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初恋
站在宽阔的林荫道的熟悉的一头,不为遇见,只为拾捡回忆。没有古道石桥,亦没有青砖黛瓦,这条被飘落的树叶掩盖的路径,却能够让任何人迷失方向。深深的花香已经散去,浓浓的烟雨不再蒙蒙,又有谁会无故地来到这里?天色昏黄,星辰闪烁,身边的一切宛如梦中的景物,在匆匆那年里飞逝而过,却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记。擦不去,抹不掉。
相遇
初冬。绿意盎然的梧桐,已经风华不再,只留得深红的树叶缓缓飘落,在被细雨洗过的路面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旁边的花圃,也逝去了百花齐放的招摇,有的只是深埋在地下的为来年春天而蓄势的花根和洒落一地的即将化作春泥的残枝落花。下过雨的天空淡蓝淡蓝的,偶尔飘过几片云朵,似乎在听着轻音乐,从容、悠闲、淡雅,让流连于世俗繁华人们自叹弗如。
一袭灰白色的上衣,款步走来一位女子。白色的耳机轻轻地固定在一边,听着轻音乐的她在这里停留,微微地抬起头,仰望着肃杀的梧桐,仰望着淡蓝的天空。没有慨叹冬天的寂寥,没有思念盛夏的繁茂,一双洁白的靴子踏着潮湿却依然松软的路面,信步走过,从容、悠闲、淡雅、一种不在意世俗繁华的孤傲悠然而生。她是万珂。
一袭黑色的披风,戴着宽大的装饰帽,黑色的耳机被胡乱地固定在一边。把摇滚乐的声音调到最大的他,坐在路边长椅上。没有仰望天空,没有望着梧桐,只是一脸坏笑却洋溢着幸福地看着她。他是左吉。
相恋
这世间,有人追求粗衣素布,清茶淡饭的平淡;有人追求家世显赫,锦衣玉食的繁华。然而,漫漫红尘中,谁都渴望一份十指相扣的爱情,携手白头;谁都期盼一双撑着花纸伞的手,牵绊永远。谁都想温一壶月光做酒,独坐画楼一隅,看碧波潋滟,净水移星;谁都想,扬起十指,拨动琴弦,和一阕《疏帘淡月》,浅唱低吟,把午夜里一道浪漫的风景编织成此生恒久的缠绵。
碧苔三月,风吹柳絮飞。静默在岸边的石凳,朝夕与湖水相依相伴。左吉和万珂,手牵着手。一只耳机两个人在用,听的却是她喜欢的轻音乐。即使是冬天肃杀的寒风也挡不住他们内心小小的甜蜜,大大的温暖。左吉说,他像风,因为遇见了她,便决定盘桓在她的身边。可是万珂说,她像雨,不分时节,总会哽咽一场,因为遇见了他,便决定失去自己。所有的言语,如誓言一般,自此开始扎根,都期盼着有一天,这些个爱情,能够茁壮成长,遮天蔽日。
分手
爱情,不是唐诗里“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誓言;也不是宋词里“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的浪漫;更不是“生死契阔,与子成悦”的永恒不变的约定;也不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执着。徐志摩曾说:“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真爱未必是,陪你颠沛流离,携手走过风风雨雨;或者和你一起面对大海,看潮起潮落,烟波浩渺;抑或是与你相依相偎,携手永远,直到白头。爱的付出是多种多样的,林徽因对徐志摩是爱,张幼仪对徐志摩也是爱,陆小曼对徐志摩同样是爱。只不过他们的爱有的如莲花般淡雅,有的如菊花般平和,有的如玫瑰般热烈。
已是盛夏,墙头的夕颜肆意地攀爬着,翠绿的叶子的阴影遮住了小半个湖面。“左吉,我们分手吧。”他想了一下,“行”。一切是如此的简单,一如他们的开始。左吉没有忘记,每次见面时,万珂都为他整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被胡乱安放的耳机;左吉没有忘记,对编织技艺一窍不通的万珂,在冬天里为他亲手编织的手套,而她自己的手却冻的通红……万珂没有忘记,每天早上6点准时出现在宿舍楼下,为她带来早餐;万珂同样没有忘记为了她的生日礼物,审美能力不高的左吉不顾自己已经磨出的水泡,几乎跑遍了这个城市所有的饰品店和商场。
感恩
时间的渡口,人人都是过客;如烟的时光,如水的梦,谁都抓不住。执念越深,痛苦越深。世上的爱,有冷有暖,有浓有淡,不要让爱成为彼此的负累,不是所有的相守都能收获真正地爱情,索取越多,失去越多。与你隔着一段迷蒙的距离,不奢望永远地占有,不愿意痛苦地相守。
爱情是一张白色的画布,需要我们每个人在人生的旅途中,用自己人生中最美好的时间,最热烈的情感,去细细地描绘。我们曾经一起走过的荷塘,我们曾经一起做过的长椅,我们曾经一起遇到山山水水,曾经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在这张画布上留下深深浅浅,浓浓淡淡的痕迹。当我们步入暮年,在夕阳西下时,欣赏着这块画布,相信这是你人生中最美好、最难忘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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