气的接过了话题。
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颇为不解说道:“你们是不是闲的无聊啊?你们不是不知道这小伙子刚进咱们林场上班吗?有些情况他可能不了解,大家应该多担待些,别光站着动嘴不动手,你们看看,你们这那是干活啊?这明摆着是来看戏的吗?”说完这话,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独自一人走到一边干活去了。“老刘啊?我们就算是在看戏吧!你不是也在看吗?”不知谁插了这么一句,就这一句让这群人笑得前俯后仰乐不思蜀。
这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直到收工回林场也没能让他们的嘴巴闲了下来。
就这样一个梦反反复复在我的梦里由模糊到清楚,再由清楚到模糊不停的重复着出现着,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搞得我寝食不安。直到前几天这个梦却告诉了我这个答案,原来这是场似梦非梦的梦。
那夜这个梦来的是如此的自然,自然得让我感觉到它就像第一次出现在我的梦里,让我有惊有喜,惊得还是那群人,喜得是这个梦里原来的悲剧人物居然成了这群人的偶像,心目中的成功者。
这次做的梦却是清清楚楚,没有一点模糊的地方,甚至可以看清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还是那群穿着劳动服的人们,都在卖力的挥动着手中的劳动工具,不时的有人会窃窃私语几句。唯独有一位穿着一身浅蓝色西服的中年人显得有些特别,或许是与这里格格不入吧!
看着大家如此卖力的劳动场景,时不时就有人非常客气的走到那位穿着一身浅蓝色西服中年男人的面前,不是这个人过去递个烟就是那个人过去递瓶矿泉水。而这位身穿浅蓝色西服的中年人也顺水推舟不是借叼着烟的机会转转就是借着喝水的机会四周看看,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时有位有眼色的人对大家高声喊道:“同志们,好好干,抓紧时间干,你们看咱们厂长不辞辛苦与大家同甘共苦参加劳动,这是我们大家的荣幸啊?”“是啊?厂长你这么忙就不要参加这种体力劳动了,别把你这身西服给弄脏了。这点活还不经我们干了。”说这话的是那位胖乎乎的中年男人。“是啊?厂长,你把这活干完了我们干什么啊?你还是先回去吧!”一个中年妇女笑嘻嘻的说道。
就这样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开了,说得这位身穿浅蓝色西服的中年男人心里乐开了花,在大家的奉承中他满意的走了。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一群马屁精。”这群人无论是能听见的还是不能听见的都当做没有听见。唯有那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扛起劳动工具独自一个人离开了。
这就是我的梦,一个经常做的梦,一个搅得我寝食不安的梦。
这就是我的梦,一个具有两面性的梦,一个具有敷衍趋势的梦。
梦做得就像真的一样让我无言以对,梦醒了才觉得现实就像梦一样让我无能为力。
【2018.01.15/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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