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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连续剧脚本《岳飞传奇》第十九集 济公戏丞相

时间:2006/11/7 作者: 独孤浩伸 热度: 105413
    岳飞岳云张宪死后,万俟莴罗汝楫连夜前往太师府邀功。老师爷待他们及禁卫军全走后,赶紧叫了心腹备了三具棺木装了岳飞三人尸体,趁黑运出城外也在西湖边螺蛳壳内安葬,和张保一起做了记号。然后赏了众人银两自已换了道士服饰一路逃往家乡黄岩县。

    凌晨,万罗二贼在家将何立引领下走进秦槐书房密室,何立退出。

    秦槐:“二位请坐,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万俟莴:“多谢丞相大人,一切顺利。小臣俩看着岳飞父子三人归天的。”

    秦槐:“岳飞死时可说些什么吗?”罗贼抢着拍马奉承,

    罗汝楫:“说了说了,说了许多,其中最要紧的一句是说‘不听道悦相劝果有风波之祸’,以小臣看来,金山寺的道悦和尚名气很响,一定是岳飞的同党无疑了。”

    万俟莴:“相爷,听说道悦禅师法力无边,若是同党定要捉拿归案斩草除根,免得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后患无穷哪!”

    秦槐:“好好,明日老夫就派何立去金山寺诳了他来,先押在十字牢房审实了还有何同党?另外岳飞死讯暂须保密不可走漏风声。等会老夫写就书信一封,罗大人你再叫你儿子罗勇送去北国给兀术四太子。有劳了,你俩稍等一会。”

    第二天,即是宋高宗绍兴十三年正月初一,罗勇(其实他的前身就是虬龙精身边的蟹将军)奉了秦槐太师的密信骑马出城前往北国向兀术报告岳飞的死讯.同一时刻,在另一道上也奔驰着一匹快马,这是何立也奉丞相钧命辞别老母妻小前往金山寺骗取道悦禅师.

    洪乃禾已到岳家庄,心急火燎直往大厅而进,庄丁全都认识并不拦阻,岳安跟进。

    洪乃禾:“主母哪里?大事不好了!”李氏巩氏闻声从内室走出,巩氏怀抱婴儿。

    李氏:“原来是洪妹来了,什么事快坐下说。”

    洪乃禾:“飞哥和云宪二侄都被秦槐老贼囚在大理寺槛中性命不保又不肯反出。现大队钦差禁卫正赶来捉拿你等家属,就快到了。岳哥命我先来搭救你们,快随我逃吧。”

    李氏:“既然钦差禁卫就要到了,我等妇幼料难逃脱。然岳门又岂能绝后,洪妹你就带了岳雷去宁夏投奔宗方将军,岳安你快唤众公子家人全来大厅。”岳安出不一会众人聚集大堂。

    李氏:“众家丁妇佣们,我岳门有难,钦差就要来捕。你们速去帐房分取银两逃命去吧。岳雷,你随洪将军速去宁夏世交宗方处避难,日后可为岳门继续香火报仇雪恨。”

    众家丁仆妇:“主母,我等不愿逃生,情愿跟随主母赴难。”

    岳雷:“母亲,孩儿也不愿走。我要跟在母亲身边一路好照顾您和大嫂侄儿,您就让别个弟弟去吧。”

    李氏:“胡说,云儿不在,你就是老大。老爷若有十个儿子都一古脑儿让奸贼害光不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休再多言快走快走!”岳雷无奈从岳安手中接过包裹银两拜别母亲嫂嫂跟随洪乃禾从岳家庄后门逃走。不多一会,冯忠冯孝带领禁卫军兵卒包围岳家庄尽将李氏等一百多人抓获关入囚车押往京城而去,一路上百姓哭哭啼啼沿途送行,无不切齿骂贼。

    金山寺大雄宝殿,道悦禅师正升座讲解佛经,众僧环坐大殿,内外听者如云,钟磬声响香烛绕梁,何立也混在人丛中听道悦说法。心中想,

    何立(画外音):“我且听他说完了,然后上去哄骗他跟着到临安完事,不怕他飞上天去。”

    道悦:“……我佛祖看破人世,皆是梦幻泡影,即以肉身饲虎,终成佛法无边!槛内槛外众人听老纳偈言:俗体六十九是非终日有,不为自己身只为开口多。何立自东来我向西边走。不是佛力大岂不落人手?”说完垂眉闭目就在法座上坐化去了。众僧一齐合掌惊呼,

    众僧:“师傅园寂了!”何立更是大吃一惊,推开众人入殿扯住住持和尚,

    何立:“你这老和尚,我奉丞相钧旨,来请道悦长老。刚才还神气活现说法,怎会立时坐化,其中只恐有诈,叫我如何回复秦太师?”

    住持:“谅太师来请必无好事,我师佛法无边能知过去未来,故此讲法坐化,这是你亲眼所见如何有诈?”

    何立:“不行,需立刻把他尸骸烧化了,我方能去回复相爷。不然即叫官府派兵抓了合寺众僧同去京城面见相爷才罢。”

    住持:“这有何难?请相公稍等。众师兄弟们架起柴火抬上道悦禅师即刻烧化。”烈火熊熊风随火势,不一刻眼见长老尸骸在柴堆上烧为灰烬,何立正欲回身,忽见柴火上冉冉升起一朵红云,红云越升越高渐渐到半空停住。只见道悦禅师稳稳坐在红云上双手合什慈眉善目,一忽儿红云上又多坐着个满身破衣烂衫,头戴破僧帽脚套破僧鞋手摇破蒲扇的一个瘦和尚,对着何立直笑。众和尚百姓全都齐齐跪了一地不住的磕头念佛,异口同声高呼,

    众人:“菩萨显灵了!菩萨保佑!济公活佛普渡我众生!”何立跟着跪地拜佛。

    济公:“何立,你需知为人在世原是镜花水月。冰山不久梦境无常你要早寻觉路,休再迷失本性为虎作怅了,你去吧!”说完红云高升红光四射直向西方极乐世界而去瞬时就不见了踪影。人们无不诧异,许多时以后才慢慢立起渐渐散去,何立无奈辞别住持回转临安消差。

    正月十五,宋高宗赵构闲来无事,自已扮做财主模样叫秦槐扮做伴当一起出皇城来到西湖边散心,二人边走边说.

    赵构:“岳飞的事怎么样了?”

    秦槐:“回主子,万俟莴前些时刚报来,他三人吃罪不起均已自杀身亡,老臣正想告禀。”

    赵构:“什么,全被你们合伙弄死了?金兀术若再打来还有何人可去抵挡?真是乱弹琴。”

    秦槐:“主子,不碍事的,金国老狼主已死,他国内争权夺位自顾无暇哪有功夫余力再来打我大宋。再说我早就封锁消息无人知晓,主子放心吧。”

    赵构:“你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瓶口好扎人口难扎,还是给他按个什么罪名公布出去,也好堵住芸芸众口,免得朝臣们上本百姓们上书,烦也烦死了。”

    秦槐:“是是,老臣回去就办。”二人走到龙吟庵墙脚边见个拆字的道士正在招呼生意,

    道士:“二位贵客来拆个字,拆得准略赏些,拆不准分文不收。”

    赵构:“也罢,闲着也是闲着,就拆一个字吧反正也没旁人。”于是走到桌前坐下,

    道士:“请尊官随意写上一字。”赵构提起笔略想了想便在纸上写个‘春’字,递给道士,

    道士:“‘春’为一岁之首,足下决非常人贵不可言,况万物皆在春发包藏四时八节。可惜的是‘秦’头太重压‘日’无光,故不可相信姓‘秦’的人免得坏在他手里,切记切记!” 赵构站起便对秦槐道,

    赵构:“老家人,也来拆上一字玩玩。”秦槐正恨道士,无奈坐下写个‘幽’字递给道士。

    道士:“‘幽’字虽有泰山之安但中间二个‘丝’字缠住,这名堂叫‘双龙锁骨尸体无存’。故万‘丝’(事)不可做绝,以免年老齿坏疮生毒发活活咬舌而死。切记了。”赵构大笑,秦槐怏怏站起丢了几个铜板跟着赵构就走,一面咬牙切齿心中想道,

    秦槐(画外音):“臭道士老匹夫,待老夫回府即派人抓了你来活活打死,看你还嚼舌根!”突然耳旁猛听得道士一声大喝,

    道士(画外音):“秦槐,你恶贯满盈死到临头了还想着要抓我泄恨吗?”秦槐又惊又怕回头一看并无道士和桌子笔墨等物,只见原地墙脚下却躺着个穷和尚,满身破衣烂衫破帽破鞋污垢不堪,手中摇着破蒲扇对着自已傻笑,口中似在嗡动,别人都听不见,却直钻入秦槐耳中如雷击顶。

    和尚(画外音):“缚虎容易纵虎难,东窗毒计心太奸!”瞬时又空空如也,和尚也消失得无踪无影。

    岳飞家眷被押入临安,分别关进大理寺‘雷霆施号令星斗焕文章’十间牢房里。

    朱仙镇大军营帐,施全牛皋正和众将焦急地议论等待京城岳元帅的消息,王佐匆匆入帐,

    王佐:“众位弟兄,大事不好了,岳大哥已经被害命丧黄泉了!”一面捶胸痛哭。

    牛皋:“什么什么?王哥,你先别哭,说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王佐止住哭声,

    王佐:“京城贴出黄榜,朝庭竞说岳大哥拥兵自重按军不动,克扣粮饷慢待钦差,有负皇上圣恩,在腊月二十九日夜赐死于风波亭了。同时遇难的还有公子岳云和张宪将军,现在岳元帅家眷一百余口也被捕入狱关在京城大理寺牢房性命危在旦夕,兄弟闻得恶耗,急急赶回欲与众位商量个万全之策替元帅报仇。”众人闻听齐声大哭,哭声传出帐外,三军得知一片号啕。顿时愁云惨雾声震山岳,无不为之痛彻心肺。

    牛皋:“大哥被奸贼害死,我们还商量什么?一齐杀上京城捉住昏君奸臣碎尸万段与大哥报仇便了。”

    施全:“我们是要起兵为岳大哥报仇,但目今大嫂众侄都在大理寺狱中,如何设法先救她们出来,方无后顾之忧。”

    王佐:“我看咱们首先制造白盔白甲挥军南下,兵过长江就先派出精悍人员潜入京城,待大军一到就里应外合,先救岳元帅家小再攻打皇宫大内,务要活捉赵构秦槐万俟莴罗汝楫。”

    牛皋:“好,王将军的主意好!施兄弟你就下令吧,不杀昏君不诛奸贼誓不罢休!”于是连夜赶制白盔白甲白旗。三天后施全牛皋带领全军披麻挂孝就如白雪一般浩浩荡荡离开朱仙镇杀奔京城而去。所到之处百姓闻知岳元帅被害身死,莫不如丧考妣哭声震野,人们一路携酒载肉祭典犒军,人人切齿个个咬牙,年青人穿起素装拿起刀枪纷纷加入队伍,群情激愤声势浩大一齐杀上临安要替岳飞岳元帅报仇雪恨。这一日兵到长江边,于是上船俱向江心驶去。风和日丽百舸争流,施全牛皋站在最前面一艘大船上,各船上都插满白旗迎风飘扬,有的旗上写着‘报仇雪恨’,‘誓杀昏君奸臣’,‘岳元帅永垂千古’,‘岳云张宪我们怀念你’等等等等。边上立着王佐何元庆罗延庆余化龙严成方狄雷郑怀关铃陆文龙等众将。船到江心忽然狂风大作云雾漫野,江水汹汹白浪滔天,吹得众船横七竖八一片狼籍,竟然前进不得半步,牛皋急得瞪目大叫,

    牛皋:“什么鬼天气!老天也不来助我吗?”突然云层中展现出一面龙凤旗帜,上写皇后亲绣的四个大字:‘精忠报国’,大旗前只见岳飞站立云端,威风凛凛浩然正气,左首岳云右首张宪,三人怒目而视江面。众将兵丁见了个个跪在船头上哭拜。

    施全:“哥哥阴灵不远,今日弟兄们为大哥报仇雪恨杀上临安,望哥哥保佑!”岳飞在云端里睁着如炬眼睛又把双手直摇。

    牛皋:“岳大哥摇什么手啊?你死得冤屈二个侄儿也跟着倒楣,难道就此罢休不成?我们非要杀上临安,活捉狗皇帝活剐秦槐活剥万罗二贼,闹它个天翻地复!弟兄们速速调理好船队阵营接着开船一鼓作气直到对岸向京城进发,不必迟疑!”众兵卒复将船只摇动。只见岳爷怒容满面将袍袖一拂,顿时江面卷起层层白浪如排山倒海般涌来,连翻了几只小兵船,其余船只全都不能前进,众人哭声响彻云霄。

    王佐:“大哥不必发怒,你既不许兄弟们报仇,小弟已经残疾留着也是无用不如随哥哥去吧,也可解脱烦恼。”说完一头跳入江中浮了二浮转眼沉入滚滚浪涛。余化龙吼声如雷,

    余化龙:“哥哥不许小弟们报仇,还有何颜立于人世?不如死休!”拔出腰间宝剑自刎而亡。何元庆也大叫一声,

    何元庆:“余兄既去,小弟也来了!”接着举起银锤向自己头上‘扑’的一声将头颅打碎归天去了。后面王贵张显汤怀跪着痛哭‘

    王张汤:“岳大哥,我们从小结拜同师学艺,情同手足誓同生死。周老师曾言要我三人一生追随大哥不可离心离德。今大哥被害本想报了血海深仇再随大哥升天,如今大哥不许,我等无法可想,不如也随三位兄弟一起来见大哥吧。”三人拔剑自刎尸体倒落长江沉入水底。牛皋见状,大哭一场也不言语跪着向天上重重拜了三拜一头窜入水中,只听‘卟通’一声已无踪影。张立张用在隔壁大船上号淘痛哭,弟兄二人商量。

    张立:“弟弟,你我父母双双自杀早就为国捐躯,我俩也无俗事牵挂。自从在江南投了岳元帅,本想报国仇雪家恨可以扬眉吐气。不料元帅屈死一切希望化为泡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随众将一死了之。”他把铁棍用力一掷投入江心随之一跃飞身入水。张用急呼,

    张用:“哥哥慢走,弟弟我跟着来了!”把棍一扔也投江而死。施全眼见倾刻间八将俱亡,远处高空岳飞还在挥袖风浪久久不息越刮越猛越卷越高,他站起身仰天长叹。

    施全:“哥哥啊!多怪小弟没有及时发兵救你,而今弄得众将枉死长江,我还有何面目苟活在世,不如一起死了万事皆休!”刚要投江被罗延庆郑怀陆文龙严成方狄雷关铃一齐拦挡扯住。

    罗延庆:“施哥且慢,岳大哥把兵权交于你手,你再一死三军如何处置?请将军三思。”

    郑怀:“是啊,总不能都白白死光,让奸臣们得意忘形啮牙裂笑。岳元帅既不许弟兄们进兵临安杀贼还需想个后路才好。”

    罗延庆:“风浪甚大,不如先回船北岸再想它法吧。”

    施全:“也好,元帅不许我等报仇,可将兵船掉头回岸扎营,再商量办法。”施全下令各船掉转风篷依旧都向北岸摇去,江面立刻风平浪静空中也无岳飞三人身影。

    长江北岸施全营帐,众将聚集,有施全吉青罗延庆严成方郑怀陆文龙狄雷关铃耿明初耿明达张国祥董平阮良十三位大将。

    施全:“各位兄弟,现在大军不能过江,又无颜回转朱仙镇,真是进退两难,如何是好?”

    吉青:“施哥,不如往太行山落草暂作凄身你看可好?”众将随声附和。

    耿明初:“吉兄弟的办法好,既可安身也可随机而动。另外安顿好后即可派兵去临安探听岳元帅家属境况如何?再作打算也放便得多了。”

    施全:“也罢,晓喻全军将士,愿去太行山的同去,不愿去的发给银子回乡自便。”于是留下三千余人全是最初的岳家军核心长胜军人员,跟着施全众将拔营往太行山挺进。其余几万人马树倒猢狲散拿了银子回乡的回乡探亲的探亲都各奔东西了。

    洪乃禾带着岳雷一路逃奔,在一个山脚下二人终於可以坐下休息。

    岳雷:“洪将军,小侄甚是思念父母兄弟,我想还是先去京城探视,你以为怎样?”

    洪乃禾:“也好,有了元帅夫人的确信我们去宁夏也放心些,只是需多加小心才是。”二人改道绕路又往京城临安而去。

    京城西郊行刑场,黑压压跪了一地,四周戒备森严军兵林立。这是秦槐老贼在岳飞一家押到京城的第三天,便矫诏命令万罗二贼监斩秘密处死。只待午时三刻一到,岳门一百多人头就要落地。忽见远处烟尘滚滚一队人马急驰而至,冲开围困的军兵直至主行刑台前下马,领头的正是韩世忠梁红玉夫妇,二人怒气冲冲大踏步上前指着二贼厉声责骂。

    韩世忠:“恶贼,屈害忠良还要斩草除根尔等可还有王法吗?!”

    罗汝楫:“什么王法不王法?太师的话就是王法!皇上旨意要斩岳飞一门老小,你敢抗旨吗?你敢阻止吗?”万俟莴厚着脸皮站起来干笑,

    万俟莴:“唉啊,韩元帅梁夫人,大驾光临小官有失远迎,多多得罪请坐了说话。”

    梁红玉:“呸!猫哭老鼠假慈悲。你们敢动岳夫人一根汗毛,我梁红玉第一个杀了你俩!相公,你看紧二贼不许他们胡作非为,再让带来的军兵家将们保护好岳夫人一家。妾身即刻去寻秦槐老贼扭他到金殿面圣,为岳门讨回公道,我去了!”说完翻身上马急驶而去。不多久到太师府门前下马急匆匆朝里闯进,大门守卫刚要拦阻,梁夫人马鞭用力一挥高声呵斥,

    梁红玉:“滚!我梁红玉找秦槐评理与尔等无关,若要拦阻,本帅宝剑可不是吃素的!”二门守卫闻听慌忙急奔小书房报告。

    守卫:“报太师爷,梁红玉闯进大门说要找你评理,请丞相定夺。”秦槐闻言一惊。

    秦槐:“你速去后堂叫夫人出去大厅照应一下,就说老夫去皇宫未回,快去快去。”梁红玉闯进一门又一门,终于到大厅刚坐定,王氏走进,

    王氏:“啊呀是梁夫人大驾光临寒舍,金山擂鼓奋勇杀敌久闻大名如雷贯耳,请坐请坐。”

    梁红玉:“你不说我也坐了,叫秦槐太师出来见我!”

    王氏:“鄙相公去宫中见皇上多时了,就快回府请梁夫人稍待片刻。”不一会,秦槐从外急急走进,梁夫人站起凤眉倒竖声色俱厉。

    梁夫人:“秦槐,你用‘莫须有’三字害死岳飞,还不肯罢休,如今要杀他全家又用的什么罪名?本帅与你即刻去皇上面前评个道理说个明白,也好叫天下人心服口服!”

    秦槐:“梁夫人息怒,你误会了。据大理寺报来,岳飞三人是自杀身亡非关老夫之事。老夫闻得皇上下旨要斩岳飞全家即去宫中讨情,现圣上已经下旨免死,让岳飞一家全都流发云南为民,不信你看。”说着从袖管里抽出刚从书房填写的圣旨递给梁红玉,梁夫人接过看完。

    梁红玉:“算你还识事务!岳夫人与我神交已久,我要留她在京城多住几天再去云南,想丞相大人不会不允吧?!”

    秦愧:“不会不会!梁夫人只管留在驿馆叙谈,十天半月总可以了吧。”

    梁红玉:“哼!要动身我自会通知送行,告辞了!”说着把圣旨放入衣袋出门上马直向西郊刑场飞驰而去。大厅里留下秦槐夫妇二人满心懊恼恨恨不己。

    秦槐:“这臭女人真泼赖,老夫暂且让你,看我以后怎么收拾得你舒舒服服才称心!”

    王氏:“什么舒舒服服?自己逮着机会就扒灰,都快爬不动了还动坏脑筋,真不要脸。你就这么放了岳飞家属?”

    秦槐:“怎么会呢,你当我傻瓜!夫人息怒,当初岳飞枪挑小梁王,如今老夫将计就计将他们一古脑儿发配云南,然后写就密信一封派人送去,就叫梁王夫人母子为夫雪恨为父报仇,在那边把岳门老小尽行结果性命岂不美哉?这就叫借刀杀人!”二人哈哈奸笑。

    刑场上,韩世忠夫妻指挥家将给岳门老小一一松绑,梁红玉亲自上前给岳夫人李氏解绳搀起,李氏站起后复又跪倒在韩夫人面前。

    李氏:“妾身多谢夫人活命大恩!”梁红玉用力拉起。

    梁红玉:“岳夫人何必多礼,岳元帅高风亮节,世人莫不钦佩!终有一天沉冤得雪奸贼得诛岳夫人你就不要难过了。”于是一路护送回到驿馆,接着二人义结金兰梁红玉稍大为姐。

    李氏:“姐姐,妾身想在京城多待几日找寻丈夫云儿宪儿遗骸,安葬祭典然后再去云南,你看可好?”

    梁红玉:“当然好了这是极应该的,妹妹放心。为姐一面派人找寻一面贴出告示,若有知晓者重金相酬,我想必有好消息报来。”第二天临安大街小巷到处贴满寻找岳飞遗骸的告示。笫三天清晨驿馆门首贴着一张报条,上写:“欲觅忠臣骨,螺蛳壳内寻。”

    京城外偏僻的废墟场上到处堆满大大小小的螺蛳壳就如小山一般,这就是当时有名的地方‘螺蛳壳’。韩世忠梁红玉李氏看着众兵丁家将挖掘翻寻,半晌后终于露出四具棺木全都刻有名姓,岳飞家人猛然涌入扑了上去抚棺痛哭,韩梁众人无不伤心落泪。岳飞女儿银屏小姐伏在父亲棺盖上哭得死去活来久久不肯离去。在回驿馆途中边走边哭边想,

    银屏小姐(画外音):“我身为女儿,又不能为父兄报仇还要拖累母亲嫂弟,活在世上又有何用?千休万休不如一死方休,还是早些儿去见爹爹哥哥吧。” 眼见前面路旁有一口水井,她乘人不备冷不防冲出人群纵身跃入井中,立刻又从井内传出娇滴滴凄惨声音,

    银屏小姐:“母亲大人,多多保重!不孝女儿随爹爹哥哥去了!”众人来救已是不及。

    临安城栖霞岭下修造了五座新坟,当中一座大坟安葬着岳飞岳元帅,周围四座小坟安葬着岳云张宪银屏小姐和张保将军。中间大坟石碑上刻着:宋故大元帅岳公讳飞之墓。

    十里长亭,韩世忠梁红玉洒泪告别岳夫人全家,又派了四个得力家将协助解差一路护送直去云南。眼见队伍蜿蜒曲折消失殆尽这才骑上马带着随从回转润州府镇江军营。

    长江岸边,济公禅师落下云头,从水中拉起牛皋扒开他嘴塞入一颗仙丹,不久牛皋迷迷糊糊醒转然后被拖着腾云驾雾不一会就到太行山施全营寨前。守寨兵卒忽见二人从天而降其中一个竞是牛皋便急忙入营报告,施全众将出寨迎接却已不见和尚。众人见牛皋未死不禁喜从悲来抱住痛哭回营坐定。

    施全:“牛将军你大难不死真是福将,到后营好好养息身子以后掌管山寨事务,施某要亲自去临安探听岳元帅景况,也好设法搭救元帅。”第二天施全辞别众将下山往临安而去。

    太师府万花楼表本密室,秦槐坐在桌前太师椅上洋洋得意自言自语,

    秦槐:“岳飞已亡其家属也去云南受死,心腹大患已除,现在腾出手来可以收拾韩世忠梁红玉刘光世张浚吴蚧一流了,老夫这就找茬写本上奏,先削了他们的兵权,叫他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慢慢弄死方称我心。”于是提笔在白纸上写下:臣启万岁,查得韩世忠梁红玉和朝野大臣刘光世张浚宗方吴蚧等结党营私阴谋作乱妄图……忽然眼前一黑金星直冒,睁开眼一看只见空中站着岳飞张保王横,威风凛凛如三尊天神。吓得赶紧跪地磕头求饶。

    秦槐:“岳爷饶命!小官明日就去灵隐寺超度亡魂,望岳爷将军们不要惊吓小官了。”

    岳飞:“奸贼,你恶贯满盈死期将近,还敢谋害忠良吗!王横,给他一拳。”王横一拳从空砸下,秦槐只觉背上重重受了一击立刻摔倒在地一声嚎叫痛昏过去,桌上奏章烧为灰烬。

    灵隐寺大雄宝殿门口,住持和尚带领众僧迎接秦槐夫妇和干儿子秦熹进殿坐定献茶。

    往持和尚:“老太师来寺烧香拜佛,小僧迎接来迟还望恕罪。”

    秦槐:“罢了罢了,待老夫祝神祷告你们全都退下。”众人出殿只剩秦槐王氏秦熹跪在神像前念念有词拈香点烛嘿嘿祷告。

    秦槐(画外音):“老夫第一枝香保佑我夫妻永享富贵长命百岁;第二枝香保佑岳飞父子早早超生不来缠扰;第三枝香凡有冤家一齐消灭好让金兵早些打进中原。”王氏也默默念祷,

    王氏(女声画外音):“妾身但愿菩萨能够保佑我的四太子兀术夺得大宋江山做了皇帝早早封我为皇后,从此白头到老永不分离享尽人间富贵!”秦熹接着也在心里胡说八道,

    秦熹(画外音):“菩萨保佑,让我早做大官多讨十几房老婆跟干爹一样呼风唤雨八面威风接着也夺个皇帝玩玩。”

    祝罢三人起身出殿随住持来到方丈大堂,秦槐抬头猛见墙上写着一首诗墨迹未干:“缚虎容易纵虎难,东窗毒计胜连环。可怜淫妇吐信舌,吞食忠良肝胆寒。”不胜惊讶,心中嘀咕,

    秦槐(画外音):“这第一句是我和夫人在东窗密谋害死岳飞时在炭灰上所写,老夫随即抹去并无第三人知晓如何会写在这儿墙上?还是新写的这倒奇了。”于是唤过住持,

    秦槐:“这是何人所写?速去传来老夫有话问他。”

    住持:“大概是新来的疯和尚,他有病常常胡言乱语疯疯癫癫东涂西抹的,大人切莫生气,贫僧这就唤他来见。”不一会住持领来疯和尚走进,只见他蓬头垢面鹑衣百结口歪嘴斜手瘸足跛浑身污秽,破帽破鞋破衣衫,背上插着破蒲扇,一手拿着扫帚另一手拿着吹火筒,跟着住持‘踢趿踢趿’走到秦槐面前立定,眼睛一会儿看着墙璧一会儿又看着天花板东张西望的心不在焉,他就是仙僧济公法师,后人都亲切地谑称济癫和尚。

    秦槐:“老夫问你,这墙上诗句可是你写的吗?”

    济公:“难道你做得我就写不得么?”

    秦槐:“你三分象人七分象鬼也能做诗?”

    济公:“山僧面貌虽丑心地却是善良,不似你佛口蛇心,鬼也不如简直就是畜生!”秦槐闻言刚要发火,王氏眨眼止住,

    王氏:“疯僧,我问你,为何墙上‘胆’字写得那么小?”

    济公:“胆小出了家,胆大就杀人。杀的还是忠臣良将,最终弄出大事来。”

    秦槐:“你背上破扇子要来何用?”

    济公:“扇子用来扇风点火,条条扇缝里生出毒计条条。”

    秦槐:“一派疯话,你手中拿的扫帚又作何用?”

    济公:“用它扫灭奸邪清爽朝纲也就是‘清君侧’,用处可大着呢。”

    秦槐:“那你另一手拿的火筒该放在厨下为何也拿在手中?”

    济公:“这火筒节节生枝,能吹得狼烟四起烽火连天,实是放它不得的。”

    秦槐:“胡说八道,真是可恶!到底真疯还是装疯?喂,和尚,你这疯病什么时候得的?”

    济公:“在西湖边船舱里见了‘卖腊丸’的时节就得了这胡说八道的疯病啦!”王氏接口,

    王氏:“何不请个郎中医治医治呢?”

    济公:“不瞒夫人说,因在东窗下炭灰里‘伤凉’,没有了‘药家附子’,所以医不好了。”

    王氏:“这和尚疯疯癫癫,前言不搭后语的却句句讥刺,相公问他作甚叫他去吧。”

    济公:“三个都被你‘去’了,何在乎我一个!去了好,去了好,一了百了!”

    秦槐:“和尚,我再问你,你有法名吗?”

    济公:“有,有,有,你且听仔细了:吾名叶守一终日藏香积,不怕泄天机是非口中出。”

    秦槐:“叶守一?!你既能做诗,且再做一首好的我看,若是不通即刻处死!”

    济公:“好吧,和尚我做给你看。”说着从破衣里摸出张皴纸铺在地上抹了抹,

    秦槐:“这么皴的破纸也能写诗?”

    济公:“蜡丸里的纸不是皴的?!黄柑里的纸又何尝不破?!不一样都可以写了给人看吗?你且看吧。”说着也不用笔墨只在纸上吹了口气递了上去,秦槐接过一看见上面写着:“久闻丞相有良规,占擅朝堂人主危。都缘长舌私金虏,堂前燕子永难归。闭户但谋倾宋室,塞断忠言国祚灰。贤愚千载凭公论,路上行人口似X。”然后交给王氏看。

    王氏:“和尚,怎么最后一个字不写全了?整首诗也狗屁不通全是瞎三话四。”

    济公:“若见‘施全’面,奸臣命已危。你既省不得这诗可横着看去么。”王氏依言横看,读出却是‘久占都堂闭塞贤路’八个大字。忍不住一脸怒色把纸递还给秦槐,秦槐大怒。

    秦槐:“贼秃驴,竞敢如此戏弄大臣。来人,把他拖出去乱棍打杀!”从外走进五六个家丁答应一声鹰拿雀燕一般来拖和尚却分毫移动不了半步,就象生了根一样。

    王氏:“算了,相公。你权倾朝野何必此时此地跟这疯僧较劲?有的是时间怕他逃上天去不成?就算逃走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先赏他个馒头吃吧。”住持奉命拿来一个馒头递给济公,济公接过扮开馒头将馅都倾在地上自言自语。

    济公:“别人吃你的‘陷’,死了性命,贫僧却不吃你‘陷’。”秦槐三人也不言语幸幸然走出方丈大堂乘上轿子在大批家丁们簇拥下打道回府,只听后面济公高声欢笑,

    济公:“若见诗全(施全)面,奸臣命已危!哈哈哈……!”三顶轿子一路出山门进钱塘到众安桥下,秦槐坐在第一顶轿子里想着刚才的事,

    秦槐(画外音):“这疯和尚究竞是什么人?他说叫叶守一,怎么我和夫人所做绝密的事,他却件件知晓得一清二楚?还处处讥讽句句挖苦。这模样也极象龙吟庵墙脚边躺着的穷和尚,当时他也说了句‘缚虎容易纵虎难’,突然就不见了。难道是妖僧不成?老夫回府就派禁卫兵卒再请来捉妖法师收捕了他活活打死,方消我这口恶气!只是他说的‘诗全’又是何人?定是同伙倒要提防着点免中他圈套。”正想着,轿子恰好从众安桥桥顶上一路抬了下来,到桥脚下,忽然窜上一个刺客用力扔出一柄大铁锥直向轿身飞来,接着一声大喝。

    刺客:“欺君卖国残害忠良的秦槐老贼,岳元帅麾下大将施全要你狗, 命报仇来了!”只见呼呼风生,大铁锥直向轿顶砸下‘轰’的一声,轿子粉碎只听得里面‘啊’的一声惨叫便无声响。众家丁慌忙捉拿刺客看视丞相哭声叱声呼叫声乱作一团……

    (笫十九集完)(第二十集预告:梁王夫人义结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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