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说:“文章乃案头山水。”诗人气质、禀赋与精神乃缺一不可。古代名士自然让人望尘莫及,其气度非凡胸襟天下,而又放荡不羁,吾辈无法望其项背。其性情之率真,其诗文完全发乎内心,笃专而已。
当然,亦有不名一文而富比王侯的寒士,其骨子里则是一纯然道家。士隐于山野乡村,因其精神上的坦白流露,尚于当地渔樵村夫熙熙而乐相安无事。如苏子,遇到游山玩水、思想、人物、处所事件,他都笔之于书,写成扎记流传于世。今天,我们可以洞悉苏子穷达多变的一生,全赖于此。
孔子曰:“言之不文,行之不远。”苏子云:“大略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又有诗云:“故乡飘已远,往意浩无边。”
人生忧患识字识。“唐诗三百首”是热雨的启蒙,对于诗,我一直在摸索中。其实,年届不惑的我尚无骄人的成绩,不过一草根诗人而已。读书不求其解,著书不贪蜗头虚名微利,不过解生活一时之困。一个偶然的机遇,我的生活发生了质的变化,从此,也开始了我的著书生涯。失败者比比皆是,想来颇有沧桑之感。
热雨老家的著名诗人周蓬桦先生是未曾谋面而景仰已久的大诗人,热雨叹服于其学问可谓高山仰目。古人说:“三坟五典,八索九丘,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这里的“三”指的是三皇,“五”指的是五帝,“坟”和“典”指的是文献和典籍。薄茗三杯粗茶淡饭,荣辱苦乐心自安。在这寂寞之中,自个儿一个农民孩子,苦日子过惯了,故以苦为乐而已。
农民诗人李国林先生诗云:“淡泊名利红尘厚,潜心文章世味凉。诗仙云是蓬瀛去,雁字哀书诗千行。”而省城济南大明湖杜甫有诗曰:“海右此亭古,济南名士多。”李白则云:“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杜牧则言:“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如此而已,不一而足。
“怀山之水,必有其源。”此乃中华民族的根与魂。为数众多的名人先贤,承载着一座城市的记忆。据说寿星之祖彭祖死后葬于今临清境内,孟子母亲仉氏终老于阳谷,孔子七十二贤中的冉有与高柴,死后分别葬于今冠县与阳谷境内。
古代士大夫常说,为往圣继绝学,可是继来继去,绝学却变得更绝。鱼相忘于江湖,人相忘于道术,所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仅此而已。
鱼山系泰山余脉,海拔82。1米,占地1200余亩。曹植当年任东阿王时,经常登临鱼山,吟诗作赋。曹植闻梵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而今人去楼空,犹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无人共泣之。
孔子曰:“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可抚四海于一瞬,可一览众山小,亦可思止于山而情溢于海。读书。沉思。写作。千古文脉以一贯之。
古人喜作游记,热雨亦曾尝试之,然皆不满意,随手涂鸦而已。文坛大腕明星皆已随风而逝,而今所谓旅游文学似乎无始无终,作者读者皆迷失已久矣。无论眷恋故里抑或是走出国门,皆无传世之作, 尚无可圈可点之言。
俗话说:“佛心如水”,不如“心静自然凉”,所谓随遇而安而已。怀揣一颗平常心,不要老把自己当圣人,那样活得太累。
人生百年不过一抔黄土掩风流,浮生若梦,而梦里花落知多少?山也不是山水也不是水,忘情而已。此为君子之道。
文以载道一颗文心,千古文章皆若是。自然山水无不因诗文而著称于世。所谓山水皆有灵气与灵魂,一半展示眼前,一半存活于心,犹如太虚幻境,一枕红楼。
于是童声朗朗,我们走不出唐诗宋词,羽扇绾巾,仙风道骨,耳染目濡一介儒生而已。鸿蒙不识,何谈风水?倘若独霸江湖,天下何曾是天下人之天下?
秦皇不在而长城不倒,一轮明月照古今而李太白白衣飘飘,中华五千年的文明不过是一个缩影。一所风流若此而贾宝玉林黛玉不过是木石前盟。尚有纳兰性德与仓央嘉措才情如是吐纳风云。乃至司马相如与卓文君当垆卖酒,承膝绕欢。可谓才子佳人而已。
而热雨仰天长叹,半生荣辱犹如过眼云烟,坐看云起闲看花开花落,半杯山水而已。
后记:人生不满百岁,而忧患意识太浓,不若散发扁舟而笑傲江湖。仅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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