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这话不知是褒是贬？

    有人说这话是夸湖北人聪明，有人说这话是骂湖北人狡猾。在现代汉语词典里，聪明是智力发达，记忆和理解能力强的意思；狡猾则是诡计多端，不可信任。这样说来，有些事情就很难判断。比如那只望着葡萄架上的葡萄馋得直流口水的狐狸，它在葡萄架下使劲向上蹦了又蹦，累得精疲力尽还是没有吃着葡萄，于是便说：“这葡萄肯定是酸的，留着让那些馋嘴的鸟儿去吃吧。”这个自我解脱、自我安慰的狐狸是聪明还是狡猾呢？

    世上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聪明和狡猾也是相对而言。对“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这话，我听过正反两个方面的论证；当然，不外乎是说“九头鸟”是聪明还是狡猾。

    一次，在往北京的特快硬卧车箱里，我听到一群转业兵在调侃“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这个话题。这群转业兵，听口音有四川人，也有湖北人。唇枪舌箭，争得不可开交时，只听一个操着四川口音的说，“九头鸟”就是比喻你们湖北人狡猾嘛。听说在战场上，一吹冲锋号，你们湖北兵就喊冲啊！可冲了半天，四川兵都冲到了前面，你们湖北兵还在后面。看你们“九头鸟”狡不狡猾？湖北人就反驳说，你那都是道听途说，咱湖北光红安就出了200多个将军，这可是事实。

    可见站在不同的角度，看法和观点就不一样。

    大多数湖北人对“九头鸟”的比喻感觉良好。“九头鸟”不就是九个头的鸟吗？九个头的当然比一个头的聪明。要不，每年高考，为什么总是湖北的录取分数线最高？这说明湖北的学生脑子聪明，学习好嘛。看那些聪明的老板，开歌厅、酒楼还喜欢以“九头鸟”自诩呢。

    说这话不是没有一定道理，但“九头鸟”也绝不是聪明的同义词。殊不知在辞海里，九头鸟的解释是一种凶猛的不祥之鸟，丝毫没有提九头鸟如何聪明。因此，“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这话是褒是贬，只有第一个说这句话的人心里最明白了。

    其实，无论是那里人，都有好有坏；有聪明的，也有狡猾的。做人不在于人家怎么说，而在于自己怎么做。我的同学和朋友中，大多都是湖北佬。大家聚在一起时，都爱以“九头鸟”自居。他们虽然性格各异，职位不同，但个个十分优秀，为人都很真诚，没有一个像狡猾的狐狸强盗。从这点看，我武断地想：“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这话应该是褒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