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老屋一晃二十多年了,每次的夜晚做梦常常想起,想那里的生活,想那里已经不存在的屋舍,梦醒后便一去不知所踪。
说起老屋,那是我们一大家子人生存的地方,宽不足两丈九尺,长三十丈有余,院子中间盖着三间对面的厦子,后面是一栋窑洞,早时由于家里贫穷,生活不着落时爷爷托人卖了两间厦房,以维持全家的生计,所以南边就剩下了一间,这一间到后来做了厨房。父亲在世时,后来屋顶漏水,母亲说了几次,父亲无奈的叫来几个乡党,乡党重新把房顶翻修了一次,至于院后的窑洞,如今早已不复存在。可梦总是出现,一出现就是爷爷的身影和那些老的走不动的亲戚来。
想那阵儿,爷爷是家里的主心骨,人不仅朴素,又老实,常常在队里干活便成了人们的笑料,到家里,做饭总是在拉着风箱,噗嗒噗嗒的一声声响常绕在耳边。如今已去多个年头,想起便落些泪花。
至于厦房前的两间屋子,那是父亲在世为我们盖的,为了给我们几个娶亲,他在没有经济能力的情况下东拼西揍的盖起了那两间厦房。厦房的椽是杨木的,房顶上的檩是门口的几棵大榆树,厦房门就不用说了,父亲找人伐了门前的臭椿树,便成了门框和门窗。每到一年夏季,地上便落些木屑,据说是木头里出了虫。
到了我们大点,开始懂事,便一个个离家自创门路,外出求得生活的空间,先后搬离了老屋。十多年前那会儿,天好爱下雨,那几间房子处在了水深火热中,父亲无奈,用土垫了又垫,后来实在没法搬到外面住,一晃又十多个年头,直到临去世时他都想回去。终究没得实现。
如今我们回去几次,可笑,一去不复的存在便是一片空茫,一片水和泥抹成的空白。老屋,终究是老屋,一副破烂不堪的样子,一样叫人心疼,直到前几年,大哥回家盖了房,盖房后我们偶尔路过,看一下老屋,老屋的样子,老屋的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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