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似乎的平常,又特别些,却道不出,说不尽,可怜的是看不到几只萤火了,在回忆中闪烁着微弱的光,与星,屈指可数而盼切归至;与月,根本不知是去了哪儿照明黑暗了,而我深知,且没有什么悲哀的情分,心里,亦如窗前明亮的红烛,照亮窗内的人影儿,在回忆之中跃动,越走越远,看不甚清了。……
刚编好的扫帚,堆放一旁,柄上还泛着些青绿,用手摸摸,透着几分江边的湿气,掂量掂量,有些分量的,我以为这东西生来就是不用水分与叶绿素的,因为一长出来,除去包裹在外的皮就是秋天的颜色了,想来实在不衬景象,但只是生在江边的罢,风来坠去,轻飘的芦花就散散落落,好像他们究极不是一体的,那么容易分离,飘在碧江边上,远远望去,又是一副别致的景象,像是在热火朝天的夏的黄昏里掺那几分秋的冷意,使人清爽许多。
奶奶则神情专注的绕芦花杆子,结末的花又长又阔,又不能说是开花一般,只好像是现代人作秀的杀马特一般,那样散散疏疏的不成规矩,却是编成肥胖紧密向外岔开的模样,我于是又无话可说了,但看一边的杆,手里的半成,与墙边的帚,觉得这双平日里只会干些粗重农活的拙手竟忽而变得轻巧起来,使成捆的芦花,团群结伙,浑然一体,渐渐的在这双拙手中有了它的气势,创作它的匠人。手舞足蹈忙个不休,边拿着剪子剪去它的阙处,欣喜的下一个作品的诞生。
一旁的闲人,一个悠闲的抽着烟草,对星夜喃喃自语,一个,则默默的漫谈这个美好的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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