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着光的,车站上站长披着的闪亮雨衣,如同镀镍的手术刀,浸在苯液中,刚取出来拭净的样子。
阴云密布,站长头顶的镁光灯绽开,于是沿着站台亮了一圈,看见站长的脸,无意中的石膏铸造的样子。
站长不笑,他带着口罩,雨落,四周恰无生机,站上无行人,我看向站长,站长看向水泥柱的广告。
医生:“现在要麻醉了,请大声数数吧。”
我:“一,二,三,四……。”
这站上,光亮起来,灯一开,站长穿着雨衣,闪闪发光,正当我想着为何站长不用雨伞时,意识到站长的雨伞可能和雨衣一样银光闪闪。
雨继续下,火车冒出蒸汽,我闭上双眼,镁光仍透过眼睑钻进来。
“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
“呜呜呜……”悠长的汽笛,也只有汽笛声了,站台,轨道,站长,安静得如同浸在苯中。
“嘀,嘀,嘀……”心电图告诉我,我逐渐麻醉了。
站长站在站台,圆形小平台上,,穿着银闪闪的雨衣,看着站台的穹顶,也看着手术室的天花板。
医生:“数数!数数!”
我:“嗯,一,二,三……”
一辆车,两辆车,咣吱一声贴在一起,那时有雨。
形变,人陨,半小时后,红蓝的灯光,我的腿断了,有种魅惑的冰凉感。
醒来时,看着病房的天花板,那时是晴天吧。
谁想到今天会灰蒙蒙的呢?我打着花纸伞,徐行却不能潇洒,我的腿断了。
医生:“可以闭眼了。”
我:“会看见血腥吗?”
“不一定。”
纸伞一挡,也能通过半透明的伞骨看向银闪闪的站长,披着雨衣,瘦得像梭鱼,是把手术刀。
透过洗手台的镜子,医生挡住了一半,手术刀从苯液中伸出,,扎入一条没有知觉的腿,站长撑着雪花石膏般的脸,带着口罩,医生面无表情。
哗啦啦,哗啦啦,雨一大,站台地板上浸满了银亮。
一束银光早已笼罩,雷霆一闪,一喋带着银亮的血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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