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绝望的喊声令人恐惧

　　林生、金锁、建国三人走在沿山边修筑的小路上，以显示男子汉的气概，三人喊得美、水丽、山妹下去，得美等三人搖头，表示害怕。得美说：“林生，你还是管安全的，你还带着他们走小路，下面太危险了，掉下去怎么办？你们趕快上来。”

　　山妹、水丽也喊道：“快点上来。”

　　林生觉得三个女孩说的有道理，立刻带上金锁和建国走回大路上，山妹和水丽在前面批评金锁和建国，得美趁其他人在前面不注意，朝林生手背上打去，“你不要命了。”

　　林生朝得美陪着笑脸说：“下次不敢了。”

　　得美和林生仔细检查栈道，发现栈道由于特殊时期原因，维俢不力，有些地方松动或破损，而且有些木头不新鲜。这就要求登山者，登山不看景，看景不登山，不走栈道。看了棧道的质量。六人都捏了一把汗。庆幸得美喊的早，过了不久，一个来自草原的红卫兵过栈道时，手未抓紧栏杆，腳又踩空，从峭壁上摔下来，摔下者发岀绝望的喊声，“啊啊啊！”那声音在山中由于山壁的反射，长久的发出回声，念人恐惧。

　　林生与得美等六人瞠目结舌，心中充满后怕，同时感到庆兴，庆幸三个男生未摔下去，三个男生为自己的愚蠢行为感到羞耻，林生说：“为了显示自己勇敢。为自己的面子，而把安全抛在一边，說明我们心智不成熟，我们还必须进一步学习。”

　　林生、金锁、建国三人向得美、山妹、水丽表示感谢：“今天不是你们提醒我们，我们凶多吉少、凶多吉少，谢谢你们。”

　　到了山顶南天门，一览众山小，南天门山壁陡峭，胆小者根本不敢看山底。胆大者，也只敢爬在悬崖边上，探出脑袋，看山底下的村庄和人们，那些人现在看起来只有蚂蚁大小。

　　坐在南天门上可观看到华山周围的风景,看够了，也休息够了。开始下山。俗话说：“上山难，下山易。”说说笑笑间，不久就下了山。路上遇到一个老中医，他们拿出华山参给老中医看，医生说：“这是假的，就是树根做的，用硫磺熏制过的。

　　林生众人说：“上一次当，得一次经验教训，好在损失不大，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到了华山火车站，找了个招待所吃过饭，草草洗潄潄就睡觉了，因为这一天太累了。

　　一九六七年八月七日，他们今天起床做好准备做好工作，登上去洛阳的火车，河南的烤鸡好吃也便宜，就买了两只烤鸡，带上早上买的三十六个馒头，在火车上吃起中歺。吃好喝好，剩下一只鸡和十八个馒头，正好晚上用歺。车到洛阳，经过联糸，洛阳铁中同意借宿。条件是必须打扫好卫生，早上八点到总务室放好行李，每晚上六点前必须取出行李，因为这时老师要下班了。

　　早上六点钟起来，做好要做的事情，六个人问凊了去龙门石窟的道路怎么走，就朝人家指定的方向走去。

　　在路上，林生说：“洛阳是十三朝古都，以洛阳牡丹，龙门石窟，白马寺闻名天下。”

　　才女得美跟大家说：“龙门石窟在南郊的龙门山和香山崖壁上，西山石窟是龙门石窟最精采的部分。"

　　过了一段时间后，到了一个小河边，再往前走，就到了龙门石窟。

　　龙门石窟实际就是每个山洞内摆放着大大小小的菩薩，通常是中间坐著一个大菩薩，边上坐着或站着一些中、小型菩薩，不少中型菩薩、特别是小菩薩的头被人为砸掉了。

　　洛阳有一条河叫渭河，河水清沏到底，底部平坦，林生等人问过附近人家，人家说这个地方安全。众人就在渭河里美美地游了一了、二个小时。在游水时，大家都互相提醒注意安全。

　　在洛阳，他们上午去市中心观看洛阳市容，有时也看看大字报的内容，看看标语口号。他们觉得这些大字报、标语，无论怎样卖弄革命语言，用一个字来表示那就是“斗”。林生和得美等六人对运动早巳完全失去兴趣，每天下午只要有时间就去渭河游泳。

　　林生说：“有个地方叫白马寺，大家想不想去？”

　　众人说：“去。”

　　他们来到白马寺门外，见有两个石雕马，林生说：“白马寺是佛教传入我国后第一座由官府建造的寺院，由白马负经的典故而得名。”

　　大家进入寺内，见寺内有五重大殿。

　　大家出门，见门外的东南侧有一座塔，据说这是我国第一座佛塔。

　　他们也到了关林庙，据说这里埋着关羽关二爷的首级（头颅），得美问大家：“关公为何称为关林?”

　　林生欲回答，被得美用眼神阻止了，其他四人说：“我不知道。”

　　得美说：“皇帝的墓称为陵爆耳旁的陵，比如十三陵，只有圣人的墓才能称为林，树林的林。”

　　在洛阳玩了五天，他们想坐火车去郑州，但他们了解到郑州在当时是新兴工业城市，同样是两派相斗，打的也历害。他们决定不去郑州。

　　一九六七年八月八日，林生见得美走路有点古怪，老是在摸小肚子，林生说：“你哪里不舒服？”，

　　得美说；“小肚子有点痛。”

　　林生说：“那到医院看看呀。”说着就要背得美去医院看病。

　　得美说：“你背我到前面那个厕所吧。”

　　林生说；“生了病去医院，怎么到厕所去。”

　　得美说：“你是一个傻瓜，要你背到厕所，你就背到厕所。

　　得美到了厕所，做了来月经前女人应该准备的事。

　　林生看见得美出来，还想要得美去医院看病。

　　得美说：“不去。我休息一阵就会好。”

　　林生背得美到床上，让得美在床上休息。照顾一两天后，又见得美又活蹦乱跳。林生感觉很奇怪，问得美怎么回事？得美说：“你学过生理卫生学，这适龄女生每个月会有什么事情？要注意什么事倩？”

　　林生愰然大悟，原來得美在“做好事”，以后每到八日总是对得美特別关心。林生对得美说：“这两、三天不要用冷水，这热水我来打。我们俩人也不要下河游泳了。”

　　林生对得美说：“山妹、水丽也是女孩，也会做好事，你是女孩，关心一下，我们那天休息。”

　　一九六七年八月十二日，他们进入开封市，开封市是宋朝古都，留下多少感人的故事，其中最感人的是包黑子包青天。包青天一身正气，不畏权贵，敢讲真话，敢讲直话，为民作主，热爱人民。当然受到人民的爱戴。开封市有许多古建筑，青砖红瓦，雕龙筑凤。大小各种衙门，威严肃立，但现在和全国其他城市一样，到处有大字报和大标语。

　　有的人说：“包黑子是保皇派，必须打倒。”

　　有的说：“包黑子是统治阶级用来镇压革命群众的工具。”

　　还有人说：“包黑子是糊弄人民的麻醉药，我们必须肃清包黑子的流毒。”

　　在开封市除了上述大字报外，更多的是两派互斗的文章。

　　一九六七年八月十四日，林生众人是第二次来到北京。大字报、标语仍然是铺天盖地，广播声此起彼伏。斗争人物和被斗争人物轮流上场，今天是英雄，明天可能就是狗熊，就象王X、关X、戚本X三个英雄，昨天才写下一篇文章，受到领导表扬，不到几天后就受到批判。踪影全无，不知去向。革命小将XXX、XXX昨天才受到领导接见，受到表扬，过段时间，进入牢房。

　　来北京的人真多呀，其中有真的学生，也有地方上的地痞流氓。人们走出北京站，坐上解放牌汽车，不对，应该说挤进解放牌汽车，人挤人，人靠人，大家互相挤着，象是沙丁鱼罐头的沙丁鱼，互相紧靠着。男孩紧压住女孩，越是漂亮的女孩，压住女孩的男孩越多，女孩想护住胸部，就保护不了下部和臀部，总有些咸猪手，趁着人多混乱的机会，袭胸，摸臀，摸下部。有些女孩聪明，女孩互相背靠背，保护臀部，正面看着图谋不轨的男孩，两手或上或下的保护胸部和下部。如果女孩少，流氓地痞多，女孩就倒楣了，多个咸猪手就向女孩攻击了。当然有时也无咸猪手，但人多呀，那男女互相碰撞就免不了。林生等六人采取的办法就是，三个女孩背靠背在里边，脸朝外面，林生、金锁、建国背靠背面对外面。咸猪手不敢进改得美、水丽、山妹。

　　林生众人找到铁道部接侍站，用学生证登记了姓名、地址，给他们分配床铺，潄刷洗梳，安心睡觉。

　　第二天早上，在铁道部招待所食堂，吃了窝々头、稀饭，用咸菜、辣椒嚥，窝窝头是玉米粉做的，黄黄的很好看，林生等众人是湖南人，第一次吃觉得昧道挺好。

　　林生第二次来到天安门，仍然感觉天安门跟他们的心理想象一样，高大雄伟，天安门城楼仍然未打开，仍可用手摸门上的铜头，护城河边上站着几个小伙子，每个人用根线拴着一个钓钩，鈎中挂着一截蚯蚓吊虾子，每吊到一个虾子，就把虾子放入有小半瓶水的水瓶中。

　　林生、得美、金锁、山妹、建囯六人在天安门前

　　合照留影。

　　天安门右边是人民大会堂，左边是军事博物馆，中间是人民英雄纪念碑。再往后走是北京全聚德烤鸭店

　　，林生说：“北京烤鸭全国有名，我们也来尝尝吧！”

　　得美说：“我们已经没有什么钱啦。”

　　林生说：“没事，我有办法。”

　　金锁、山妹、建国、水丽这一路走来，省吃俭用，早就想加点油水，当然拥护林生，得美说：“那我们吃吧“

　　进人烤鸭店，点上一只肥烤鸭，，师傅把烤鸭切成一片又一片的薄鸭片。端来一小盆佐料，只要将薄鸭片沾点佐料，就可以美美地吃上一口了。得美说：“再上一盘麻婆豆腐，一盘小莱，两斤饭。”

　　菜饭上来，大家美美的吃了一歺。稍微休息一下，又到王府井参观参观，大家无钱消费，只是饱々眼福而已。

　　回到铁道部招待所，林生要其他人一起到串联办公室找主任，主任正好在办公室。林生说：“主任您好，麻烦您给我们解决一个基本问题，我们吃饭没钱了，请给我们每人借一十五元钱。”

　　主任说：“现在我们钱也很紧张。”

　　林生说：“我们明天就要饿饭了。”

　　主任问大家：“你们都是这种情况。”

　　大家说：“都是这种情况。”

　　主任说，“你们把学生证拿出来,我看看。”

　　主任就把每个学生证的相片和学生一一对比。从办公室里抽出六张申请表，要每个学生认真填表，并在借钱数目上填上壹拾元整。盖好章，签好字。要学生到财务科领取十元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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