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奇怪的梦
云飞很想说说他那个困惑他很久的梦。他来的目的并不是要和群超谈这些想起来都心烦的婚姻大事。但他不知道如何开口。有时候就这样,我们总找不到将内心想说的话宣泄出来的缺口。有些话总是需要某个时机才很顺畅的表达出来。
“你这次找我是不是为着什么事情?”群超看着云飞,很期待的看着云飞。因为他看到云飞有话要说,又屡屡欲言又止。
“唉,怎么说呢?……”云飞欲言又止。
“我们兄弟俩还有什么话不好说?”群超以为云飞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求人之事。
“怎么说呢?这实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也许在你看来是件很荒唐的事情。”云飞说。
“说来听听。”群超很认真的看着云飞,好奇,期待。
“三年前,我在五月初五的夜晚,就是端午节的那夜。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梦见我的头发一根也不剩,一个光光的和尚脑袋。我游玩在一个很大的园林里。当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那里有一山岭,那山岭的样子像一根横放着的黄瓜。那山岭外有一带水,像河像湖。水中有个孤岛,孤岛上种着很多的桃树,其时桃花正艳,缤纷而落的花瓣如同粉红的雪。我穿着古代的宽袍大袖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什么朝代的衣服。”云飞说着喝了一口咖啡。
“我正在孤岛上看桃花,一个酡颜白发,精瘦的老头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我的身旁。他背着一个很大的酒葫芦。就和电视剧中的那种酒葫芦一个样子。他说他请我喝酒。我问他酒葫芦里是什么酒。他说,一醉千日,再醉千年,三醉千古。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在梦里心想我一定是遇到了神仙。神仙赐酒又怎会不喝呢?我心想那酒就算不能使人长生不老,也可延年益寿吧。于是我说,愿品老仙佳酿。于是那老头打开酒葫芦塞子,将酒葫芦递给了我。那时,异香浮动,难以尽诉。于是,我喝了一口,小小的一口。顿时觉得天地浮动,万物飞梭,流光掠影。”云飞说道。
“那老头拿过酒葫芦后对我说,酒不是白喝的,他说我已经背负了一项使命。我问他是什么使命,我说这个使命会由一个朋友说给我,我问那人是谁。他说了你的名字。”
群超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无论是谁都会感到惊讶。一个多年不见的朋友,他来寻你只是要给你讲一个他做的梦,而梦如同神话。
“你就是专门来询问我那使命是什么的?就因为三年前困扰你的一个梦?”群超说。
“不,不是一个梦!是三个梦,三个相同的梦。”云飞说。
“三个一模一样的梦?”群超睁大了眼睛。
“三年前,我第一次做这梦时,也就未将其放在心上,但两年前同样是在端午节的这天晚上,我又做了同样的梦。醒来后我很吃惊,但不久也就忘了这事。可是今年端午我又做了这个梦。所以,我才来找你问个明白。”云飞说。
这很荒唐,但是群超相信他的朋友不会是在说谎。又有谁千里迢迢的去寻找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只为了说谎呢?并且是这么荒诞不羁的谎言呢?
“如果我说我并不知道你的使命呢?”群超说。
“我也知道这很荒唐,也想到你会说不知道。但是,我还是想当面问个清楚。”云飞说,“你不会笑话我吧。”
“不过这事的确有些怪异。你让我想想。”群超若有所思。
“我其实也做个一些奇怪的梦。有一个梦或许与你的这个使命有某种联系。”群超说。
“什么梦?”云飞期待着群超说下去。
“我曾梦到的是一个圆月的夜晚,在退潮的沙滩上。我正等待着一个女孩的到来。当然,我等待的那个女孩是蓝玉。我站在沙滩上焦急的等着她来,我四处张望,因为我不知道她会在那个方向出现。我着急呀,期待呀。而就在我等得快要绝望的时候。她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那时我一转身便看到她向我飘来。她身着一袭白色的连衣裙——就像婚纱。她的头上还戴着白色的花环,白色玫瑰编织的花环——当然,我并不知道是什么花,但我想那一定是白色的玫瑰花。你绝对想像不到她的惊艳。比现实中的她要美上十倍。我看得有些发呆。转身后就呆呆的站着不动。她在月光下漫步,那飘逸的样子也许就像《洛神赋》中写到的凌波微步的女神。我当时觉得时间像是凝固的冰在春阳里慢慢的化开。我和她牵了手。幸福的漫步在月光下的沙滩上。”群超说。
“突然,她调皮的向我吐了吐舌头。我问她干什么。她说她要告诉我一个秘密。我问她是什么秘密。她说要她说出这个秘密必须得做到一件事情。我问她要做到什么事情。她说只要我在梦中知道自己是正在做梦就行。”
“你也做过这个梦几次?”云飞问。
“当然,我甚至希望每天都做一遍。只可惜这是一个很久的梦了。现在蓝玉很少入我梦里来。”群超说。
“你觉得那个秘密与我的使命有关?”云飞说。
群超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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