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的岁月
01、
高二年级开学了。
严梦蕾一点也不高兴。今天是她17岁的生日,按理说开学并不能影响到什么。没放假的时候,想着盼着放假,可真的放了假,三天过后,一点意思都没有。整天困在家,几个好朋友很难相见。高二了,逼近高考,谁家的妈妈不都成了警察?这一开学,哥呀、姐呀就能天天在一起,应该是件很高兴的事情。可是,严梦蕾还是高兴不起来。原因只有一个,她妈妈许玲不让她搞生日宴会。理由也只有一个——今年已经高二了。讨厌,这可是以前就答应过同学的!这可怎么办?脸都丢尽了!
严梦蕾是高二(1)班最漂亮的女孩,在整个年级,也排在第一。高二(1)班是什么班?本届的尖子班!三中本身就是重点中学,重点中学里的重点班,光这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骚了。再加上第一漂亮,这下就更象太阳上开的花,最大限度地占有阳光外,不眯起眼睛,根本就瞧不见她的影子。
学习好的女孩,朋友不多。漂亮的女孩,朋友也不多。既漂亮又学习好的女孩,朋友就更不多了。但是,不多,并不等于没有呀!更何况,这个时候,正是朋友第一的年龄。
岳佳佳就是严梦蕾最好的朋友,两人形影不离,上厕所都是并肩而进,并肩而出。本班的男孩,常叫她们同性恋。对于这种低级的戏谑,严梦蕾最多横上一眼。多数时候,就跟压根没听见似的。能被严梦蕾横上一眼的16或17岁男人,着实能得意一个星期。岳佳佳则不同,她会追上去,和那些个小男生你打我扛地撕扯一阵,然后骂声不要脸,气咻咻地去追严梦蕾。
岳佳佳虽然没有严梦蕾长得那么漂亮,但也是天生丽质。学习成绩,也只比严梦蕾略输一筹。是嘛,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不用谁教,也跟本能似的,向来都是这样。
严梦蕾和岳佳佳,虽然十分要好,但两人的性格却完全不同。严梦蕾不爱言语,十分高傲,向来以孤芳自赏示人。其实不是这样,性格使然,决非故意。正因为这样,她在班里还有相当的威信。尤其是在男孩眼里,简直就是神明。最高枝上的果子,才惹眼嘛。虽然也在背地里骂她装腔作势,但心驰神往却是真实的。明知道神马都是浮云,但私下里议论的核心,却还是严梦蕾。现在的孩子,在男女的辨别力方面,十五岁超过以往的二十五。岳佳佳却不然,她生性开朗,和谁都能说得来,唱得齐。什么样的消息她都感性趣,小嘴整天的的个不停。严梦蕾有时候也讨厌她,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喜欢听她的小道消息。
见严梦蕾不高兴,岳佳佳问:“梦蕾,咋啦?生日还不高兴!”
严梦蕾噘着个嘴,还是不吭声。
“哎呀,猪,到底咋啦?快告诉我呀!要不,我可走了!”
严梦蕾把岳佳佳拉到一边,说:“我妈不同意我搞生日聚会!”
“哎呀,我都给人说了!这可怎么办嘛,太没面子了!你妈咋这样?这下我可毙了!”
严梦蕾脸红红的,说:“你小点声!”
岳佳佳左右看看,“我晕,你妈为啥不同意?”
严梦蕾说:“还能为啥,不就是因为高二了吗?”
岳佳佳舌头一伸,说:“唉,咱小姐俩算是沦落到一块了。我老妈也是,整天在我耳旁聒噪。今年是最关键的一年,要我一定这样,坚决不能那样,弄不弄就和我一辈子挂钩。回头一想,在我老妈的嘴里,哪一年不是关键?哪一天不是关键?幸亏现在才是高二,要是高三,我命里的每一分钟还不都成了关键?讨厌死了!你说,我老妈知不知道我讨厌她?有时候,我觉得我老妈脸皮特厚,你不管怎么着,她还是那样!”
严梦蕾叹口气,说:“谁让她是我妈呢!你说能咋办?”
岳佳佳眼珠儿一转,说:“也就是,吃人家的,用人家的,还不就得听人家的?以后咱们当了妈,可不能这样!”
严梦蕾一脸的羞涩,跺跺脚,“佳佳,说什么呢你?太流氓了,去死吧,我不和你说了!”
岳佳佳傻笑一下,“这有啥,我妈就经常说我:‘等你当了妈了,就知道什么叫父母恩了!’呵呵……”
“你还说,撕你的嘴!”
“不说了,不说了!走,买巧乐滋吃去,我请客。巧乐滋,爱你没道理!”两个人蹦蹦跳跳地进了一个小商店,从冰箱里挑拣半天,一人拿个巧乐滋冰糕嘬吧开了。
最后一口冰糕还在嘴里含着,岳佳佳又嚷嚷上了,“我还要吃上好佳,梦蕾,你要不要?那就拿一个上好佳,一个棒棒糖。”
这时,曹阳和另两个男生进来了。
“岳佳佳,你的嘴也太大了。最近,我就发现你的有些部位变厚了。少来点,听哥的话!”
岳佳佳脸一掉,骂道:“去你妈的,你的臭嘴才变厚了呢!我吃不吃碍你什么事了?我又不是你姑姑!”
曹阳哈哈笑两声,“挺,我挺你,谁说你不是我姑姑?你就是!明天开始,我就在班上喊你姑姑了!”
“别、别……”一听这话,岳佳佳害怕了。这个曹阳,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岳佳佳赶紧离开,颠出好远,还不敢回头。
严梦蕾追上去,大口喘气,象刚上岸的鱼。她拽住岳佳佳,问:“这是谁呀?你这么怕他!”
岳佳佳定定神,说:“他是曹阳,我小学的同学!这家伙,特不要脸!学习一塌糊涂,可是天生的情种,打小就追求我!”
“啊!”严梦蕾嘴一抿,一笑,“打小就追求你?”
岳佳佳也觉得自己说得可笑,但这是事实。
“你还别不信!上二年级那会,他就瞅着空子吻我。我比他小半岁,也没觉着什么。可有一次,他还把小舌头往我嘴里塞,我恶心坏了,就大哭,老师知道了,让他站了小半天!我回家告诉了我妈,你知道,我妈比我还母老虎。第二天领我上学,当着他妈的面,就抽了曹阳两嘴巴子。我也没客气,用我的小玉指,照他小脸蛋蛋就挠了两把。曹阳那个哭哟,撕心裂肺的!”
严梦蕾一脸的是非相,“哇噻,哪他妈能愿意?”
岳佳佳一仰勃,“当然不愿意,上来就和我妈拉扯上了。我从后面扑上去,用小小嘴使劲咬她的大屁股蛋。她和我妈拉扯着,沟子翘好高,我一咬一个准。咬一口,松一下,再咬一口。他妈的沟子一抽一抽的,可好玩了!”
严梦蕾笑得披头散发,她从来没有听见过这样的事,再加上岳佳佳夸张的模仿动作,简直笑死人了。
“后来呢?后来呢?”
“老师来了,校长也来了,把曹阳的流氓行径,在广庭大众之下来了一统毫不留情的揭露。他妈羞愧难当,拉过小曹阳,巴掌暴风骤雨般地落下。小曹阳欲绝的哭声哟,就跟那电闪雷鸣似的。你说怪不怪,当时我竟然心疼了。跑过去,抱着小曹阳,朝着被他妈扇红了的小脸蛋,热热地连亲了三下。”
“哎哟,哎哟,我的肝,我的肺,今天全让你糟蹋了!”严梦蕾笑得脸无血色,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
岳佳佳跟没事人似的,继续说道:“这下轮到我妈丢人了,朝着我一顿劈头盖脑。后来,我就转了学。你说怪不怪,这个事我记得特清楚,忘都忘不掉,时不时还想起我的小曹阳。”
“这不是来了吗?”
“就是,这家伙,不知怎么就又转到了我们三中。这家伙,眼睛贼尖,一眼就认出我来了。见着我就想调一调,真脏!”
“别和他来往,这样的人,一看就是个渣渣。”
“谁和他来往了?我就是块臭肉,也不会烂在他家的冰箱里!哎呀,别说我的那点老破事了,你的事该咋办呀!”
笑容从严梦蕾的脸上“嗖”地一下消失了。
“有什么呀,不办就不办了,我也没几个朋友!”
“说什么呢你?你的朋友是不多,可都是些精华。还要评三好学生呢,你这可是三连冠的事情。这三好学生,考高中、考大学都有用!你不是还想得省级三好生吗?快,陈老师来了!”两人“出溜”一下钻进了商店,象两只过马路的耗子。
陈老师是高二(1)班的班主任,他叫陈斌,80年出生,今年刚三十岁。他是北京师范大学毕业,自以为是三中的新派教师。他和学生很亲近,但管理也很严格。严梦蕾和岳佳佳的举动,他全看见了。陈斌暗笑,两个丫头,个头不小,做事还是孩子。他走过那个商店门,故意在墙边停下来。岳佳佳在前,严梦蕾在后,探头探脑地出来了。
“美女,这样的动作很不美嘛!”
躲是躲不过了。岳佳佳上前几步,搀上了陈斌的胳膊。她晃着身体说:“哎呀,我的老师,您这是干吗?吓死人了啦。以后不许这样了哦,太不够哥们了!”
陈斌知道,这个岳佳佳鬼点子最多,脸皮也最厚。他拨开岳佳佳的胳膊,一脸严肃地说:“站好喽,好好说话!”
岳佳佳嘟嘟着嘴,“哎呀,陈老师,允许人家小女生撒撒娇嘛!我以后不叫您老师,叫您陈哥好不好了啦?梦蕾快来,一起叫陈哥。”
陈斌脸一黑,喝道:“岳佳佳,二皮脸不要耍!现在什么时候了?嗯,还有你严梦蕾,有时间在这逛商店,不如回家背几个单词!”
岳佳佳挺没趣,忙说:“好了啦,我们这就回家背单词。陈老师,您熊我们,我们一点都不记恨您,您是为我们好!我们知道的了啦,我们都是大姑娘了。好了啦,背书去了,我看好你哟,拜拜!”
陈斌看着两个学生走远,摇摇头。他心里很喜欢这两个学生,从初一带到初三,现在又带到高中,两人学生成绩一直很好。岳佳佳虽然调皮一点,但对人真诚。严梦蕾高傲一点,可女孩子嘛,还是高傲矜持一点好。
岳佳佳和严梦蕾还想溜达一会。
岳佳佳说:“这个陈老师,那都可以,长得也半酷,就是爱翻脸,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严梦蕾接嘴说:“就是,脸上长狗毛,说翻就翻,不象个男人!”
“就是,我这辈子,就是要饭,也不当老师。”岳佳佳说,“我看了一张帖子,就是说老师的,特有意思。我说给你听,拿粉笔头砸你的是高中老师。想砸你也砸不到的是大学老师。用眼睛杀人的是高中老师。示意你可以继续睡的是大学老师。上课和你大侃奋斗史的是高中老师。上课和你大侃恋爱史的是大学老师。比你妈小的是高中老师。比你爷爷大的是大学老师。管你活不管你死的是高中老师。管你死不管你活的是大学老师。”
岳佳佳嘬一口棒棒糖,接着说:“一个教室找不到半个玩手机的是高中。半个教室找不到一个不玩手机的是大学。高中老师骂你说明他关心你。大学老师骂你说明他是真的想骂你。下课走的比谁都慢的是高中老师。下课跑的比谁都快的是大学老师。男老师爷们,女老师妩媚的是高中。男老师妩媚,女老师爷们的是大学。把学生当儿子的是高中老师。把学生当孙子的是大学老师。挺着大肚子还继续上课的是高中老师,还没男朋友就请产假的是大学老师。不动声色出现在后门的是高中班主任,大踏步走进前门的是大学辅导员。拿高考威胁你的是高中老师,拿学分威胁你的是大学老师。”
岳佳佳翻看一下信息,嘟嘟着说:“开奇瑞QQ的一般是高中老师,开奥迪的一般是大学老师。有人跳楼时,高中老师的反应是‘谁?几班的?可惜……’,大学老师的反应是‘我都习惯了……’。肯借你钱的是高中老师,来上课一张票子不带的是大学老师。愿意和你一起吃饭的是高中老师,你请客也不来的是大学老师。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是高中老师,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是大学老师。棒打鸳鸯的是高中老师,鼓励恋爱的是大学老师。提问题时,用赞许的目光看你的是高中老师,用奇异的眼光看你的是大学老师。触不到的恋人是高中老师,最熟悉的陌生人是大学老师。使宿舍鸦雀无声的是高中班主任,使宿舍炸开了锅的是大学辅导员。”
严梦蕾不耐烦,岳佳佳拍一下她,咯吧咯吧嚼着糖说:“把一节课讲不了一页的是高中老师,一口气能讲二十页的是大学老师。请家长是高中老师的必杀技,点名是大学老师的必杀技。有同学打架,上去批评教育的是高中老师,视而不见的是大学老师。一件事说三遍都不嫌烦的是高中老师,三件事只说一件还怕闪了舌头的是大学老师。把马克思当上帝的是高中老师,把马克思当实验对象的是大学老师。”
严梦蕾吃惊坏了,“哎,这么长的段子你也说得出来?”
“这有什么?天天在网上溜达,见得熟了,自然就透了。”
“你就是好,想怎么地就怎么地,这才象个人。我们家,连电脑都没有。不是买不起,而是不敢买,怕误了我的青春。”
严梦蕾和岳佳佳性格不同,但很多时候就是能说到一块,这是她们俩十分要好的原因。
“哎呀,不说别人,还是说说你的生日吧。”
手机响了,声音特洪亮,是蔡依林的歌。一看号码,岳佳佳撒腿躲在一暗处。
“喂!”,这个字,岳佳佳说得很嗲,“啥事?没事少打电话,我这人是很重视少女的荣誉的。滚你的,谁是你老婆?这样的俗词留给咱们的父母吧,咱们要孝顺,就不要和老人家抢称呼了。不过我告诉你,少给别人造成恶心的错觉,我和你可是连吃饭的器官都没碰撞过。你左一个老婆,右一个老婆,好象你已经把我怎么样了!我现在身边的树木还多,都是溜溜直的,所以,我根本没必要非得吊在你这棵歪脖树上呀!对了,吊也行,就看你实际的行动了。告诉你,理论上的也得有中国特色哟!中国特色的爱情制度,你可是在心里炖过的。那我就说了,我的一姐,比我大两个月,今天是她的生日。怎么样,我点客人你点菜?别计较,咱们只是分工不同,没有贵贱之分。没问题?真男生!不过,你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没一点曲折性,太不够刺激了。下次不能这样,凡是我要求的事情,你都不能满口答应。你惯我,可我得严要求,我坚决不能让你把我惯坏了。再说了,凡事都不用太顺,没意思!但你也不能不同意,必须让我有了充分的折磨感以后同意……”
严梦蕾跟过来,神态如电影画皮中的周迅,“谁呀?跑这么快。喂,那边有个流动公厕,设计理念是只能容一个人。我有零钱,去吧!”
岳佳佳忍住笑,继续打电话,“就看你的行动了!好,你站在那别动,等着我扑面而来吧。只要你做得比我好,我会让你的名字出现在我家的户口本上。不说了,我这有个妖精。”
严梦蕾凑上去,说:“喔哟,瞧你的脸,红涨红涨的,象个气球,跟气管子说话呢?”
岳佳佳啪地一响盖了手机。
“换机了?这什么呀,这么漂亮,跟青花瓷似的。”
岳佳佳把手机一晃,唱到:“步步高,生活电器!”
严梦蕾嘴一噘,“你多好啊,一年换两个手机。我这个机子,象个小灵通。听说,小灵通都不让用了,是国家嫌它丢人,还有人说是它丢了国家的人!”
岳佳佳拧着小细眉,认真地说:“都不是,是卫星烧油太厉害,要节约型社会,就把小灵通那颗卫星给废了,把油省下来,给夏力车用。”
严梦蕾忧怨地瞟一眼,说:“你也用好话来嘲笑我。”
岳佳佳轻跺下脚,“我凭啥要嘲笑你?我和你一样,做不了自己的主!不同的我是我妈的面子,你是你妈的根子。既然是面子,就要勤更换一些了。人不能换,人身上的东西就要换喽。你是你妈的根,当然要施肥、剪枝、打药、松土,以保护为主喽。”
严梦蕾的眼睛迷离得可爱,“我要是有一个你那样的妈就好了!”
岳佳佳薄嘴一撇,“算了吧,我妈当年是被迫下岗的,吃了好多的苦,才挣了这么些个家当。她呀,当然要显摆一下喽。她把我也当成家当了,自然也要拿出来显摆。这是什么?这是受了迫害以后的综合症!虽说我妈和你妈属于贴着肚皮长大的那种姐妹,但你妈可是八十年代的大学生,本市的著名外科大夫,高贵着呢,当然不会象我妈一样俗!”
“你妈一点都不俗。”
“好了啦,别你妈我妈了!准备准备,7点钟点燃你的生日蜡烛。”
严梦蕾的脸又灰暗下来。
岳佳佳偷笑一下,说:“不用发愁了,你的生日有人操办了!”
“不行,不行,我妈肯定不同意!”
“干吗要让你妈同意?你自己做一会主不行呀?这都解放60余年了,新中国的阳光都给第四代补了钙了,我们还不能做一次主?以后你的老公是不是也要让几个老太太来决定呀?他们给了我们命,却没有给我们运!”
严梦蕾使劲摇头,“不行,不行,要是这样,我死定了!不管啥事,我从来没有不经我妈同意的!”
“你刚才吃巧乐滋,经过你妈同意了吗?孙悟空为什么那么厉害?就是因为他没有老妈!打一蹦出来,就由着性子过。自由不仅成了他的翅膀,而且还成了他的尾巴。不但能够飞翔,而且还有了方向。”
“哪他还不是遇见唐僧了吗?逃得掉吗?”严梦蕾帘子一样的长睫毛一垂。
岳佳佳一愣,“咦,就是的也,唐僧就是孙悟空的老妈!天哪,我唯一的精神偶像坍塌了!梦蕾,你也太残酷了,你就当我是重号病人,给我炒点善意的谎言还不行吗?不管这些了,一切由我来承包。你听我的,你妈就交给我了,在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不要脸的猎手!”
“你怎么说嘛?”严梦蕾扭着身子,一脸的愁相。
“预先设想,虽然没有破绽,但却不真实。临时起意有漏洞,但却真实。我到时候会说。”
“哪谁安排我们哪?”
“一个坚强的名字——张岩。”
“是男生?”
“男生怎么啦?这世界上只有男生和女生呀!生理课上老师不是说了吗?只有男人和女人达到亲密无间的时候,人类才传承下来,我好感动也!我就喜欢和男生在一起,豪爽、干脆、真实、粗鲁得可爱。”
“别不要脸,让人听见!”
“你说,打算叫些谁?梦蕾,你能不能少装一点!”
严梦蕾没有办法了,她不愿意让别人操办她的生日,更不愿意是个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的男生。但是,岳佳佳不能让她拒绝。在岳佳佳面前,她总是显得没有主张,只能在她的脚后跟指引下前行。
严梦蕾犹豫一下,说:“我就不操心了吧,一切由你安排就是喽!”
岳佳佳一撇嘴,“装,你当是唱戏,你是小姐,我是丫鬟。依着我,咱一个女生都不叫,把男班委叫上就行了。”
严梦蕾一晃身子,“不行,得把丫丫叫上,还有李雨禾。”
岳佳佳眼珠儿一转,说:“行,剩下的就是班长张洪波、体育委员丁壮……怎么样,加咱们六个人?班主任叫不叫?”
“行了,这可是吃人家的饭!”严梦蕾心里总是别扭,对妈妈许玲的不满达到了极度。如果她答应给自己过生日,何来这么难受的感觉。现在是什么时代?是面子时代。什么都讲究面子。能不能用根本不重要,有没有面子才重要。我十七岁了,已经是大半个女人了,为什么还自己决定不了自己的事情?不就是没有钱吗?等我将来长大了,一定成个富翁,要不就找个老富翁,好好气气我妈。
“想什么呢?”岳佳佳诡秘地凑过来,“你就不想知道今天为您服务的张岩是什么人?”
“那是必须的呀!是你的小官人?”
“哎呀,你这样说,真真是触动了我脆弱的感情。我还真喜欢他,他呢,我还真琢磨不透。有一点是真真的,他老爸在追求我老妈。他老爸大概肯定要成为我妈的老官人,我的新后爹的。”
严梦蕾一吐舌头,说:“这么复杂。你妈是个中老板,你的后爹地肯定是个大老板。你亲爹地呢?”
“我的亲爹地呀,不知道上哪了。大概真的死了,如孔乙己一般。不过,我挺想我的亲爹地的。他和我妈没离婚的时候,对我可好了。刚离婚时对我也好,就是给我找了后妈以后不行了。可我知道,他心里还是对我好,就是不敢对我好。都是那个骚娘们搞得鬼。等我长成少妇了,看怎么收拾她。我发誓,一定要夺回我的亲爹地!”
看着岳佳佳发横的样子,严梦蕾呡嘴一笑,说:“真是个好闺女,没白养。要是你后爹地看见你这样,可要心如刀绞的也。”
岳佳佳一换脸,难得正经地说:“我也会对他好呀,象个热水袋似的贴着他,让他的心始终处于花开的季节。他可是人事局长,我将来的工作就靠他了。我的贼娘,早把厉害关系象政治老师那样给我讲了。我妈还说,日本鬼子那么坏,英雄的中国人民为了自身的利益还要和他们好呢,何况一个同民族的人事局长?再说了,多个爹不也多一份收入吗?”
严梦蕾有些羡慕岳佳佳,心想:“我妈怎么不离婚?”严梦蕾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左右环顾,生害怕别人看了去。
双城大酒店是伊水市最好的酒店,消费很高,面子也很大。7点钟,张岩戴着个小墨镜,出现在了双城的大厅里。他是来为岳佳佳置办酒席的。他很喜欢岳佳佳,是不是爱他不知道,当然也没想过。不满17岁的他,似乎根本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他觉得岳佳佳热情开朗,也就是俗话说的有点二,很好玩,他便喜欢上了。更何况岳佳佳还是个大美女,更何况岳佳佳的妈妈就要成为自己的后妈,还是个漂亮有钱的后妈。有没有钱倒不要紧,反正老爹有的是钱。漂亮才够面子!这一点,老爹也是如此,要不,他怎么要找风骚漂亮的岳佳佳她妈呢?一个美女牵着你的手,你又牵着另一个美女的手,这是什么效果?那群哥们还不羡慕死了!张岩没有什么恶习,学习也不错,在市一中的特尖班也属前10名。他学习好,不是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完全是因为面子。张岩最大的毛病,就是耍面子,什么都不能落在人后。穿要名牌,吃要档次,谁比他强一点,不论是那一方面,他都会难过,都要千方百计地超过去,有时甚至不择手段。他完全是在宠爱中长大的,他的亲母亲,在他三岁时因车祸去世了。他的爸爸张永恒一人带他,简直把他当成了命根子的主根。爷爷奶奶、外公姥姥、姑妈、姨妈,无论是谁,都是乖乖乖乖地叫。最要命的是,他的所有亲戚都是伊水市的名流,爷爷、外公都享受国务院津贴。爸爸是市人事局长,姑姑是市辖区的区委书记,姨妈是市教育局的副局长。从小受的教育就是要成为最优秀的人,什么事都不能甘于落后。所有的长辈,也尽把他往档次上收拾包装,生害怕这个没娘的孩子受了委屈,更不能让别人说了什么“咸”呀“淡”了的话。说一个隐私方面的话,直到现在,1米80的张岩晚上起夜,还有长辈招呼着。张岩不愿这样,可他没有办法,谁让他三岁就没有了娘呢?
张岩坐在一个叫着“乐呵呵”的包厢里,想着是先点菜呢,还是等着岳佳佳来点菜。口袋里只有一千五百块钱,按理是不少了,但如果让岳佳佳点,没准就给你点出头去。这岳佳佳可是有人来疯的毛病,越是美女,这毛病就越严重。今天,千万别加重了这疯子的病情。真给你点出了头,钱是小事,一个电话,外公或是爷爷,准会打着“的”给送过来,关键是丢不起这人。这男人那,在那都能丢脸,就是不能在美女跟前丢脸。其实,男人的一生,不知丢了多少次脸,但最不愿意丢脸的还是男人。别的不说,一生下来,小鸡鸡就让别个人免费拨拉,一拨就拨了N多次。算了,还是未雨绸缪吧。张岩算着菜单,点了一千块钱的菜和饮料,又定了一个200块钱的蛋糕,要求样子特别一点。现在过生日,蛋糕吃不吃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蛋糕所能发酵出来的氛围。张岩口袋里留了300块钱,这是预防万一。如果岳佳佳犯疯子病了,这300快钱就是买药钱。张岩觉着岳佳佳可爱,有时候也觉得她讨厌,真讨厌。要脸和不要脸,很多时候在她那就跟转个身一样。这样的人生命力强,就象“爬山虎”,不管是谁家的园子,长出个蔓蔓儿,只管爬过去。想到岳佳佳这个特点,自然就想到了曹阳。这个人,某些时候,和岳佳佳极其相象。张岩摸出手机,拨通了曹阳,他俩也是哥们。
“干吗呢?又在哪骚呢?到双城来,一姐们过生日。我可说好了,你来可得长面子,语言要斯文,行动也要斯文,尤其是你那双醋眼睛,千万别长出酸爪子来。行,说到可得做到。你小子,嘴巴啥时候有过正常温度?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听的不听,不该想的不想,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要吹牛B、请把牛B还给牛、因为牛也需要生活!”啪,张岩潇洒地挂了机。
岳佳佳的电话也来了,当得知张岩已经把菜都点好了,她小淡眉一叠,嗔道:“谁让你点菜了?这菜得让生日的主人点!马上退掉,知道什么叫多余吗?夏天的棉袄,冬天的扇子,还有我心冷以后你的殷勤。”
严梦蕾觉得岳佳佳有些过分,不停地扯她的衣袖,但岳佳佳毫不理事,还是把话说完了。
严梦蕾很过意不去,想推辞掉这次由别人操办的生日聚会。岳佳佳肯定N万个不答应,她的一番话,把严梦蕾说得连北斗星的模样都想不起来了。她语重心长地告诉严梦蕾:女人也渴望玩暧昧,暧昧关系让爱情若隐若现,在不确定中有一种另类的刺激。女人怎样玩暧昧才算是恰到好处呢?在恋爱的过程里,还是给男人们一些不大不小的阻力,让他总有一种渴望,一种彻底了解你的渴望,这才是真正的会爱和懂爱的人所要经历和做的,因为爱本身就是一场战争。
暧昧的矜持,其目的不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而是要让他一直保持高度的进攻状态,也是为自己留一点后路,他不会因此而不理你,只会对你更加的尊重,被别人喜欢是容易的,但是让别人尊重就需要付出一定的努力。只有这样的爱,才会显得高贵而华丽。当然这个尺度是在你的手里,如果太过就会让他远离,所以也要适当的暧昧哦!这个尺度的具体要求就是:托着自己的腮帮子不说话,与他在公园约会时,看看星星,或者云彩,做沉思状,男生往往对有思想有深度的女生爱而且敬之。知道是他打来的电话,要等到铃声响了8遍以后再接听,不要太焦急,哪怕你是那么地想听他的声音。在约会的时候迟迟到,但是不要形成习惯,而且不要迟到的时间太长,5到10分钟为最佳,到了以后,记得有一句,对不起,我来晚了。你真了不起,等了我许久。要学会害羞,这个是一定的哦,即使你不会害羞,也要在某些时候双手捂脸,一个扭头,讨厌嘛!尽管这个词很酸,但是依旧要用的。接吻时要拒绝一下,尤其是湿吻,能不让吻就别吻,但是还要安慰他一下,干吻一下他的脸,不必太重,点到为止。
说完这些,岳佳佳翘着小嘴嘴问道:“听懂了吗?记住了吗?还需要复述一遍吗?”
严梦蕾漂亮的一双大眼睛都快对到一起了,“妈呀,你是17岁吗?你简直是个恋爱精!你是不是被外星人掳掠了,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被换了脑子?”
“哼哼,我妈就是外星人。我妈保护不了我,便用经验来武装我的头脑。让我既不吃亏上当,也能混迹于人海茫茫。”
“哇噻,你妈太伟大了,不但把你变成了人,而且还把变人的方法告诉了你,太率真了!不象我妈,跟个圣母似的,她不是,还想让我是!她用安尔乐,我不也用吗?”
岳佳佳笑得跳脚。
严梦蕾猛然想起了什么,说:“别跳了,还是先把我妈给麻醉了吧!”
岳佳佳眼珠儿一转,拨通了严梦蕾妈妈许玲的电话。
“许妈妈,我是小佳佳呀,你看哦,人家有个小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下啦。三好学生高考加分你是知道的啦,梦蕾初中连续三年都是三好学生,中考就加分了嘛。梦蕾还想高中三年也都能被评上三好学生。可是,我们的未成年世界,和你们的成年世界一样,也存在着极其残酷的竞争,也存在着潜规则,那就是人情。我们虽然只是‘棒棒糖’友谊,不象你们那么厚重,但总要走啊!好好,许妈妈你别动肝火,我这就给您老人家揭开谜底。我今天请了班主任和班委一块坐一下,熬熬感情。但没有借口,便说是梦蕾过生日。这样,您不用花一分钱,梦蕾今年的三好学生便稳稳拿下。对对,我就是鬼灵精。许妈妈,您放下心来,我们吃完饭就回。班主任都在,我们蹦什么‘迪’呀!网吧也绝不去,乌烟瘴气的,要上网,到我家呀!您就放心嘞!”
“同意了?”
“能不同意吗?谁和我玩感情?我会让谁哭的很有节奏!”
“哎呀,佳佳,您真是一条虫,不过没生活在我妈的肚子里,而是愉快地徜徉在我妈的脉搏上!”
“别磨嘴了,现在需要润润嘴了。快去双城大酒店吧,我这个阿庆嫂还要去斗斗张岩这个刁德一呢!”
正说着,李雨禾、姜春丫、丁壮来集合了。
岳佳佳问姜春丫:“张洪波呢?”
丁壮抢着回答,说:“他不来,说是要回去写作文。”
张洪波不来,严梦蕾很失望,兴趣也减了一半。
岳佳佳看了一眼姜春丫,姜春丫说:“看我干吗?我和他就是搭小在一个院里长大的。”
丁壮一笑,说:“我作证,他俩是穿着开裆裤长大的。”
姜春丫一挥小弱拳,“不要脸,你才开裆裤呢!”
丁壮说:“不错,我就是开裆裤。这又怎么啦。我小时侯,还以为只有亲戚才能结婚呢!你看,爷爷和奶奶,舅舅和舅妈、爸爸和妈妈都是亲戚。”
岳佳佳一挥手,说“走,我们寻欢作乐去,不管那个四眼田鸡,张洪波不就是个班长吗?不就是少许优秀一点吗?他这号,也就是在我们这些小妮子眼里还有点颜色,等我们到了绽放的春天,他充其量也就是只小马蜂!”
大家轰然一笑,风风火火地闯九州去了。
一看见曹阳也坐在那里,岳佳佳就不高兴了。喜悦的情绪,象是在新马桶的清水里泡了一下,即使干净,心理也忌讳。
岳佳佳说:“嘿,我不是屎壳郎,你怎么在这等着呢?”
曹阳的嘴歪歪地一笑,“现在你骂我,是因为你还不了解我,等你以后了解了我,你一定会动手打我的。”
张岩赶紧碰一下曹阳,但曹阳一见着女生就管不住自己的嘴,更何况又是岳佳佳,他还是说:“上初中还很萌的时候,有个女同学的名字拼音简写是“Yjj”,她一直引以为傲,觉得自己名字的缩写很帅气,就在自己的所有文具上都写上花体的yjj三个字母。直到有一天,班长拿起她的一支铅笔,看着上面刻着的三个字母Yjj,慢慢念道:‘小鸡鸡’,哎,别瞎想嗷,人要斯文,我说的可是积极分子的小积极。”
谁都听出来了,这个拼音就是岳佳佳名字的缩写。谁都想笑,但谁都忍着,敢这样说岳佳佳的,也只有这个尖嘴猴腮的曹阳了。岳佳佳平常口不饶人,能涮她一下,大家的心里也有几丝痛快。姜春丫到底没有忍住,卟卟地笑出声来。姜春丫这么一卟卟,大家都卟卟开了。
岳佳佳也笑了,虽然生气,但还是笑了,她觉得这个曹阳还有那么几分才气,嘴上的功夫和自己挺想象。碰着了对手,得玩玩。
岳佳佳说:“遇事要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别一拉不出屎就怪地球没有吸引力?你喷粪之前先想想你自己都干过什么,有没有资格说别人!我是不够完美,但是我坦白自然,你呢?”
曹阳又一笑,“我怎么啦?我命好,我即便象你预料的那样,是一颗精致的骆驼粪,也能遇见你这个勤劳美丽的屎壳郎,没办法,你就好我这一口。”
这一回,连上菜的小姐都笑得跑出去了。
在这样嗑下去,非出事不可,张岩赶紧打圆场,“佳佳同志,菜都齐了,你能把我们的新朋友介绍一下吗?”
岳佳佳一眯缝眼,咬着满嘴的小银牙问道:“该你说话吗?今天是人家严梦蕾请客,你也就是在我的教育下帮着打了个折,怎么着,觉着有功,要盖主了?”
张岩忙站起来,煞有介事地低着头,怯怯地说:“我错了,我请求你千万别原谅我,你用雷劈了我,用电闪了我吧!”
这是一句玩笑话,却让岳佳佳动了感情,她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我有那么狠吗?谁让你说这个了?你就是要让我心碎呀!”
张岩也感动了,他看得出岳佳佳是动了真感情。
严梦蕾心里也潮潮的,她羡慕岳佳佳,敢爱敢恨,也羡慕岳佳佳有张岩这样乖顺的男朋友。张岩学习也好,看上去文质彬彬却一点也不死板酸腐。落落大方,一表人才,算得上是个白马王子。仔细看去,眉眼很象小陆毅。严梦蕾想到了张洪波,张洪波不是这样,也没怎么着,就是要装出个仙风道骨,看着让人牙根子痒痒。
菜过几巡,大家的肚子也饱了,话也多了起来。张岩害怕曹阳和岳佳佳再叮当起来,便一个劲地说笑话,他说:“小时侯听《信天游》‘我低头向山沟’,我总听成我的头象山沟。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我总听成就是和你一起卖卖电脑。刘德华的中国人里,‘五千年的风和雨呀藏了多少梦’,我就一直听成吴倩莲的风和雨呀藏了多少梦。”
张岩的笑话并不可笑,严梦蕾发现张岩说完一句话,就要看她一眼。眼光就象春天觅花的蜜蜂,来一下,再来一下。严梦蕾瞟瞟岳佳佳,她在那咧着嘴前仰后合。有什么好笑的?严梦蕾呡下嘴,张岩又看了严梦蕾一眼。那眼光象个逗号,弯了一下钩,严梦蕾很舒服。
曹阳来劲了,象被人抚摩了的宠物狗,“我也遇见过这样的事,我有一个同学,把边区的太阳红又红,就听成了变压器上的太阳红又红。我小学毕业时买了一本万恶的毕业册,因为上面说1月20日-2月18日的星座是水缸座。后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别人问我你是什么星座,我都说是水缸座!”
“你傻B嘛!”岳佳佳说。
“哈哈哈哈!”大家不知是笑曹阳的笑话,还是笑岳佳佳接话接的巧。
丁壮也耐不住了,说:“你们知道女生喜欢什么样的求婚方式吗?真正的浪漫求婚方式应该是这样的:一位风度翩翩的男生,请了10位朋友吃饭,其中就有他最喜欢的mm。吃到一半时,他忽然站起来走到身旁,然后把mm坐的椅子整个搬了90度面朝自己,此刻的mm嘴里塞满了食物。男生突然从兜里掏出4沓钱说,这是4万元定金,你愿意嫁给我吗?mm惊呆了,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呜咽着掏出验钞机,片刻后说,这些都是真的,我愿意!为什么呢?”
谁也没笑,岳佳佳说:“丁壮,你讲得很认真,这说明你为顾客服务的态度是端正的。但是太长了。掏钱就掏钱嘛,还从兜里。谁的钱不是从兜里掏出来的?因为这钱就能装在兜里呀,这样方便呀!再说了,你这笑话不健康,mm这种称呼泛黄,整个故事充满了性别歧视……”
丁壮的脸透出哭泣的表情,他说:“岳佳佳,你温柔一次不行吗?你就笑一下能死吗?我是个老实人,这可是我有生以来说的第一个笑话。”
岳佳佳喝口可乐,说:“那我就更得严格要求你了,人的第一步非常重要。如果你迈出的第一步是跟瘸子学的,你的腿再怎么补钙都无济于事。来,我以身作则,也给你讲一段。一次数学晨练,全班都没做完。数学老师面露疑惑地说:我昨天晚上用广告时间就做完了,你们的速度也太慢了。有一同学当场不服,大叫道:老师看的是湖南台的广告吧!”
大家还是没有笑。
岳佳佳奇怪地看了大家一圈,问姜春丫:“你怎么笑了?你这是讥笑嘛!张岩,你为啥不笑?知道不知道给面子是爱情的基础?梦蕾,就你最好,嘴唇这么努一下,象笑又象嘬唇上的油渍呢,还把个媚态给渍出来了。不笑,我还得讲,我还就不信了。妈妈问:嘟嘟,你看隔壁的小妹妹好不好玩?妈妈也给你生一个小妹妹好不好?嘟嘟回答说:我不喜欢小妹妹。那你喜欢什么呀?嘟嘟想了一下,说:妈妈,你给我生一个小狗狗吧,要白色的!”
这回大家都笑了。
张岩的眼光没有离开严梦蕾,他觉得严梦蕾象幅画,很好看。既然是画,也就是看看而已。曹阳的眼睛也没有离开过岳佳佳,说不出什么原因,他就是喜欢岳佳佳。倒不是童年的那个经历,而是那个经历说明他天生就喜欢岳佳佳。看着张岩,他没什么难受。曹阳各个方面都不如张岩,但他看不上张岩,没有什么原因,就是看不上。
岳佳佳还要疯,这时候,严梦蕾的电话响了,一看就是她妈妈许玲的。严梦蕾惊出了汗,赶紧去瞄门,她生害怕她妈妈许玲边打着电话,边进了包厢的门。
严梦蕾听完电话,只说了三个字:“我就回!”
然后不声不响地站起来走了。
生日聚会就这样结束了。
一点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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