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不拒绝
你那,我用旋风都打不开的大门,何时为我敞开?你在门里,我在门外,如果能够的话,我宁愿做一个盗贼,把你的心偷来。
亲爱的读者,还记得杜夜合吗?是不是也像白明开一样那么的狠心,忘记我好久了呢?
白明开,这个每天我都要在心里重复上千次,恨得,又不舍得咬牙切齿的名字,我却不记得有多久没和他联系了。久得已成惯性,我的血管里仿佛已被注入了大麻,就这样在无动于衷,与世隔绝中度过了整个冬天。
是的,冬天过去了,我还没有苏醒过来,我的心仍然被囚禁在冰姑娘那寒冷的洞中,这里只有白雪冰,不见阳光,不见花开,不见绿草,听不到小虫子的叫声。
一切的耐心,只为等待。
有人告诉我,春天早已来了,可我一直没有感觉到。
从昨晚,小雨就开始了,下了一夜,迷迷蒙蒙,丝丝无语。
今早,我打开窗户,想看看雨有没有停下来,仍然听不到雨声,我分不清外面是浓浓的雾气,还是毛毛的细雨,我想看看有没有人打着雨伞,从五楼向下看,只一夜的光景,树木早已变的陌生,那些浓密的树叶都是新的,一些老叶也被水洗得干干净净,枝条也变长了,仿佛所有的枝叶都在昨晚一起商量好似的,要在今天早上,人们看到它们之前一齐从树干里钻出来,只为给人们一个惊喜。我不禁要感激它们,替所有喜欢大自然的人们感激它们。
它们互相拉起手来,整个三层以下的空间都被它们遮遮掩掩,我从窗户向下看,只能透过一些空隙看到行人的下肢在走路,一会被遮住了,一会又出现,但总是看不到他们的脸,更无法知道他们有没有打着伞。
我这才想起看看日历,已经到了谷雨时节,已经半年了,我都没有和明开联系了,好在他QQ一直没有删除我,每天能在QQ上看看他的头像我就已经知足了,虽然那头像只是三只铅笔,不过,这没关系,就像那树林中的小鸟,有时它们会藏起来,不过我知道它们就在树丛中。有时看到他在线,我会自然自语地和他说说话,也有好多次,我也会打上一些字,可是终究还是不敢点击发送。
这么长时间不联系了,会不会他已经把我给屏蔽了呢?而我却还不知道,每天还傻傻地看着他呢?我问我的学生齐迹,他说:“屏蔽这种事一般都是小孩子们才会做的事,或者女人也可能会做,男人们若不喜欢对方,就直接删除,不会费事拐弯抹角,也有一些办法验证他是否屏蔽了你。”
“那怎么验证呢?”
“你用手机随便给他发个信息,然后退出手机QQ,再在电脑上登录QQ,如果你发的信息同步到了电脑上,就说明他没有屏蔽你。”
“可是我已经向他承诺过不去打扰他,我又怎么敢给他发信息呢?”
“你可以假装不是故意发的,比如,本来是发给别人的,不小心发错了。”
“我还是不敢。”
“你干脆就直接问他,要么就和好,要么就给我一刀,你们两个这样算什么?”
“你是要他杀了我,还是要他杀了你?”
“我是要你解脱。”
我说服我自己不去打扰他,可是我又一直怀疑他屏蔽了我,我终究还是没能管住我的手指。
“,”我犹豫了几分钟,终于给他发了过去,一个逗号,看起来就像是不小心,手指碰到某个键子而发出去的。然后我退出手机QQ,在电脑上登录了QQ,结果我发现已经同步到了电脑上,幸运的是,他并没有屏蔽我,不幸的是,我有两个心,一个担心放下了,可另一个担心又随之而来,现在我有些后悔了,他会不会因为我打扰了他而删除我呢?我一整天惴惴不安,就像是在爬山,总担心自己会掉下去。是的,他一定是工作忙,还没来得及删我,一会他倒出空来,一定会删了我的,我每隔十分钟就看一次,看看那三支铅笔还在不在我的好友列表上,一整天我就在这样提心吊胆中度过了,直到半夜11点,他仍然没有删除我,我的心总算是有点放下来了。
第二天,我去我母亲家,我娘家没有WiFi,我一上午心不在焉地和父母谈着话,也一直没有看手机,当我坐在回家的车上时,我打开了数据网,那一瞬间,一个悦耳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那是多么久违的声音,时至今日我还时常回想起那个声音,那是QQ来信息的声音,我设了特别关心,而且我QQ上只有他一个好友,所以一定是他发来的信息。
我急忙打开QQ去看,果然是他发来的消息,足足有半年,有誰体会过那180天是怎样的漫长,怎样的无望,心早已被冻死,血早已被凝固,而今他总算是有了回应,我不知是喜还是悲,我躲在无人的地方忍不住拼着力气地哭泣,直到嘴唇发白,浑身是汗,昏去了一两秒中,仿佛这样才算是和我受过的苦相当,要不怎对得起我自己漫长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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