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
背景
正值盛夏,窗外绿茵茵的一片,阳光照着树木在房间留下星星点点的影子,随风而响的叶子就像绝美的音符,发出沙沙的声音,绝美的景都落在窗前这位温婉贤淑,如兰般气质女子的画笔之下,风吹得发丝飞扬,可丝毫没有影响她专注于画的神情,那一笔一画都恰到好处!
“大小姐,午膳准备好了,夫人和老爷让我来请小姐吃饭!”同样优雅的侍女阿兰温和的叫道!画好最后一笔,筱暮雨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笑了!回头对阿兰点点头笑着应答,示意自己马上就过去!
在镜前梳理被风吹得有点毛躁的发丝,然后看着镜子里那张绝美的脸,微微一笑出门了,走的时候给阿兰指指那副自己刚作好的画,然后走出房门!阿兰会意的收起那幅画,放到书架存画的那一栏!随后一溜小跑跟着小姐的步伐出门!
长长的亭子,两个人纤纤迈着碎步一前一后的走着,暮雨盯着阳光照射下的树木,假山,小湖,再配上这样的天气,脸上绽放着温善的笑容,身后的阿兰看着小姐开心的样子,也不禁开心了起来!
远远听见有舞剑的声音,慢慢走近,看到一个女孩儿娴熟的舞着剑,眼神里全是桀骜之气,等暮雨走近,那个身影已经舞到自己跟前,牵着她的手甜甜的笑着“:姐姐!”暮雨拿出自己的丝帕,轻轻的为妹妹暮雪擦去额头的汗珠,笑着牵着她的手点点头,一起来到大厅!父母亲早已经落座了!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过来,笑着起身招呼坐下一家子吃饭!
“如今正值盛夏,在家里闷着也是无聊,父亲母亲,我想和姐姐去西湖玩”暮雪自小骄纵活泼,又跟父亲学得一身武艺,说话伶俐,又爱撒娇!
“也好,你们天天闷在家里也不好,到时爹多派些家丁保护你们”一看便是宠溺女儿的慈父!母亲也附和的笑着!
“带那么多人怎么能玩的开心呢,就我和姐姐还有阿兰阿碧去就行了,爹娘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姐姐的”暮雪撒娇的拽着母亲的胳膊!
“你这性子,我们实在是不放心,要不然带两个家丁,这样我好放心!”父亲还是不放心,想着这时候,西湖人鼎盛,有多种不安因素,自己就这么两个宝贝女儿,特别是自小习文的暮雨,若不是小时候那次……父亲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你爹说的对,再说,你们是大家闺秀,两个人在外面抛头露面,本就不合适,再不坐轿子,不带府丁,实在不合适!听话!”母亲稍带威严的说!
暮雪嘟着小嘴,暮雨看了看妹妹,过来抓着父母亲的手,笑着轻轻的拍拍,示意他们放心,并坚定的点点头!父母亲互视几秒钟,叹了口气,点点头:“好吧!”
“阿兰阿碧,一定好生照看小姐,寸步不离,知道吗?”老爷对待女儿虽然尽是宠溺,但是对待府内大小事务,以及生意上的事物都是游刃有余又威严的!
阿碧行礼:“是的,老爷!”
暮雪拉着暮雨的手,笑着脸上绽开了花朵!
饭毕,暮雪暮雨行礼告别父亲母亲,然后回到自己房间!
在大厅的母亲不禁担忧起来:“雪儿我倒是不担心,自从敢闯敢闹,天不怕,地不怕的,雨儿……”母亲神色有点不些不安,似乎想起多年前的事故还心有余悸“当时是我们没有保护好雨儿,害她受了惊吓,可怜的孩子,自那天起就不会说话了……”说着不禁悲从中来,抹起了泪!
父亲一声叹息,过来搂着母亲的肩膀,给她一点依靠“夫人放心,我会暗中派人保护她们,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第一章初遇
几日后,这天的西湖好生热闹,络绎不绝的人群,还有平如静却广阔无垠的湖面,以及湛蓝的天,和绚烂的阳光,如此绝美的景致,四个优雅的女子,缓缓地漫步在这美景之中,引来不少的艳羡目光。
暮雨一袭青色罗衫,婉长的袖子和及脚面的裙摆,随风而动,两鬓的青丝长发随风而舞,白皙的皮肤,如山一样黑的眉黛,浓密的睫毛,以及红红的樱桃小口,配合的如此完美,如兰的气质不染纤尘,就像是世外桃源走出来的花仙子!
暮雪则喜欢简单的打扮,手执自幼随身的宝剑,发亮的眼眸,桀骜不驯的眼神,灵动的气息展露无遗!牵着姐姐的手,笑着看着眼前的美景。
紧随身后的是暮雪的贴身侍女阿碧和暮雨的侍女阿兰,两个人看着主子笑着,也不禁开心的笑:你看,多好看那,那边!
在百米之内,有四个便衣家丁,悄悄地尾随着保护她们!
不远处有个凉亭,书生们在此盎然天意的地方吟诗作赋,笑声阵阵传来,另一边,有人在卖艺,拿着长矛和剑飞上转下,这样的景致暮雪怎么肯放过,拽着姐姐要过去,暮雨对刀剑向来没什么兴趣,她指指不远处的凉亭,示意自己会在那里等着妹妹!然后就随着阿兰看着暮雪和阿碧小跑着去看热闹,两个人才转身走到不远处的凉亭,看着四周的景致,脸上尽是美好之情!
“广文兄果然才华横溢,这张西湖盛景实在是惟妙惟肖,好极了”暮雨循声而望!不觉看到对面亭子上的那位书生,周身都是清高之气,俊朗的外表,谦和的气质,还有那一袭白衫,让暮雨的心微微一动!
“各位都是才子,我陈广文雕虫小技让诸位见笑了”陈广文笑着与诸位书生寒暄客套!感到不远处的目光,不仅回头,竟看到一绝色女子,坐在凉亭之内,就像世外桃源的花仙子,以前只有书中才有的女子,竟然让自己在此遇见,广文一时失了神!
暮雨赶紧收回目光,转身去看妹妹,暮雪正在那边看的兴高采烈!暮雨对身后的阿兰指了下暮雪,意思让暮雪来凉亭休息片刻,下面的阳光确实灼热,阿兰会意的点点头,下台阶,广文看到佳人目光转向别处,此刻又独自一人,便小跑下了自己的亭子,来到对面的亭子!
“小生陈广文冒昧了,请问小姐芳名”陈广文合着扇子举过头顶,两手相扣放在额头微鞠着躬行礼。
暮雨有点慌乱,起身还礼,却不发一言!
陈广文心想,定是自己太鲁莽了:“小生今日来游园,觉与小姐一见如故,想交个朋友,若有不周之处,还请小姐海涵!”
暮雨正在踌躇该如何时,暮雪带着阿碧阿兰上来了,看到陈广文,不禁为之一阵,好一个脱俗不凡的青年,眼神冷峻,像极了自己!
陈广文给几个女子一一行礼问好,暮雪抿嘴一笑,过来拉着姐姐的手:“姐,我们该回去了”然后几个女子一行从广文身边走过,陈广文心有不舍,又不知该如何:“额……”话都口中又咽了回去!
一直目送佳人离去,暮雨不觉回头看了眼陈广文,也许以后也不会再见了!两人眼神相碰的时候,陈广文心里是万般不舍,而暮雨的心里却尽是忧伤,从小到大,第一次恨自己不会说话!
几个书生早目睹了刚才的一切,过来把失神的广文拍醒:“这是钱塘筱府的千金,筱老爷富甲一方,我看你还是放弃吧,我们只是穷书生而已”
陈广文眼里略过一阵忧思,看不懂是什么!
“姐姐,刚才那个俊俏的书生是谁啊,你认识么”暮雪和暮雨不同的是,她掩藏不住自己的心声,就像她一见钟情的爱上一个人也会毫不掩饰!
暮雨摇摇头!心绪凌乱!
在回府的路上,一个轿子横冲直撞,路人都不禁躲远,原来是钱塘县官的儿子陈彦,平时不学无术,除了相貌俊朗以外,无一善举,做事荒唐不羁,虽算不当大恶。却也非善类!
暮雨和暮雪从不把这些纨绔子弟放在眼里,站在路中间缓缓走着。
衙役过来,恶狠狠的:“你们两个小女子还不赶紧走开,县官公子驾到,你们敢挡路!”
暮雪轻笑道:“我以为是什么大官来着,不过是个无官又无品的县官公子,街面这个大,难道都是你们这么县丞府的”
暮雨也一幅轻视的眼神!
轿子里的张彦听到一小女子竟然这么瞧不起自己,气冲脑门,吩咐落轿,定要给这小女子一点教训!
被管家扶下轿,一幅吃人的气势走到暮雪面前:“你这小女子,这么嚣张,看来本公子不给你点颜色,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来人,给我绑了!”
在身边的四个府衙准备过来抓住这个桀骜的小丫头,阿兰阿碧和暮雪都准备一场恶斗,眼神冷峻!
不远处的便衣家丁也握紧拳头,准备全力保护小姐!
陈彦一阵狂笑,目无一人的向四周一瞥,却突然一愣,眼神落在暮雨身上,仿若被电击中的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对衙役大喝一声:“住手!”
然后径直走到暮雨面前,暮雪和阿兰阿碧赶紧把未出鞘的剑挡在暮雨前面,示意陈彦不要靠近!
陈彦这才回过神,拱手行礼:“小姐,受惊了吧,是我鲁莽了,我为刚才的行为向你道歉!”
暮雨暮雪阿兰阿碧都一愣,不知道这小子脑袋里打的什么鬼主意!
管家跑过来:“公子,这小丫头刚才对您出言不逊,您怎么……”
陈彦的眼神丝毫没有离开暮雨清丽的脸庞:“这大马路上,你们横冲直撞的,也不怕伤到人,这位姑娘骂得好”
管家和衙役一副摸不着头脑的神情,举过头顶的刀剑不知道该放还是站着不动!
“姑娘受惊了,我这里给你赔罪了,您先请!”然后向旁边退去,留出一道路让你暮雨一行人,众人也自觉地让出一条道!
暮雨眼神轻轻地看了一眼张彦,点点头,拉着暮雪,一行人离开了!
陈彦目送佳人的身影消失在路口!眼神里全是幸福的表情!
管家看着少爷,不明白从小到大不学无术横行霸道的少爷怎么突然能说出这么谦和的话,看来还是难过美人关:“少爷,这是筱府的两位千金!”
陈彦收回目光,乐呵且急切的说:“回府,回府!”
暮雨暮雪回到府里,父母担忧的神色才转回笑容!但看几个人脸上都是倦意,准备问游玩的如何都放心底了,吩咐旁边的侍女:“你们去好好伺候小姐梳洗休息!”
暮雨暮雪向父母见礼之后各自回房!这时候几个便衣家丁才回府复命!
筱老爷正襟危坐在大堂上:“小姐此行还顺利吗,有没有遇到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情?”
几个家丁里,年龄稍长一点的拱手恭敬地说:“回老爷话,小姐们一行还算顺利,只是在西湖遇到才子陈广文,在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县令之子陈公子,差点打起来”
筱老爷手捋下下巴的胡须,若有所思的神情,然后吩咐众人退去!
回到书房,心神不宁的踱步!筱夫人端着莲子粥进来给老爷安神,看到老爷一副不安的神色:“老爷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筱老爷想了下说:“雪儿和雨儿今天出去,冲撞了县令之子陈彦”
筱夫人:“这个陈彦出了名的荒诞不羁,平时又横行霸道,老爷是担心……”
筱老爷:“是啊,我想他不会善罢甘休,不知道下来会是什么”
筱夫人:“老爷,我们在钱塘也有些脸面,县令怎么也敬你三分,不要过分担心了,现在不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嘛”
筱老爷:“也许是我多虑了……”虽然这么说,脸色的担忧不安还是没有散去!
第二章提亲
陈彦回到府里,直接就去找母亲,众人一路行礼:“娘!孩儿有事求您”
陈夫人周身华丽的服饰,闪闪发亮的金饰,一副雍容华贵的姿态,看着急冲冲闯进来的儿子:“又在钱塘发现什么宝贝了,要瞒着你爹买下来?”
陈彦一脸认真的说:“还是娘最了解我了,是发现了一大宝贝,但这次可是用钱权都买不来的”
陈夫人看着儿子一副认真的神情,顿时来了好奇,追问:“是什么宝贝呀,还有钱买不到的”
陈彦扶着母亲坐下,亲自倒了一杯茶递到母亲手上:“娘,孩儿想成亲了”
陈夫人一口水差点呛到,这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儿子,就像一个从来长不大的孩子,没想今天竟然能从他的嘴里说出这种话!
陈夫人:“可是看中了哪家的姑娘了?”
陈彦赶紧抓住话头说:“筱府的千金,孩儿决定了,非她不娶,求娘一定说服爹,成全孩儿”
陈夫人面露难色,放下手中的茶:“这……要是小门小户的姑娘,这事倒也好办,只是这筱府是咱们钱塘的大户,筱成玄这个人又性格耿直,你这孩子从小不学无术,他又怎么会愿意把自己的掌上明珠下嫁于你。”
陈彦一听,也有些担忧:“求娘了,无论如何,帮我想想办法,任何条件都随筱府开!”
陈夫人扶着陈彦起身:“等你爹从衙门回来,一起商量商量”
陈彦笑着起身:“谢谢娘!”然后自己乐的脸上开了花!
陈广文回到家,翻着书本,总在想着暮雨的笑靥,自己都是一脸美好,夜深了,自己睡不着,起身,笔墨纸砚,画下了佳人的模样,自己目不转睛的看着心里想着:我们还会再见吗!
这时传来敲门声,广文起身开门,是母亲,披着衣服,拎着灯笼:“母亲,这么晚了您还没睡”扶母亲进来坐下!
慈祥却简朴的母亲看着儿子:“看你房间的灯还亮着就来看看你,从西湖回来你一天都心不在焉的,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广文面露难色!
母亲:“什么事情还不能跟母亲说吗”
广文低头略思一会说:“不敢瞒母亲,孩儿今天在西湖遇见筱府的小姐,一见倾心!”
母亲笑着说:“这是好事啊,你也到了成家的年龄了,为何还一筹莫展呢”
广文心绪有些沉重的说:“可是孩儿如今只是个穷书生,未有功名在身,她是大府的千金,又怎么会看得上我”
母亲目光扫到了书桌的画像,起身看,广文也起身扶着母亲到桌边:“清丽脱俗,不染纤尘,这样的女子一定不是爱慕虚荣的女子,何况广文现在是钱塘有名的才子,功成名就是迟早的事情,何必这样妄自菲薄,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要努力过了再说放弃!”
广文看着画像唯美的笑靥说:“谢谢母亲,孩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母亲笑着点点头,出门去,晚上躺下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
那时候广文的父亲也是个一无所有的穷书生,而自己则是大家闺秀,当时看中他一身才华下嫁于他,想着等他功成名就的时候就可以过好一点的日子,自己吃苦勤俭好多年,送夫君上京赶考时已经怀孕七个月了,那段时间,自己回忆起来都觉得心思凝重,那么辛苦,但却日日惦记着夫君,不想,自己抱着孩子等待回来的却是两个喜讯,一是夫君高中的消息,一是夫君娶了官宦人家的女儿,在广文小的时候,因为自己年老珠黄,又温柔娴静,被丈夫抛弃,自此带着广文辛苦的生活着,那个男人还算有良心,给自己买了个不小的宅子,还有一些赡养费,那时候的自己一直都是自尊清高的,不愿要他的任何东西,可是看着瘦小的广文,还是什么也没说的接受了!不想,转眼间,广文已经到了娶妻的年纪!婆娑的泪模糊了双眼!
翌日,两家的聘礼和媒婆同时到了筱府,一边代表陈广文家的陈公子,一家代表着陈县令之子陈彦!
筱老爷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命人给奉茶将客人安排在客厅,自己则去换了一身盛装!
“小姐小姐,又有人来提亲了”阿碧好奇却激动的冲到凉亭给两位正在乘凉的小姐报告消息!
暮雪暮雨淡定的喝着茶,这几年,提亲的人倒是不少,都被父亲一一拒绝了!
“这次又是谁家的少爷”暮雪像平时一样漫不经心的问!
“是陈家的陈广文公子,他可是咱们钱塘有名的才子”阿碧心直口快!
暮雪手中的杯子差点掉落,是他,那个俊俏的书生!不禁羞涩暗笑起来!
暮雨眼神一转,看着妹妹的神情,突然明白了,原来妹妹早已将陈公子视为知己!有些蹙眉!
“还有就是……”阿碧欲言又止!小心翼翼的看着大小姐把要说出的话咽回去了!
暮雨品口茶,大大的眼睛盯着阿碧,示意她说下去、
“还有县丞的陈公子,就是那天回府的路上差点与我们打起来的陈彦,他家也差媒人前来提亲!”阿碧说完,几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暮雨身上!
“阿碧,你再去打探!”暮雪吩咐着!
暮雨差阿兰去拿来棋盘和暮雪下起了琪,她娴静的性子,似乎能预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样的胸有成竹!
筱老爷故意晚到了一刻钟的时间,今天这两家都不好应付!
媒人早已等的心焦了,看着步入大厅的筱老爷,就像看见了一束希望的光,眼神顿时有了色彩!上前行礼:筱老爷有礼了!
筱老爷笑着招呼众人坐定:“两位都是本县有名的媒人凤,不知道今天是?”
陈彦府的媒人赶紧抢先一步:“筱老爷,大好事啊,是县丞家的公子看中了贵府的大千金暮雨小姐,愿结成百年连理,任何条件任筱府开!”帘幔后面的阿碧听着露出一脸不屑!
陈广文府的媒人不想竟然是和自己同一时间向同一人提亲,赶紧上前说:“筱老爷,我媒人凤是替本县的才子陈广文陈才子向大小姐提亲的,暮雨小姐呢是大家都知道大家闺秀,贤良淑德,陈公子呢又是有名的才子,风流倜傥,佳人呢就得配才子,这真是天造地设的姻缘啊”
筱老爷捋着胡须,这事自己不愿贸然做主,又不好直接驳了别人的面子……便不说话,略有为难的说:“这……”
陈彦府的媒人看筱老爷拿不定主意,眼珠一转,继续说:“虽然陈家的广文公子是才子,但现在还未考取功名,家境贫寒,筱小姐自幼养尊处优,怎能受委屈过那种清苦日子,怎也不及嫁到县丞体面尊贵啊,筱老爷一向爱女,定不能让小姐去过这种苦日子”
陈广文府的媒人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媒人凤!
筱老爷发话了:“虽然,儿女嫁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毕竟是小女的终身大事,我一定要听听女儿的意思,两位今天暂且回去!这事,改天再给两位一个答复!”
两位媒人一听这话有点不乐意,今天想着这么好的姻缘,一定能成,不想是这样结果,回去没法给交代,但这筱老爷平时有些威望,这会正襟危坐,脸上看不清表情,说的话也着实在理,两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就行礼退了回去!
老爷叹了口气,夫人手掀开撑起的帘幔缓缓走到老爷面前:“老爷,何不回绝了县丞,这张彦是钱塘有名纨绔子弟,不学无术!为何还要让他等信!”
筱老爷低着头,话语深沉的说:“夫人有所不知,朝廷现在重官轻商,我们这些商贾其实是要和衙门打好关系的,倘若我们直接驳了他的面子,以县丞大人的心性,恐怕对我们的生意有直接影响,我不好贸然应答!”
暮雨暮雪听了阿碧探听的消息,一起来向父母问个究竟,不想走到门厅外正好听见父母亲的谈话!
“那老爷对陈广文是没什么意见了?这书生我倒是知道,谦和有礼,家境虽贫,却一向孝顺家母,是个不错的孩子,不如应了这门亲事,那县丞家也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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