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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手牵手(第八章 想办法吃妹妹的芝麻饼)

时间:2017/11/30 作者: 寿比南岳 热度: 93074
  第八章 想办法吃妹妹的芝麻饼

  一九六零年十月五日,中秋节。

  林生家每个人可买一个月饼和一个芝麻餅。

  晚上, 月亮出来了, 又圆又大又明亮。“月亮粑々,里面坐了个爹々。”林生、林其、春芳唱着儿歌,边玩边要,心里只想快点发月饼和芝麻餅。

  八点钟,小孩们围坐在圆桌边,林生妈拿出月饼和芝麻餅,给三兄妹每人一个月餅和一个芝麻餅。

  他们小心翼翼地拆开月饼外的包装纸,空气中就弥漫着月饼的香味,他们每人掰开一小块月饼,就看见红色的饼馅,碎々的冰糖,酥脆的饼皮, 他们迫不及待的吃下一小块饼,多香啊,多甜啊。他们又掰下一小块月饼,吃进肚皮,就这样,一小块又一小块月饼进入他们的口中,很快,林生的月饼就吃完了,林生看见包装纸上还有饼屑,就把包装纸折起,把饼屑集中,倒入口中。这时林生看见林其吃完一大半月饼,妹々只是吃完半个月餅。

  林生开始吃芝麻饼,芝麻饼没有外包装纸,饼外有层芝麻,吃的时候,林生左手拿着芝麻饼住口里塞,右手随时准备接住掉下的饼屑和芝麻, 并把它们放入口中,过了不久,林生的芝麻饼吃完了。林生把掉在桌子上的芝麻,用手指拈起,放入自己的口中。

  这时,林生的弟々月饼已经吃完,妹々只是吃完大半个月饼。林生看见妹々剩下的芝麻饼,心里有一个主意。

  林生对妹妹说:“妹々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妹妺说:“好。”

  林生对妹々说:“你把?麻饼给我。”

  妹々说;“好。”

  林生接过芝麻饼,对着月亮比对着说:“这象不象一个圆?”

  妹々说:“象一个圆。”

  林生对着月饼,很大的一口咬了下去。咽下去后对妹々说:“现在你看又象什么?”

  妹々说:“象一个有缺口的月亮。”

  林生又接着在缺口边上咬掉一大块月饼,这时月饼呈现两边高,中间更高的形状。林生问:“这象什么?”

  “我不知道。”妹々说。

  “象个山字。”弟々说。

  林生接着把中间部分吃掉,林生又问:“这又象什么?”

  “这象一个小船。”弟々和妹妹都说。

  “让我们蕩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弟々和妹妹都唱起了歌。

  林生吃完剰下的芝麻饼,吃完后,觉得肚子还是怎么不很饱。林生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妹々。为了一个芝麻饼,就动起歪脑筋。这时,得美进来了,手里拿着半个芝麻餅,递给林生。林生他一边謝々得美,一边吃芝麻饼,吃完芝麻饼,林生觉得自己已经饱了。他说:“还是你的芝麻饼管饱,别的都不起作用。”得美觉得林生说的很好笑。

  得美说:“没有先吃的东西垫底,我的芝麻饼也起不了作用。”

  “哇々!” 妹々突然大哭起来: “我的芝麻餅没有了。”

  奶奶走过来问:“怎么回事?”

  “哥哥把我的芝麻饼吃掉了。”

  “祘了,祘了,别哭,别哭。”奶奶哄着妹々,把自己的芝麻饼给了妹々,妹々才停止啼哭。

  一九六零年十月九日,又是一个星期天,林生、林其、得美、得水、赵敢、山妹、水丽、金锁相约去马尾岭去玩,他们来到一个油茶树林里,林生说:“这种油茶树会结一种很象板栗的果实, 成熟后就可以榨食用油。”

  一九六零年十一月九日,林生父亲对妻子说:“我觉得可吃的东西越来越少,主、副食只有这么多,大人的天性就是要让小孩吃饱,宁愿自己省吃挨饿,两三天还可以 ,时间长了,行吗?”

  林生母亲说:“当然不行,”

  林生父亲说:“我们除了想尽办法弄粮食外,就是计划用粮,让毎个人都能吃到粮,宁愿吃不饱,但不能吃不到粮。”

  林生母亲说:“这样吧,我们买六个饭钵,每个饭缽上标上记号,放上定量粮食,再放入较多的水,饭的体积大一些,胃就会漲一些,人也会暂时舒服一些。吃饭时,每个人按自己的饭缽吃饭,小孩就不会发生抡饭的情况了。”

  有人发明了“神仙饭”,吃了以后当时会很饱,不久后就会很饿。其实就是炒黄的米再蒸一次,饭蒸的体积很大,吃下去很飽,不久消化了,就又会很饿。所以神仙饭用一、二次后,再也沒有人使用了。 林生奶奶说:“神仙饭就是骗肚子的。”

  一九六零年十一月十五日,林生的姨父和姨妈来到林生家,姨妈得了“肺痨”病,也就是肺结核病,经过医院检查和简单治疗后,花光自家多年积蓄,病情也不见好转。那个时候,医疗技术不过关,没有治疗肺结核的特效药,这种病很难治好,农民看病也无免费治疗,虽然经姐々和众亲戚给了不少钱治病,姨妈病情越来越严重,想自己来日不多,想和姐々见见面,敍々家常话,以免将来遗憾。

  林生妈那天当晚班,白天在家,见到妹々和妹夫到来,非常高兴,对林生奶々说:“妈々,家幼两口子来了。”

  林生奶々说:“家幼两口子來了,欢迎,欢迎”

  家幼两口子也喊道:“大妈々好,我们两口子又来麻烦你们了。”

  林生奶说:“不麻烦,不麻煩,欢迎你们来。”

  林生妈々接过并放好妹夫带来的土特产,就把小房子(原先的厨房)床铺上的被单,被子,枕头、枕巾拿了出来,放在大房子的床上。然后在小房床上铺上新床单,放好新被子,新枕头,新枕巾。布置好后,林生妈知道妹々身体不好,就打开被子让妹妹睡在被子里休息。

  林生奶奶在大房子里的空处铺上一个临时床铺,铺上一床旧被褥,然后将厨房床铺上的东西放在临时床铺上。让林生爸妈睡。

  林生妈坐在厨房的床铺上要和妹々家幼拉家常,遭到妹々的反对,妹々说:“我是肺痨, 你们要特别注意,这种病传染性很强,稍不注意就会被传染,你们要我住久些,就依我的意见。要不然我马上就走。”

  林生妈说:“好,你说。”

  妹々说:“以后就以小房的门为界, 我不出这个门,你们也不准进入这个门,我吃饭和菜用专用的碗和筷,并用开水烫。需要靠近时,你们必须戴好口罩和手套。另外给我一个痰盂和个旧脸盆。”

  林生妈说:“这样子搞,好象我俩姊妹很生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看不起妹々。”

  妹々说:“我得了这个病,知道这个病的厉害,在家里我也是这样做的,我不能害你们。”

  林生妈说:“好,我依你。”

  妹々起床,把厨房的窗戶打开,对林生妈说:“这样通风良好,如果冷,我会关好窗户。”

  林生妈和姨夫站在厨房门外跟妹々拉起家常话,林生妈说:“福生、禄生、寿生现在怎么样?”

  妹妹说:“他们都很好,福生已经十岁了,禄生七岁,寿生都五岁了,现在由爷々、奶奶帮忙照顾。”

  林生妈拿出两个杯子,洗干净后放点茶叶,沖上开水,对妹々说:“这个蓝色杯子是你专用的。”把两个杯子放在一个方橙子上面,然后找到一些糕点也放在橙子上面。

  林生妈说: “我上街去,买点肉,我马上就回,你们喝点茶,吃点点心。”

  林生奶々说:“你去吧,照料家幼两口子,有我呢。”

  下午四点半钟,林生妈用肉票买了一斤肉,用豆干票买了五片香豆干,一些小菜,准备做晚歺菜。下午五点钟,林生、林其, 春芳放学回家, 见到姨父、 姨妈,大声喊道:“姨父好,姨妈好。”并想靠近姨妈。

  姨妈说: “你们好。” 姨妈说着说着又咳了起来,林生妈拦住三兄妹,不要小孩子进入门内。

  林生妈说:“姨妈身体不好,你们靠近姨妈,姨妈会不舒服。以后你们不要进入小房子的门,你们听见没有?”

  林生三兄妹说:“我们听见了。”

  林生姨妈喊:“月明,你拿柚皮糖给林生三兄妹吃。”

  三兄妹听说吃柚皮糖,口水就流出来,三兄妹以前就吃过柚皮糖,姨妈以前就会做柚皮糖,一九五九年前,姨妈每年都会送上一大罈柚皮糖。柚皮糖是用柚子皮用特制的方法泡制的, 制好的柚皮糖 颜色金黄透明,吃起香甜可口。可惜这几年原料少缺,柚皮糖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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