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铁路工程师

　　一九八二年七月十一日，林生回到自己家里，看到得美、军々在家，喊了得美和军军，得美说：“你回来了。”

　　林生说：“回来了，毕业了，不去了。"

　　得美说：“回来了，好，分配呢？”

　　林生说：“等信吧。”

　　军军要林生抱，林生抱住军々，又要抱得美。

　　得美说：“你抱军军不累呀，你先抱々军军，等军军不要你抱的时候，你再来抱我，好吗？"

　　得美把林生带回来的床单、被面，枕套、枕巾、脏衣、脏裤丢到全自动洗衣机里，浸泡、洗涤、甩干。晾在院内的晒衣绳上。又把被子、枕头挂在另一根绳子上面晒太阳。把林生带回来的东西整理好后，一看时间快下午五点了。就喊林生带上军々一起去林生家。

　　林生奶奶看见孙子、重孙到来，高兴喊道：“你们来了”，开始搞饭菜。

　　林生、得美问奶々：“有什么事做？”

　　奶奶说：“摘菜吧。”林生、得美帮忙摘菜。军军在旁边玩要，奶奶问林生：“林生你怎么回来了？”

　　林生说：“毕业了，不去了。”

　　奶奶说：“不要你了？”

　　林生说：“不是不要我了，我要工作了。”

　　奶奶说：“那好啊，什么时候工作啊？”

　　林生说：“等通知吧。”

　　下午六点三十分钟，林生爸、妈，弟々，朱宝阳，阳春芳，朱茜茜回家吃饭，吃完晚饭，闲聊了两个多小时，得美一看时间快九点了。就向林生使个眼色，林生明白得美的心思,就跟林生妈说：“我们要回家了。”

　　林生妈说：“军军留在我们这里睡觉吧，你们要回去，你们回去。”

　　林生拖住得美，跟林生妈说：“那我们走啦。”军军也要回去。

　　林生妈说：“我们等一下有好东西吃，走了就没有啦。”

　　军军当然想吃好东西，就留下不走了。

　　林生和得美赶紧回家,到家后，林生先洗澡，洗好澡后就躺在床上，得美洗好澡后也躺到床上。两个人到了床上就紧紧抱在一起。林生说：“以后我们俩就可以天天抱在一起了。”

　　得美说：“你想的美。”

　　林生说：“我毕业了，我不走了，没事就可以抱你。"

　　得美说：“我不准你抱。”

　　林生说：“我偏要抱。”

　　两个人嘴巴在打嘴仗，手却不老实，各人的手在另外一个人身上抚摸，感受对方的溫暖，听到对方的心跳……

　　终于，双方累了，安静的躺在床上。

　　一九八二年七月十三日，林生接到一封挂号信，挂號信里有一张分配工作通知书，要林生带XX大学毕业证书、学士证、和分配工作通知书到回雁铁路建筑工程公司人事处报到。铁建公司离自己家不远。当即找出毕业证，学士证，和分配工作通知单放在一个挂包里。到了铁建公司人事处，找到人事处长，跟人事处长作了一个自我介绍，然后把证件交给人事处长，人事处长查看以后，人事处长办好手续，把三份证件复印件，存档。并把原件退给林生，林生把原件放进挂包，人事处拿出两张一样的调令，调令任命林生为铁建公司技术员。

　　人事处处长自我介绍：“我姓彭，就喊我老彭好了，现在我们到技术处去，你将来就在那里工作。”

　　彭处长带领林生来到技术处，技术处是一个三层楼房，二楼中间是技术处处长办公室，彭处长到办公室，见到一个个子高，带眼镜的人就喊道：“马处长，分到你们处的本科生阳林生来了。”彭处长把一张调令交给马处长，马处长看后把调令退给彭处长，马处长说：“欢迎，欢迎。”

　　彭处长又把一张调令交给林生，要林生自已保管。

　　阳林生说：“我初来乍到，请多关照。”

　　马处长说：“听说你是XX大学土木建筑糸学士生，基础扎实，理论丰富，我这里需要你这样的人材。”

　　彭处长说：“马处长，人我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彭处长喊林生到一边，对林生说：“你今天就祘上班了，我们单位二十一号开资，根据你的情况，你以前没有工资。所以这个月二十一日，我们給你开半个月工资，也就是二十三元钱。你现在是实习工资，一个月是四十六元钱，一年以后，拿正式工资，一个月五十六元钱。”

　　林生说：“谢々处长。”

　　彭处长说：“好々干，我走了。"

　　林生说：“好走。”

　　林生回到技术处，马处长带领林生到技术处各个组、室参观。并跟见到的人介绍说：“这是新来的阳林生技术员，XX大学土木建筑糸学士生，大家欢迎。”

　　参观了整个技术处，马处长带阳林生到了技术处二室，见到一个四十岁左右带眼鏡的男同志，该人头顶略秃，鼻子稍大。马处长介绍说：“这就是技术二室室长方又一。”

　　阳林生说：“方室长好。”

　　方又一说：“听说小阳是XX大学土木建筑糸高材生，请多指教。”

　　阳林生说：“我没有什么实际经验，还希望方室长多指点。”

　　方室长指着一个放有画图板的办公桌说：“这就是你办公用的办公桌，我带你去领绘图用的工具和锁及钥匙。”

　　方室长带领林生去总务室领取办公用具，锁及钥匙，回到办公室，把办公用具锁在办公桌的抽屉里。

　　方室长又带领林生去工具室领取工作服，劳动皮鞋，手套等劳动保护用品。

　　办好了这些事情，快到下午下班时间，林生和方室长及另外两位组员交谈一下，一个组员姓高，一位组员姓艾。不久，下班铃响，大家都下班回家。

　　林生回到林生妈家，得美正好带着军军在家，林生把新领到的工作服、劳保用品放在床上，得美看到后问怎么回事？林生高兴的告诉得美：“我己经有工作了。”

　　得美问：“你在哪工作？”

　　林生说：“就在铁路建筑工程公司。”

　　得美问：“是不是离开我们家不远的铁建公司。”

　　林生回答：“就是离我们家不远的铁建公司。”

　　林生爸、妈，弟々，朱宝阳，阳春芳，回来后，听说林生进入铁建公司担任技术员，都非常高兴。

　　这一天晚歺，林生特意喊上得美爸、妈，于得水，买了一大瓶可口可乐，一大瓶雪碧，一瓶红葡萄酒，得美爸又加炒了火腿榨菜，炒香腸等菜，庆祝林生参加铁路工作。

　　吃完晚饭后，林生问得美：“明天穿什么衣服上班？”

　　得美说：“你看他们穿什么衣服裤子上班？”

　　林生说：“他们一般穿铁路制服夏装，裤子好象很随便。”

　　得美说：“那你就和他们一样嘛，穿衣穿裤随大流，不要标新立异。”

　　第二天，林生上身穿铁路制服夏装，下身穿一条蓝色男裤到铁建公司上班。

　　林生扫完办公室的地，打了开水，方组长、小高、小艾进了办公室。过了不久。大楼响起铃声，表示上班时间到了。

　　方室长喊林生、小高、小艾一起开碰头会，方室长说：“现在有两个工地归我们负责，这两个工地基建图纸由我们负责设计。现在由地方公司施工。但我们也不能完全不管，毕竟是我们设计的。现在我们去现场，看看有什么问题，如有问题，我们现场处理。”

　　方组长等四人来到五桂岭工地，找到地方一建公司承包方施工人员，大家一起戴上工作帽,到工地上巡视，看到工地上正在进行基础浇灌。施工方人员正在用搅拌机搅拌混凝土。只见施工方将沙子、石子、水泥按一定比例配合，加入定量水，倒入搅拌机，基础坑内已摆放有钢筋骨架，混合好的混凝土水泥沙浆，由两个人一组、两个人一组互相配合，倒入钢筋骨架中。一个工人拿着震动器，振动混凝土砂浆，保证混凝土紧密结合。方室长带领林生、小高、小艾查看水泥包装袋水泥的产地，标号，砂子、石子是否洗干净。吩咐马上取样，待时间到时试压。小高、小艾、林生都在工作日志上记录了检查情况。

　　下午三点钟，方室长等四人又到白石子工地巡视，看到白石子基础工程已经完成。工人正在进行最底下第一层砖，门的摆放。房子的砖要求按工字墙的砌法处理，墙面要求清水处理。由于那时房子都不到六层楼高，为了节约成本,外墙不粉刷，故釆用清水墙。施工方二建公司不敢马虎，派出最好的泥工按图施工。因为底层的砖、门摆放极为重要，二建公司的泥工往々要摆放几次后，才能确定砖的摆放位置。砌好第一层的砖，按放好门。再砌第二层的砖。此后再由技术好的泥工砌好墙的各个角。待各个角用角尺校正垂直后，再在角与角之间拉上一条白直线，照线砌墙。到了窗户高度时。再安装窗户。如果泥工水平高，砌出的清水墙象画一样，红白分明，非常好看。如果泥工水平差，砌出的墙象猫胡子脸，红白搅在一起，非常难看。方室长等四人看完二建筑公司泥工砌墙。比较滿意。回到铁建公司，休息一下，就下班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方组长、林生、小高、小艾逐渐熟悉起来。方室长三十七岁，比林生大三岁，XX铁道学院土木建筑系专科毕业，一九六五年九月考入XX铁道学院，一九六六年六月文革。大学课程学习不到一年后，就参加运动。中断学习三年。一九七零年补学了半年，五年大专学习时间，只读了两年不到的专业知识。

　　小高年龄二十五岁，是工农兵大学生，文化程度实际上只有初中水平。由于父亲是公社书记。推荐读了一个XX学院提高班。毕业后分到铁路建筑工程公司。

　　小艾是XXXX工程学校土木建筑糸中专毕业生。在工程学校还完整的接受了中专专业上知识。

　　一九八二年八月八日，军々五岁了，林生家和得美家联合起来给军军做五岁生日庆祝，军军已上了两年幼儿园了。学习了很多知识，学会很多舞蹈，歌曲。他学会电视节目往持人的声调，欢迎大家请他表演，他要大家给他热烈掌声。

　　这一天，军军很高兴，得美买了一盒生日蛋糕，点上五支蜡烛，大家唱着祝你生日快乐歌，要军军许愿，军军许愿后，吹灭腊烛，然后切开蛋糕，分吃蛋糕。

　　一天，林生到五桂岭工地，巡视该项目，图纸要求一楼到六楼采用混水墙砖面，但必须釆用三顺一顶砖结构方式，一、二楼是三顺一顶砖结构形式，付合要求，但是一到三楼就变成五顺一顶砖结构形式，这就改变图纸要求。林生找到施工方人员指出，五顺一顶横向拉力没有三顺一顶的横向拉力好，要求施工方改正。按照图纸要求施工，施工方说：“三顺改为五顺，问题不大。”

　　林生说：“你把三顺改为五顺，无非是想提高砌墙速度，但你们这么一改，墙体横向拉力减弱，如若不相信，我给你们做个试验。”

　　林生把十多块砖摆成三顺一顶结构形式。又把十多块砖摆成五顺一顶结构形式。用同样力量蹬两种结构形式的砖，五顺一顶的砖结构全部散开，三顺一顶的砖结构安然无恙。

　　林生说：“现在只要拆掉两排顺砖，就可以马上改正过来。否则你们继续砌下去损失更大。”

　　施工方施工员要求泥工马上改正，五顺一顶恢复为三顺一顶。施工方施工符合图纸要求。

　　又有一天，林生到白石子项目工程巡视，发现打混凝土用的沙子有很多灰尘，林生找到到施工方施工员，要求施工方用水冲洗砂子，把砂中的灰尘冲洗掉。清洗沙子的难度大，施工方想不沖冼沙子，林生说：“你们不想冲洗沙子，那我们用这些沙子、石子、水泥和水做成试压块，看看它们能承受多大的压力。试压合格，你们就可以不冲洗沙子”。

　　林生就要与施工方做试压块。

　　施工方看林生动真格的，如果真的做成试压块，测试时必定达不到要求。于是老々实实把沙子重新冲洗一遍。

　　一九八三年七月十三日，林生接到调令，担任铁路建筑工程公司助理工程师。林生、小高接到设计大型工业反射炉的任务。这种反射炉一边为燃烧煤的炉膛，底下有炉条。可以盛住燃烧的煤，为了用煤铲铲煤进出，有一个上部为弧形的门洞，有个上部为弧形的门，这个门可以上下移动，往上移动门可以打开，可以用煤铲送煤或捅煤。这个门往下移动，则可以关住炉门。炉门另一头为炉膛，内装加热的铁件，为了铁件的进出，炉膛两边各自有一个上部为弧形的门洞，弧形门洞外面有可以上下移动，上部为弧形的门，门往上移，可以取出或送进铁件，门往下移，铁件在关住的炉膛里加温。

　　图纸设计好了，就着手施工，别的地方都好，就是三个弧形门洞没有按要求施工，本来图纸要求断面为一头小，一头大的耐火砖砌筑，小头在下，大头在上，这样砌成的弧形门洞才能结实牢固，可是本地没有这种耐火砖，小高同意采用上下一样宽的耐火砖。这样砌成的弧形墙必然上面耐火泥灰用的多，下面耐火泥灰用的少，这样弧形墙就没有原设计结实了。林生找到另外一家耐火材料厂，买到一头大，一头小的斧头砖，重新砌过，用户非常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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