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一年多的知青生活,不仅锻炼了大家的体魄和意志,同时也检验了每个人形形色色的不同生活习性。人与人之间的友谊、距离、友谊、情感、爱好,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渐渐地纷繁复杂多样化起来。从1977年八月份开始,按照政策知青点所有的知青都取消了国家配备的供应粮食和清油,同时还取消了国家供应每个人每个月一斤半肉票。知青点伙食团每天炒菜基本上都没有油可以放了。以前一个月还能够吃上三次肉,现在一个月只能靠茶场给肉票后才能够吃上一、两次肉,有时候一个月下来一次肉都吃不上。一天下午,大队喂的鸭群驻扎在茶场知青点驻地旁边,到了晚上十点钟左右,屈德述对我说:“刘红,你想不想吃鸭蛋?”,我一听马上来了精神说:“兄弟,你认为我是猪喔?我的肠子都'生锈'了,只要一提到'肉和蛋'两个字,我口水都流了!”。屈德述说:“那我们马上去后边堰塘去!”。我问屈德述去那里干什么,屈德述悄悄地对我说走吧!我跟着他悄悄地走到堰塘旁边,屈德述把我拉到田埂边躲下后给我说:“刘红,你看堰塘那边的鸭都是挤在堰塘的斜坡上的,鸭子们都是在晚上的十一、二点钟下蛋,待会儿肯定会有鸭蛋滚到堰塘的水里,我待会儿悄悄地游到那边后潜水去捡鸭蛋!”。我听后说:“会不会被守鸭子的人发现?鸭子会不会受到惊吓大声叫?”,屈德述说:“不会,只要不闹出声音鸭子是不会叫的!”。我们两个一直躲到十一点过,因为我不会游泳,我便负责给屈德述抱衣服,他自己的一条裤子脱下来后把裤脚挽了个结,下水后慢慢地游到堰塘对岸,果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鸭子也没有叫。大约二十多分钟过后屈德述游回来了。我一看,他的那条裤子的两条裤管鼓了起来,我急忙去想帮他提,屈德述悄悄地说:“轻一点,莫把鸭蛋打破了哈!”,我这才知道原来两只裤筒里都是装的鸭蛋,我感觉至少有四、五斤。回到知青点,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了,我和屈德述悄悄地点燃煤油炉,把鸭蛋打碎用洗脸盆装上放到煤油炉上焖煮,半个小时鸭蛋就焖熟了。那一个晚上,我们两人每个人至少吃了一斤多鸭蛋,第二天早上醒来,嘴里还有鸭蛋的味道。剩下的鸭蛋在第二天晚上如法炮制,撑的我晚上睡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那两天晚上吃那么多的鸭蛋给我留下了永远不会忘记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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