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谁说成都是没有秋天的,因为夏天一结束,就能冷得裹冬袄了。
记忆是不可信的,因为往往都很模糊。以前那些冬天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来的,还没在大脑芯片中存档,今年份的冬天就要来了。
秋雨渐凉之后,又晴了几日。入夜携着冷风疾走,脑子呈昏昏懵懵状,一个激灵,竟闻到一股青橘的清香。大大小小的橘子,堆满了一卡车,黄的青的,在“十元四斤”的标码下,任人挑选。“美女尝一哈嘛,我们的橘子甜得很,不甜不要钱!”还有很会做生意的老板,站在自家卡车旁,笑容可掬,搓着手招揽客人。他掰开一个青橘,让围过去的美女品尝,一下子就能卖出去好多橘子。
“美女,来一袋整起噻。”
“老板,你们家的橘子不酸,我不要。”老板一脸诧异,遇到这种刁钻的客人,内心估计在骂X。
但是,在我的世界观里,橘子就要吃酸的啊。这已经形成了我的一个固定思维,我接受它,并且,不想去改变。即便是我后来知道,橘子原来也有不酸的,有甜的,但我依旧只吃酸到掉牙的那种。橘子嘛,当然越酸越好吃咯,不酸,哪来的橘子味。从气味上分辨,橘子味也是酸的,清酸,这跟黄瓜的气味不一样,黄瓜那叫清爽,西瓜嘛,清甜。
在我的印象中,橘子是秋天的产物,秋季必备之水果。果肉多汁又可口,打得秋老虎一个猛回头。
过年的时候,我们家常备柑橘和黄橙。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大冬天的吃这个,而且还放在冰箱里,难道吃的时候不嫌冻么?因此,在家时,与我母上大人常有这样一段对话:
“冰箱头有柑儿,要吃自己剥哈。”
“嗯,太冷了,我不吃。”
过一会儿,母上大人将黄橙切好之后。
“剥好了,要吃不?”
“吃嘛,来一块。”
看,这就是一个没有任何毅(jie)力(cao)的吃货。
天气一冷,只想整个人窝在被窝里,更别说吃这些冰冷冰冷的玩意儿,苦了我的肠胃。所以,冬天的时候,坚决和水果绝缘。去年有一妹子送的平安果,愣是被我放了一个冬季,开春时,发现都已经干完了,才悻悻抛进垃圾桶,中了个三分,完美的结束了它这“不完美”的一生。
现在虽然天黑得早,可白日里出太阳的时候,天气还是蛮不错的,室外微凉,室内暖和。橘子配冷风,这才有秋天的气息,当然,少不了落叶。成都这边呢,有点怪,叶子都还没黄完,就掉完了(反正我生活范围内的叶子,是这样的,其他地方,暂不评论)。想看金黄金黄的银杏,那是需要找对时间和地点的,比如,电子科大和川大的银杏路,还有大邑县的白岩寺,具体时间,参考朋友圈晒图之际。
我已经忘了深圳的秋天是什么样的了。我只知道,我在成都在穿上秋裤时,他们还在穿短袖;我裹上冬袄时,他们还在穿短袖;当我全副武装出门时,很好,他们开始穿上外套了,再等寒潮忽然袭击的时候,广东人民就开始一边骂X,一边顺便翻出珍藏了11个月的冬大袄裹上。过不多久,就又可以只穿件薄外套了。
我们南方人过冬和北方人过冬真是没有可比性的,人家冬天地暖烘着,室内穿短袖;我们冬天里三层外三层,室内室外抖筛糠。得嘞,这就去把冬大衣买上,今年冬天,然后继续用人工造暖的方式过冬,再把手套啊、围脖、袜子、暖宝宝那些家伙都置备齐全,兴许再去看场雪。这个冬天,就很完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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