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欧阳老师说:“我们已经上了两个多月的课了,我们有些同学还未去过石鼓山,石鼓是我们雁城的名胜啊,我们下个星期天去游览一下,好不好?”
同学们喊:“好!”
下个星期天很快到来,同学们在学校里集合,打着迴雁铁中初中部的校旗,来到石鼓山。
石鼓山在湘江、蒸水、耒水三江汇合处,周围是悬崖峭壁,插入江中,湘江由上而下流过石鼓,蒸水由左至右流进湘江,耒水由右至左流进湘江, 站在石鼓山上,仿佛站在一艘巨型轮船上, 巨轮乘风破浪向上驶去。
远看四岸,树影搖曳,人影车影游动,真是一副美丽的山水画。
近看草绿花红,游人如织,人在画中游,真是石鼓江山锦绣华。
在石鼓山东侧有个用青砖砌的古塔,从外观上看年代久远,塔里有个洞, 传说此洞北通南岳,与水帘洞(又名朱陵洞)相连,南岳有道高僧,借此洞往返衡岳之间,即刻可到。洞内墙壁上刻有古时文人骚客留下的诗句,后因战乱特别是日寇的狂轰滥炸,碑文镌刻多被毁坏,仅留下小洞的残边及洞口上的 “朱陵后洞”和“东崖”等残字。总有人驻足观看,研究诗词,这就是朱陵洞内诗千首。
欧阳老师问;“雁城八景中第六句是什么?”
众同学答道:“青草桥头酒百家。”
欧阳老师带领学生们来到石鼓山左侧,湘江与蒸水汇合处,经过一座石桥,桥头两端店铺相连,其中很多店子卖酒,欧阳老师说:“这座石桥就是青草桥,以前是木桥。”
得美知道林生不喝酒,故意逗林生,说:“你住在这里最好。”
……
同学们回到学校后,又投入紧张的学习中。
一九六三年十一月二十日 ,初中部召开全校大会
,首先老师们对自己班的学生进行点名,对缺席者老师进行了登记,并要班干部逐一找人,学生们感觉到这次大会气氛严肃,人员到齐后。 校长开始讲话:“同学们,现在大家都在紧张学习。都想学到真本事,报效国家,报效人民。但也有些学生,厌恶学习,违规违纪,他们开始谈恋爱,整天想的就是花前月下, 你恩我爱,心思根本没有放到学习上。 你们的年纪现在十五岁左右,根本上还未成人,也就是说你们还是小孩子,小孩子怎么能谈恋爱?身体未能成人,心智也未能成人。在此我劝说谈恋爱的学生或正在准备谈恋爱的学生,赶快改正错误。做到让自己正常生长,家长放心 ,学校放心。我现在问你们,你们能做到吗?”
学生们说:“能。”
校长说:“声音不大,再说一次。”
学生们大声喊道:“能。”
校长满意大家的回答,说:“大家即然都说能,那我们就是都答应不早恋了,我现在伸出右手,弯曲小指头,做一次小朋友的游戏,那就是约定的游戏。”
校长和学生们面对面伸出小指头,小指头弯曲着,
校长大声说:“我们开始拉勾,一、二、三。”三的话音刚落,校长和老师以及同学们都弯钩三次。弯钩后,会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校长等了一阵子,说“我们的约定太晚了,我们有些同学不认真学习,早恋,甚至光明正大的谈恋爱,更有为甚者,或因外界引诱,外界暴力,或因自身堕落,或因两人性知识不足。导致怀孕。这些都严重的破坏了学校的纪律, 对于其中违法的人我们上报公安机关处理,对于严重违反校规而又不听劝阻者我们不得不开除处理,对于能认识自己的错误,愿意改正自己的错误,采取一定措施后又不影响学习的人,我们采取治病救人的方法,留校察看,以观后效。下面我公布一个通告,三年级B班唐菲菲,女,十六岁,该生经常严重违规违记,与社会上一些不良少年混在一起,并经常带领不良少年,冲击学校,欺压学生,索取保护金,这个学期累计旷课二十天。特別是与一社会流氓非法同居,已经怀孕三个多月,学校经研究后,决定给于唐菲々开除学籍处理。”
开完大会后,林生问得美说:“唐菲菲是谁?”
得美说:“你记不记得,一天早上,一个穿着自制军装,戴着军帽,穿着小裤脚军装的女孩,女孩长的个子高,浓眉大眼。单眼皮,鼻子高,眼睛里有一股邪气。她和几个社会青年围住水丽,找水丽要钱。,水丽个子不高,所以她们就欺负水丽,水丽把身上仅有的五元钱给了她们,她们还嫌少,弄的水丽眼泪水直流,后来林生和得美路过此地,见水丽在哭,就问水丽,水丽把情况一讲, 林生就追上唐菲々,找唐菲々要钱。 唐菲菲说:“她是你什么人,你来找我要钱。”
林生说:“她是我妹々,我不允许你欺负她。”
唐菲々说:“我也是你妹々,你是我亲哥哥。”
林生说:“你把钱拿给我,快点。你不给我,我马上找你们老师。”
唐菲々说:“你干吗那么着急,等一下嘛。”说话时给林生一个媚眼,手往林手脸上一抹。
林生把眼一瞪,唐菲菲有点害怕,把五元钱还给林生。林生把钱还给水丽。
林生在得美提示下,想起了唐菲菲模样。
唐菲菲实际上有十六岁,个子一米六五,长相是鹅蛋形脸,柳条眉,单眼皮,眼睛里流出一股邪气,经常和男同学打打闹闹,唐菲菲力气不小,两手抓住男同学双手,两脚勾住男同学双脚,全身压在男同学身上。唐菲菲这时情绪高昂,男同学也无可奈何躺在地上。有时有些男同学异常兴奋,高喊加油,“唐菲菲压死他。”唐菲菲异常兴奋,又压紧了底下同学。直到有了班干部或老师出现,唐菲菲这时才慢慢爬起来,整理好自已的衣裤,最近这几个月,她很少上课,学校多次找唐菲菲,不见其人,到家家访,家长说家里管了,她不听话,由她去吧。据人说,她结识一个社会青年,经常在社会青年家过夜,社会青年男女知识丰富,不要多久,唐菲菲自动脱衣解裤,社会青年发挥成熟技术,唐菲菲乐不思蜀。三个月后怀孕,肚子变大,学校不得已开除了她。
一九六四年新年伊始,不久后学校放寒假,人们感觉饭可以吃饱了,肉歺歺有了。林生家养的猪杀掉了,除了给左邻右舍分的猪肉、自己家吃的猪肉外。剩下的猪肉还拿到市场上卖掉了,人们欢天喜地过新年。
一九六四年三月,迴雁铁中初中部又开学了。
开学后不久,校长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中说林生得美二人谈恋爱,说林生和得美二人经常在一起游玩,游泳,看电影。上街。
校长把这封信给欧阳欣老师看,欧阳欣老师对这件事也不敢怠慢,心想这两个班干部都是好学生,不能让这两个好学生毁在早恋上。
欧阳老师对林生、得美进行观察, 发现这两个孩子关系挺好,洗衣服在一起洗,晾衣服在一起晾,吃饭时在一起吃,特别是学习时一起学,做作业是一起做,但绝不互相抄写作业。欧阳老师心想这是早恋吗?欧阳老师把这个想法跟校长说,校长说:“这两个孩子是不是早恋,我们还要进行观察,不能武断地说明他们早恋,否则我们会伤害孩子。”
经过一段时间观察后,校长和欧阳老师都认为这两个孩子只是兴趣相投,互有好感而巳,只要不是违规违纪,影响学习,由他们去吧。
学校除了正常学习外, 又开展了兴趣小组学习活动。
陈文等人参加校文艺学习班。每星期学习两节文艺理论基础学习课或文艺表演实践课。
刘文善、林生参加了数学兴趣班。每星期也上两节数学分析课,学习拓宽解题思路,提高解题技巧,做一些有难度的数学题目。
得美等人参加文学趣味学习班。每星期也上两节文学提高课,听老师讲解如何掌握作文中心思想,如何开头,如何结尾。听老师介绍一些文学优秀范文。
五月,学校组织了竞赛活动,刘文善得到数学竞赛第一名,林生得到第二名,??
陈文参加文艺比赛,获得演出第一名,唐丽丽获得第二名??
得美参加作文比赛,获得作文第一名,王良伟获得第二名??
一九六四年六月,林生、得美父亲拿到调令,调至迴雁火车站分别担任副站长和货运室主任。两家从冷水镇搬到迴雁铁路石子岭家属区,两家相隔不远,又成为邻居。
得美家由于享受车站副站长的待遇,分得三房一厅一厨一厕的房子,得美爸妈住一间大卧室,得美和得水各住一间小卧室,客厅用来招呼客人,客厅里摆着两张沙发,一个茶几,一个长条低櫃, 更重要的是房子后面,两侧面都有围墙,中间有一个大空间,原先的主人在这里栽花。现在得美妈不爱养花,就放几个橙子,让得美、得水早上看完书后休息。
林生家由于享受货运室主任待遇,分得三房一厨一厕待遇,前面的大房也做客厅房,摆上两个沙发,一个茶几,一个低长櫃。
林生爸、妈住一间卧室,林生奶奶和春芳往一间卧室,林生和林其住在后面自家搭的一间房子里。
一天,林生和得美经过大湾塘村,碰见同学陈文,陈文邀请两人到家中坐坐,阵文喊两人喝水,两人说不渴。两人观察一下房间,只见房屋简陋,屋内家具简单,但房内床上用品整齐干净,最显眼的是墙壁上陈文和弟々陈武的奖状贴的滿滿。这时一个四十左右的男子进入房间,陈文说:“这位是我爸々。”
林生和得美站起来说:“伯々好。”
陈文对爸说:“这两位是我同学。”
陈文爸々说:“你们好。”说完后就往外走。
林生和得美发现陈文爸々带着眼镜,脸型清瘦,到了门外,挑上一担水桶和泼勺,到户外土地淋菜,陈文说:“我爸爸现在是脱帽右派,现在在郊外农村劳动。他原先是铁路工程学院的教授。由于忽视自己的世界观改造,走上弯路。”二人告别陈文,回到家中。
一九六四年六月十三日, 星期六, 欧阳老师说:“我们快要初中毕业了,大家都在紧张复习功课,但我们也要劳逸结合,下星期天,我们去东洲島游览,怎么样?”
学生们都说:“好”"
欧阳老师问:“你们还记得雁城八景诗中最后两句吗?”
众学生答道: “试看东洲桃浪暖,西湖夜放白莲花。”
欧阳老师说:“西湖位于雁城市区西面,面积有数百亩,夏夜风凉,百莲竞放, 故有西湖夜放百莲花之说。你们若有时间,可以自行去西湖游览。 下个星期天,我们去东洲岛。”
下个星期天, 同学们打着迴雁铁中 初中部的校旗,经过迴雁铁中高中部, 来到湘江边,看湘江中有一长??,四面临水,象一艘军舰停在水中,靠近湘江大桥一端,岛上有十几棵高大树木,耸立在舰头,水流从舰头流过,好象东洲岛在水中行驶,从舰头往中间看去, 有不少青砖黑瓦老式建筑, 在桃树中时隐时现,再往后看去,只见绿树葱笼。
同学们花三分钱,坐船登岛,在岛上的感觉和岸上截然不同,岛上花木盛开, 东洲象个大花盘浮在湘江中。东洲四面临水,不管江水如何上涨,却永不淹没。东洲上至今保存有雕刻精美的碑林。清代在此设立船山书院,王船山、彭玉麟曾在此读书。
欧阳老师说:“岛上多栽的是桃树,柳树,每到三月,草长莺飞,桃花盛开,随风起伏,宛若波浪,这就是所谓桃浪,所以有试看东洲桃浪暖之说。”
一九六四年七月,林生、得美众人初中毕业。不久之后,林生、得美、赵敢、山妹、建国、水丽、金锁考起迴雁铁中高中部。而陈文、刘文善名落孙山。后来上山下乡,修理地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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