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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财宝失落之谜第一回

时间:2006/9/23 作者: mingyuecheng 热度: 90656
            第一回,遇灾荒天下大乱,李公子毁家救民
    话说明末崇祯年间,天下大乱,流贼蜂起,不知道能有几千百股?大股的如高迎祥,罗汝才,张献忠等十几股各有三四十万人马,全是乱兵与饥民,小股的三两万人到三五千人遍地都是,说不上能有多少股?都奉高闯王为首领,遵其号令,纵横天下。各郡县三五百人的盗贼不计其数,可以说遍地是贼,朝廷已是剿不胜剿,防不胜防了。
    河南杞县李精白,曾出任山东巡抚,乃是天下有名的大儒,贤良方正,为官清廉,很有官声。大太监魏忠贤的左右都是奸邪之人,难以降服天下之心,便尽可能招揽天下有名的正人入其幕中,成为将来的左辅右弼,帮着他治理天下。李精白并不了解宦途的险恶,锐意进取,追随着名人方家黄立极,施凤来,张瑞图等人依附上了魏忠贤,为其修生祠,歌功颂德,不遗余力。假话说来说去连自己都信以为真了,李精白就真的成了魏忠贤的心腹。看到别人马屁拍正了一下子就升迁上去,李精白也想出了个妙主意,谎报山东麒麟出现,绘图奉上。黄立极等人连忙票旨公告天下云;‘厂臣修德,故仁兽至。’六部大臣准备共请诰命,赐魏上公以九锡,准备荣登九五,因为天启皇帝色欲过度,病入膏肓,马上就要驾崩了。
    没曾想张皇后说动了昏庸的天启皇帝,将信王宣入宫中,继承了皇位,这就是崇祯皇帝。一朝天子一朝臣,何况魏忠贤一伙没少设谋想要除掉信王,为篡夺皇位铺平道路,新皇帝岂能容忍魏忠贤一伙?随着魏忠贤的垮台,倒下了一大片,李精白也名列逆案,被革职查办。因其为官清廉,除了给魏忠贤拍马屁外,还没有什么大的罪恶,崇祯也不太难为他,就让他当个平民百姓,在家里读书就是了。
    李家本是书香门第,官宦世家,这一个跟斗栽的可是不轻,李精白一下子就病倒了。儿子李信昼夜伏侍,病情也不见好转。李精白对儿子道;‘我这是心病,吃啥药也没有用,你就不要费那个劲了。我读了一辈子圣贤之书,却没有学会做人,看起来应当先立品,后立学,你将来可不要学我这个样子,走错了路,上愧先祖,下愧后人,连自己回想起来都感到羞愧。当时天下人都赞颂魏忠贤,我也就当真了,以为他真的是什么大贤大圣呢?李家的脸面都让我丢光了,重振李家,就靠你了,将来千万不要贪恋名利,要仿效孟子;‘贫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切记切记。’三日后,李精白气绝而死。
    李精白膝下只有李信这一个儿子,妻子早死,不肯续弦,只是以书为伴,父子相依为命。父亲的死让李信悲痛欲绝,泪尽继之以血,连嗓子都哭哑了。他在父亲坟边守孝三年,饿了吃生米,渴了喝泉水,整日里就在坟前给父亲诵读文章,仿佛父亲还活着一样,早晚跪拜请安,听从教诲。人们都知道他是个大孝子,无不敬服。三年之后,当地的名门望族主动上门提亲的不下七八家,谁都想把爱女许配给这个德才兼备的年青人。
    李信并不急于成亲,先求取功名,然后再选择婚姻。坟前苦读感触颇多,临场发挥,文如泉涌,考中了举人。李家与开国功臣汤家乃是世交,汤小姐秀外慧中,闺中待嫁。见李公子文武双全,品貌过人,产生爱慕之心,愿意下嫁。汤父一向最疼爱这个女儿,就托人说媒,挑明了此事。李公子对汤小姐仰慕已久,只因家庭状况远不及汤家,怕的是齐大难偶,不敢下聘。汤家不要聘礼,只索了李公子一纸求婚书,就把女儿吹吹打打嫁了过去。婚后小两口如胶似漆,如鱼似水,自不必说。从那以后,李公子挑灯夜读,娘子红袖添香,夫唱妻随,自得其乐。李公子聪慧过人,所读之书,过目不忘。汤小姐自幼读书,满腹经纶,诗文并茂,与李公子不分伯仲,人们都称他们这一对乃是佳偶天成,金童玉女下凡,再合适没有的了。
    人世间从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他们所处的正是明末乱世,人心慌慌,李公子也常到外面去打探消息。在籍官员按规矩是能看到邸报的,这是朝中的奏疏,皇帝的批复,从那些字里行间就能清楚的了解天下大事。李信是每报必读的,回去再向妻子简要的讲述一遍。这一日从岳父家回来,李公子显得忧心忡忡,汤小姐心里明白丈夫又犯那个傻劲了,杞人忧天,总想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事,这又是何苦呢?汤小姐拿起邸报,上载谏臣马懋才的奏疏[备陈大饥疏],疏中写道;
    ‘臣乡延安府,自去岁一年无雨,草木枯焦。八九月间,民争采山间蓬草而食。其粒类糠皮,其味苦而涩。食之,仅可延以不死。至十月以后而蓬尽矣,则剥树皮而食,诸树惟榆皮差善,杂它树皮以为食,亦可稍缓其死。迨年终而树皮又尽矣,则又掘其山中石块而食。石性冷而味腥,少食辄饱,不数日则腹胀下坠而死。’
    ‘民有不甘于食石而死者,则相聚为盗,而一二稍有积储之民遂为所劫,而抢掠无遗矣。最可悯者,如安塞城西有冀城之处,每日必弃一二婴儿于其中。有好泣者,有呼其父母者,有食其粪土者。至次晨,所弃之子已无一生,而又有弃子者。’
    ‘更可异者,童稚辈及独行者,一出城外便无踪迹。后见门外之人,炊人骨以为薪,煮人肉以为食,始知前之人皆为其所食。而食人之人,亦不免数日后面目赤肿,内发燥热而死矣。于是死者枕籍,臭气熏天,县城外掘数坑,每坑可容数百人,用以掩其遗骸。臣来之时已满三坑有余,而数里之外不及掩者,又不知其几许矣。’
    ‘有司束于功令之严,不得不严为催科。仅存之遗黎,止有一逃尔。此处逃于彼,彼处复逃之于此。转相逃则转相为盗,此盗所以遍秦中也。’
    ‘总秦地而言,庆阳,延安以北,饥荒至十分之极,而盗则稍次之。西安,汉中以下,盗贼至十分之极,而饥荒则稍次之。’
    汤小姐读罢也心中惨然,劝李公子道;‘灾民甚是可怜,我也知道。但你我有心无力,如之奈何?赈灾本来是朝廷之事,如今不但不放赈,还催征粮税,敲扑饥民,也是有些太过份了。’
    李信说道;‘古人云;‘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方是君子所为。朝廷考核地方官员,决定升迁罢黜,先看粮税征收,迫使官吏们敲扑小民,这是上面的过错,不能全归罪于下面。先父曾任户部尚书,发现了许多积弊,正想改革,就已获罪,只好噤口不言了。太祖高皇帝定都于南京,居天下中心,漕运便利,粮饷发放容易,所以由户部统筹安排。江南富足,粮食过剩,可以调运西北等处,天下不愁无粮。俗话说;‘两湖熟,天下足’,国初天下只有两千余万人口,两湖所产的粮食就够天下用的了。太平年代,人口每过百年增加十五倍,历来如此。人多地少,加上迁都北京而旧例不改,路途遥远,漕粮十折六七,遇到连雨天漕粮入京就已发霉,折损无数。这样一来,江南无粮,京畿无粮,大面积受灾朝廷就措手不及了。’
    汤小姐道;‘朝廷重农抑商,对于粮食管治甚严,民间也没有多少储粮。朝廷号召乡绅捐献,我家竭尽全力,可捐三百石赈救秦中灾民,公子之心,贱妾一听就明白了。’
    李信大喜,向妻子深深一拜,然后兴高采烈的出去报了官,不移时官府就差人来搬运,李信家的储粮为之一空,夫妻二人这才安下心来,淡泊度日。
    县令得到了升迁,李公子也得到了朝廷的褒奖,可是西北饥荒并没有减少,反而越闹越凶了。听说那些捐献的粮食并没有用于赈灾,而是挪为军粮,因为将士们已经拖欠粮饷六七个月了,户部拆东墙补西墙,头疼医头,脚疼医脚。六部卿相更换的如同走马灯一般,哪个也不对皇帝的心思。到了崇祯十二年,已更换了三四十位了。
    李公子感到不解,与妻子议论道;‘西北闹灾江南有粮,只要天下有一半耕地产粮食就不会饿死人。虽说流贼蜂起,天下三分之二的土地还在产粮食,怎么就是无粮救灾呢?‘民以食为天’,‘衣食足尔后知荣辱’,军民百姓腹内无食,饿的人吃人,天下怎么会安定呢?’
    汤小姐道;‘听太爷爷讲,国初太祖高皇帝将天下的金银都控制在皇家手里,民间敢用一钱金银交易的,就是死罪,只许换用明钞。元钞一作废,西洋商人损失惨重,海外各国的金银都存入了天朝,拿的是元钞。成祖迁都北京,为了便于搬运,曾让我家先祖负责监督每锭镇库银溶为五百两,共计三千七百万锭,折合二百多亿两白银,一亿两黄金,运进皇宫大内作为镇国银,不许支用。民间只许使用钞票与制钱,官俸兵饷发放的也都是纸钞,天下的金银都藏在皇宫大内里面呢。’
    对此一说李信并不相信,汤小姐也不敢肯定。这是皇家的秘密,说出去是要杀头的。流传了二十三个朝代,数千年的金银都到哪里去了?再有灾荒谁也不能把金银吃肚子里去,户部无银,民间金银极缺,官吏们手中的金银也是有限的。藩王属福王最有钱,其它的家财也就是几百万两金银。商人一直抬不起头来,各地库银只有个虚数。辽,宋,金,元时期是天朝对外商贸最为活跃时期,飞钱几十万是寻常之事。历朝历代都没少开金银矿,天下的金银不在皇家手里又能在哪里?可是崇祯皇帝一口咬定没银。
    ‘兵凶之后,必有旱魃’,天下大旱,河南自崇祯十年开始大旱,十一年,十二年旱灾与蝗灾并重,闹到‘人相食,草木俱尽,土寇并起’的程度了。田里颗粒无收,官府的粮税照常征收,百姓已经是走投无路了。李信劝徐县令道;‘百姓连饭都吃不上,吃野菜浑身浮肿,哪里有钱粮交赋税?遇到灾年朝廷理应发粮赈救,帮助百姓熬过灾荒。现在不但不赈救,反而敲扑催科不已,难道饥民就不是皇上赤子么?’
    徐县令分辩道;‘杨阁部连连催比,军令如山,这都是皇上的旨意。我要是不加催征,我得先掉了脑袋,杨阁部可是有尚方宝剑的。本县无钱无粮,百姓难,当官的也难。想要赈救百姓你们富户设法摊派赈救吧,本官可没有那个胆量去跟皇上要赈银。’李信也清楚,凡是向皇帝请求发放内帑的朝官们全都被治罪了,没有幸免的。皇上最为反感的就是有人向他要银子,谁敢张口谁准倒霉。百姓实在可怜,李信把祖田都卖了购进了二百石粮食设下了粥棚,百十里远近的饥民们扶老携幼,向这儿涌来,没到半个月李信捐出的二百石粮已经接济不上了。
    李信低价出卖了祖宅,收藏字画,古玩玉器,家里能卖的全卖了,与汤氏留了三间厢房暂且存身,换了些粮食,维持粥棚。人多粮少,每日里排队领粥之人就有十几人饿死,李信也是无可奈何。富户们出了一部分钱粮,再动员他们赈救死活也不肯了。李信编了劝赈歌,亲自打着莲花落率领众灾民行走大户,向他们劝赈,口中唱道;
    ‘年来蝗旱苦频仍,嚼嗑禾苗岁不登。米价升腾增数倍,黎民处处不聊生。草根木叶权充饥,儿女呱呱相向哭。釜甑尘飞炊烟绝,数日唯求一餐粥。官府征粮纵虎差,豪家索债如狼豺。可怜残喘存呼吸,魂魄先归泉壤埋。骷髅遍地积如山,业重难过饥饿关。能不教人数行泪,泪洒还成点血斑?奉劝富家同赈济,太仓一粒恩无既。枯骨重教得再生,好生一念感天地。天地无私佑善人,善人德厚福长臻。助贫救乏功勋大,德厚流光裕子孙。’
    跟随李公子的饥民们能有数十,富户不拿出钱粮来就是不肯离开。老话说的好;‘慈不养兵,义不聚财’,凡是有钱人的那颗心都是金子做的,哪里管贫民百姓的死活?头一年富户们就压价购进了不少的耕地,大户耕地占了十分之九了。第二年只花了前一年三分之一的价钱就把剩下的耕地全都弄到了手,还廉价购进了大量的房屋,这都是灾年带来的福气,有哪个傻子把大把的钱财与粮食往外洒?第三年更不用说了,只用一斗粮食就可换来十五六岁的黄花闺女,当妾当婢当玩物可以随便,天底下就是不缺人。土地房产都归了大户,粮食价高,正是大发横财的好机会,谁认可添那个穷坑,像李公子一样当个败家子?富户们联合起来一文也不出,一粒粮食也不给。买通了官府,发布公告,严令刁民,‘速速解散,各图生理,不许借名求赈,恃众要挟。如违,即系乱民,严拿究罪。’李公子也上了黑名单,准备上报革其功名,下狱问罪。
    李公子对灾民的赈救一开始汤小姐是支持的,谁也没想到旱灾连续三四年,李信越闹动静越大,与饥民掺和在一起,没有个举人的样子。每次回来,身上都是一股味,汤小姐心里越来越烦,后来实在忍耐不住了。汤小姐劝李信道;‘公子还是适可而止吧,现在不但没了房子,没了土地,没了家财,连你的功名都要保不住了。若不是我父亲面子大,乡绅们早就联名把你给告了,说你鼓动刁民作乱,勒索富户,所为不法。公子若不悬崖勒马,越陷越深,日后谁也救不了你。’
    李信答道;‘人心都是肉长的,哪个人不是父母所生?哪个人愿意四处求告?是实在没法子了。大户们哪一家都有不少的存粮,年收几十万石租粮的能有个三四十家,烂在仓里就是不肯拿出来,等着涨价。这一边数十万灾民大批大批的饿死,那一边几百家大户金银大斗大斗的进入,说什么‘不杀穷人不富’,还算是个人么?百姓辛辛苦苦的种粮食,结果十分之五归了地主,十分之三让朝廷给搜刮去了,剩下的十分之二好年景也是糠菜半年粮。一遇到灾荒只能挖野菜,吃树皮。现在野菜树皮都没地方找去,城外人吃人,易子而食,惨不忍睹。只要稍有人性哪能见死不救,掐着粮食囤积居奇,大发民难财,大发国难财,简直就不是人。’
    汤小姐知道他又来那个犟脾气了,心里有怨气,就顶撞他道;‘就你能,天底下灾民能有几千万,你都救一救,怕你没那个能耐?成天像个乞丐似的与那些饥民混在一起,我们老汤家都跟着你丢人。皇帝不急太监急,关你什么事?天底下官员成千上万,哪里轮得上你个举人来操心?能考进士你就考,不能考关起门来好好过你的太平日子就行了。这辈子我也不指望跟着你夫贵妻荣,起码不能变成乞丐婆,日后也去排队抢粥喝。’
    李信的父亲名列逆案,从小没少受别人白眼辱骂,自尊心特强,对有些事情很是敏感。妻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些个大户千金的小姐脾气,还有争胜好强,喜欢与姐妹们攀比,显得有些个势利。平时夫妻感情好这些显露不出来,一遇到这种事,李信把家产都折腾没了,连妻子带来的嫁妆首饰都被他挤兑了出去,粮食又断了,官府还找麻烦,正好心烦,就说横话道;‘我就是这么个人,也不想给你们老汤家丢人,你还回去当你的千金小姐去,我就在这儿当我的乞丐头。’说罢转身出去,找宋县令去说说理。
    汤小姐是个烈性子人,李信与她相敬如宾,从来没粗声大气的跟她说过话。如今一句话能撞她到南墙去,心里也觉得委曲。自己一片血心对待丈夫,也是为他好,却换来了这个。心中无限的委曲涌了上来,想一阵哭一阵,觉得自己真是红颜薄命,怎么样也换不来一般大。于是收拾收拾衣服就准备回娘家。
    却说李信来到了县衙,见愤怒的灾民把布告都撕了,正聚集在县衙前大吵大闹。李信族弟李牟质问徐县令道;‘赈济灾民本应当是官府的事,官府不管百姓的死活,只顾催逼税赋,李公子毁家赈救饥民,官府不但不感谢,反而还贴出这么个鸡巴玩艺,你们还有没有点人心了?’
    徐县令陪笑道;‘本官不过是个七品芝蔴官,也是被迫无奈。哪个豪门背后不是朝廷大员,我哪里能得罪得起他们?李公子的义举本官也是佩服,想要帮他一把。怎奈力不从心,贴出告示不过是安抚安抚那些豪门,虚应差事,还望诸位体谅本官的苦衷。’
    李公子走上前说道;‘大人是一县父母官,应当尽快向上面实情禀报,请求朝廷赈救,不能只顾自己头上的乌纱帽。应当速喻暂免征催,并劝富室出米,赈救饥民。发放官仓存粮,平抑粮价,才能平息民愤。’
    徐县令见众怒难犯,也怕饥民们真的抢米,于是好言抚慰道;‘开仓放粮,关系重大,必经上司恩准方可启封。本官马上起草公文,请求赈救,明日即可得到实信。本官体察民情,早有此心,上报了几次都碰了钉子,上司责怪我看不出眉眼高低来,前方剿贼钱粮吃紧,杨阁部一日三催,急如星火,粮食一粒也不敢动。本官也豁出去了,再不批准本官就先斩后奏,先放粮救急再说。’
    见徐县令一口答应,只是需要等一日,众人也不想为难于他,对徐县令道;‘我等暂且回去,明日若不放粮,我等还来。’徐县令拱手相送。若知徐县令究竟放没放粮?且容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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