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春来江水绿如蓝
印象里,春天总是有点冷的。春寒料峭,桃花正开。但这也是生命复苏的季节。
草长莺飞,花红柳绿。随着时间向后,春渐渐变的暖和起来。这个时候,很多花儿由最初羞涩的花骨朵一下子开的大朵大朵,芳香四溢。路边上,各种树木,冒出米粒大小的芽儿,然后慢慢长大,小小的树叶从芽孢里露出头来,抽枝,长叶子。草地上,嫩绿色开始蔓延,在阳光的照耀下,这些颜色呈半透明状,有些梦幻和模糊。天气暖和,次第变成浅绿,碧绿。于是,城市里的草坪,乡村里的田野,满目都是绿色。
春雨,有很多年没有见了。在家的春天,只记得灿烂的阳光以及院子里以前的一株桃树。春刚刚来,桃花开了一树,粉红色,很漂亮。随后,阳光越来越热烈,穿着毛衣坐在院子里打盹,心情却是越来越好。邻居花园里的花,慢慢开了。折些柳枝,或者几支花,插在花瓶里,放在自己房间的圆桌正中,看它们抽枝,盛开。
这就是整个春天的样子。
所有的生物,沉睡了一个冬天,被春天的阳光叫醒。一个一个,睁开惺忪的睡眼,伸个懒腰,揉揉眼睛,重新开始打量这个世界。
碧海蓝天,花红柳绿,阳光正好。
生命,在这样一个温暖安静的季节里,完成了蜕变和新生。
《二》生如夏花之绚烂
花开颓靡,夏天,延续着春的华丽,又加入它自己热烈的元素,所以,整个夏天,隐隐有了一些明丽颓靡的味道。
先说麦子,满地金黄。半人高的麦子,一片接一片,风吹过,或许会翻起一波一波浅浅的麦浪。正午,大大的太阳照在头顶,麦芒划过的皮肤加入汗水,生疼。这个季节,所有人需要的是一片阴凉。梧桐树正开出紫色的铃铛一样的花朵,知了在树上一声一声的叫。夜晚,则会有蛐蛐的叫声。城市里,夏天则是深蓝色的天空和金黄色的月亮。知了,在前年去南京时酒店外面听到,那一瞬间,记忆犹新。不知道,乌鲁木齐的知了在夏天去了哪里?
至于雨,在夏天是最多的。前一秒,晴空万里,后一秒就乌云密布,雨下如注。伴随着电闪雷鸣,很是壮观。有时候,头顶明明还有阳光,雨依旧在下。在新疆,夏天夜市,灯光明亮,热闹非凡。
夏天的白天很长,夜很短。所有的繁华,热闹,绚烂到了极限。这是一个生命力旺盛的季节。
极具张力,繁华,热烈,颓靡。
《三》却道天凉好个秋
秋天是个好季节,秋高气爽,就是这么来的。这个时候,阳光与树叶一起,用光影,勾勒一个浪漫的秋。树叶开始变黄,马路两边的树木黄绿颜色的叶子坐落在同一个树上,远远看起来,像花一样绚烂。秋意渐浓,等到树叶全部变成明黄的时候,整个秋天的色调,跟着变得明亮了起来。阳光下,树叶照样是半透明的,一树一树,像极了花开的样子。在晴天,阳光会从枝桠间漏下来,在地上织成一片斑驳。明亮有之,阴影有之。微风吹过,黄色的树叶不急不缓的落到地上,或打成卷儿,或平平的整片落下。地面的草地已微微发黄,却也承接着这些暂时陨落的生命。
秋天也是个收获的季节,姹紫嫣红。橘红色的柿子压弯了枝头,星星点点,缀的还没来得及变红的树叶里,金黄色的玉米,成摞成摞在挂在院墙上,棕色的猕猴桃,堆在街头的车厢里,还有盛开的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菊花。对了,在新疆,还有白色的棉花,绿色的棉花枝有半人高,给田野染上一抹浓重的绿色,白色的棉花朵开在枝叶的最顶端,摘下来,可以扯出长长的丝。早早去棉田的话,甚至可以看到棉花朵上的露水,晶莹剔透。
秋雨也是有的,淅淅沥沥,洗亮了树叶,洗去了灰尘,洗净春夏浮躁的铅华。还世间一个干净和清新。
由此,一切生命,终得结果。
《四》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冬天的主角是雪,纷纷扬扬,在白天,它如鹅毛,轻轻覆盖了屋顶,树枝,路面。在晚上,却是美丽的很。在灯光下,它从天空落下的时候微微泛着蓝色,等到落在地上,雪面反射出晶莹亮光。细细看来,是雪花的晶体。黑暗遮挡了一切,唯有这灯光下的雪,静谧异常。这雪若是下一整夜,在第二天,我们会看见,眼前的世界,盖上一层蓬松厚实的棉被。树枝会被压弯,偶尔有风吹过,细细的雪粉洋洋洒洒的从枝头飘落下来。
眼看着就觉得温暖。
冬天的白天很短,阳光吝啬。下午,沉沉的暮色早早的环绕上来,天是白色的,雪是白色的,只有行人的羽绒服五颜六色。走在街道上,空气里氤氲着糖炒栗子和烤红薯的香味,淡淡的甜味里带着烟火气息。卖主往往站在炉子或者炒锅后面,把手抄在衣袖里。一遍看来来往往的行人,一遍等待着顾客来买。
这个时候,树叶,花,草地,重又开始睡眠。
所以,生命,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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