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我砸死你

　　此后，凡是准备安装阳台的楼房。林生特意写上两张告示。告诉人们注意安全，安装期间一定要关好窗户，要关好屋里的门。林生在施工时，经常捡查安装户的窗户是否关闭。如有人打开门、窗，林生必定到此家，告诉主人家上述的悲惨故事，而主人家也非常感谢林生的提醒。

　　林生搬进新家，发现别的都好。就是垃圾的丢放不好，人们扫干浄房屋，把垃圾倒进灰斗或垃圾袋里，倒垃圾要上下楼层，底层的还好说，住在五、六、七、八层楼的用户就苦了，光爬这几层楼就够累了，所以一般用户把垃圾袋放在门口边。上班时或上学时，顺手提起垃圾袋，下楼后将垃圾袋丢在指定的?所。有些人不自觉，将垃圾袋乱扔，有时垃圾袋未扎紧或损坏，垃圾散乱，这就造成楼下地面脏乱不堪。林生想，如果能解决垃圾丢弃问题，那一楼的脏乱差问题一定会得到解决。

　　正好技术处二室接到荷花里新建楼房的设计任务，林生在新建方案中，提出在每一层楼房的楼梯转角处，靠墙的外边，增加一个二个多平方米小小房间，这个小小房间从一楼连通到八楼底部，实际上就是垃圾通道。在一楼的外面和其他楼层的靠近楼梯处加装小门洞，安上小铁门，打开铁门，就可以倒垃圾，关上铁门，门洞封闭。

　　环卫工人每天早上打开铁门，用铁铲将垃圾铲于垃圾车里运走，从此以后一楼干干净々。

　　房屋建好后，铁路上各单位都想在荷花里新建楼房分有房屋，原因是，除了采光合理，朝向好外，更重要的是有了倒垃圾小屋，不管哪一层住户，只要把垃圾一扫，用灰斗扫进垃圾，勤快的即可出门，将垃圾小门打开，将灰斗的垃圾倒进小门洞。不勤快的将垃圾装入垃圾袋中集中，到垃圾装滿垃圾袋后，再倒进垃圾小屋技术处组织本处技术人员，参观荷花里新建楼房，将该楼房列入样板工程，号召技术处五个设计室，今后在设计新楼房时，必须有垃圾小屋。

　　林生很喜欢看山水，这一天是星期天。林生骑着永久二八自行车，带着军军。得美一人骑着凤凰二六自行车，三人带着饼干、糕点、苹果、香蕉朝飞机坪方向骑去。骑到?水河边的一座小山上，垫上一块塑料床布，在床布上，摆上吃的东西，坐了下来。在他们的正前方。他们看见一条河流从很远很远的天边芼直的向他们流过来，河流在他们坐的山头底下转弯流过，他们看不到山头底下的河流，由于是坐在小山坡上，看着远处的河流，这样他们好象看到河流挂在天上和大地间。在遙远的河床中间，一艘帆船顺流而下。

　　在河两岸，绿树成荫，花儿盛开。三人感觉在河流中央，观看四周景色。这种景色和平常在河的一边看另一边的感觉大不一样，他们觉得在欣尝一幅立体的山水画。

　　林生问军军，：“你面前的景色好看吗？”

　　军军说：“好看，我看河流从来没有今天

　　这样的感觉。”

　　得美问军军：“你今天的感觉是什么？”

　　军军说：“反正就是和平常到河边的感觉不一样。怎么不一样，我答不出。”

　　林生把自己的感受和军军又讲了一遍。军々说：“我们反正是看了最好看的，活动的山水画。”

　　林生、得美、军々三人又来到飞机坪，飞机坪很大，很平，一架安二型飞机正在飞机坪上空翱翔飞行，安二型飞机做圆形或8字形飞行动作，军军在飞机离开他的头顶最近的时候，军军大声喊道：“你好。”并向飞机挥手致意，飞行员发现地面三人。特意在三人头顶上做小直径园的低空飞行，三人看见两个飞行员驾驶飞机，在三人头顶上绕行三圈后，飞机又提高了飞行高度，向蓝天深处飞去。

　　军军这一天非常兴奋。不同角度的河流观察，安二型飞机的飞翔，都给军军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星期一，林生经过自己设计的火车头宿舍的工地时，发现应浇水护理的楼板干干的，全没有浇水护理的迹象。他爬上二楼，果然发现二楼混凝土板都未浇水护理。他找护理人员，护理人员未找着，找到施工组。找来施工员到了二樓，问施工员，说：“这是怎么回事？”

　　施工员说：“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林生说：“这混凝土板要隔一段时间浇一次水，浇水次数和水量由天气定，这几天天气晴朗，混凝土刚开始时最少要三小时浇一次水，以后浇水的次数逐渐减少。现在看来，这些混凝土板起码二十小时未浇水。”

　　林生用一根钉子，划了划混凝土表面，混凝土表面松散，全没有凝固现象。林生说：“完了，这块混凝土全部烧坏了，必须毁掉重来。”

　　施工员说：“这混凝土楼板已经损坏，有什么补救措施没有。”

　　林生说：“你作为施工员，竟然让这种现象出现，你现在只想补救措施，你不知道？水泥一烧坏，就如同一把灰？没有补救措施。只有毁掉重来。”

　　施工员说：“这个护理员可不一般，他是X书记的儿子。”

　　林生说：“书记的儿子就可以不按规章制度办事？”

　　施工员说：“这个护理人员刁蛮得很。”

　　林生说：“再怎么刁蛮也得按规章制度办事。要不然我们怎样保证质量。”

　　林生喊施工组组长过来，下达返工通知书。

　　这时一个吊儿郎当的年青人，脸喝的通红，对施工组组长讲：“哪，哪个人讲要返工，没有打水，我现在打，打上好多水，总，总可以吧。”

　　林生说：“我是阳林生工程师，现在混凝土楼板己经烧坏。只得返工重来。”

　　青年人说：“你敢，我修理你。”

　　林生说：“你上班了时喝酒，不按规度制度办事。造成混凝土楼板烧坏，你还不认真思过，改正错误。"

　　青年人说：“我砸死你，我砸死你。”撿一个砖头就要砸林生。那晓得自己喝酒过多，站不稳脚跟，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X书记听说自己儿子出了事，马上赶过来，问林生怎么回事，林生把上述情况告诉X书记，X书记问，：“有沒有什么补救措施？”

　　林生据实回答：“没有补救措施。"

　　X书记说：“即然如此，按规章制度办事，教训处理他也好，该赔得赔，该罚得罚，要不然，他不改过，将来还会出大事。”

　　混凝土楼板开始返工，由于楼板烧坏，混凝土没有结合能力，用震动器一震，楼板就散开，所以清理也快。没用多久，新的钢筋混凝土楼板浇灌好了，这次換了一个护理员，新护理员按规章制度办事，再也没有出现质量事故。

　　一九八一年得美和林生就开始购买国债，到一九八五年已有积蓄二万多元，这钱与“倒爷”相比，是小巫见大巫。但林生和得美心安理得，有人要得美利用列车带货，答应给她分钱，得美坚决反对，“倒爷”跟得美拉关系。几次遭到拒绝。以后再也没有人找得美。

　　一九八五年，春节联欢晚会正式开播。其实一九八三年就第一次现?直播了晚会，人们从此以后，春节联欢晚会成为除夕必看节目。

　　一九八七年十一月二十日，林生的姑父和台湾娶的姑妈，从台湾到迴雁探亲，探望四十年魂牵梦绕的家乡，大陆亲人，林生姑父虽然年令六十六岁，但是精神抖擞，红光满面，腰板笔挺。一看就是军人出身。姑父、姑妈一见林生奶々，就跪在奶奶的面前，说：“妈，对不起，四十年未尽孝，我们想你啊。”

　　林生奶々扶起林生姑父、姑妈,说：“你们起来吧。我还以为我这一世见不到你们了，没想到我们还能见面啊。”

　　林生姑父介绍说：“这是我在台湾娶的夫人。我离开大陆四十年，看我还认不认得我的亲人，这位是阳光弟々，这位是弟媳妇家元，剩下的要阳光介绍了。”

　　林生爸说：“这位是我大儿子阳林生，铁路工程师。这位是我大儿媳妇于得美,列车段团委书记，这是我孙子阳军。”

　　林生爸又指着阳林其说，：“阳林其是我家老二，铁路车辆段工人，夫人是铁路桥遂队工人周华、我孙女儿叫阳怡怡。”

　　林生妈说：“这是我的女儿阳春芳，爱人是广铁司机朱宝阳，生个女儿叫朱茜茜。”

　　林生姑父说：“听说你们这边彩色电视机不太好买，我们给你们带了一台东芝二十一吋彩电，放在奶奶家，谁想看就开着看。林生姑夫家又给家里每一个人两个金戒指。第三天、林生爸、林生妈陪姑夫，姑妈家到老家看望，上坟烧香，祭拜祖先。第四天林生爸、妈带姑父在迴雁烧香乞福。然后参观市容。

　　在迴雁玩了十五天，林生姑父，姑妈决意去北京，南京，上海玩玩，林生爸々给姑父、姑妈买两张火车票到北京。林生妈给姑父、姑妈带些迴雁産土特产小吃在路上吃，并祝他们一路顺风。

　　一九八八年六月二十日凌晨二点三十分，林生奶奶去世，享年九十岁。临走之前，林生家人，得美家人一直陪着奶奶，奶奶一直呼喊着丈夫阳刚、大儿子阳安、女儿阳花的名字，告诉他们，她也要和他们团聚了，二点三十分，奶奶告別人间。

　　经过头七后，林生奶奶被送到乡下老家安葬。乡下亲戚和乡亲都来帮忙。安葬林生奶奶后，林生父亲大摆酒席酬谢亲戚乡亲，桌上的菜碗和饭碗全是新买的。吃完酒席后，菜碗和饭碗，都被客人带走，根据当地习俗，七十岁以上老人去世。都被称为长寿老人。长寿老人过世后，所办酒席用的菜、饭碗都被客人带走。沾上寿气，将来也可以长寿。

　　一九九一年，林生在铁路建筑工程公司工作将近八年，设计楼房，大型工业建筑三十多套。工作认真负责，从未出现过安全质量事故。

　　儿子军军十四岁，读迴雁铁中初中部一年级，成绩优秀，听话懂事。

　　得美担任了列车段副段长。为了职工的大小事，也忙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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