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母亲寻子的呼喊,勾起了我对童年往事的记忆。
太阳老人劳累了一天,迈着稳稳的步履,准备收工歇歇了。
“大白鹅,太阳都歇了,我们也该回家了”。
秋风拂拂,摇着稻穗翻滚,金灿灿的,我已经闻到了新米的醇香。
大白鹅抻抻长长的颈子,嘎嘎地应着。
天离我越来越近了,西边的天空已成了一片桔红色。桔红色的球倒映在水库里,荡漾出一波一波金光。山落进了水里,攒动着,象晚风吹皱的风景。游鱼偶尔窜出水面,立即溅起粼粼金光。太阳把他剩下的光辉向四面散射开来,穿过白云,透过树林,撒下斑斑柔和的光圈。小草张开了嘴,准备吸吮夜的甘露。风儿吻着松林,发出若有若无的波涛声。垂柳招摇着她那长长的手臂,好象在对我说“回吧,明天再见”。鸟儿喳喳地谈论着,寻偶觅子,商量着过夜的窠……
山影逐渐变得黑黝起来。
八九岁就当了司令的我挥着小棍,向鹅队长发出了指令:“大头,整好队伍,回家向妈妈汇报”。
放了学,丢下书包,忙着生产队活儿的妈妈给我的分工是把十几只鹅放好,并答应说,过年的时候,香喷喷的鹅大腿肯定是你的。
大头领着它的队员们摆着胀鼓鼓的长颈,摇着肥胖胖的躯体,排成一字长队,心满意足地向前晃着。
这时,风儿传来了妈妈的呼唤:“春儿,该回来喽!”每当夜幕降临之时,忙乐的妈妈总是这样在家门口喊着在外的我。我用力答应着,远山也一遍一遍地帮我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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