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我和语歌先去我家,刚到家,便看到妈妈站在桌前,看着手里拿着的纸,脸色有些发白。
“怎么了?”我急步走上前,道。
“凌云,你看……”妈妈将手中的纸递给我。
我接过纸来,语歌凑了上来,道:“怎么了……啊!叔叔被绑架了……”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飞机上的那两个人发现了什么,以此要挟吧。
只见纸上写道:“凌云,近闻你喜为侦探,好刨根探底,我有心与你一战,以令父为赌注。若是报警,后果自负。赌谜:神兽彳亍聚一心。”
“凌云,这是什么意思啊?”语歌看完,急道。
“妈妈,这个是什么时候收到的?”我抖抖手里的纸。
“刚刚收到的。”
“报警了吗?”
“还没有……”
“怎么能不报警呢?”语歌拿起手机,就要拨号。
“不行,纸上写着若是报警,后果自负。”妈妈拦住语歌。
我拿出手机,道:“这样,我先给凌风打电话。”还没拨好号,手机先响了。
“谁?”妈妈和语歌急忙走了过来。
“凌风。”我接了电话,开门见山道:“凌风,我正好要给你打电话。”
“怎么了,凌云,别急,慢慢说。”凌风道。
“我爸爸被绑架了,你现在能带人暗地里查吗?不要惊动太多人。”
“什么?等等,我现在就过去。”
挂断电话,我将纸递给妈妈,拉着语歌出门,道:“妈妈,等会儿凌风带人来,你给他看看那张纸上的内容,我先按照赌谜去寻。”
“好,你们小心。”
出了门,语歌道:“凌云赌谜你破解了吗?”
“嗯,‘彳亍’是慢步行走的意思。”我疾步向步行街走去。
“这么说,是离这不远的步行街?‘神兽’是步行街的四大神兽?而‘聚一心’的意思则是四大神兽围着的中心位置吗?”
“嗯,应该没错。”
到了步行街,我和语歌直奔四大神兽围着的中心位置,空荡荡的一片空地,什么都没有。
“怎么没人?”
我低着头,细细寻找,不断用脚在地上一寸一寸地摩擦,忽然,一处被摩擦后泛起了一片与地面一色的东西,我蹲下身去,拿起那片与地面一色的东西,是一张做工精细、与地面一色的纸片。
语歌盯着我手中的纸片,皱着眉道:“‘鲜绿泠泠寻常物’。又是谜?这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攥了攥手里的纸条,左顾右盼。
“凌云,可是解出来了?”语歌发觉到我的动作,急忙问道。
“嗯……‘泠泠’一般指水的声音。”我向步行街中的人造小溪走去。
溪边布满着鲜绿的草,溪中溪水清澈见底。
语歌将草丛巡视了一番,道:“凌云,草丛里没有什么东西。”
我寻了一根木棒,用木根将溪水底部的苔藓翻了翻,露出一个与溪中苔藓一色的密封小袋,我用木棍勾起那个小袋,随着溪水的冲刷,小袋上的苔藓随水而去,我打开那个小袋,里面未沾到水的纸条露了出来。
“玫红无圃无根浮。”我和语歌面面相觑。
“这不是为难人吗?”语歌愤愤不平,道:“向来只有荷花无根浮,这里哪有荷花。”
“‘玫红’,应该是玫红色的花吧,不如我们去中央花圃看看去。”我摸摸下巴,沉吟道。
“可是这不是写着‘无圃’吗?”语歌有些摸不着头脑。
“反正现在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如先去中央花圃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发现。”
“没有,别说什么无根花了,就是玫瑰也没看见一朵。”语歌检查完花圃后,沮丧道。
我无意间一抬头,瞥见一抹红影,一锤手心,道:“玫瑰,对了!‘玫红’可能是指红玫瑰。”
“红玫瑰?别说是这花圃里没有玫瑰,就是这附近连个花店都没有,到哪找去啊?”语歌气道。
“看那,”我伸手指向不远处一个小商店。
“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小商店吗,又不是花店……啊!那是玫瑰!‘无圃无根浮’的玫瑰!”语歌一惊,大叫道。
只见那小商店的招牌上,一朵红玫瑰赫然“浮”在招牌上,岂非是一朵“不在花圃间,无根空浮之”的玫瑰花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和商店店长说打羽毛球时,不小心把羽毛球打到了商店屋顶,店长爽快的同意我们去屋顶上找寻羽毛球。
语歌在外面等我,我在房顶上查看了一番,发现房顶上有一个网球,我捡起那网球,网球用黑笔写着:红日一轮涨秋影。
收起网球,走下屋顶,店长正和语歌说道:“刚才听到屋顶上似乎有响声,还以为是幻觉,原来是你们打羽毛球打歪了,不过你们的羽毛球拍呢?”
语歌镇定笑道:“在朋友那里,我们四个人一起玩,一不小心打斜,抱歉啊,店长。”
告别了店长,我看看四周,低声道:“一直感觉有人跟着我们。”
“不会吧?”语歌亦低声道:“会是谁?是不是绑架叔叔的人?”
“不知道。不过店长不是说在我们进店前不久听到的响声,可是屋顶上只有这个网球,我们十有八九是被跟踪了。”我掏出网球,道。
语歌接过网球,看罢,气道:“他到底想怎么样?我们在明,他在暗监视,应该已经明白他不是你的对手了,怎么还不放弃。”
我悠悠道:“此人的目的并非是挑战我,我也只是陪他演一出戏罢了。”
“啊?”语歌不解。
我拿过网球,看了一眼夕阳,道:“戏也该落幕了,‘红日一轮涨秋影’红日是夕阳,而‘涨秋影’,现在正是秋季,红日下映得人影犹如海水涨起了一般,又高又大,”我看着墙上映着的自己的影子,一步一步的走着,突然停住,退了一步,道:“就是这里。”墙上的影子刚好达到最大最高,我走到墙后面,发现这墙是一个即将废弃的车库的墙,我走到影子所在的那处正后方,看到坐在那里手被反绑着的人,抿了抿嘴,笑道:“好戏结束了,演员都该出来落幕了。”
坐着的人走了过来,手上被绑着的绳子落到手里,显然是假绑,笑道:“果然瞒不过你小子。”
语歌不满道:“叔叔,这也太吓人了。还有,什么小子,凌云是女孩。”
爸爸笑道:“抱歉了语歌,前几天听凌风谈起凌云破案的事,按耐不住,想看看凌云怎么破案的。”顿了顿,接着道:“你看看,谁家女儿遇到这种事能波澜不惊的处理。”
我无奈看着一起从车库走出来的两个人,道:“演技真差。”
凌风摸头笑道:“不算我吧,我就在电话里说了两句话而已。”
“就是你破绽最多,就那么巧,恰好那个时间你就打过来了,而且我似乎是在下飞机后才打电话告诉爸爸妈妈我回来了,貌似没给你打电话吧,怎么你就没惊讶我突然回来了?”我挑眉道。
凌风仿佛被雷劈到了一般,捶胸顿足道:“枉我身为警察局局长,不想却如此轻易的被识破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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