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爱嘎子,可我没有表白,又走在金凤的后头,金凤啊,我恨你,你夺去我的朋友嘎子,心里好酸痛,眼泪差点流出来,但又一想,还是没有缘分吧。如今喜鹊台的人们都知道嘎子拦车救金凤,真的是天定姻缘人做梦。
淑英拉着赵老爹的手亲切的说:“你老人家很有福气,金凤要在喜鹊台扎下根,不离开您,这件事我赞成,我支持,您不要想得太多,城里农村一个样,我也下定决心,不会离开喜鹊台的,我也爱嘎子,可是我走在金凤的后头了。我很后悔的,老爹我不能做你的儿媳,我做你的女儿,你可同意!”嘎子的父亲立即握住淑英的手说:“淑英啊,你真的想过嘎子。”立即摇着头说:“回天津吧,哪里才是你的家,你是我的女儿,可千万不要再呆在喜鹊台,古语说有福之人在州城府县,没福之人生在野草荒坡。你回天津吧,我老汉看你去天津那有多好,老汉进城,美在天津,我就盼那一天。”淑英立即说:“老爹您放心,我一定带您进城,看看咱们的大天津。”爷俩笑的很开心。嘎子的父亲很高兴,笑着站起来,淑英看见赵起脖子上戴着一个香囊,看见上锈有一对鸳鸯,栩栩如生。想起郭庄李如花李大娘也有这样的香囊,淑英说:“老爹,郭庄李如花大娘也有这一个香囊和这个一样,我问李大娘,您喜欢香囊,李大娘一笑说喜欢、喜欢。慢慢的放进衣袋里,还落了几滴眼泪,我不好意思再问,我今天看见您有这个心爱之物,一定有情缘吧。”嘎子的父亲掏出香囊说:“你认识李如花大娘,她也喜欢香囊,淑英啊,提起这事时间长了,那是在我年轻的时候,我和李如花是青梅竹马,在一起长大。李如花有一手绣花的好手艺,绣的花鸟和真的一样。用了不知多少时间绣了了一对鸳鸯香囊。我记得,就在小刚二柱墓地那个地方,鲍秋河边。我们相爱了。
记得那天,鲍秋河水向东潺潺流着,两岸杨柳青青,枝条伸进鲍秋河,柳枝戏河水,激起了浪花飞,我坐在青石板上,看着河里鱼群在水中玩耍,等待如花得到来,都到了中午,不见如花,自己翻来覆去的想,父亲把家里土地、房产和财产都上交了农会,住在一个茅草房子里,我是个普通的村民,被定为富农,如花家里是个贫农,我们有了差别,如花还会嫁给我吗?又等了很久,还不见如花,我知道如花一定会来的,我在在柳阴下等着。
如花来了,披头散发的来了。脸上挂满了泪珠,我立即迎接上去,如花泪水满面扑进我怀里,哭着说:“赵起哥,咋们一起走吧,到很远的地方去,我的爸爸妈妈,不同意嫁给你,要把我嫁给郭庄的郭宝昌,爸爸已经把彩礼收下了,明天就要出嫁,赵起哥你看咋办,快想办法,使劲的锤打赵起的后背,赵起说:“如花啊,我们到哪里去啊。”赵起摇着头:“我们那里也不能去,我们要遵纪守法,对我来说更要守法,如花,事已如此,我们就分手吧,婚姻不成我们就是好朋友吧!”如花抱住赵起哭得更厉害了,如花哭哭啼啼说:“赵起哥,我一定嫁给你,永远不分离。如花在怀里掏出香囊说:“赵起哥,这就是我的心交给你,我们永远在一起。”赵起接过了香囊,一幅画卷展现在面前,
鸳鸯戏河水,双燕云中飞。
相爱似水流,远去永相随。
赵起紧紧的握在手里,心里无限的痛苦。滴滴的泪水流在如花的身上。
如花的父母和如花的邻居都来了,如花的父亲看见了赵起和自己的女儿在一起,立即火冒三丈,大声喊:“好你一个赵起王八蛋,欺负我的女儿,我一定报告农会,治你个流氓罪。”一拳打在赵起的脸上,赵起也没有还手,如花看见父亲立即跪下,爸爸您手下留情,我就要嫁给他,爸爸您打死我!我做赵家的鬼!”扑在赵起的身上。如花的父亲更是急了,又两拳直击赵起的面门,赵起满脸鲜血,昏倒在地,如花看到赵起昏倒在地上,自己跳进鲍秋河,河水滚滚带走了如花。如花的父亲怒指着水中的如花大声说:“你死了就永远不要回家了,现眼东西,破坏了我的家规。”邻居见了,跳进冰冷的鲍秋河水去寻找如花的下落。如花的父亲看见了乡亲都去救如花自己心疼落了泪。
赵起在微风中醒来,人们都再喊快救人啊,如花跳河了,不顾伤痛跳进河里,赵起在河边长大,有一身的好水性,顺流而下,游出有百米,看见再急流中看见了一团黑发,立即游到黑发的地方,抓住头发闯出急流,把如花抱上岸来,把如花头朝下放在河岸上,立即控水,做人工呼吸,大家都围了起来,赞扬着赵起,如花醒了,如花有救了,如花的父亲见了,又气又恨,连声谢谢都不敢说,还大声骂着赵起,我闺女是你赵起给逼的,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拉开赵起,抱着女儿回了家,赵起看着如花,看着自己手中握着鸳鸯香囊,筋疲力尽的赵起,有气无力的喊:“如花,我的如花!”昏倒在河岸上。
赵起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看看自己躺在母亲的怀里,母亲看看儿子醒了说:“儿啊你醒了,我的好儿子,世上的姑娘有的是,何必这样呢,人家父母不同意,何必强求呢。再者说咋家是富农,更得要遵纪守法,你再闹下去,就得进监狱,儿啊,你就死心吧,妈妈给你在选一个。”赵起含泪说:“妈妈,我爱如花!”妈妈生气的说:“你好没有出息,妈妈也愿意,你爹和我办不到,你就听妈妈的话,我的好儿子!”妈妈的眼泪留在赵起身上,赵起看着妈妈,妈妈你不要哭了,儿子听你的就是了。赵起想起那支鸳鸯香囊,妈妈,我的香囊那?妈妈递给了儿子赵起。
如花跳水的事情很快的传开了,人们都议论如花的父亲做事太绝了,女儿自己选的对象赵起有多好,劝说如花的父亲,如花的父亲自己也为了难,收了彩礼还能退回吗?心里后悔,也没有办法,就狠下心去。农会知道了这件事,立即找如花的父亲,都解放了,还是父母包办儿女的婚事,婚姻法刚刚公布,你就犯了法,把如花的父亲压了禁闭,如花的母亲昏倒了,一家哭成一团,该如何是好,在大家的调和下,在母亲的说合下,如花点头同意了这件事,农会放回了如花的父亲。
第二天,郭庄来了花轿,如花强迫上轿,赵起是吹班子,在吹班子里为欢送自己的朋友含泪吹响了唢呐,高高的声音悲悲的歌。
一月一更里啊,月牙在正东,
小妹在房中泪盈盈,盼君杀敌立功回家中。
……。
如花在轿子中哭成泪人,进了郭家的门,命运改变了自己。
从此,赵起只得在父母和众乡亲的劝导下,结识了一个新姑娘,两个人婚姻美满,生下了一个儿子,为了好活,赵起就给了儿子起名叫嘎子,夫妻甚是恩爱,但是好久不长,一场天花病传来,夺去了赵起老伴的性命,赵起为了养育自己的儿子,一直未娶,赵起拥护共产党,参加互助组,高级社,人民公社,是个好村民。
李如花嫁给郭庄郭宝昌,郭宝昌贫农出身,为人厚道,大眼睛,中等身材,身体魁伟,身穿家做粗布服装,热爱劳动,家里分了房和土地,父亲在县里工作,日子倒也富裕。父亲在外工作,母亲身体不好,家里无人照顾,经人介绍,喜鹊台的如花人品好,就这样,宝昌全家同意,媒人包办,就定了亲事,下了彩礼,定了迎娶的日子,迎娶如花进门。可万没想到。如花在洞房之夜痛哭不止,宝昌再三相劝,如花才告知真情,宝昌知情达理说:“如花既然如此,三天后退婚,你看如何。”宝昌自己搬出,在另一间房中居住,第二天,把如花的事情告诉父母,父母恍然大悟,既然如此,三天后回门就退婚约,叫如花不必啼哭。
三天后,如花的父亲赶着马车来接如花和女婿回家,宝昌的父亲,把如花的接到屋里,细说了此事,宝昌的父亲说:“宝昌和如花到区政府办理退婚手续,还你一个好姑娘,省的如花哭哭啼啼,都新社会了,婚姻自由这是法律,李老弟,老脑筋该转弯了,不要在干预儿女的婚事。你们马上到政府还来得及。”如花的父亲听到此事,昏倒在地,宝昌一见,立即抱起如花的父亲来到马车上,让如花坐在马车上抱着父亲,宝昌立即甩开鞭子来到县医院。经过医院的抢救,办了住院手续,经过几天的治疗,高血压终于降下来了,李如花的父亲醒过来了。医生说:“你们幸亏来的及时,高血压恢复了正常,没有生命危险了,以后,不要在让患者着急啊!如花的父亲看看如花,又看看在床前的乡亲,拉住如花的手说:“如花啊,这件事情爸爸对不起你,可事到如今,我真的没有办法,你要离婚了,让我的脸往哪里隔啊,喜鹊台没有出过这样的事。”说完,合起眼睛。眼睛里流出了泪花,如花的母亲说:“如花,你就答应了吧,走一家入一家不容易啊。”乡亲们也劝如花,如花看看大家,又看看宝昌,几天来,宝昌忙上忙下,认真的照顾父亲和那真情的对待自己,让自己很是感动,看看自己的父亲眼泪,看看妈妈那样揪心的样子,如花看看宝昌说:“宝昌我们回家吧!”宝昌很是高兴,办了出院手续,宝昌的父母和乡亲们看着这一对夫妇放了心。
如花嫁给了宝昌后,夫妇相爱,生了一男一女,日子也很红火。宝昌因患心血管病离世,如花自己带孩子过日子。如花的儿子叫郭满顺初中毕业,回乡务农,小伙子长得很帅,水淋淋大眼,弯弯的眉毛,四方脸,圆下颏,白白的脸蛋,身穿一身青色制服,勤劳肯干,青年团员,多次被评选五好社员,生产队的红旗手,又有文化在郭庄当选生产队长,在公社团员大会上结识了郭淑英。有一次,郭淑英在郭庄开赤脚医生会,郭满顺的母亲病了,郭满顺叫郭淑英给母亲看病,因此认识了郭满顺的母亲李如花。淑英每次来到郭庄开会时都来到满顺家里看看李大娘,时间久了,淑英就像自己的家一样,李大娘做好的饭菜也经常叫郭庄的赤脚医生捎给淑英。
郭庄的赤脚医生霍月,刚从秋河中学学校毕业回乡,队里安排不出队的赤脚医生,拜淑英为师,也是秋河公社的美女。因此,霍月和淑英是一对很要好的朋友,霍月的母亲很高兴,还经常说,淑英人缘好,认识的人多,有合适的小伙子给我们霍月介绍一个。淑英笑了:“大娘,您相信我,您就听我说,我天津老家真有有合适的人,我介绍您做主,结婚后把您老也接到天津,您看好不好,霍月的母亲哈哈的笑了说:“淑英,这是真的,我们到天津市里,那可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是我们霍月有福气啊,遇见了贵人,我太感谢了。淑英啊,你也回天津那有多好,我们在一起说说笑笑。”淑英笑了说:“我虽然生在天津,我在毛主席的农村是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号召下,才来到喜鹊台的,我要在农村干一辈子,不在回天津啊。”霍月母亲说:“淑英真的喜欢农村,一辈子也不想回天津。”淑英点着头。霍月的母亲快言快语的说:“那我的霍月也别离开郭庄,像你一样扎根在农村,不离开我,我老了好有人照顾。”淑英说:“大娘,您又变卦了,说好的,您和霍月一起进津,您咋不同意了!”霍月的母亲哈哈大笑说:“淑英,你说了算,到天边我都同意!你的男朋友是哪里的。”淑英做了鬼脸说:“喜鹊台男小伙子都抢光了,我只有在临近的村庄选我的男朋友了。”霍月的母亲说:“这是真的,你看郭满顺咋样!”淑英笑了,没有回答,俩个人笑在一起。淑英虽然耳边听了,但心里真有想法,对郭满顺更加细心观察。是不是自己想爱的人。多次来到郭满顺家里,来了解郭满顺。
一日,来到李满顺家里,李满顺的母亲呆呆的看着上绣有一对鸳鸯的香囊,眼睛流着泪水,淑英进屋里打招呼全然没有听见。淑英又叫一声叫大娘,满顺的母亲如花抬起了头,看看淑英笑了;“我老了想起当年的事情,我也不瞒你。”就把当年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然后又说:“淑英你看你这香囊都是我绣的,我的满顺也大了,要有给满顺介绍对象的,我就把这鸳鸯香囊送给她,留作定亲礼物。淑英说:“对象自己搞,那多好,现在讲婚姻自由。”如花笑着说:“我相信了,夫妻是由天定,千里有缘定相会,对面无缘不相逢。我就是这样的,你看我的这个香囊都压在老箱底多少年了,以前,我想扔到,宝昌说留个纪念吧,我不嫉妒,往事如云,想起来开心。这几年自己孤单了,想起那往事,经常拿出来看看,好想回到年轻的时代。我也是喜鹊台人,喜鹊台的往事我记忆如新,我几次回喜鹊台娘家,碰上嘎子的爸老赵起,我都不敢抬头,真的对不起赵起,如今也单身比我更苦。人就是这样,悲欢离合就在自己身边经过。”淑英笑了,急忙接过话题说:“嘎子的爹赵起,也和您一样,您的那个香囊也在自己的身边,日夜思念往事,我看就来个夕阳红,老相逢,心相印,晚年情。”李如花摇摇头说:“那个事情会让社员笑掉大牙,让人瞧不起,我对不起宝昌,让我儿子满顺如何做人,谁还给我儿说个对象,我这个鸳鸯香囊还送给谁,影响了满顺的婚事,这就是我的罪过。”淑英拿起鸳鸯香囊说:“你就送给我,可以么,我做你的儿媳,您同意吗?”一下子如花懵了,睁大眼睛看着淑英说:“这是真的,我不是做梦吧!你爱满顺那个傻小子?我家是种地的农民,高粱花子沾满身啊。淑英啊,你要好好的想一想啊。我听说你们有新的政策,可以回城了,安排工作,端起铁饭碗,这是多么好的事情啊,棋走一步错,步步走下坡,后悔一辈子,你眼睛宽,秋河公社各大队你都有你的熟人,你看那村的姑娘好,给我儿子介绍一个就行了,我真的怕影响你的前途。”淑英露出笑容说:“大娘,你还是老脑筋,毛主席建立的新中国,不久的将来,城市农村都要一个样,我们是来建设农村的,我们是长征队,来农村就不走了。”如花大娘说:“谢谢毛主席派来到好青年。”拉着淑英感动的落下眼泪。郭淑英要急着出诊说:“大娘,我爱郭满顺,我爱李大娘,你高兴啊,为啥落泪啊!”如花大娘擦去眼泪说:“淑英,我是高兴,女人就是泪多,不要见怪,大娘我为你笑一辈子。”淑英说:“大娘,我还要出诊,我先走了。”说完离开了李大娘家。
李大娘醒过闷的时候,郭淑英也走远了,如花大娘望着郭淑英的背影笑了。看见手里香囊上的鸳鸯飞上了天空。
鸳鸯香囊泪水稠,父母包办不自由。
今朝鸟儿成双对,比翼双飞渡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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