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清冷的晨早醒来,为数不多。
城市未亮的天灰蒙蒙地搅动着白雾。远处的指示灯,闪动着固定频率的光芒,孤单地贴在泛白的天边。
南怀瑾先生说:能控制早晨的人,方可控制人生。
整个世界一片黑暗与寂静。而我,端着水杯,伫立窗前,让冷风灌进来。却不知要干什么。只有无所事事地写下这些无所事事的文字。
也许,人生这个东西,我始终不能接受。
只有在世界只剩无限寂静和庞大温柔时,我的思想才会如同某种藤曼植物一样蔓延直至包裹整个心脏。
有人说,上帝对人类最大的惩罚,就是给他无穷无尽自由的思想。
也许,孤独的人总是比常人容易不快乐。
我想到了安妮宝贝,那个忠爱棉布白裙的寂寞女子。郭敬明说她是水中的蓝色鸢尾。总是给他大片大片措手不及的空洞以及内心流离失所的荒芜。
我去翻看花谱,看到了黑色曼陀罗,上面写着:
不可预知的黑暗,死亡和颠沛流离的爱。
我想到安妮。她对我来说,是一种迷,一种毒。
看《八月未央》时,我的心沉到底。安妮的文字太尖锐阴暗。我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那些天,我窝在角落里,迷在曼陀罗浓烈窒息的香气中。
人人都说曼陀罗剧毒缠身。没错,在安妮的文字里,我们彼此安慰,彼此厮杀。我跪在黑暗中,服用慢性自杀。
安妮笔下的爱情是破碎精致的,与这个麻木冷漠的工业城市做着斗争。
那些宿命的劫难者,在黑暗中拥抱亲吻。他们在激情与欲望中无力自拔。
安妮说:柏拉图是一场华丽的自慰。
写到这儿,窗外已霎白,我停笔。起身拉上窗帘。
天亮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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