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回，天地人三元不和，老中青分道扬镳

    却说江戊伯带着妻子在欧洲四处求医，没有效果。病状越来越严重，随着月晴圆缺，气候变化而产生变化。江戊伯是读过[黄帝内经]的，知道人的身体是与宇宙相似相通的。妻子的疾病就如同天时不正，表现在人体内气血不畅，这是与年令有关的。

    如果把人生看作四季的话，妇女十二岁之前是春季，十二岁到二十四岁为夏季，是最美好的年令。二十四岁到三十六岁为秋季，是成熟的季节。三十六岁到四十八岁则步入冬季，人生的周期混沌生太极已经完结，而应当由太极向混沌开始转化，步入无极了。人很少活到九十六岁，很少进入完全混沌状态。那时人就变成初生的婴儿，有着衰老的身体，却有着一颗初生婴儿的心理。这是一种自然现象，无数人想要改变这种进程，都归于失败。

    人为三才之一，位居天地之中，与天地相似而又相通，在人的躯体上，有着[河图]，[洛书]。乾为首，坤为腹，震为足，巽为股，坎为耳，离为目，艮为手，兑为口。人身有督脉，任脉，督管阳，任管阴。有十二经脉，手六，足六。[河图]十数，上应天干；甲胆，乙肝，丙小肠，丁心，戊胃，已脾，庚大肠，辛肺，壬膀胱，癸肾。十二经脉各应八卦，昼行阳二十五度，夜行阴二十五度，正应大衍之数。一日行五十周，气血各有其道，并不相混。寅时肺朝着百脉，气血阳仪先脏而后腑，阴仪先腑而后脏。阳仪之脏应寅，午，戍，腑应卯，未，亥。阴仪之腑则应辰，申，子，脏应巳，酉，丑。心乃一身之主，正当午时之阳。胆为甲木之首，应子时之始。子午流注，气血畅通。

    西医不懂得这些，中医又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江戊伯与他们讨论这些如同对牛弹琴，越说越糊涂，连自己也糊涂起来。西医是讲究治标的，立见成效，解决疾病，不管因此而破坏整个身体的气血运行，破坏其它部位。中医是讲究治本的，结合人的身体整体现状，对症下药，借用药力的帮助，调动人身体里的自我调解功能，达到气血畅通，诸神归位，五脏六腑各司其职。在西洋各国既找不到好中医也找不到制过的中草药，江戊伯也是一知半解，连药性都不太懂，急得不知应当如何是好？

但他清楚的知道；兵凶之后，必有大旱。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出现。白练经天，彗星出现，天降陨石，地震频发，天象反常，雌雄互变，怪物涌现，鬼神夜哭等等，都是屡试屡验的亡国之兆。某地区，某国度将发生大的变动，都有天象示警，不可不信。冤气上冲，六月飞雪，暑夏不雨，看起来人的小太极是与天地这个大太极是相通相连，共为一体的。江戊伯的预感被验证了，以吴元盛为首的议会用非常婉转的语言拒绝他回到兰芳共和国，议会认为在他领导期间内，人心涣散，贫富差距加大，国力衰弱。长此以往，难以立国，势必被列强所兼并。华人国需要一个坚强的领导核心，需要有进取精神，江戊伯已被议会解除元首职务，暂时在国外陪夫人治病。

    对此指责，江戊伯并没有太多的抵触情绪，也许他们说的有道理。十万华人是以武装集团形式来到婆罗洲西海岸的，若是整军出征，不能光复大陆，占领南洋，控制马来亚半岛等弱小地区还是不在话下的。北欧海盗每一伙几十人，几百人，千人以上的武装集团是很少见的，凭借着武力占领了英格兰岛，奴役了土人，进而征服苏格兰，爱尔兰。勇士变成了骑士，爵士，君主，连管家，臣仆们都成了绅士，强迫土人们供养贵族上等阶层。上等人视劳动为可耻，宁可饿死也不会降低身份扶一下犁把的。抢劫与杀掠是最为光荣的事业，祖先的英雄事迹流传千古，用刀剑征服的属地，王国，是骑士们的骄傲。人口繁衍促使勇士与绅士们开始了新的征服，美洲大陆，南洋次大陆，印度，非洲，殖民者遍及了全世界。人口的流动使得知识的传播更为迅速，知识的更新与科学发现日新月移，人类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大踏步前进。

    蛮族的入侵使得罗马帝国解体，几千个蛮人武士成为了新的骑士，爵士，君主，并同样出现了绅士阶层。封建特权使社会分出了等级，资本社会又用金钱将人分出等级，穷富差别越来越大，权势与金钱已成为人类社会的主宰，极少数人占有着绝大多数的财富，将无产者先从土地里面抛出，因为产品滞销又将其从工厂里抛出，一切都以利益得失为标准。法国二月革命，七月革命，都是由于失去任何收入的无产者陷入了绝望之中，为争取生存而起来反抗，这些革命与东方贫民大起义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贫民是分散的，没有组织核心的，甚至于连一个首领也难于选出，具有凝聚力。统治阶层则不同，金字塔式的封建，资本结构使他们得以集聚在贵族，大资本家的旗帜下，集中力量，向贫民挥起屠刀。多次贫民大革命都失败了，缺少一个领导核心。工人领袖们听不懂哲学家们的理论，人类社会发展的进程，阶段，他们更注重的现实；如何能够解除饥饿，寒冷。

    条顿勇士也是蛮族，在莱茵河流域形成了许多相对独立的小公国，至少三十六个，都是容克地主，是大土地的占有者。欧洲最为强大的贵族君主是俄罗斯沙皇，疆域辽阔而富有，军事力量最为强大，已经成为了欧洲的立法者。这些新兴民族都信仰基督教，有着大体相似的历史发展进程，大体相近的风俗习惯。若是把整个欧洲都变成一个国家，也不会令人感到奇怪。人类的历史总是这样，处于原始古朴状态下的不开化蛮族总是用他们的野蛮闯进文明古国，将背负着沉重历史负担的，有着足够的诡诈，足够的贪婪，足够的财富，足够的权威，足够的学问，足够的骄奢淫逸，足够的罪恶，用血清洗一遍。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类自身的弱点使历史重新上演一遍，东西方无不如此。

    天地如卵，万物皆太极，宇宙是卵形，太阳系是卵形，人类所居住的地球也是卵形。地心是金，其中主要成份是铁，所以磁场在南北两极。地心涌动向外膨胀，为火所克。火下融金，上融土，又受制于水，被压在地幔之内，冷却的地壳与海水遏制了火的奔突，使整个地球稳定。土又克水，在地火的推动下涌出海面，形成一个个大陆。木的繁衍使土得以巩固，万物得以滋生。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相互依存，形成了今日的世界。

    地球是活的，它曾将大西洲吞进海里，涌出了新的大陆。海底蕴藏着的煤炭，石油都证明着沧海曾无数次变为桑田，高处的泥沙被洪水所携带，无数次埋没繁盛的动植物，深达几百米，几千米，有着几层，十几层，几十层。这都是地球的历史，也是远古生命留下的痕迹。当人类繁衍过盛，六水三山一分田的田供应不上人类食品时，人类不得不向海洋要食物，要资源。从理论上讲，地球的矿产资源是巨大的，无尽无休的。海洋以千倍，万倍的繁衍能力提供人类可吃的食物。人类已经在争夺海洋，而且日趋激烈，但人类的无限度索取，其中是否隐藏着更大的灾祸？

    完整的卵在海水中可以稳固，尽管卵壳里正在猛烈的燃烧，海水的冷却不至于使卵发生爆裂。但是在卵上钻一个洞可就大不一样了，里面的热量涌出，新的大陆出现，旧的大陆沉陷，人类就将面临灭顶之灾。人类的欲望是无止境的，人类想征服宇宙，征服大地，征服海洋，征服万物。西方有些人惊呼‘上帝死了。’人类正在铸成金牛犊，跪拜它，崇拜它，使它成为新的宗教，使自己日益物欲化，丧失了人的本性。利益胜过一切，其它的都不重要，在有限的生命中追求着无限的权势与财富。人类的血液中带有原罪，这些原罪是与生俱来的。

    由于西方各国的动乱，无产者为了生存下去，掀起了一次又一次革命浪潮。在这些浪潮中，华人也受到了波及，损失不小。华人与犹太人情况差不多，都以经商为主，相互照应，靠着苦熬苦挣，渐渐积攒了一份家业，都毁于革命运动中了。由此江戊伯陷入了经济危机，连生存下去都很难做到。中国曾掀起过无数次贫民大起义，每一场起义都带着革命的要求。在远古时代，人类是处于社会主义状态，按劳取酬，猎获物与农作物分给出力多的人多一些，而老弱则处于半饥饿状态。有些人在青壮年时就积攒一些可以换取食物的贝壳，珍珠，等衰老时用于谋生，这就是早期出现的货币。进入农耕社会之后，食物充足，老有所养，幼有所抚成为了社会公德。原始的耕作方式使集体耕作能够获取更多的收获。人拉石犁，开垦井田，旱涝保收。后来出现了牛耕，个体也能得到足够的收成。私有制出现了，人与人不必相互依存也能生活下去，生产力的提高使得私有制迅速发展，人的贪欲也一代胜似一代。社会主义早已存在过，共产主义也早已存在过，人类总想回归本原，实现大同。这是无产者的梦想，一变成资产者马上就随着境况的改善而思想上也产生了变化，这就是许多无产者领袖取得权势后又开始维护旧体制的原因所在，都是人类的贪欲在作怪，这些原罪是与生俱来的。

    宗教是统一人类思想的最佳方式，人若是处在一个宗教信仰氛围里，反复灌输，就会影响人们的思维方式，行为准则，使人们对其盲目信任，不敢怀疑。

    在刊物上知道马克思当上了[新莱茵报]的主编，为了摆脱困境，江戊伯来到科伦，想让马克思帮他想想办法。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标榜着新闻出版自由的西方国家已经动用国家权力逼迫[新莱茵报]彻底关闭，因为马克思主编的报纸还和从前一样宣传极其有害的思想，教唆推翻现存的国家制度和建立社会共和国，毫不犹豫的嘲弄人们所尊敬并奉为神圣的一切事务。政府认为之所以能产生如此巨大的危害与影响，是因为马克思的无耻行为和文章的语调使得读者圈迅速扩大，这是绝对不可容忍的。马克思以及所有编辑部人员都受到了法庭的追究与驱逐，值得讽刺意味的是；这份专门与资本拥有者作对的报纸是掌握在两个资本家手里，他们是股东，连工人的工资也拒绝支付。马克思当尽了所有的家产，才勉勉强强付清了拖欠的工资，成为了一个带着五张嘴一文不名的真正无产者。

    资产者的目的是逼迫这个不肯屈服的共产党首领上街乞讨，进行羞辱，将这位声名显赫的赤色份子弄得声名狼藉，迫其就范。工人都是极端困难的，作为一个大哲学家，一个探讨社会发展规律，经济政治学领域首屈一指的思想家，一个闻名于全世界的巨人，竟然连生存下去都极其艰难。而那些坐在沙龙里对贵夫人们假作悲天悯人，叹息贫民的苦难，乞求贵妇人发一点善心，施舍几个小钱给孤儿院的御用哲学家们，则用他们骗人的鬼话换来了崇高的荣誉与地位，还有着大把的金钱，自封为贫民的代言人。

    在马克思那儿，遇见了一个名叫拉萨尔的青年人，只有二十五六岁，却是共产主义运动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在谈到东方问题时，拉萨尔对江戊伯说道；‘对于东方的社会结构，所有制方式，需要采用二律背反的方式来分析问题。东方一直存在着玄秘主义，忽视本真状态与神圣客体，那儿的单子不大可能与西方社会进行类比。东方的样态使原本清析的本体论陷入了混乱，在那个极境里很难得出正确的结论。’

    江戊伯虽然在巴黎受过高等教育，但离开多年，对这些新名词也是云山雾罩的，于是谦虚的问道；‘当前流行于西方的哲学名词大概能有多少？’拉萨尔想了想回答道；‘估计总有一两万个，西方人喜欢新事物，每一个哲学家都要创新十几个，几十个新的哲学词汇，以奠定自己在这个领域的强者地位。每年都有成百上千的哲学家涌现，新的哲学词汇不断的涌现。用不了三五十年，哲学就会分成几十个单独的学科，每个学科至少有上万个专用词汇。这是人类进步的必然趋势，是文明社会的体现。’

    马克思道；‘这是位学贯古今中外的东方哲学家，不要用那些新词来烦他。工人们把你们看作书斋里的运动家，听不懂也没工夫听那些高深的理论。一句‘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推翻人剥削人的旧世界，建立一个有着自由，民主，平等，博爱的新世界，实现共产主义理想就够了。’

    江戊伯道；‘东方民族渴望的大同社会，实行均田，均贫富，等贵贱，四海之内皆兄弟也，王侯将相岂有种乎？劫富济贫，替天行道等等，都包含着朴素的大同思想。千百年来为之奋斗，与西方所流行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异曲同工，更容易被广大被压迫，被剥削者所理解，所接受。民族主义在东方并不显著，宗教冲突与对立也是很少的。人们向往的主要是公平，公正，人人都具有生存的权力。英国殖民者把自己看成是文明的传播者，把中国人看作野蛮人，用鸦片敲开中国的大门，无耻的进行疯狂的榨取，破坏了中国的自然经济秩序，必然要遭到中国人民的强烈抵制。’

    马克思道；‘如此看来，在中国必然要发生强大的革命运动，不管引起这些革命运动的社会原因是什么，也不管这些原因是通过宗教的，王朝的还是民族的形式表现出来，推动了这次大爆炸的毫无疑问是英国的大炮，英国用大炮强迫中国输入名叫鸦片的麻醉剂。’

    江戊伯与马克思有同感，都感觉到中国大陆厚重的封建统治底层正在涌动着炽热的岩浆，这些岩浆正在寻找突破点，猛烈爆发，什么力量也是遏制不住的。他们谈到了东方统治集团的愚昧，顽固，颟顸，无知，守旧，狂妄，狭隘，淫暴，地租的沉重，税负的沉重，鸦片与洋货所加重的新的苦难。西方产品滞销，经过一阵大萧条，积压的产品逐步变成现钱后，经济总有一天会复苏的，倾销的灾难会一直在殖民地延续下去。而东方是农业立国，随着土地的兼并，地租的提高，工作丧失，人口的增多，苦难会越来越趋加重，没有缓解的可能。具有民主思想的孔孟之道已让那些道学家们改头换面，塞进了大量的私货，变成了统治集团奴役人们的思想锁铐。春秋战乱时治乱国的驭民术被抬到了崇高的地位，而民本思想被压抑了，通过文人的修正，变了味道，以迎合统治集团的需要。孔子这个当年备受冷遇的老师已变成神了，每句话都是真理，金科玉律，这是孔老夫子生前万万没有想到过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成为了统治集团实行愚民政策的理论基础。五亿中国人，有文化的凤毛麟角，就连说书先生都成了民间最有见识的人物，封建迷信已深入骨髓，人们在自我麻醉，求神拜佛，将命运寄托在神灵的身上。

    马克思认为；‘历史之所以需要麻醉中国人民，为的是要把他们从历来的愚昧状态中唤醒起来。鸦片不曾发生催眠作用而倒发生了惊醒的作用。’吸食鸦片的都是满八旗，亲贵，有权势有金钱的统治者，贫苦的百姓连饭都吃不上哪里有钱吸鸦片？但鸦片的受害者却是贫苦的底层，饱尝了洋药洋货带来的苦难。整个社会结构已经分化解体了，被抛入绝望境地的人们想要生存下去除了奋起反抗外，别无出路。

    他们谈到了1825年的俄国12月党人，谈到了无政府主义的危害，谈到了种族主义的狭隘性与不合理性，抨击了呼吁产生意志与精神的超人，实行个人崇拜，个人独裁的荒谬性。对于人类社会发展，经济运行规律进行了广泛的探讨。他们三个人一个是饱经风霜的东方老人，背负着历史的重担又接触到了未来，对于马克思的深刻见解非常佩服。一个是遭到所有资产者迫害的无国籍人氏，这个中年人，只要肯稍稍低一下他那高贵的头颅，给资产者留一点情面，就可以被捧上天的人。还有拉萨尔，这个年青人有许多不确定的思想。一会儿主张利用愚昧的无产者发起革命，尔后由革命家来进行领导。一会儿又赞成马克思的主张用通俗明白的道理，启发教育无产者，为自身的解放而斗争。他们三人都是彻底的无产者，除了头脑中的思想外，一文不名，饿着肚子讨论这些全人类如何彻底获得解放的大问题。

    人是万物之灵，人类创造历史，人类能够带走的只是他的躯体，化为泥土，留下的只有思想，构成了人类的历史，生命的存在与消失毫无价值。人类不断的死去，又有更多的人类降临人世，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宇宙的中心，但真正能够留下名字的极为鲜有。最为公正的是死神，什么人都难逃一死。上天给了每一个人同样的智慧，同样的肢体，同样的生命，同样的世界，有的人在有限的生命里，探求知识，探求天道，追求理想与梦想。更多的人是麻痹自己，放荡自己，糊里糊涂的度过一生，他们的生与死毫无价值，毫无意义。

    女房东那歇斯底里的咒骂打断了三个人的谈话，她是在催房租，不交钱就要把马克思一家赶到大街上去。年青的与年老的知趣的告辞了，留下了屋里那泼妇的吵骂。三天后一对华人老夫妻在租赁的公寓里双双自杀了，他们走的很安详，没有什么痛苦，是用自制的煤气自杀的，穿戴整齐，没有金钱，没有遗书，没有名字，没有证件，也没有任何财物。他们大约六十岁，似乎来自于南洋，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忏悔与弥撒，没有十字架，没有圣经，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们是哭着来到这个世界的，走时心中装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他们只是每天死去的千千万万人群中的一对，没有人感到惊奇，没有人为他们掉一滴眼泪。他们默默的去了，走的很安静，这也是他们所希望的。江戊伯夫妻消失了，留下的只是兰芳共和国曾有过这么一位国家元首，携带着夫人去欧洲治病就再没有了下落，后人很少知道他的名字。

    天空在呻吟，大地在呻吟，海洋在呻吟，人类在呻吟，万物在呻吟。超负荷的地球上，生存竞争以前所未有的爆发力，在地球上展开了。这是一场血战，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血战，各种思想与势力正在交织组合，进行着一场神魔大战，上帝与古蛇大战，人性与兽性大战，真，善，美与假，丑，恶的大战。在物欲横流的社会里，人性的存在是否还有可能？人类是否应当为金钱权势作奴隶，而泯灭人性，放弃自我？一切都是未知数，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因为正人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的，而势利小人为了达到利己的目的是无所不为的。在贵族，资本占有者，土地占有者占据绝对统治地位的情况下，文学艺术，哲学思想领域都是统治阶层的附庸，在那里面很难找到真理与真话。东方世界与西方世界都进入了贫富两极分化的时代，这种差距越来越大。革命的爆发就是无产者的有力回答，只要存在剥削与压迫，革命就不会停止，人类就要争取大同，争取民主，民权，民生。这是一个动荡的时代，一个充满了激烈斗争血与火的时代。序幕已经拉开，无产者正在觉醒，一个新的历史阶段到来了。

    若知后事如何？请阅[神魔大战]下部[人元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