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饭店一事过后,苏羽基本不再和江翌起冲突,即使有时心中有诸多不满,也都是软抵抗政策。有时候江翌都怀疑,即便他说太阳今天从南边升起,天上下雪是红色,长江水在逆流,日本不再有核辐射,王菲李亚鹏并没有离婚,文章也没有出轨,苏羽也只会抬头看他一眼,轻飘飘的回一句,“是吗?”然后在低下头时轻蔑的加一句“听着挺新鲜的”。每每这时,江翌的眼神都像刀子般想把她杀死,又觉得太失风度。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没良心的丫头,他那么日理万机的还做饭给她吃,没见过她有带感激的,他哪根筋错乱才觉得面前这明显不走心的丫头善良!很生气,但是看着正认真复习的人,又不得不佩服她真的很沉得住气,自从第一晚问过为什么后,再不开口问,不吵不闹不哀求,自始至终冷静面对。
又是一个周六傍晚,江翌打开门看到面色异常,嘴唇冻得发紫的苏羽时,彻底怒了,在苏羽面前好久没冷过的脸瞬间就拉下来了。苏羽多细致一人啊,能看不出来吗,只是太冷了,不想说话。进屋倒杯水,自顾自坐到沙发上暖手去了。
“冷成这样,你男朋友都干啥了?”他说不出心疼这样的字眼,没立场,没身份,说出来他都觉得很假。
“男朋友?”愣了一下,立马就想起自己说过有男朋友,不露声色的回道:“我冷是天气冷,跟他什么关系?”
以前,江翌从来不提苏羽的男朋友,好像不提他就不存在一样。今天一提,再听她的回答,顺便结合着表情,就觉得不对劲了。谁还没在青春年少时谈过恋爱啊,都说这世上有三样东西无法隐藏:咳嗽,贫穷和爱情。更何况一个女生,恋爱中的女人,任你多刚硬,都会有抑制不住的柔情。可是,苏羽?不打扮,不化妆,不撒娇,不温柔,长得丑还素颜朝天,压根就……
“苏羽,我对你的第一个忠告是什么?”想到自己可能被骗,心里是又火又甜的,不过苏羽只看到他的火了。
“不要欺骗你。”你就没出息吧,就乖吧。我去,你不听话个试试,面对一这么有气场又喜怒不定还变脸像六月天的男人,你混不了?
“还知道啊,那你可有欺骗我?”
“没有啊,我就这么一透明人儿,有什么好隐藏的。”着实郁闷了一把,好好的,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阴阳怪气儿的。一般情况下,苏羽都是若智若愚的,她会选择一种最好的方式保护自己,给自己争取合理利益。跟江翌没冲突的时候,很乖,安静的感觉不到她的存在;有异议的时候也很乖,不多说,不顶嘴,江翌不开口说话,她也绝不会先说第一句话,这关乎着尊严。不过,江翌认起真的时候,她就会放下那些小聪明,认真合作,比如现在。
“呵,是吗?”顿了顿,又问道,“那,苏家的乖乖女,你男朋友在哪里读书?”
“嗯?我没呀!”说完立马咬了嘴唇,然后又理直气壮地说,“严格说来,这不算欺骗。我说有男朋友是在你警告之前,之后你也没问过,我所有的回答也没说过现在有男朋友,所以你不能不讲理。”先下嘴为强,哼!
“喲,你想不想看看自己现在无理强占三分的模样?一步步的误导着我,很有成就感吧?要不是看在你正在为考试准备的份儿上,今晚饶不了你!这次胆敢考不好,试着点儿!”说完转身回卧室去了。
一直低着头的苏羽心情也不咋滴,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现了,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儿,但好歹算一挡箭牌,竖在那里。她从没想过有天会和江翌成一路人,不可能,悬殊太大。不是她庸俗,市侩,这的确是社会现实。所以她一直很小心的撇清两人关系。苏羽有个歪理论,虽然我长得安全,但我的性别不安全;虽然我身体不好,器官不灵便,但坏人会信吗?好吧,必须得承认,她的性别和器官对江翌都没吸引力。
江翌一直等到苏羽考试结束,正准备欢欢喜喜的回家时,才短信给她。不管怎样,他还是以为她很善良,懂事,即使偶尔耍些无伤大雅的心计也是为了那可笑的自保,无可厚非。他不想因为自己的插入,而影响她的生活太多。所以直到考试结束,才见她。好像习惯了有她在,即便人家从来不曾为他做过什么,到底是他贪恋了苏羽给他的那份生活的感觉,在他想要平凡生活的时候,自嘲的笑了笑。
苏羽打开门,看到的就是江翌这样的笑。心忽地揪了一下,什么事儿让他这么挫败?念在他除了逼迫自己和他相识相处外也并不坏的份上,她不自觉的心疼了。
“你怎么了?”说着走到江翌身边,坐在沙发上,相距一米左右。
“没事儿。你冷不冷?”每次到这儿都会先抱杯水,今天却,看来是在担心自己了,心里一软,伸手去拉她的手,捂在自己的大掌中,手好凉。
“不冷,一会儿就好了”。好尴尬,边说边用劲挣扎。看吧,都说假象男友很有存在的必要了。之前江翌干什么都是威胁,但不会逾距。看吧,她才刚心疼了那么一下,这人啊,果真善良是要不得。可是,可是还是很不自在啊!
“别动,一会儿就好了。”她的手不大,很凉,他是那么愿意给她温暖。
唉,算了,有些事不那么认真的好。忽略,继续忽略,她实在说不出“松开我的手”之类的话,太娇柔,太忸怩,真干不出!“你今天怎么了,脸色,那个,不太好。”靠话题转移尴尬吧。
“我平时脸色怎么样,你知道吗?”从来都不曾正视他,会注意这些吗?不过说起脸色,他的眉头皱了皱。这两个月已经很注意她的营养餐饮食了,怎么脸色还是暗黄不见光泽的。就是这么一张丑巴巴的脸,他居然看顺眼了,不可思议,才过了两个多月。
苏羽嘴巴一撇,很不客气地回道:“我说的脸色是指心情,不是面色。让我来有什么事儿?”
“假期陪陪我吧?”第一次,他用征求的口吻和她商量,心里清楚,威胁绝对管用,可相处下来,渐渐发觉她身上还有种让人不自觉尊重的魔力。
“我得回家!”意识到反应太强烈了,忙柔和下来,“大学以来,即使赚钱,我也从不利用寒假。”看了看江翌脸色,继续说道,“再说,你那么忙,我经常一个人很无聊的,嗯?好不好嘛,江翌哥?”说完先在心里狠狠的恶心了一下自个儿,为达目的,已经是无所不用其极了,竟然连撒娇这样的手段都用上了。她还小的时候就知道丑女撒娇比美女要有杀伤力,美人儿怎样的娇态都让人享受,可她这款的,来个撒娇,一定很恶寒吧,看我不恶心死你!
看着苏羽那可怜巴巴的请求眼神,江翌却笑了,一扫之前忙于工作和苏羽事宜的烦恼,心情突地就好了。总是事不关己,绝对高高挂起的被好吃好喝好住的供着却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的缺心少肺的苏羽,会对着他这么软软的说话,而且直视着他的眼睛。即便知道她在演,也认了。
“行,行,你赢了!”忍不住的笑了笑,“回家吧,照顾好自己。”乐呵呵的松开了被暖热的小手。看着笑得那么卸下防备,不含虚假,很是舒心的丫头,江翌心道:罢了罢了,她开心就好,这不就是自己渴求的生活吗?
“谢谢哦,江翌哥!预祝你新春大吉,多赚money,出门见喜,好运不断,笑口常开,身体安康,青春常驻,潇洒倜傥。我可以走了吗?”她行李还没整理好呢!
“你什么时候这么谄媚了?来,给个拥抱就可以回家了。”听着胡乱一通的祝福语,江翌心情大好,这可是这么久以来,苏羽第一次在他面前没有压抑自己的情绪。
为了回家,抱就抱吧,心一横,牙一咬,走到江翌身边。江翌伸手把她拉到怀里,“不许关机,得随时能联系到你,不然我从你家里带走你!”突然就不舍了,她走了,他做饭给谁吃,半夜给谁掖被角?
“知道了。我该走了。”虽然学的是西方文化,但是对着东方人西方礼化,还是很尴尬,有木有?“到家保证第一时间联系你。”苏羽说得语气特诚恳,态度特端正,能不吗?人一不高兴不让回家了,我找谁哭去啊?
“嗯,走吧!”再不让走,估计就该炸毛了。欣赏一下也不错,不过不是这个时候。
第六章 心生怨念
在家的生活很是米虫。家里条件不方便,再加上本身也懒,苏羽能几天都不洗脸的。天气冷,苏母又疼闺女,所以没事苏羽就呆被窝里。
回家有段时间了,也不是全然忘记了江翌,怎么可能呢,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撇清与江翌的关系。男人吧,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当他们心灰意冷却仍得不到相应回应的时候,一般是不会恋战的。利落如江翌,怎会为了她苏羽这样的平庸到尘埃里的女孩,费尽心机去讨好,挖空心思来痴缠?苏羽的对策简单也小心,听话顺从,被动冷漠。这样的女孩,没挑战,没意思,没魅力,没情趣,总之让人感觉没劲,能不烦,不闷,不腻吗?江翌对她这样的,一时新鲜一下,尚在情理之中,但真来点儿后续什么的,苏羽冷笑一下,她可是真会笑的。
从苏羽学校回来后,梁智首先就和江翌谈了苏羽。
“翌,别再这么无聊了。”梁智坐在江翌办公桌对面,边看计划书边漫不经心的说。
“无聊?你指什么?”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头看同样的计划书。
“苏羽。”
合上计划书,饶有兴致的看着梁智,“哥们儿,嘿,解释一下,你这句无厘头的话呗!”双手托着下巴,作洗耳恭听状,不过,还真是想听听。
“我们都过着一样的生活,我懂你的心思。我没有那么陈旧迂腐的观念,可是自古以来讲究的各种门当户对,自有它存在的道理。你生硬的拉她进来,考虑过以后吗?”说着还在某处做了标注,继续道,“有一种可能是,你完全不介意自己的付出,在她那里被当作没煮熟的牛排,切不开,嚼不动,咬不烂,到最后没耐性了,一盘子倒进垃圾桶里。”
听着这些,江翌黑着脸问,“你怎么知道?不就见一次吗?”说得跟他自己经历了似的,哼!
“苏羽,其实不像看起来的那么中规中矩吧?阅历赶不上你,但心思超越年纪的成熟,而且,她的生活容不得你。苏羽是块儿冰,会冻着你的,”签上大名,合上文件,不顾江翌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你也不是吃素长大的,本不是什么良慈之辈。你确定自己到时候能处理好这段尚不明确的关系,而不是剑走偏锋?偏生,这么多年,你也没把自己真过成冷情冷性的样子。稍有冲动,伤害了她这样的女孩,你会一直内疚,很久,久到能把她完全忘记。”说完起身走了,走到门口,又丢下一句更让江翌闹心的话,“哦,即便她是太阳,也不会去温暖你。”
嘭!扔出的杯子正好砸在了梁智关上的门上,碎了一地的是玻璃渣子。真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在即将而立之年时,做起了情圣,还是骑士版本的。默默付出,不求回报,雷锋般的做好事不声张不留名。此刻最大的气愤,源于只见过苏羽一次的梁智都把他们看得那么透,分析的着实中肯。还有他心中一直不肯承认的情愫,鄙视自己的眼光,鄙视自己,怎么会看上她?没身高,没身材,没相貌,没情趣,反正女生该有的优点统统没有,人性该有的缺点一样不落,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一个人偏入了他的眼?百思不清,千想不明。烦躁的扒了扒头发,一挥手,办公桌上的各类物品无一幸免的遭遇扫荡,拿起西装外套,走出办公室,对秘书文格说:“整理一下办公室。”
看着满地的狼藉,文格闭上眼深呼吸一下,这哥有钱啊,什么都毁,他知不知道,那碎了的垃圾值好多好多钱?得了,她还是兢兢业业,安安分分点吧,赚个小钱,保个小命。暗恋上司,办公室恋情什么的,你们谁有精力,谁有坚强的心脏谁来玩火吧,原谅她文格胆小爱命吧,毕竟人生这么短,不想早闭眼。
暗沉的天气,静谧的高档办公室,江翌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整座城市,伸手关掉室内的灯,融自己与微暗的天色中。可真乖啊,说了回家联系,还真是到家就短信给他。看到短信,满腔的欣喜,瞬间被仅有的“我到家了”四个字浇灭了。这么多天,只言片语都没有,真的这么无情吗,真的暖不热她那颗心吗?气结,苦闷,挫败,低落,把烟夹在指缝间,猛又记起她闻到烟味时屏住呼吸,眉头微皱的样子,随手将烟扔进垃圾桶里,想到自己连这些细微小事都记得清晰就更生气,烟盒被抛进桶内,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沉闷的天气,和江翌的心情匹配的恰到好处,落地窗前,落寞的身影,那么孤独。拿出手机,没有未接来电,看不到未读短信。半个多月了,除了说句到家了,再没理过他。多少次拿起电话又放下,总期待她主动一次,哪怕一次也好。可是,似乎等不到,他怎么忘了,那是一个很能沉得住气的人。算了,自我安慰的全当她抠门,小气了。叹了口气,按了拨号键。
正躺在被窝里玩手机的苏羽,看到来电是江翌,头就大了,不接不行,妈妈在呢,不接电话是怎么回事儿,当然,她也不敢不接。“喂?”好几秒都没反应,苏羽没谱了,就江翌那手机,到不了别人手中,应该也不会是不小心碰到按键了,更不会是拨错号了,苏羽那脑袋瓜子,难得在寒冷的冬季运作起来了,几个圈转下来,多多少少知道,自个儿乖点儿大概比较好,所以,继续道,“喂,江翌哥。”
“嗯,在干什么呢?”江翌长这么大,第一次等着别人叫出他全名儿,还叫的他心里软软的,暖暖的。
“没干什么,挺闲的。你呢,最近在忙什么?”江大哥呀,知道恁时间宝贵,恁赶紧说完挂了吧,祈祷啊!
“就几桩生意,也不忙。在家过的好不好?”
“还行,什么都不用干,也不用操心,很舒服。”
“冷不冷?”
“很冷。”现在还在被窝里呆着呢!
“活该!”谁让你不跟我走的,冻死你!
苏羽撇撇嘴,心道:我乐意!但明哲保身,实话放心里,虚话摆台上。
“在撇嘴?”一听没接话,就知道那丫头准在吐槽他。
“没有啊!”继续撇嘴,真是一猫科动物,慵懒中透着散漫,散漫中透着精明,死狮子!
江翌拉过办公椅,坐在落地窗旁,有一句没一句的逗着苏羽,听着苏羽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不在意中渗透着小心翼翼,心情莫名就好起来了。
龙天浩和宁旋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江翌坐在办公椅上,翘着二郎腿,左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右手拿着手机讲电话,脸上笑得坏坏的,贼贼的。这神态,这姿态,啧!两人对视一眼,宁旋眨眨眼,“满面春光?”龙天浩眨眨眼,“春光满面。”
江翌听到动静,回身看了看两人,一记眼光瞟过去,俩人很乖的闭嘴坐到沙发上,等着江大少煲电话粥。江翌看两人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的,看似很安分,实则在很用心的窃听,扰他兴致,再加上苏羽估计脑袋再转圈圈,一会儿准头疼,下次再折腾她吧!然后,很善良很善良的关了电话。
“说吧,什么事儿?”江翌随手关上手机,脚一点地,连人带椅回到办公桌旁。
龙天浩巴拉住满心想八卦的宁旋,赶紧说:“翌,你以前只注重珠宝服饰这一块儿的,现在又加上餐饮,房地产,别说别人欺负你精力不够,你照照镜子,看看你的黑眼圈。”顿了顿,继续道,“那个,我们不问你借钱的,你的帐户余额,奢侈到你儿子养活你孙子应该不是问题,压力不要那么大,啊?”
江翌眉毛一挑“说重点。”有黑眼圈吗?也是,白天工作量加大了不少,还要抽空实地考察,偶尔闲下来了,还要纠结苏羽那丫头,疲劳成这样,能没黑眼圈吗?
龙天浩叹了一口气,心道,算了,哥们儿心疼你,都给你解决完了,摆摆手,说道:“也没多大事儿,就是有人趁你忙着餐饮房地产时,高仿了你的服饰品牌,不用担心,都解决了。”
江翌点点头,“没有赶尽杀绝吧?”
宁旋接过话,“咳,当然没有了。不过为什么,你一直都不让这么做?”
龙天浩撇撇嘴,你丫的是没赶尽杀绝,也就是差点把人家的神经整的错乱,心脏玩儿得迸发。
“咱们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生的优越感使然,都没想过其他阶层的人,是怎么在这个社会中摸爬滚打着才仅能够生存的。何况,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在我们能够承受的损失范围内,把人逼急了,有什么好的?”
两人听后,心中一紧,人权这种东西他们有多久没有触碰了,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龙天浩一直打心眼儿里佩服江翌,他们这些人,或许性格各异,但个个都是有能力的人,再加上有钱有势,见多识广,一般人压根儿不入他们的眼。可像江翌这样的,博士学位拿到手后,接管家族珠宝生意,又开创服装产业,而且均办的有声有色的人,还真是凤毛麟角。在他全权处理江氏事宜这段日子里,深有感触,江翌这么久以来真是不容易。龙天浩在江氏说的好听是工作的,说白了就是避难来了,他着实不想在这该享受大好年华的岁月里,整天坐在他家公司的办公室里。 最近很纳闷,怎么江翌这次出差收购一所大学后,回来又抽风般的进军餐饮和房地产!哎呦,龙少爷是真心疼了。这不,最近也有很认真的工作了,而且,还把宁旋那伪娘给一并拉来做苦力。宁公子必须誓死不从啊,可是龙少爷说了:你要不来,我就告诉宁爷子,你是弯的。“你丫才是弯的,你全家都是!”骂归骂,知道是为江翌排忧解难的,还是屁颠屁颠地来了。
江翌对于这些小意外,没怎么放心上,类似的事件,都已经习惯了。又一次,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龙少爷和宁公子俩人,大眼对着小眼,你瞅瞅我,我看看你,再瞧瞧工作中的大爷,一个挠挠鼻头,一个搔搔后脑,干咳了几声,那大爷是不爱理还真不理的,灰溜溜的俩人耷拉着脑袋出了办公室。门一关上,俩人立马来了精神。宁旋拉拉龙天浩的衣袖,“哎,有问题吧?”龙天浩拍拍他的头,“嗯,英雄所见略同!”
“你俩在干吗?”
一看是梁智,俩人可乐呵了。西装革领,无镜片眼镜框,嗯,斯文了不少,那份冻死人气息掩盖起来不少,俩人在心里悄悄地默默地暗暗地点了个赞,男神啊男神,果真有自知之明!
“好看吗?”
“好看好看。”
梁智一阵无语,“那,看够了没?你俩刚刚在说什么?”
“智哥哥,你有没有发现翌这一阵子有不对劲?”正欲往梁智身上挂的宁旋,被梁智一个眼神杀得乖乖站在一旁,龙天浩可真恶寒宁旋的行为,眼睛一闭,心里默念,我看不见看不见。
“现在才发现,后知后觉。”
“啊?”
看着两人那四只很有求八卦欲望的眼,梁智很慷慨的又说了俩字,“苏羽。”
“苏羽?”俩人都皱了皱眉头,等想再问下去时,人梁智已经给他们了个挺拔的背影,没办法,人走了能叫回来吗,当然不能啊,那还叫吗,必须不啊,那咋办啊,走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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