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李胜利劝过龙桂英、郭明,见她们心情好些,就说:“给你们拜早年了,祝你们万事如意,身体健康!”
两人告辞后,回到自己房间。
林生跟李胜利说:“我想到吳叔家去。”
李胜利说:“你去吧,到吳叔家过年。也有家的味道,先跟你拜过早年,祝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林生说:“我也同样祝福你。”
林生说完话,就打着手电筒,往吳家走去。
吳叔家全家人看到林生到来,脸上露出欢迎的笑容。
林生首先给吳叔和吳婶拜年, 说;“吳叔、 吳婶, 祝你们全家身体建康, 万事如意。”
吴叔,吳婶也说:“大家新年好,喜事连连,喜事连连。”
林生明白吳叔和吳婶的话,吳大生已经二十一岁了。在农村完全可以结婚生子,希望过完年,就能办喜事。吳翠花现在已经是十八岁的大姑娘,在农村里也可以结婚了,两件喜事一办,不就喜事连々了吗?如果运气好,孙子和外孙都会有了。不就喜事连连了吗?
林生想到这里,脸上不禁红了起来,他在想,自己想些什么事。人家或许就是一句客气话,你就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想吴翠花已经是个大姑娘完全可以结婚,吴叔有了外孙子。林生啊林生,你不要想象力太丰富了。
林生想到这里。马上告辞了吴叔和吳婶,跟吳大生,吴翠花、吳小花说起话来:“大家新年好,祝大家身体建康,万事如意。吴大生今年娶上长板桥的老婆,生个胖娃々。吳小花努力上进,考上县重点高中县一中。吴翠花越來越漂亮,越来越贤慧,越来越能干。”
吴大生说:“我们祝你好运连连,别的好话我也就不多说了。你必须娶我的妹妹,而且明年和我一起办婚事。”
吳翠花沒有言语,只是脸上越来越红,头越来越低。
吴大生说:“妹々,我把你的意思跟林生讲清楚了。我完成任务了,以后就看你们两人的了。”
吳小花举起双手,说:“我举双手赞成,我有一个好老师了,我有一个好姐夫了,我一定好好学习,考上县重点高中县一中。”
吴大生问吳翠花:“你也说句话。”
吴翠花嗫々嚅々,小声说: “我没有意见。林生是高中生,有文化,有劳动力,人聪明,我喜欢他。”
吴大生说:“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吴翠花说:“我同意大家意见。你们喜欢他,我也喜欢他。”
吴大生说:“你声音再大一点,我没听见。”
林生说:“你不要为难她了,这种事情她怎么会大声说话呢?不要说了。”
吳大生说:“到底你们二人是一家人,还沒有结婚,就帮老婆讲话了。我不讲了,省得得罪你们。”
吳叔、吳婶在楼下听林生吳大生兄妹讲话,巳经听了多时了。越听越高兴。赶忙拿出一个果品盒,里面放雪枣(一种膨化的甜制食品),猫耳朵(一种油炸食品)花生,毛粟子。再泡六杯茶。一一放在桌上。
吳婶喊:“大家都下来吃点心。”
林生和吳叔一家人坐在一起,高々兴々吃起点心。
吴叔说:“我们家有砖房,上下各有一层,楼上有三间房,一间房吳大生往,一间房两个姑娘住。另外一间房放些杂物,这三间房只要收拾收拾,墙上再抹上石灰,打点新家具,我们楼上就全部是新房。楼下有一个厅屋,一间卧室,一间厨房,一个厕所,也全部刷上石灰打点新家具,楼下卧室我们老两口住,楼上杂物间。改造后吳翠花住。目前这三五年,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建新房,要建我们也不怕,我们可以在后山再建套新房。”
吳婶是个典型农村妇女,习惯听老公的话,只要老公讲的有道理,她就点头,老公一高兴,她就笑逐颜开。
吳大生是吳家老大。在兄妹中也祘有权威的人物,他喜欢这两个妹々,只要妹々喜欢,他就愿为妹々两肋插刀。
吃过点心,互相拜年,就上床各自睡觉。
林生在睡梦中,突然被鞭炮声震醒了,还想再睡,吳大生说:“林生,起来了,不睡了,我们要上山了。”
林生说:“今天过年,还要上山干活?”
吳大生说:“不是干活,是上山砍财树,不要问了,你跟着走就是了。”
林生一咕噜爬起来、穿衣、漱口、刷牙,洗脸,看看时钟时间正指四点钟。林生跟着吳叔全家到后山,每个人都拿一把柴刀或鎌刀。吴大生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鞭炮,点上火,鞭炮劈里叭啦响起来。在夜深人静的时侯,鞭炮声显得特别响亮。
吳叔跟大家讲:“大家跟我一样,我怎么说,你们就怎么说,我怎么样做,你们就怎样做。”
吴叔在草地上摆上装有点心的果盒,面对最高峰祝融峰方向,用两手合起,向祝融峰弯腰作揖三次,后又跪了下去,向祝融峰方向叩了三次头,说:“祝融神君、各路神仙、土地公公保佑我们, 保佑我们身体健康, 万事如意。”
林生、吴叔家人也模仿吳叔的动作跟着吴叔说:“祝融神君,各路神仙,土地公公保佑我们,保佑我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吴叔站起来,又双手合起,向祝融峰弯腰作揖三次。众人也模仿吳叔动作,向祝融峰方向弯腰作揖三次。
吴叔说:“现在我们每人可以砍上一棵小树枝做柴火了,这树枝必须放在我们家厨房柴火堆上。”
林生终于明白了,树枝可以做柴火 ,柴火不就是可烧的柴吗?柴火的柴和金银财宝的财同音,有柴不就是有财吗? 所以年々砍柴,年年有财。
吴叔问:“林生,我们砍上一根树枝带进厨房,是不是我们要烧火、煮饭、炒菜。”
林生说: “砍树枝,有柴火, 有柴即有财, 招财进宝, 恭喜吳叔家发财, 万事如意。”
吴叔说:“林生真聪明,只不过不只是吳叔家发财,是我们家发财。”
林生说:“谢々吴叔。”
到了家, 家里桌上摆滿各种各样菜肴。一数有十五个碗,鸡、 鸭、鱼、猪肉、牛肉、油豆腐里塞瘦肉、 数都数不过来,桌上还是摆了了三个酒杯。 两杯滿々的, 一杯只有小半杯酒,一瓶XXX大曲,摆在酒杯旁、林生知道这是自己送给吳叔和大生的酒。 又香又醇,不卡喉,不疼头。
林生说:“我喝酒就会醉,上次吐的全身
都是,害的翠花帮我收拾,现在还过意不去。
翠花本来还比较自然,一听林生讲上次醉酒的事,脸就红了起来了。
吴叔说:“这小半杯酒不是全给你喝的。你能喝就喝,不能的话,翠花代你喝,反正你们两人干了他。”
吴婶说:“不要只顾讲话,大家吃饭,吃菜,喝酒。”
吳叔、吴大生各人端起一个酒杯,一小口酒就进入他们的口中。
吴叔说:“林生来喝酒。”
林生不好再推辞,拿起只有小半杯酒的酒的酒杯,碰到嘴唇上,小小的的喝了点酒,酒一进喉咙又咳、又呛。吴叔说:“你真不会喝酒呀,呸呸,我真不会说话,应该说,你真不会吃酒呀。”
原来喝和活同音,你真不能喝酒,就可能说你真不能活久。当然这只是笑话,可是中国语言特别复杂,有时还真得注意。
大生说:“妹々,你看林生吃点酒,又咳又呛,你帮他吃酒。”
你看,这家人全部都改了个字,那就是吃酒。翠花端起林生喝过的酒杯,也吃了一小口酒,又吃了口油豆腐酿廋肉。林生见翠花可以喝酒,干脆把酒杯摆在翠花面前,对大生说 : “现在请翠花代我吃酒,翠花敬你们的酒 ,就是我敬你们的酒。谢々,谢々。”
翠花说:“林生不吃酒,我代替他。”
林生安下心来,吃饭吃菜,也时不时地喊大家吃酒,吃菜。小花也有这么调皮,有时把小杯酒的酒杯推到林生面前,喊道:“姐夫,吃酒。”
林生说:“我不行,你要你姐吃酒。”
小花说:“我不管,我请你吃酒,你就得给我面子,来,吃酒。”
翠花说: “人家不会吃酒, 就别要他吃吧。”
小花说: “人还没有过门就帮别人说话。他不能吃酒,你总可以吧,你代替姐夫吃酒。”
翠花无法, 只好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小口酒。又夹起一块糖醋排骨吃了起来。
吳叔、吳大生酒足饭饱, 吴婶、吳翠花 、林生菜足饭饱,大家互相拜年,祝福的话儿又重复在人们口中。
这时时钟正指五点半,吴家把前后门打开,各个门前燃放一挂鞭炮,鞭炮响完,也不再关门,用吴叔的话说,这是开财门。各路财神,各处财宝,见门打开,就会源々不断进入家宅。
人们过新年,各家风俗习惯不同,吴叔家过的是衡山山区的风俗,早上四点起来,拜财神。吃年饭,迎新年,因此有人说吳叔家是晚上过年。
各家过新年,各家有自己的过法,有的由家庭有威望的人带领成员轮流到各家拜年,也有各家派出代表进行团拜, 也有的按“初一崽,初二郎,初三、初四女拜娘” 的习俗进行。
吴叔家就是按最后的风俗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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