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节 一错再错
她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被刘文平狠狠打了一巴掌。他浑身发抖用手指着芮晓曼,厉声喝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还有脸说,如果不是为了让你们母女过上好日子,我何至于去和别人争斗坐这冤牢。如今我历尽艰难回来了,你不但不高兴,反而在我面前说这些龌龊的话,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说完他又高高举起了手。芮晓曼把头一抬,反而迎了上去,这一刻她丝毫没有畏惧之心,甚至话语里还充满了挑衅,“我说中了你的痛处,让你恼羞成怒了是不是?你今天有种就打死我,反正我没脸见人也不想活了。”
刘文平愣愣地看了她几秒,忽然把手又放了下来,他甚至还冲芮晓曼笑了笑,只不过这笑容来得好生古怪,芮晓曼一见心里又没了底。刘文平也没理她只是淡淡说道:“你想死,我偏偏就让你痛苦的活着,我现在就赶到句容先杀了你全家,再回头杀那个姓陈的。”说完他故意亮了一把刀出来,在芮晓曼面前晃了晃。
芮晓曼本来已经在气势上压制住了刘文平,可惜在这最后关头,由于意志不坚定,她还是被刘文平给唬住了。看见他亮出了刀子,她顿时就慌了手脚,她猛地一下扑过去,紧紧地抱住刘文平,说什么也不肯撒手。
刘文平很满意地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搂住芮晓曼的肩膀往后一推,两个人又重新倒在了床上。他伏在芮晓曼的耳边轻声说道:“只要你答应还和从前一样对我,我保证既往不咎。我们明天就去把女儿接过来,然后远走高飞到我的老家好好过日子,可好?”芮晓曼扭过脸去,两行清泪不停地往下流。这可怕的命运再次把她逼进了绝谷深渊,她想去挣扎试图反抗,可惜她如此的柔弱,又如此的善良,她如何能够逃脱命运强加给她的劫难?
刘文平偷偷跑进卫生间吃了两颗药,在接下来的一整个晚上,他不停地变换着花样,肆无忌惮地摧残着芮晓曼,把她弄得是偏体鳞伤痛不欲生。直到东方发了白,药性渐渐退却的他,这才如一摊烂泥一样酥软了下来。临睡前,他还没忘恐吓一下芮晓曼,“你可以趁我睡着的时候逃跑或者去报警,只要我醒来没有看到你,一切后果你自己负责。再说我们原本就是夫妻,我们还有一个女儿这都是事实,就算警察来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芮晓曼原本是有这种打算的,可是一下被他说穿了,她心里不免一阵嘀咕,“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就算逃出去自己又如何有脸再去见陈浩杰?”一想到陈浩杰她心痛顿时如同刀绞一般,她暗自怨恨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被这个混蛋给骗到了这里?当时为什么不先打个电话给陈浩杰?她忽然想到了去报警,可是这念头一起,就被她给否决了。正如这个混蛋所说的,他们做过夫妻而且还有一个女儿,警察如何能管这家务事?
她心神不宁,在屋内徘徊良久下不了决心。刘文平忽然在睡梦中喊了起来,“别走,求你了别走,我在监狱里吃足了苦头,可不就是为了要出来找你吗?你不要忘了,我们还有一个女儿呢?”他的喊声似乎还夹杂着某种哭声,他呜呜呜低吟了一阵,终于被鼾声给代替了。
芮晓曼颓废地站在床头,静静地看着刘文平,一时千头万绪柔肠百结。“如果自己没有遇到陈浩杰,那么这一刻是不是应该和他团聚?”她沉默了良久,轻轻摇了摇头。疲惫一阵阵来袭,在她还没有下定决心之前,她终于和衣倒在了床头,迷迷糊糊闭上了眼。
等到她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快吃午饭的时间了。睡梦之中她并不知道陈浩杰为了找她已经揉断了肝肠,急碎了心肺。她轻轻动了一下手指,忽然觉得身上似乎被人盖上了被子,她一惊之下猛地坐了起来,却见刘文平正坐在对面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见她睁开了眼,刘文平眼中的笑意更是浓厚了,他很是满意眼前这种效果,尤其是昨晚,凭借着药物的作用,他感觉自己到底还是战胜了芮晓曼,使她屈服了。
看见芮晓曼坐了起来,他轻轻替她拉开了被子,柔声说道:“肚子饿不饿?我们出去吃饭吧!吃完饭我们还要去接女儿。”芮晓曼浑身一颤,身子不免又发起抖来。她一睁眼感觉一切就像一场噩梦,如果这个梦永远不醒该多好!她的泪水又开始在眼眶中打转了,她颤抖着声音最后一次哀求刘文平,“我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偏偏要缠着我?瞧在女儿的份上,你就当真不能给我一条活路吗?”
刘文平瞪大了一双眼,显得很是诧异,“你说得是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你是我老婆,我不找你去找谁?说什么死啊活的,今天带你走就是给你一条活路,你以为我会逼你死吗?如果你要是不愿意跟着我去吃苦,这个时候就算回头,你又如何有脸去见那个陈浩杰?你的身体里已经被我注满了肮脏物,你已经不纯粹是你了,你趁早死了这条心跟我走吧!这世上也只有我才不会嫌弃你。”
他的每一句话都击中了芮晓曼的软肋,她“啊、啊!”地张大了嘴巴,一任泪水横流。如果不是考虑到父母年老女儿还小,她真想一头撞死算了,她紧紧地攥着衣服,心肝俱碎。刘文平早已看穿了她的心肝脾胃肾,他视她为掌上的一本书,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想怎么翻就怎么翻,她越失魂落魄他就越得意,因为这正是他精心设计的一个套,如今这套牢牢地把她给套住了,他怎能不高兴?
他面带微笑走到芮晓曼面前,轻轻拉着她的手柔声说道:“今天我们一家三口就要团圆了,你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偏偏要哭?乖,别哭了,我们吃饭去。”芮晓曼就这样鬼使神差般被他拉下了楼。他们在楼下的小吃店草草吃了一顿饭,依着刘文平马上打的就走,可是芮晓曼不依。她坚决要求去小区里见一位姐姐,她要和那个姐姐道个别,因为谁都不知道这一别,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相见。
刘文平提出来陪她一起去,芮晓曼坚决不同意。她冷冷地对刘文平说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如果要逃,你睡觉的时候我早就走了,还用等到现在?”刘文平想一想,的确是这个理,可他还是不太放心,害怕夜长梦多。他提出到楼下去等芮晓曼,同时他又警告芮晓曼千万不要乱说什么,也不要通知陈浩杰或者听信别人的胡话去报警,只要一听到警笛声他立刻就跑,而后果?他用眼睛紧盯着芮晓曼没有再说下去。
芮晓曼用一种异常狠毒的眼光狠狠瞪了一眼刘文平,然后径直走进了小区。刘文平紧紧地跟着她,一直来到那栋楼下。他没有食言,只是在楼下不停的徘徊,并没有跟上去。他这一把赌得极其险恶,却也赢得十分轻松,要说这几年的牢狱生活,他收获了什么?无疑铸就了他出色的心理素质以及超强的抗压能力。他心里清楚的很,要想让芮晓曼死心塌地跟着自己,首先就必须要在精神上摧垮她,等到她完全丧失了心智,没有了辨别能力,他就可以为所欲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他所以同意芮晓曼去见那个姐姐,无疑就是欲擒故纵。他没有跟上楼,一来他心里有谱,二来也是为了预防万一,倘若上了楼的芮晓曼当真反悔起来而选择报警,或者去通知陈浩杰,到时候他一见苗头不对,在楼下也好方便逃跑。他在楼下计算的分毫不差,只是可怜了芮晓曼输了个体无完肤,一塌糊涂。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