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幻境 心驰神往
他梦见清纯、善良的婷婷,她美艳绝伦,飘若天仙,她对人生怀有太多的罗曼蒂克般的梦想。那是一个浪漫的夜晚,连夜色也是那么温柔可爱,她竟然和花花公子杨炯一起在月下漫步,聊天,他们居然在自己和婷婷曾经幽会过的地方一直坐到深夜。在习习的夜风中,她穿着薄薄的裙纱,那错落有致的线条妙不可言。那是一泓古老而清幽的月光,那是一个多情而迷离的夜晚,那个伪君子杨炯一下子把她拥在怀里,肆无忌惮地亲吻她,爱抚她,让她触不及防……他禽兽般地掀开她的裙子,把手猛地伸进她的衣服,伸入那神秘的峡谷,那葱郁的草原,那辽阔的大地……猛地,她看见不远处的他,他也一眼看到她那销魂的媚眼,那醉人的容颜,他们情投意合,心照不宣……她不再躲闪,不再羞怯,她拼命地挣脱了杨炯的纠缠,义无反顾地投入他的怀抱。黑暗中他显得有点胆怯,但一种原始的冲动,让他勇敢地把她抱了起来,那醉人的景色,那优美的身段,那激烈的碰撞,那欢快的节奏,是灵与肉的绝世契合,是造物主的天作之合。那耳鬓厮磨的狂喜,那水乳交融的声音,实在是荡气回肠,扣人心弦……她呻吟着,亢奋着,默默地感受着那绵绵的细雨,那滂沱的大雨,那疯狂的暴雨……被冷落的杨炯凶相毕露,拔出匕首,发疯似的向他扑来,与他展开了一场为爱而战的殊死搏斗……这时,命运之神走了过来,宣布了杨炯的拈花惹草的劣迹和虚伪野蛮的行径,杨炯经受不住灵魂的拷问,万念俱灭,坠楼身亡。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杨炯真的会死吗?他走近一看,果真如此:只见这个可恶的家伙浑身是血,头上有好大一个黑洞,瞬间又变成了一个呲牙咧嘴的怪兽,一具面目狰狞的骷髅 ……
他惊呆了,出了一身冷汗,一骨碌从床子上爬了起来,一看时间,正好是夜里两点。他想着梦中的情景,再也睡不着了。这梦太荒诞、太离谱了,这辈子何曾有过这样的美事!
他记得人们常说,梦往往与现实相反,是不是他要交桃花运了?梦中还死了人,好像还是他的情敌,还鲜血直流,分明是有喜事了!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不敢相信梦中的她就是婷婷,就是他挚爱的姑娘!她是那样的雍容华贵,是那样的洁身自爱,她的那双美眸是那么纯净无暇,深邃漂亮,怎么可能是她?!她的暗香浮动,她的羞涩奔放,就像一首缠绵、凄婉、悠扬的歌,使人陶醉,让人销魂,他更离不开她了。现实中的苦恼和思恋,焦虑和期盼,都在这梦里集中了,化解了。按弗洛伊德的观点,无论这个梦是正常的还是病态的,它终归反映出了一个人受压抑的神秘愿望。高飞对婷婷产生了感情,让他郁结于心,不能释怀。看来现实中追求不到的爱,只有到梦里去实现了,这也是最好的精神解脱。无意中,他翻出了一封尚未寄出的情书,便又看了起来:
“亲爱的婷婷:按常理我早该离你而去,然而事与愿违,不知咋搞的,就是无法离你而去,总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哪怕你打我,骂我,甚至嘲笑我,我都不会怪罪你。因为这是你的权利,我无法强迫你。但你也不能剥夺我爱你的权利。你让我懂得了珍惜,除了你,我对谁都不感兴趣。你是我心中唯一的选择,我希望牵着你的手,永远和你相依偎……”
这是高飞的肺腑之言,是他心灵的郁结和爱情的呢喃。回想往日的欢情,感慨今日的别离,他思绪万千,不由想起了唐末诗人张泌与情人别后的寄怀诗《寄人》:“别梦依依到谢家,小廊回合曲阑斜。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并慨叹“萧关梦断无寻处,万叠春波起南浦。” 他随口吟道:“昼梦却因惆怅得,晚愁多为别离生”
他又想起了 曹昶的一句诗“水逐桃花去,春随杨柳归”,及唐代诗人卢仝(tong)的诗” “当时我醉美人家,美人颜色娇如花。今日美人弃我去,青楼珠箔天之涯”,他此时完全沉浸在诗人梦幻般的意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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