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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心飘香

时间:2016/11/8 作者: 何柏驹 热度: 103893

   

    第一部  爱在一九八五

                                     

是神的旨意,铸就了我们。那夜我们情定三生。幸福就像阳光一样刺破阴霾,一直照到我心底……

                      

                     转角遇到心爱的你

    这是一九八五年夏未。

    新的一学期开始了,一心想改行的我,折腾了一个暑假,怀着惆怅、失落的心,又踏上了这块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土地。

    小学部还是这片围成四合院的小青瓦房。初中部那新建的三层教学楼,似乎已经全部完工,虽然,看上去有些粗糙,却不失新意。学校内外,到处是顺着台阶,石缝蓬勃生长的杂草。现在,没有昔日的喧嚣,也没有那一个个熟悉的面孔。

    这就是我工作的地方,在这里又将演绎着怎样的故事呢?

    眼下,我首先需要见的一个人就是校长。这个人尖嘴猴腮,脸上看不到肌肉,很阴,不大容易看见笑脸,虽然很令人讨厌,还是必须得走一遭。

    去年,跟他有过一段不平凡的经历。学校组织课评,说是课评,评委也就校长一人,一共听过两次课,第一次给了78分,非常叫人意外,我是不平的,又搞第二次,这一次竞然还要差一些,真是可笑!明显地打击!因此,大吵,弄得满校风雨。知识分子的自我欣赏动了领导权威,由此结下梁子。

    一直以来,这事就像巨石一样横亘在我们之间。

    我在他的对面坐下,面前是一张吃饭用的小圆桌,桌面上油漆斑驳,早已破旧。他的老婆忙前忙后,找杯子给倒水喝。我们很谨慎地聊了假期的经历,最后,他用他吵哑而低沉的声音说:“你文章写得好,还发表了作品,这很好。可是,年青人也要努力干好本职工作,不然,会对你有影响的。”

    有什么影响呢?恐吓么?

    我并不在意,压抑着少年的猖狂说:“谢谢你,希望你多多提点!”

    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到处是攒动的人头,老师和孩子们都有着不可言状的新鲜感。

    平日里少见的麻雀在房顶上跳来跳去 。天气特别晴好。升在空中的太阳虽然有些发白,却也很亮丽,风儿徐徐吹送,扑在脸上身上,如浪拥沙滩,美而愜意。

    上课铃声骤然地响起来,孩子们蜂拥着跑进了教室。

    我眼前豁然一亮——在长长的台阶尽头,一长排青瓦房下,有一位姑娘手捏教科书,从她的宿舍里走了出来。

    我很诧异,是天上掉下的么?

    她的脸庞流淌着灿烂的笑容,后脑勺上扎的马尾辫,一漾一漾的,很有生气。上身穿一件花格的外衣,下身穿一条浅灰色的长裤,虽然有些扭曲,倒也显得十分质朴。

    多么清纯可爱的姑娘!

    我傻傻地望着,直到她再走进教室。而此刻,我的灵魂就像被山涧青泉涤荡过一样,净美无比。

    就是这一瞥,我深深地感到——她,就是我心灵的归属,她,就是我要寻觅的那个人。

    还真是“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如三秋”

    我千方百计地打听她,原来她叫兰芯,刚从师校毕业分来。 可是,老天不作美,空有一腔心思无处细说。

    期望在日子里被受着煎熬,有一天,命运终于安排我们走到了一起。

    这是一个星期天,像其他的教师一样,我回到了我的老家。

    我的家和集镇紧连,一条大路直通大院,青山翠竹绿叶掩映其间 ,很是幽静,到了晚间,鸡犬相鸣声不绝于耳。一到家里,母亲就告诉我,陈家的父母一直在问,要不要跟他们姑娘耍朋友,我们这里条件好,姑娘们都愿意往这里挤,其实他们那里知道,我的志向,我的心思,原本都不是现在,都不是在这里。

     星期天的下午又到了,照例必须再回学校去。

     到了车站,一眼就看见了她,那个刻在我脑海的身影,立即就潮湿了我的眼眸。这时,她提着一口大红的皮箱,正要往车上去,可是因为潮涌的人群,她又踌躇在了车下。

     我赶紧走上去跟她打起了招呼。

     她喜出望外地笑着,惊呼着:“是你哦!”

     此刻的我,因为这异外而企盼已久的相遇,早已紧张得汗水顺着面颊往下流,心儿也是怦怦直跳。我慌乱地瞅了下她的脸庞说:“你也回家了?我来给你拿皮箱吧!”

    她咯咯的笑了,脸上的酒窝窝又圆又深,非常动人。

    她说:“嗯,我哥有事,他把我送到这里就走了。”

    车下面己经没有人了,汽车在不断地鸣笛打声响招客。我急忙抓过她放在脚下的皮箱,一边说上车了,一边朝车上去,她跟在后面,一幅很欣然的样子,仿佛接受我的帮助那是天经地义的。

    我们在车上一路无话,不知道是人多的原因,还是少男少女固有的矜特,然而,我的心情却是一路不能平静的,想起刚才的情景,我就想笑,我感觉得到她并不讨厌我,甚至可以说对我还有很好感呢

    二十分钟后,我们就回到了学校。

    从下车到学校,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中间要穿过一个集镇,然后再爬两三百米长的石阶才能到。一路上我主动扛着一口皮箱,怎么也不让她自已拿,总跟在她的后面一步不落地走,到达目的地后,早已是汗流满面了。虽然是这样,心理却像吃了蜜,似乎还有好多力气使不完。

    我还是第一次去她的屋里。整个寝室不过五六平米,倒也整齐整洁。靠东面的墙壁下安着一张床,南北两面都有窗户,南面的窗户下有一张书桌,书桌上铺着一张带花的油纸,很显然是办公休息用的,除此外,别无长物。

    这是一个很简陋很简陋的寝室,但对于守着清贫的教师,已经是求之不昜的广厦了,在这里,我们守了两年了还住着两个人一间的大宿舍。

   “要洗把脸吗?”兰芯问。

   “好的。”我说,“正好有些热呐。”

    兰芯拿出瓷盆打来水,把她用的毛巾铺在水面上,然后笑吟吟地对我说,:“好啦,可以了。”

    我走过去,拧起毛巾就往脸上擦,毛巾上浸润的少女的香味立刻扑面而来,是那么沁人心脾,是那么令人陶醉。

    从她屋里出来,已是天放黑的时候了。临出门前,她还叫我常去玩来着。我忽然有了种后悔的感觉,为什么要匆匆地跑出来呢?为什么不在她屋里,哪怕是什么也不做,就多待会儿呢?

    我回头望去,那扇红漆的木门早已把我们隔开了,失落和不舍象一张巨大的网罩着我。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我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拽着,每一天,我都要去找她,和她待会儿,说会儿话,每一天都有不可言喻的踏实感,快乐也如影随行。

    渐渐地我们就无话不谈,有回星期天,一看见我,她就说:“咋没去和女朋友相会?”

    我立即申辩说:“哪有女朋友哦。”

   “哈哈,脸都红了。学校里无人不知。”兰芯笑说。

    我指天指地地说“哪有的事,那是不可能的事,我们早就算了,不信可以问何姐和英妮”

    我的确是有过女朋友。不过那已是去年发生的事。

    她叫欣月,经由我的老校长介绍才认识的,只是少男少女之间的吸引,一般的结交而也。对于她并没有如对兰芯一样的近之則安,去之則恋。

    她是一胆大而勇气十足的姑娘。一个假日,在我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她来到了我现在所在的地方。那是个阴天,落叶纷飞的日子。我告诉她,我们不合适,只能做普通的朋友,在秋风里,在厚重的失望围裹中,她哭了。

    从此后,我们再没相见,也没有她的任何音讯。

    这事虽已过去,不曾想再被兰芯提及,我知道是英妮告诉她的,虽然兰芯无意,我还是把它讲了出来。

    兰芯开心地笑道:“好,没有没有,跟你开玩笑的啦。”

    后来,我就想,幸好她问到我,要不然就是个结了。

    由于兰芯的热情,开朗,健谈,学校的老师们也非常喜欢跟她往来,一来二去,兰芯的宿舍倒成了“俱乐部”。

    这些人中有小学部的教导主任,她的乡邻尧哥,初中部的英妮老师,还有她的同学何操……

    想起这个何操,我心里立即就浮现出那个嘴戳脑尖的人。我忽然警醒起来,每一次到场的时候,居然都有他,为啥总有那么巧呢?这是个心里或许绝不止于跟兰芯只想有同学关系的人。

    在充满信心的同时,我又开始害怕起来。像蝴蝶似的,我加紧了对兰芯的追逐,时间一长,有的似乎是看出了端倪,总拿我们取笑。     这样的时候,虽说有些不好意思,但我心里爽,心里高兴。兰芯也都没有反对,这是一种默认,我也有了胆。

    光阴似箭,一晃国庆就要到了。区教办要开展一场《我爱祖国》的演讲比演,由青年教师参加,演讲题材不限。经过认真研究,学校决定派兰芯去。

    接到通知后,兰芯既兴奋而又紧张,一看见我,她就迫不及待地说:“快来,快来,学校叫我去教办参加青年教师演讲比赛,我正愁啦。”

    “愁什么,舍你其谁?”我不慌不忙地说。

    “题材那么大,怎么选立足点哦,尧哥说你是作家,给出出主意看。”

    这个老尧,嘴上没把门的,但是能让兰芯知道我的优点,我还是很高兴,我说:“作家不敢当,不过写这种文章,我建议你从以小见大的角度去选材,材料取源于教师,表现教师立足本职,不慕容华,胸怀祖国建设,把它写好了,就是爱国。”

    “好,就这么办。”兰芯一脸高兴地说:“不过,写好了,你得给我把关啦。”

    “没问题的,我非常愿意当你第一个读者。”

    兰芯是个急性的人,做事说干就干,一连几天,除了上课,她利用所有业余时间,都在专心写她的讲稿。

    闲着无事的时候,我就在想,兰芯写得怎么样了呢,可苦了她了。正在这个时候,兰芯拿着她写的讲稿就找我来了。

    一进门她就说:“我写好了,快给我看看!”

    我赶快接过她的讲稿,让她在床沿上坐下,然后,认真地读了起来。

    等我读完后,我把讲稿放在办公桌上,半天却不讲话,兰芯一脸紧张地催促道:“快说呀!怎么样?”

    我笑笑说:“凭良心讲……”然后又停了下来。

   “哎哟,你倒是快说呗!”

    兰芯是真急了,不能再逗她了。

    我说:“写得很好!我敢说要超过很多自命不凡的人呢。”

   “真的吗?”兰芯一下从床边跳起来,捧住我的头,狠狠地亲了一下,如释重负地说:“总算这几天没白费力气。”

    我有点受宠若惊了,没想到兰芯居然奖励给我一个热烈而温馨的吻,我摸摸额头羞涩地说:“真的,除了开头和语气要调整一下外,其他都没问题。我是觉得开头要高调,简洁,明了,比如说开头一句写成‘我是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我爱我的祖国。’这样就要好些,还有就是讲话稿语言不要太文,要适合口头表达。你看要得不?”

     兰芯走后,我迫不及待地找出小圆镜对着额头照起来,想看看它还在不在,虽然什么也没有,我仍然乐哈哈地在小屋里来回打转转

     经过兰芯的精心准备,要去演讲的事总算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演讲的那天,学校派老尧作为领导带队,我呢,自然是啦啦队员。

     那天兰芯仍然穿的是我初见她时的外衣。我说这样好,质朴而有灵气。再说穿着华丽,内在跟不上也是白搭。

     兰芯演讲的时候,我是擦亮了眼睛,竖起耳朵认真听了的。她上台的时候步履稳健沉着,演讲时的声音高亢圆润,声情并茂,令人振奋,天才的表演家,我总算知道兰芯讲课为什么生动的原因了,在这一刻,她使我深深地感到,做一个教师也是光荣的。

    兰芯的演讲获得了区直属“青年教师演讲比赛”第一名,后来她的演讲稿还在县文教刊物上发表了出来。

作为犒赏,老尧以学校的名义给兰芯开了庆功宴,当然,我也列席参加了。

这些日子,就像雨露慢慢地浸润着我和兰芯的心田,我们之间已悄悄地撒下了爱的种子。

                     

                   那夜,情定三生

    十月的天,秋高气爽,风吹在树上哗哗地响,地下到处都是早已枯槁的树叶。天空瓦蓝瓦蓝的,没有太阳,只有几丝白云飘来飘去。

  若大的操场上,我一个人使劲地玩着篮球。开始有些冷,一会儿功夫,额头上就有细密的汗珠钻了出来。我玩得兴起,就脱下外套,穿个秋衣,挽起裤腿,来了个轻装上阵。篮球在我手里像附着了魔力似的,跟随我左冲右拐,前进后退,一点也不落下,上篮进篮也很精准,十有八九都能命中。

  “老何――老何――”

  一个声音在操场边响起,我抬头望去,原来是小学部的何操。

  一看见他,我的心里自然就升起了讨厌之情,虽然不待见,碍于情面,我还是走了上去。

 “啥事?”我冷漠地问。              

  他说:“兰芯的男朋友来了,是我们的同学,没你的份了。”

   看他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我就恶心,我狠狠地甩下一句话说:“只要我愿意,笑到最后的不知是谁?”然后就扬场而去。

   然而,我嘴上虽是如此说,心里却感到从未有过的压力和担心。我想,这家伙不会是因为自己没辙了,又搬一个来离间我,也或许根本就是呢。

  好一天,我都心绪不宁,我揣着忐忑的心一直都留意着兰芯的宿舍门,可一整天门都是关着的。何操说的那个人,也一直末见过踪影。

  入夜,开完一周的例会,我就匆匆地离开了办公室。在台上,校长扯起他的鸭青嗓子声嘶力竭地讲着,说老师们早操的时候我迟到了,为严肃纪律,要扣操行分10分。我很气愤,这是借机打击,只是几分钟而也,用得着大动干戈么?但我也懒得跟这种勾心斗角的人理会,实在说也怪自已为了赶稿子,熬夜过久,贪睡过头。更为重要的是我的心思并不在这里,而是早己放在白天发生的事上了,我决定晚上一定要探究个明白。

  今晚的校园静悄悄的,许是那些回家劳作了一天的老师们早就疲倦了的缘故。路灯的光把四周照得黑魆魆的,把人的影子拖得很长,石缝里还有几只秋虫在呢喃。

  我轻轻地来到兰芯的宿舍门前,向四处望了望,然后抬起手轻轻地敲响了宿舍门。

  “ 是哪个?”屋里传来兰芯熟悉的声音。

  我说:“是我。”

  门很快就打开了,兰芯站在门内,喜不自胜地看着我,一双大眼睛明亮而又闪烁着,灯光从她头顶上斜斜地照射下来,像是带着光明的天使,发着熠熠的光芒。

  我在她的办公桌旁坐下,看着她的笑脸问道:“今天你去那儿了,一整天都没看见啊。”

  “有事吗?”  她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笑着说:“我去家访去了,下午回来就一直坐在这里备课,批改作业。

  “哦,没事。因为一天没看见你,何操说你们同学来了,我还以为今天你是陪同学去了。”

  “没有,我们的同学是来过,可是,他在何操那里坐了会儿就走了。”

  听了兰芯 的话,我担忧了一天的事随之也放了下来。我忽然明白了何操说话的用意,原来他在算计我,真是天真可笑。

  放下了心中的包袱,我一下变得高兴起来,我鼓起勇气拉起兰芯的手提议说,:“我们出去走走吧,时间还早。”

  她点点头,随后关上门朝外边走去。我暗自庆幸,没想到她居然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原野里,到处弥漫着野草的青香味儿,山排列在沟的两边,像小青牛似的一个挨一个地蜿蜒伸向极目处。学校就座落在沟的中间,夜色里看上去,婉如一首巨轮在大海里摇弋。

  我们环着学校,沿田间小路缓缓 地走着。

  “兰芯,不知道你有没有,我有个很明显的感觉,因为天天跟你在一起,我发现我改变了很多。”

  “哈哈,我有那么大威力吗?什么改变?说说”

  “最明显的就是,我现在觉得做个教师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以前,我总是想改行,总是认为,教师是个卑微的职业,条件差,收入少,还被人瞧不起。”

  “我真心替你高兴!其实你早就该这么想啦。”

  “实在说,这全都是因为你,上次你在镇上的演讲给了我強烈的震撼,你对人对工作的热情,对事业执着的追求,又深深地感染了我。可能你还不知道,你就象那一把火,照亮了路人,又照亮了自已。”

  听着我的话,兰芯就一直在笑,看得出来,她是非常开心的,她说“人就得这么做,不管別人怎么看,你自己就要腰杆正,小时候,我父亲最爱讲这句,‘干一行,就得爱一行,钻一行。’这是立身之本。五年,十年,二十年……直至一生,那时你回头再看,你就会发现你的巨大收获了。

我说:是的,做人就该这样!要不这几年我也不会一无所得了。  

说着话,我忽然发觉自己被绕出去了,立即转回话题说:“……其实刚才我还想说的另一个意思,那就是……”我故意打住话,看看兰芯,她的手里不知什么时捏了个野草穗儿不停地上下甩动,“我很爱你,为你改变我心甘情愿!”

  没想到兰芯听了我的话,一下就跟我拉开了距离,像惊鹿似的一边走一边说:“不跟你讲了,我想到前面去息一下啦!”

  我十分诧异,不知道为什么,紧跟几步追上她,傻呼呼地说:“跑那么快干啥?当心绊倒”。

  我拦住兰芯,拢住她的双肩,追问道:“你心里有人了吗?你不爱我吗?”

  兰芯只紧抿住嘴唇,两只大眼睛不停的转动,在这样的夜里格外引人注目。有了这双眼睛,我想我今后再也不会迷失自己。

  我着急起来:“做我的女朋友吧,我真的很爱你!”

  看我滑稽的样子,兰芯终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大声地告诉我说:“傻瓜,我同意!不同意,半夜三更跟你在一起干啥。”

  听了兰芯的话,甭提我有多高兴了,我感觉我的心都在颤动。

  我一把抱起兰芯,一边在原地打转,一边笑着,叫着:“我有女朋友啦!我有女朋友啦!”

  这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传了很远,很远……

  乘着一腔兴奋,我们来到了一座小山坡上,就一块大青石坐了下来。

  回头看去,我们已走了很远,学校已变成了很小的一块,这似乎就是我们相爱的经历。这儿的视野十分开阔,那些山,农舍,田地,天空也都一览无余。而这一切,加上身边的心上人,让人总想高歌一曲。

  我对兰芯说:“这里真好,我忽然有了灵感,得诗一首  ,我念给你听,好吗?”

  兰芯一下高兴起来,立刻道:“好咧,说来听听。”

  我清了清嗓子,大声地朗诵起来:

  星翰迢迢素素月/ 原野千山灯火摇/携手玉人问三生/素月重山共作媒

  “呵呵,非常好。”兰芯拍手夸赞道:“没想到你文学造诣有这么深。”

我说:“说哪里话,与你比,我不过是荧火之光与日月争辉。”

这一夜,直到很晚我们才回到各自的宿舍,这一夜,它已定格在我们心中,成了我们永远的记忆。

我和兰芯的爱终于浮出了水面,清贫的日子让我们开出了幸福之花。想起这些年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如今终于有了自己心爱的人,有了心灵的归属,我不胜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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