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进入暗河必死无疑

　　两个人在外面游玩时，遇到红卫兵总部的人，那人说：“那场武斗打的很惨烈，总部在楼上的人，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抓走，男的被捆绑吊打，伤痕累累。被抓走的女同志受尽凌辱，那些家伙原本就是流氓地痞，什么下流手段都使用。他们干的那些事情，我都说不出口。那场武斗双方各死三人，伤者不计其数。”

　　林生对得美说：“你别去总部了，也不要参加运动了。我认为哪一派都是别人的棋子，用你的时候，你是英雄，不用你的时候，你是狗熊。”

　　得美黙不做声，再也无革命造反的豪言壮语了。

　　得美再也不到总部去了，对运动也毫无兴趣,跟林生一样成了彻头彻尾的消遙派。

　　在这期间，林生从小学到高中所学的历史课中都讲到工运领袖是刘少奇同志，但被一个画家掉了包，那张画挂在墙上，向人们展示另外一个历史。

　　不久，刘少奇同志被打成“叛徒、内奸、工贼、卖国贼。”被宣布“永远开除党籍”。从此，人们再也看不到他的消息。

　　林彪则成为好学生、副统帅、接班人。

　　林生和得美跳出派别的旋涡，觉得无比的轻松。

　　斗争的风云又让林生和得美觉得自己渺小和无奈。

　　一天，林生拿着一个小册子给得美看，得美看书名，《简明格斗教材》。

　　得美说：“打架的书，我不看。”

　　林生说：“你应该看，你应该学，现在外面这么乱，女孩子应该学习一些防身术。不是去打架。”

　　得美故意说：“我学习这些，有什么好处，你给我讲讲。”

　　林生认真的说：“你还记得在苗圃公园的事吗？一个中学的俩个女学生受欺负，还是我们拔刀相助，才救了两个女孩，如果我们那天不在场，这两个女孩不被害了吗，如果这两个女孩会防身术，她们就会自己保护自己，这就是学防身术的好处。”

　　得美又故意说：“你可以保护我嘛，我没必要学这些防身术。”

　　林生说：“我现在又没有时々刻々在你身边，万一出事，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得美说：“你这么在乎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也罢，我就学一点防身术。太多了我可不学。我笨，学不会也记不牢。”

　　林生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说谦虚话，你要是说你学不会,那天下人恐怕都学不会”

　　林生说：“我们反正现在没事，我们学点防身术，一来可以锻炼身体，二来可以保护我们自已。不过在我们学习之前，应该做好准备工作，外面花园的地扫干净一下，铺上一层报纸，再铺上旧棉被，我们就可以在上面学习防身术了。”

　　第二天，准备工作做好，旧棉被已铺上。林生、林其、春芳、得美、得水学习第一个动作，林生做示意动作说：“如果坏人从后面抱住你脖子，你可以用脚跟狠踩坏人的脚背，脚跟有铁掌更好，同时用手肘向后用力撞击敌人腹部，再用力挣脱坏人抱你的手。……”

　　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和练习。林生三兄妹、得美两姐弟都熟练的掌握了防身技术，林生和得美告诉弟々和妹々，防身术是用来保护自己的。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使用武力，林生说：“武是什么意思？你的看看武是由什么字组成的，武是止和戈组成，止是停止，戈是一种武器，停止使用武器就是武的真正含义。所以我们崇尚武，就是与人为善，友好相处。”

　　一天，得美和林生互相练习，林生从正面抓住得美的脖子，将得美拖向自已身前，由于拖力过大，两人已抱在一起，得美弯起自己的前腿，用膝盖顶向林生的下身，林生大喊一声：“哎呀！”弯下身蹲在地上，得美以为自己顶到了林生下身，想揉々林生下身，但一想到这个地方不能随便摸。便说：“林生，你疼吗？对不起，这个地方不能乱顶。我顶到你了，你自己好々揉々。”

　　“哈哈哈”林生笑了起来，说到“没事。你只是顶到我左手，你用的劲真不小，我左手现在还在疼。真的要是顶到了目标，我也完蛋了。”

　　得美说：“以后我们不练习这个动作了，这个动作太危险了。”

　　林生说：“不练习就会生疏。”

　　得美说：“以后我们比划、比划就可以了。”

　　呆在家中时间稍久，练习防身术的热情也下降了。林生和得美再也不想看大字报，不想再听无聊的辩论声，林生和得美、金锁、山妹、陆建国、水丽商量说：“我们去串联吧。现在提倡徒步串联，要我们去那些穷乡僻壤，去传播革命的火种，我们还会那么傻吗？借这个机会，我们要走遍大部分万里山河。我们要真的徒步串联吗？不，大家不要忘记我们是铁路子弟，我们有办法坐上火车，行万里路，读万卷书。”

　　林生和得美众人商议行走路线线，决定从迴雁出发，去广西桂林、柳州，再到四川重庆、成都，再到陕西西安、华山，再到河南洛阳、郑州、开封，再到北京，北戴河，秦皇岛，再北上到山东青岛、烟台，山海关，然后再去南京，再到上海、杭州，再回到我们老家迴雁。

　　林生和得美要众人回家商量，众人两天后达成一致意见，说在家里也很危险，到外面去看看，可以得到书本上得不到的知识。条件是大家必须互相帮助，林生年龄最大，应该负起监管安全的责任。最后家长和学生一起研究注意事项，一、一切行动听林生指挥，二、大事民主商量，三、不参加当地政冶派别活动，四、不围观武斗，五、安全第一，六、不准谈恋爱。每个学生拿四十元钱作生活费用，二十元钱放在自己身上，二十元钱交给两个学生统一保管使用，用完钱后及时记帐。家长们都给孩子的内短裤上缝制了口袋，并配上两个别针，口袋里放上钱后，可以封上口袋。

　　一九六七年七月十五日，林生、得美、金锁、山妹、建国、水丽等六个人，，每一个人都背上一个厚毯子，厚毯子用床单那么大的塑料布包着，塑料布可以做席子用，每人手提一个手提包，提包内放一些換洗衣服，洗潄梳等必用品，女孩子则多了一些女孩子必用品。

　　他（她）们坐上一列去桂林的货车押运尾车。

　　押运员说：“你们这些铁路子弟胆子真够大的，竟然敢不买火车票就去桂林。”

　　林生说：“我们都是学生，想看看桂林。桂林山水甲天下，我们真想看一看”

　　得美说：“叔叔，我们父母都是铁路工人，工资不高，我们想去桂林看看，谢谢你了。”

　　押运员说：“我工资也不高，我理解你们。”

　　火车到了桂林站，押运员说：“你们从车尾下车，过了桥，你们从旁边小门出去，就可以到广西革命大学，你们进入革大，就可以登上独秀峰，看到桂林风景全貌了。”

　　林生众人謝过押运员，按照押运员指点，进入广西革命大学，就看见一座精致的小山，耸立在广西革大的校园内。沿路登山，直达峰顶，在山顶上可近观红桥、七星岩、象鼻山、漓江……远眺芦笛岩、伏波山……

　　他们觉得桂林的山秀气，水灵气，真是“桂林山水甲天下。

　　林生对众人说：“桂林田不多，靠农业，这个地方肯定不行，但是这个地方风景好，每一座山都象个盘景，水清彻到底。”

　　得美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桂林人完全可以靠旅游业生活。”

　　林生等人首先参观了七星岩，通过红桥，这桥全

　　身涂滿红色的油漆，故林生称它为红桥。不远处是七星岩，山外有一个大洞深不可测，洞内冬暖夏凉，现在天气较热，洞内冒出一股阴凉之气。七星岩内也有一个岩洞，往里走去，灯光闪烁，红绿相映，洞内有各种人物，自然景观，飞禽走兽，栩栩如生。

　　接着他们又到了象鼻山，近距离观看象鼻山和漓江，象鼻山好象一头大象站在岸边，伸着鼻子吸水，象鼻与象山形成水月洞，江水流过，有如一轮明月静伏水上，形成著名的“象山水月。”

　　中午，他们到市中心吃饭，看到不想看的事情，一派群众约二、三十人追打另一派群众十多人，那十几人头上流着血，往外逃去。

　　晚饭时，众人吃完饭，又到街中心转了一下，发现桂林的情况和迴雁差不多，群众也分为两大派，也有了几次大型武斗，桂林市的“走资派”XXX，因为广西拍了部电影叫刘三姐，故XXX被称为X三姐，斗得X三姐疲惫不堪。

　　晚上到了铁路招待所，掏出迴雁铁中高中部学生证，登记一下，给他们六人分了两间房，每间房内三个床。铁路招持所条件好，他们分别洗好澡，洗好内衣内裤，甩干再甩干，然后晒在晒杆上。

　　六人互相交谈一下，就各自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潄刷洗梳后,一人买了一碗螺絲粉，颜色红、味道鮮、嗅觉香、嘴巴辣，那味道是好极了。

　　林生等六人坐汽车到芦笛岩，路上，车上服务员讲解了不少途中所遇到的风景故事，他说：“一群骆驼听说桂林风景美丽，就走到桂林。见到桂林美丽如画，就不想再回去。变为骆驼山，现在从这个方向往前看去，你们看前面的山是不是象一群骆驼。”

　　得美、山妹、水丽等人叫了起来，“真是一群骆驼。”

　　他又说：“一个狮子来到桂林，不想回去变成狮子山。你们从这个方向看过去，看这座山象不象一个狮子。”

　　得美众人喊道：“象极了”

　　到了芦笛岩，进入洞口，看见洞内灯光红绿闪烁，各种人物造型、飞禽走兽、自然景观栩栩如生，若将七星岩与芦笛岩比较，芦笛岩要秀气得多。

　　洞内灯光不很明亮，林生和得美又是走在众人后面，得美抓住林生的手，轻声的说：“我看不清，你带我走。”

　　林生说：“好”。两个人就手牵手在洞内游览。一见到了亮处或前面四个人有人回头，两个人就松开手。到了暗处或前面四人往前走时就又手牵手。

　　林生等六人又到了动物园，观看孔雀开屏、老虎吼叫、狮子发威、河马戏水、猴子争食。他们最喜欢逗弄八哥，林生问：“你爱我吗？”

　　八哥也说：“你爱我吗？”

　　得美说：“我爱你。”

　　八哥也说：“我爱你。”

　　六人听后哈哈大笑。

　　在桂林，得美看到漓江江水清彻到底，就想游泳。林生说，“漓江有暗河，与地下洞相连，不小心进入暗河，被水拖入地洞，不知流到何处。人缺氧气，必死无疑。”得美众人听后大吃一惊，想到人进入暗河，那场景实在令人可怕，众人打消了游泳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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