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我,徘徊在故乡村北边的一个大水坑,看水坑里清澈见底的水,水面漂浮的水草,还有那将水坑包围着的绿荫。记得童年时经常到那里去玩,捉过鱼,挖过泥鳅,游过泳,在水坑边的柳树上折过柳枝,拧过柳笛。
梦中接下来我要去干什么?我不知道,因为梦被诵经声所打断。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人生四季,春、夏、秋、冬,童年犹如人生之春,距离愈远,就愈加怀念,这可能就是我老做童年梦之原因。
从童年至今,活了近半个世纪,人世间的苦辣酸甜虽然还未尝尽,却也尝了不少,自感人生的确不容易,也不简单。
我生在农村,父母都是种田人,是典型的中国北方农民,没有文化,启蒙教育比较晚,聪明智慧明显逊色于父母有文化的同学。因此,在我的面前,障碍、坎坷,似乎比别人的要多一些,人家一天都可能会达到的高度,在我,可能需要几年、几十年,或者更多。
人生其实很简单,回忆起来也就是两、三分钟,犹如闪电般,但经历起来却又是如此般地不容易。正如人们常说的活着“都不容易”,但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各不相同。
自我感觉,人生的跋涉是痛苦的,即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可能逾越,这不可逾越的阻力也有可能是外界人为的,也有可能是自己的努力拼搏不够,还有可能自己是在是没有逾越的运气促使。当然,逾越不过就要等待机会,但有时候怕就怕等了一辈子,也没有等来好运气。
回顾半生已逝的岁月,童年、少年均在馄饨中度过,直至青年方才有所觉醒,于是乎奋力前行,离家,打工,经历世间苦难,从军。一路走来,发现人生过程的不同,结局的不同。仔细想一下,人生真如爬山,有些人不用爬,不用担心因不慎掉下来而带来的危险,可以借助外力,这外力可以想象有多种多样的,也可能是从山上垂下来的一根绳子,也有可能是几根由人抬着的滑竿;你要用几十年甚至一辈子才能达到的目标,人家几年甚至几天、几分钟就能达到,这就是理想与现实的区别,这就是火箭与蜗牛的区别。
当然,说起来也真奇怪,有时候借助外力爬得太快了也不见得就好,因为其往往没有坎坷经历的过程,得来的太过容易,于是就不太珍惜,来的快失之也快,自认为活得很明白,有“生进中南海,死进八宝山”的抱负,贪污腐败,贪赃枉法,损人利己,天马行空,胡作非为,纵然过程光辉灿烂,结局可能就会像伟大领袖毛泽东的“亲密战友”林彪叛逃时的飞机失事一样,落个机毁人亡,惨不忍赌的下场。
人生活明白了,就会感到异常的轻松和愉悦,如果不明白,只会活得越来越沉重。总之,该明白时必须明白,因为明白与不明白其结果是不一样的。否则,即使活得再长久,也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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