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诗人的笔下,绿色才真正从草木身上单独作为一种文化精神的象征,被提取出来。从这个角度来审视学校一勺湖的变化——从一个生机盎然的莲池到一个蓝色陶瓷块装饰而成的“肤浅”的边线生硬的水池,设计者的确高明,把一个纯洁可爱的少女蜕变成一位妖媚女人,说不定红脸关公在他们手里可以变成青面杨志(伟大的整容师)。这与北大未明湖畔朗润园改建成国际数学中心异曲同工之感。红河学院目前确实名不经传,难与北大、清华、交大此类学校相比,但是作为大学,同为文明和知识传承的地方,他们承载的是相同任务,起同样的作用,有人说:大学兴,国家兴;大学亡,国家亡。言者出言略显偏激,但此话所折射出社会与大学,大学与社会之间所存在的致密的关系,这一点是世人都应赞许的。
有人说过么一句——“中国城市建得像欧洲,农村像非洲”,前半句涵盖了中国的大学是类欧式的。细细斟酌并联系实际,其实这话说的不准确,说话的人并不真正了解中西方大学所存在的某些差异,比如大学校园环境,绿化情况,中国的建筑设计师大多都在尽其大厦建筑之能事,大肆兴建楼舍以至许多大学校院中的教学楼.公寓.体育场等密密麻麻,而想看到草木则如海底寻针。这种做法,本质上忽视了大学的文化功能,单纯地把大学当做了政府机构,显然这与文化发展环境相悖。
草木鱼池本身所固有的对人所益之处,在很久远的时代就已显露出来。地下深藏的石油,天然气等,在人类没有认识到它们或没有利用它们时,并无意义,在古代人类不知道植物的造氧净化功能,但皇家园林不乏草木菁菁花叶齐齐,为什么有了这种清晰的认识之后依旧出现了灭活莲池兴瓷水池这样匪夷所思的事呢?是大学不愿向学子们出释清新的人文空气吗?我们宁愿兴建度假村,出售新鲜空气,也不愿在自己的身旁种上一种小草,一棵小树。
扫除清风,创生一种晦涩干涸的文化氛围,抛弃抹煞从前的小荷游鱼——“他在倒洗澡水时,把澡盆里的婴儿也倒掉了”。他们祛除的不仅是一种文化气息,同样对视觉构成一种挑衅这样的创造性的毁灭,不仅显得盲目,从美学上来讲是一种僵滞思维的外显,至少不能代表新生代对于文化的理解。
减灭了的一勺湖像征了一种矛盾,她突然的改头换面,没植根生命的“肌肤”,没了屹立的血管,即到底在众生面前,她现在应该怎么称谓呢?红河学院还是红河学院吗?到底是他们对于自己的历史的原生态缺乏应有的温情与感动,还是闲适的生活为他们的思维提供了一种裂变必需的心理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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